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的刹車聲在耳邊響起,一輛寶藍色的蘭博基尼有些危險的打了個滑,最後停在大門口。這般刺耳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邊,跑車門緩緩打開,從裏麵下來一個腰窄腿長的男人,對方那張漂亮的臉上染著一層桀驁。安放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仿佛微微一掀,就是冷厲的刀鋒。銳利的目光盯著漆花鐵門。那張足夠有辨識度的人讓大家能夠很快認出來這人是誰。大家下意識把目光投到老管家身上。管家從花圃中站起身來,微微楞了一下,旋即,對在門邊的人說:“把大門打開,讓安先生進來。”安放步伐淩厲的邁開步子快步朝著正廳的方向走去。易家他來過幾次,但是沒有哪一次,會像是今天這樣,滿身的憤怒險些壓抑不住。昨晚易槐還信誓旦旦的說易家不會做出那種把他扣起來的事情,可是今早呢,電話一直打不通,除了這個原因,安放可想不到別的理由了。剛走到玄關處,推開門進去的時候,一個女人就站在門口,對方衣著淩亂,看起來有些倦容,身上透著一股詭異的慵懶。安放見到安知意這樣子,登時一愣。安知意微微笑著,“好久不見啊,弟弟。”安放臉色霎時就黑了下來,桃花眼一掀,眼眸中寒光點點:“易槐呢?”“唔,昨晚他太累了。可能現在還沒醒吧。”安知意故意暖昧的說著,笑容有些得意。安放根本懶得搭理她,直接推開安知意朝著二樓的方向走。“站住,誰讓你進來的?”易威威嚴的聲音從二樓送到了安放耳邊。抬起頭去,見到站在那裏的那人,安放眼底閃過一抹明顯的厭惡。“管家,是誰讓你擅做主張把人放進來的。我們易家,什麽時候任何人都能進來了?”易威虎目遠瞪。安放冷笑一聲:“我才不稀罕來,易槐呢。”“說了易槐在休息,你怎麽執迷不悟呢弟弟。”安知意捂著嘴巴輕輕笑了起來:“昨晚我們太晚才休息。”“這麽多年了,你這愛惡心人的毛病還是沒變。”安放不光沒有被激怒,反而,他很冷靜,冷靜道足夠露出諷刺的笑容,似笑非笑回望安知意:“不過你想要惡心別人,倒是犯不著使這麽多力氣,直接拿著鏡子照照自己就好了。”饒是安知意涵養再好,聽到安放這話,也忍不住變了變臉色。“把他給我請出去。”易威黑著臉,威嚴的吩咐道。安放壓根沒有搭理他們的話,大步一邁走上二樓,大家都沒想到他一個闖別人家的搞得這麽囂張,一時間都愣住了。還是易威先反應過來的,臉色登時變得很難看。安放半點不客氣的邁步上了二樓,對著易槐的房門的把手一陣猛轉,卻發現無論怎麽樣都轉不動。“安放,你別忘了,這是我家!”“你這是非法拘禁。”安放冷笑一聲,好不害怕的直視易威:“大家都是吃三頓飯長兩隻眼睛,我私闖民宅,你非法監禁。咱們大差不差。易威,我可不怕你。”易威的臉霎時拉了下來,安放對著房間裏叫了一聲,房間的把手被一陣大力擊中,很快,圓形把手被人強硬的擰了下來。沒有了鎖的門直接就打開了,易槐站在門裏,安放站在門外。安放看著易槐有些蒼白的臉,什麽都沒說,哼了一聲:“說話不算話。”易槐笑了笑。安知意在一邊生氣的要命,她拿出手機,給方啟學發了個短信。很快,就在安放要將第二句話的時候,安放手機響了,他套出來一看,眼神急劇收縮,猛地抬頭看著易槐,眼神抖了抖。“咱們走。”“你要走,可以。可易槐是我兒子,如果你敢帶走他,我保證你會承擔你想都不敢想的後果。”易威威脅的話語在耳邊響起。安放並不搭理易威的話,目光依舊在手機屏幕和易槐的臉上逡巡。易槐果然比他冷靜:“發生什麽了。”他的話就像是鎮定劑,讓一瞬間慌亂的安放冷靜了下來。安放微微側頭,掃了安知意一眼,那一眼冷漠如寒冰,可是安知意全然不在乎,反而還強硬的看回去。隨後安放才收回目光,看向易槐,搖了搖頭:“不,沒什麽。”他頓了一下:“我要先離開,一起走吧。”“安放!”易威喝了一聲。周圍立馬有人圍了過來。易威虎著臉:“年輕人也太囂張了。”安知意的聲音同時響起:“如果你想讓安放的第二期解約官司不至於失敗。也保證我的嘴能夠嚴實,不說出什麽亂七八糟的話,易槐,我勸你不要跟著他走。”安放皺起眉頭:“閉嘴吧你。”“走,沒時間了。”安放去拉易槐一直被在身後的左手,易槐卻在原地沒動。易槐微笑著看著他,那雙眼睛很深、很沉。安放的心一下子慌亂了起來,他愣愣的看著易槐,易槐長長吐出一口氣,垂落在身邊的另外一隻手輕柔的在安放的臉上摸了一下。就在安放以為易槐不會走的時候,易槐邁開步子,安知意和易威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易威更是臉色發青。“易槐!我有你的孩子了!你走了以後,我就會把孩子打掉!”安知意猛地朝著易槐的背影嘶吼出聲。兩個人走的步伐全部一頓,安放側過頭去,似乎覺得安知意瘋了,然後回頭去看易槐:“這女人瘋了。”安知意並不遲疑的接著說:“安放,你拍戲的這段日子可真長啊,長到我什麽時候去找易槐,你都不清楚。”她似乎是為了證明什麽,手掌貼在小腹上:“恩,有一段時間了呢。”那雙妖異的桃花眼盯著安放:“你真的不在意嗎?安放,你不相信,還是在回避,回避易槐和我發生關係,有了孩子的事實。”第214章 一場陰謀安知意那話說完,空氣都隨之冷凝一分。其實安放心裏是什麽感覺呢,他一個字都不相信。而且,他覺得安知意這個女人腦子有問題。安放歪著頭,甚至臉上帶上了笑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半嘲諷的問:“安知意,你是吃壞腦子了吧。”被拆穿的安知意半點沒有尷尬,眨了眨眼睛:“恩。的確是一個小玩笑。”她突然笑了起來:“不過你的遲青可能等不了那麽久了呢。我親愛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