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安放立刻嘖了一聲,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示意易槐把他拉起來。易槐挑了挑眉頭,拉著他的手一用力,安放整個人都被他拉動了,一下子盤踞在易槐身上,跟無尾熊一樣,修長的雙腿交叉纏在易槐腰上,易槐抱著他轉了個身,然後坐在小沙發上,把安放的鞋子穿好。“我打過電話給王召了,《新麗》雜誌的封麵既然已經接了,現在再推也不太好。拍完以後,空出幾天來,我帶你出去玩。”出去玩的事情兩個人老早就說了,聽到易槐說這個,安放還是不由得有些詫異。“你有時間出去?”“隻要你想要出去,我隨時可以有時間。”易槐簡單的回答。安放撇撇嘴,才不相信工作狂人說的話。兩個人似乎都沒有提起昨天晚上說的事情了,實際上易槐也並不是非要知道結果。一個人是否告訴你他的過去,告訴多少,都是由對方所決定的。安放能跟他說這麽多,已經夠了。易槐給安放端了早餐過來,是三明治和小籠包。安放早餐基本不挑,易槐兩樣都準備了,還準備了豆漿和牛奶。所以安放吃一口小籠包就喝一口牛奶。再吃三明治的時候,配的又是豆漿。他亂七八糟的吃,易槐也不管,等到他吃完了,才抽出一張紙巾給他擦了擦嘴角。安放摸了摸肚子仰躺在椅子上,滿足的眯起眼睛,知道男人向來起的早,還是問了一句:“你吃過了嗎?”“現在已經快十點半了。”易槐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說。“嘁。”安放笑了一聲。吃完早餐以後,易槐開車送安放去星辰那邊。臨上車的時候,易槐突然叫了安放一聲。安放下意識回過頭去。易槐表情淡淡的,聲音也是波瀾不驚,他伸手在安放的額前撥了一下:“我隻是希望你能夠開心。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安放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他去拉車門的手頓了一下,隨後,無比自然的進到副駕駛座,係上了安全帶,聲音低低的:“知道啦。”易槐開車,當做沒有看到那一瞬間安放眼眶裏的赤紅。到星辰的時候,斐絲麗也差不多時間到了。當然,來的還有作為費諾思首席設計師的藍臻安放並不是那麽大度的人,過往的事情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雲淡風輕,不過易槐說的沒錯,他之前就是被這些過往束縛住,困擾了很多年,直到林遲青的出現才獲得救贖。他已經不想要過這樣的日子了。藍臻期待的望著安放,希望他能夠多看他一眼,但是安放並沒有這麽做,仿佛對待一個陌生人一般,不疏遠,也不親近。易槐不冷不熱的從向他投來求救目光的藍臻身上掃過。明白易槐是什麽意思,藍臻頹然的低下頭去。“安,既然合約已經談好了,那麽我們就可以準備拍攝了。可能會要兩天左右的時間,沒有問題吧?”斐絲麗向安放詢問。安放說:“當然沒有問題。”斐絲麗祈求的看著安放:“還有個小小的請求,這次拍攝,所有的服裝搭配都由藍來負責,我希望你們能夠在一起呆一天……當然如果你不願意,半天也可以。我希望你們能夠培養出來足夠的默契感,這樣,藍才會為你挑選出來最合適的衣服。”藍臻沉默的站在一邊,目光隱隱約約暗含期待。實際上藍臻緊張的手腳冰涼,明明是在充滿暖氣的辦公室,依舊覺得渾身冷的厲害。他很怕安放拒絕。不過,安放是專業的藝人,和藍臻之間有什麽事情也事私人恩怨,並不會因為這個而影響到工作。“好,如果這是你的要求,我可以和他單獨相處半天。”安放頓了頓:“雖然我覺得,這種做法也許沒有什麽作用。”“那就是藍的事情了。”斐絲麗鬆了一口氣。藍臻真的沒想到安放會答應,眼眶濕潤,差點一聲“哥”脫口而出。如果說,林遲青是安放生命裏第一抹微光。那麽安放對於藍臻的意義也同樣如此。就算再怎麽否認,他們身上流著想同的血脈。而安放,也曾經給過藍臻唯一一點溫暖,雖然那隻是安放順手而已。是安放被強迫接到華國的時候,藍臻在家裏的位置很尷尬,母親不是那麽喜歡他,至於父親,父親心裏隻有母親一個人,小小的藍臻隻有他的小玩偶以及無盡的孤獨。直到安放出現。第一天的時候,那個桀驁的少年仿佛保護神一樣出現在家裏,他隻是對著自己勾了勾嘴唇,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可是那個時候的藍臻太渴望一個玩伴了,和安放說十句話,隻有一句能夠得到確認,也依舊讓他歡呼雀躍。這就是屬於藍臻的救贖。“很開心能和你合作,安先生。”藍臻拿出了麵對外人的氣度,如果安放希望和他隻是陌生人的話,那麽他不再強求叫他哥哥。藍臻的舉動讓安放心中劃過一抹詫異,他掃了易槐一眼,易槐並沒有給他多少指引,然而安放還是回握了一下。藍臻抓著他的手,手指有些顫抖。“我先回易氏,弄完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易槐小聲對安放說到。安放搖了搖頭:“我直接回龍華。”易槐這幾天工作上的事情本來就很多,加上私事,忙得他整個人看著都不太健康了,再說,從易氏到星辰這邊的距離也不短,安放並不想要他跑來跑去的。“沒問題?”易槐懷疑的挑了一下眉頭。安放失笑:“記得給我帶小蛋糕。”“如果我順路的話。”易槐表情淡淡的,卻也放鬆了下來。“你們感情真好,安。”斐絲麗祝福的看著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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