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槐的聲音漸漸沉默下去。他心裏也沒底。但是,安放在b市,他兼顧不,安知意那種瘋女人,逼急了什麽事情做不出來。他堅毅的側臉倒映在玻璃窗上,如果按照計劃來,隻需要三個月,他就足夠把易氏這個龐然大物不動聲色的連根拔起……當然,還包括那個討厭的曼斯家族。隻需要再一點點的時間……易槐的嘴唇抿直。知道他心中所想,邵一則也不再說什麽。“邵儲的情況好些了吧。”“恩。”邵一則臉上的笑意隱去了一分。安知意讓邵以欣來刺激儲儲,多少給儲儲帶來了影響。原本就在三期化療,因為心理原因,差點就扛不住了。還好易槐的人脈及時找到了合適的骨髓捐贈者。“好很多了。”邵一則的聲音淡淡隱去。長長的柏油路上,一輛車子速度極快的行駛著,如果有攝像頭,肯定能拍到這輛車子已經違規了。練習生公寓一腳油門利落踩下,揚起一陣塵土。這麽大動靜倒是沒有一個人出來。望著眼前破敗的筒子樓,安放的目光有些沉,他關上車門,沒有什麽猶豫的朝著筒子樓走去,樓道口就像是一個大張的獅子的嘴,能一下子把人吞噬其中。安放目光定了定,抬步邁上。安放卻並不知道,在他上樓之後,從他離開的方向,偷偷探出幾個攝像機,飛快的拍了幾張。幾個記者打扮的人滿意的看著手中相機。“看來那個爆料的人沒說錯,安放和賀西川真的是暗中幽會啊,前腳才看著賀西川進去呢……不說這麽多了,咱們回去,把東西整整爆出去!”思緒回到幾年前,練習生的歲月仿佛是一場夢,從最低的位置一步一步走過來,那些辛苦啊汗水啊卻都煙消雲散了。人,總是隻能活在當下的,太過戀舊的人往往會帶來一些想不到的後果。有可能是不利,有可能是有利。安放清楚的知道,賀西川對自己,並沒有多少刻骨銘心的愛情,不過是求而不得,又因為狼狽離場而心不甘情不願,所以才會偏執到產生心理問題的地步。安放的目光一沉,很快,就到了七樓。狹窄的筒子樓,一層隻有一戶,生鏽的鐵門掛在門上,他隻是敲了一聲門,立馬就有人打開裏麵的防盜門,仿佛就是貼在了門上,時時刻刻等著動靜一樣。賀西川開了門,那張英俊的臉上有一抹古怪的笑容,他盯著安放的臉,眼若饑鷹,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安放,我就知道。”第215章 得不到安放有些厭惡的皺起眉頭,常年帶著笑的臉全然是冰冷。賀西川的樣子有些奇怪,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一樣。“戒指。你和易槐居然帶了戒指。真是刺眼。”隨著他說話的動作,目光不聲不響的落到了安放的手指上,輕輕地搖了搖頭,表情有一抹古怪:“我以為你們隻是玩一玩。你太傷我心了,安放。”“遲青呢?”聲音冷冽如濺玉之音,開門見山的話更是告訴了賀西川,他並不想要說這些廢話。“不要著急啊。”賀西川的表情有些恍惚,扯開嘴,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指了指一間臥房的房門,目光卻定定落在他臉上:“就在這裏麵。”安放臉上帶著寒氣,目光如冰:“打開門,讓我看看他。”“當然。”賀西川張開手,做出一副“請”的姿態。安放大步朝著那間臥房門的方向走去,推開房門,果然看到被捆著的林遲青。林遲青似乎已經被綁了不久了,見到安放,眼神劃過一抹驚愕,隨即立馬瘋狂掙紮了起來,安放目光一閃,感覺到身後的危險,想也沒想的下意識閃過身去。因為拍古裝戲有打戲的原因,這些日子,安放多少聯係了一些拳腳功夫,賀西川一擊沒中,甩了甩手,像是有些可惜的樣子:“沒有打中。”安放的臉色霎變,瞪著“賀西川:“你瘋了!”“是啊,我早就瘋了。”賀西川突然笑了起來,陰測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要我放了遲青,很簡單啊,跟我睡一個晚上就好了。”賀西川側過身去,安放這才注意到,林遲青的身後綁著一個什麽東西。不是小炸彈,但是也是那種十分具有殺傷力的道具。“之前在劇組偷過來的,劇組用的爆破小定時器。應該不會造成死亡。”賀西川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到有些病態:“最多也不過是把臉弄傷,或者身上的皮膚燙傷……唔,到時候用其他部位的皮膚植皮應該能修複,最多很疼,不會死人。”安放的目光越發寒氣森森,眼前平靜的賀西川,反而比以往每一次暴戾的賀西川都要瘋狂。安放不由得嚴陣以待。一旁的林遲青聽到他的話,劇烈的掙紮了起來,溫潤的眼睛裏盛滿了痛苦,瘋狂的朝著安放搖頭,嘴裏嗚嗚出聲。“你要怎麽樣選擇呢,安放?”賀西川的聲音帶著蠱惑。似乎是把選擇權交給了安放。安放側頭淡淡安撫性的看了林遲青一眼,對著賀西川,麵容冷靜的點點頭,桃花眼裏流光溢彩:“好。但是我不想在這裏。”賀西川一愣,沒想到他真的會答應,旋即狂喜了起來,連臉上的表情都定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安放,手忙腳亂的點頭:“好!好!隨便你說地方。”林遲青更加痛苦的掙紮著,安放不動聲的望著賀西川,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去酒店吧。”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可以,隨便你定地方。”賀西川像是不敢相信一樣,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抬起手來,似乎是想要搭在安放的肩膀上,安放側過身,目光諷刺的側頭望著他:“欠貨兩清,現在你還沒放人,也就不要離我那麽近。”“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賀西川低頭笑了笑,目光裏盛滿寵溺,柔和的望著安放,卻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這點小性子我還是能由你來的。”安放站在林遲青麵前,有意無意的保護著他,背對著賀西川的手衝著林遲青做了個安撫的手勢,那雙桃花眼一轉,隨即,目光落到滿臉放鬆和愉悅的賀西川臉上,似乎是疑惑的開口:“你以前還沒瘋到這個地步,賀西川,你好端端的被什麽刺激了?”也隻有安防敢這麽大膽的問一個瘋狂中的人這樣的話。不過奇怪的是,賀西川看起來並沒有生氣,反而滿意的笑了起來。賀西川五官長得不錯,不然也不能在前幾年一直是小鮮肉,隻不過跟著方啟學那種一樣怪氣的人太久了,身上也增添了一份陰柔,叫人覺得違和。他輕輕的笑了起來,這一笑,五官都舒展開了,就像是在拍攝雜誌照片一樣,聲音依舊輕柔:“這個答案我不是一早就告訴你了嗎?”目光順勢落到安放的手上,安放立刻就明白過來,輕笑了一聲,沒有再說別的了。賀西川彎下腰從另外一邊的小茶幾櫃子裏麵翻出一捆繩子來,在手裏扯了扯:“遲青的男朋友還在等他呢,不想他等的太著急,你不如先乖乖讓我綁上,然後咱們一起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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