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可不嘛,也是趕巧了,堯堯突然要買張大師的畫,偏我手裏有,就托你莊阿姨找我買畫。”“您怎麽說的?”“我哪能要阿語的錢,不就是一幅畫,堯堯想要給他就是了。”淩堯也算是周幻看著長大的,雖然沒有認過幹媽,但和幹媽差不多了。“張大師的畫,現在少說也能賣一兩千萬呢。”顧雲譯不經意地說道。“這麽貴呢,我買來時也就是一百萬。”周幻雖然喜歡買畫買雕塑,但卻並不怎麽關注市價,聽自己兒子這麽一說,倒有些心疼了,“那可得讓阿語請我吃兩頓飯才行。”顧雲譯被自己媽媽演出來的這副心痛的表情逗樂了,腦子突然一轉,問道,“媽,那幅畫你放哪兒了?”周幻想了想,“喲,這可得找找,好像是讓我收在你爸書房裏了。”“我記得好像是在我那兒。”顧雲譯一本正經地胡說道。周幻一瞬間沒理解他的另有圖謀,擺擺手,“怎麽可能放你那兒,肯定是被我放你爸書房了,我上周還看到。”“媽,我覺得可以放我那兒。”顧雲譯一把握住了周幻的手,她看著顧雲譯遲鈍地理解了自己兒子的小心思,找補了一句,“對對對,我記得是。”旁邊的管家看不懂了,有些疑惑,不對啊,夫人,畫就是在先生書房裏啊。“夫人,畫不就在這兒嗎?”管家快速地從書房裏找出那幅張大師的畫,抱著走到了母子二人麵前。周歡扯出一個牽強地笑容,拍拍顧雲譯的手背,轉過頭對著管家說道,“老王啊,你跟著先生多少年了。”“夫人,有三十多年了。”管家回答道。“三十多年了,還能保持這麽,天真,也實屬不易。”管家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謝夫人誇獎。”“王叔,畫給我吧。”顧雲譯從管家的手裏接過畫,在管家的不解和疑惑中,將畫塞進了自己車的後備箱裏。還厚著臉皮說道,“王叔,你知道薛定諤的貓嗎?隻要不打開箱子,貓既是生又是死,那麽畫也一樣,隻要看不到,它既在書房又在城南別墅。”管家茫然地點頭,他雖然聽不懂顧雲譯的話,但他確定了,夫人那句天真也許是說自己傻。周幻編輯了條短信發給自己的好閨蜜,“阿語,我剛想起來,那畫之前放雲譯城南的別墅去了,要不你讓堯堯去雲譯那裏拿。”沒過多大一會兒,短信就會過來了,“好~”有句話怎麽說,母子連心,其利斷金。顧雲譯看著後備箱的畫,心情大好。</第18章 大表哥受虐記淩堯倒頭睡到第二日,陽光透光窗簾的縫隙落在地上,一線光明。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淩澤昨晚發來的短信,“成交。”如此順利搞定,讓他的心情大悅,一個雀躍差點從床上跳下來。他哼著小曲一麵刷牙,另一隻手也不閑著,用手機高效地處理著公司的大小事務。可惜好景不長,一聲鈴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喂,媽媽。”他接了電話有些疑惑,爸媽很少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的。另一頭的莊語有些猶豫,說道,“堯堯,你要的那副畫,我昨天問你周阿姨了。”“嗯。”“你周阿姨說,畫在雲譯那兒,要不你找雲譯要?”莊語說話間略有猶疑,淩堯與顧雲譯平日在長輩麵前比較收斂,還沒到劍拔弩張的地步,可外麵的傳聞那麽多,做父母的多少還是有所耳聞的。淩堯也愣了,隱約中他總覺得是顧雲譯故意收著畫,讓自己去向他低頭,要說顧雲譯買副犀牛骨架擺在家裏他信,說他收藏畫作,淩堯自己都嗬嗬。可這事兒他也沒有證據,萬一是周阿姨親自把畫送給顧雲譯的呢?他遲疑了片刻,有了個主意,“媽媽我知道了,我去找他要。”莊語似是鬆了一口氣,語氣輕鬆地問道,“好,你大哥回話了嗎?”“放心吧,大哥已經答應參加爺爺的壽宴了,你也讓爸爸放心。”淩堯這話似是給莊語吃了一顆定心丸,莊語笑了一聲,“那我就放心了,還是我們堯堯厲害。”淩堯聽她這話愣了幾秒,心裏明明因為被誇讚而開心,麵上卻好似不屑一般,“小事。”淩堯這邊跟媽媽又寒暄了幾句,無非是天轉涼注意保暖不要感冒的話。掛掉電話又開始犯愁了,他要怎麽從顧雲譯的手裏得到那幅張大師的畫?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大表哥了,二話不說給淩凡打電話,讓他來公司一趟。那邊的淩凡聽到淩堯的電話也是頭疼,是真的頭疼,宿醉帶來的後遺症鑽進了腦殼,鬧得整個人都安分不起來。他揉著疼到麻痹的太陽穴,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身上還穿著昨日party的禮服,周圍倒了一地的酒瓶,和三兩個損友,閃著熒光的電視屏幕上還停留在game over的頁麵,高級的遊戲手柄不知因何被浸泡在放紅酒的桶裏,他看著沉在桶底的遊戲手柄,心隱隱作痛。“喂。”他忍著頭疼,眯著眼睛接起了淩堯的電話。“大表哥,上午來公司一趟吧。”淩凡話還沒聽完,胃裏的酒精就咕咚咚地翻湧,一個順勢就被衝到了喉嚨處。以至於電話那端的淩堯覺得自己剛說完話,淩凡就哇哇吐起來了,他蹙眉略有不滿,怎麽?自己說的話有這麽令人作嘔嗎?不過好歹是多年兄弟,他對自己這個表哥還是十分了解的,“你還活著嗎?”吐了個舒坦的淩凡,坐在馬桶邊,喝啞地嗓子說道,“還,活著。”淩堯歎了口氣,覺得自己還是善良,“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回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