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後,蔣易簡單衝了一下澡,擦著頭發回來臥室時,沈邪正翻著他的書桌。“翻出什麽小黃/文沒?”蔣易玩笑著上前來貼近他的後背。“有我肯定也翻不著,你那麽精,藏得肯定老深了,”沈邪說:“我就挺好奇,你備招生考試的這些拓展資料感覺還不錯,哪弄的?”“忘記給你說了,”蔣易說:“韓銘表妹給……賣的。”聞言,沈邪側過腦袋來,表情複雜的盯著他看了半天,忽然猛地在他唇上輾轉了一吻,似笑非笑著:“看來這春天裏的第一口陳年老醋,我是非喝不可了。”“操,你吻那麽用力幹嘛!”蔣易踢了他一腳,摸了摸有些麻疼麻疼的嘴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晌又慢慢扶著書桌邊緣站起來,表情有些不可明說的尷尬。“怎麽不坐了?”沈邪繼續似笑非笑著,手裏頭還拿著蔣易整理出來屬於韓銘表妹的一份英語資料:“屁股不舒服?”“少明知故問,”蔣易煩躁著拐了他一胳膊:“滾一邊去。”沈邪有些憋笑,放下資料:“要不用我那消炎藥擦擦吧。”蔣易斜了他一眼:“擦個球,明天還得添一輪新傷,擦了管什麽用。”沈邪怔怔,隨後爆發出了好一陣開懷大笑,抱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個屁。”蔣易又踢了他一腳。“哎我要提醒你一句哦——”沈邪“善意”的提醒他:“不僅僅是明天,在未來的幾十年,未來的每一月,未來的每一天,乃至未來的每一晚,這種可愛的痛感都會伴隨著你,絕對做到不離不棄……”“滾——”蔣易說也說不過他,能做的隻有動手,捏緊手捯飭過來就要給他拳頭。沈邪醋也不吃了,心情頗好的笑著一把用左手接住蔣易送給他的拳頭往腰上一別,然後整個人以前傾之勢往前推了他一把,原本打算的是在他落下椅子之前用右胳膊接住他,誰想到抬胳膊時時因為沒控製好速度,一手掌拍在了桌沿上……操操操,疼疼疼——沈邪撒開拽著蔣易的左手,疼得上下甩著胳膊,靠,十指連心鑽心疼……蔣易讓他推完又突然被撒開手,整個人起碼加重了能有兩倍的落力一屁股重新掉在了椅子上……“我操——”蔣易嘶出口冷氣,猛地將腦袋埋進了胳膊裏。“媳婦兒——”沈邪麵色大驚,把連心痛一下拋到九霄雲外,忙上前摟住蔣易,蹲下來從胳膊縫間瞅他現在什麽表情。結果什麽也沒看到。蔣易把整張臉捂得太嚴實了……“我錯了我錯了。”沈邪玩笑也不敢開了,手足無措著:“媳婦你別生氣啊——”“很疼——”蔣易悶哼出一聲。“我知道我知道,”沈邪連連點頭道歉:“我下次不敢了,你抬頭看看我,我現在一臉悔意……”“你悔什麽意啊。”蔣易打斷他的話,抬起頭來,額上布著一層薄汗,下巴靠在胳膊肘上看他:“你分明就是滿臉幸災樂禍。”“是是是,我幸災樂禍。”沈邪愧疚又心疼,他說是什麽就是什麽了。蔣易笑笑不說話,看了沈邪一會兒,傾上前去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眼睛,然後回來坐直,攤開一份數學卷,拿起筆擰開筆帽:“幫我定個時。”“……”沈邪不敢耽擱,連忙掏出手機點開計時器放在旁邊。試卷是韓銘表妹的那一份,難度頗有些大,蔣易大致看了一遍試卷,表情看上去不是那麽輕鬆,回到第一麵,拿出草稿紙後,很快投入到了解題中。沈邪從旁邊拉過來一條椅子,偏頭靠在胳膊肘上安靜的看著他。沈邪的手傷養了好幾天才勉強能把紗布拆掉,做一些不沾水的活動。這幾天裏,他也跟著出了好幾次凶險異常的任務。從一輪接一輪的任務中,沈邪逐漸認識到,原來在小破城裏任刑警一職也並非他原先待的二隊那麽輕鬆。任務繁重不說,還特別多。他突然就想著一句話:哪有什麽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在為你負重前行罷了。感情他以前在二隊能過那清閑的日子,是因為有汪隊這一隊的在給負重前行?操,這任務重心分的都是什麽鬼,就不能一塊平攤嗎。而且因為任務抖然增多,時不時還要跑去專醫院守著狀況一天比一天差的沈悅清,沈邪陪著蔣易的時間已經少得極其可憐了。再加上蔣易報考的提前招生考試一天天逼近,整個人也讓複習,也讓自學占去大部分精力,壓根也沒什麽時間回應同樣沒什麽時間的沈邪。更不可能抽出腦子想到,斷斷續續數日沒見到的沈悅清已經快不行了。似乎一瞬間,人人都忙得忘記了身邊的一切異常……直到提前招生考試,也是蔣易真正成年,十八歲生日的前一夜……生活開始了它的巨變。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堪憂的我,早已經不配按照原先計劃雙更……來一個小高/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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