“宋神醫,你隻要將這位姑娘救活,咱們聞香教定然重金感謝。”雷賢對那老者說道。


    “哼!”孫神醫對著雷賢冷哼一聲。


    “讓開!”宋神醫走到前方,對著趙羽銘與杜子充冷聲喝道。


    趙羽銘與杜子充急忙讓到了一旁,讓宋神醫上前給杜采苓查看傷勢。


    “你最好瞧仔細了,若是這位姑娘有什麽差錯,你可要想想你一家七口人的性命,尤其是你那十三歲的孫女。”


    站在門口的徐鴻儒走上前方將手中的箱子放在宋神醫身邊,而後冷聲說道。


    趙羽銘與杜子充聞言一驚,原來徐鴻儒是以宋神醫家人的性命要挾,才讓這宋神醫前來給杜采苓治傷。


    趙羽銘覺得如此做法實屬不該,但是出於要救杜采苓性命,再加上也並非自己所做,雖然心中頗為不快,卻也沒有多說什麽。


    “我為醫者,自當盡力救人,無需你多言!”宋神醫對徐鴻儒怒喝道。


    “你先出去!”雷賢見狀衝徐鴻儒低聲說道,徐鴻儒便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咱們也沒什麽惡意,隻是情勢所逼,人命關天的重要關頭,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還望宋神醫見諒。”雷賢又道宋神醫說道。


    “哼。”宋神醫沒有答話,不過臉色也比之前稍微放寬了一點。


    宋神醫抓住杜采苓的手腕瞧了瞧杜采苓的脈搏,忽然又轉過頭看著後方的趙羽銘等人。


    “宋大夫,我妹妹怎麽樣?”杜子充關切的問道。


    “現在還活著,但是如果你們繼續在這裏呆著,等一會我就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活了。”宋神醫繼續說道。


    “嗯?”


    “此話怎講?”杜子充疑惑道。


    那宋神醫見杜子充還繼續站在後麵問話,當即麵露怒色,罵道:“這姑娘身上受了重傷,難道我要當著你們一群人的麵給她處理傷口嗎,蠢材!”


    杜子充聞言這才明白,宋神醫的話是在趕他們出去,要給杜采苓包紮傷口,如此看來這宋神醫是有把握救活杜采苓了。


    “那就有勞宋神醫了,咱們就不要在這裏守著了。”雷賢急忙開口說道。


    而後雷賢便與趙羽銘,杜子充等人退出了房中,又從聞香教中找了兩名女子,安排她們進去給宋神醫打下手。


    “放心吧,羽銘,這宋神醫的家人還在我們手上,他一定會全力救人的。”雷賢拍了拍趙羽銘的肩膀說道。


    “嗯。”趙羽銘點了點頭。


    “掌門,底下的兄弟們也回來了一些。”正在這時錦毛貂突然跑過來說道。


    雷賢聞言看了看趙羽銘,又看了一眼杜子充,道:“杜兄,羽銘我教中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有勞你們繼續守在這裏了。”


    杜子充急忙接話道:“雷教主不必再為小妹的事情費心,若是教中有事就快些前去吧。”


    “好!”雷賢說著又衝杜子充笑了笑,然後拱手離去。


    房門之外隻剩下了杜子充與趙羽銘兩人,這兩人都一樣急切的關心這屋中的杜采苓,但是二人卻相顧無言,趙羽銘不知此刻該和杜子充說些什麽。


    “謝謝你。”


    沉默片刻,反倒是杜子充率先開口說道。


    “謝謝?你謝我什麽?”趙羽銘側過頭看著杜子充疑惑道。


    杜子充淡淡笑了一下,而後說道“我杜家向來與聞香教沒有來往,今日雷掌教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怎麽可能費這麽大功夫救我妹妹,甚至還拿出兩顆崔神醫的藥丸。”


    杜子充的話說語氣頗為怪異,似乎是有不滿,但卻又有些無可奈何。


    “當年聞香教大批教眾舉事,山東境內也鬧得沸沸揚揚,當年我親眼見到許許多多無辜人因為聞香教家破人亡,流離失所。”杜子充繼續說道。


    “若非是今日我妹妹還有你趙羽銘的原因,我杜家...”


    說到杜家的時候杜子充卻突然頓住,而後接著說道“我杜子充一家,絕不會與聞香教扯上任何關係!”


    趙羽銘明白今日這事情,的確雷賢是看出了自己對杜采苓十分在意,這才花費這麽一番心血去救杜采苓,從杜子充的話中也聽的出來,似乎杜子充對聞香教頗為反感,但今日這事又不得不因為趙羽銘與聞香教站到了一起。


    趙羽銘默然,杜采苓的確是為了救自己才受傷,這無可否認。


    如此一來趙羽銘卻又是欠了雷賢一份人情,想到這裏,卻讓趙羽銘的心中有那麽一絲微弱的不耐煩的感覺,但想起杜采苓此刻的情況,這種不耐煩很快就又散去。


    趙羽銘也不知為何,自從七天前的那晚之後,每每想起杜采苓的時候自己心中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今日見杜采苓受傷,趙羽銘的心裏更是難受無比,以至於緊張的心情都寫在了臉上。


    “就照你所說的吧,聞香教出力救她,也隻是因為我的關係,要欠別人人情也是我趙羽銘的事情,與你兄妹無關。”趙羽銘淡淡說道。


    其實如今的聞香教教主是徐鴻儒才對,雷賢隻是無為教的掌門。但是因為從前聞香教名氣很大,再加上雷賢是當年聞香教主王森的兒子,以及如今的徐鴻儒也是一切聽雷賢安排,於是人們便把無為教與聞香教混為一談。


    “嗬。”杜子充聞言冷笑一聲,但他卻沒有繼續就這件事往下說。


    “這麽多年了,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采苓如此過。”杜子充繼續說道。


    杜采苓並未告訴過杜子充有關趙羽銘和她的事情,今日杜采苓不顧生死為趙羽銘擋下這一劍,杜子充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


    “我也沒想到她會如此。”趙羽銘低聲答道。


    “你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杜子充看著趙羽銘鄭重的問道。


    其實趙羽銘明白,杜采苓之所以會給自己擋下這一劍,全是因為那日在福王府杜采苓問趙羽銘為何要對她如此照顧,當時杜采苓隻是想與趙羽銘說說話而已,並沒有譏諷趙羽銘的意思。


    可趙羽銘卻偏偏要刻意對杜采苓保持冷漠的態度,答道是因為自己不想欠杜采苓人情,這才會出手救她,否則便不會救她。


    甚至後來趙羽銘還直言,若是來日杜、趙兩家恩怨再起,必定會對杜采苓絕不容情。


    當時就是這句話激怒了杜采苓,讓杜采苓拂袖而去。


    此前杜采苓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句話對趙羽銘道“現在還清了。”


    這更像是一句氣話,就是回應當時趙羽銘所講的那句不想欠杜采苓人情的話。


    但是此間種種原因,即便趙羽銘心中一清二楚,他也不會將這些事情拿到明麵上的,更不會對杜子充講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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