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帥故作嫌棄道:“這要戀愛的玩意就是和我們普通人不一樣哈,看不出來還挺迷信。”“那是,”於收水頗為得意:“畢竟對象是女神嘛,這事多少得上點心。”郝帥笑道:“瞅你那樣,果未入口先論甜,還沒著落的事呢就讓你說得這麽一板一眼了。”就在這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瞎扯淡時,兄弟營裏的最後一名成員蔣易也到齊了,還沒等人把書包放下,郝帥就幫著於收水一塊把即將戀愛這好消息幫著給說了。“挺好。”蔣易拍了拍於收水肩膀笑道:“哥們加油,爭取盡快完成大業。”於收水滿意的哈哈笑著,半晌臉色變了變,擔心的問:“不是蔣哥你咋了,眼圈怎麽這麽紅?”蔣易剛要開口,前排剛一直不說話的胖子騰地站起來轉過身:“哥你是不是哭了!”他的聲音分貝沒控製好有些高,投過來幾道目光,蔣易有些尷尬的笑著道:“哭你個球,外麵這麽冷,風這麽大,還不能讓我紅紅眼了。”胖子和於收水才稍微放下點心,看他進教室時有些魂不守舍,還以為出了什麽事。“蔣哥我有些話要給你說。”胖子惴惴不安的低聲道:“你出來一下。”蔣易取下書包,怔了會兒笑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沒事的,喝高不認人正常,你別多想也不用說什麽,這事就讓它揭過,以後別再提了。”他怕胖子自責多想,自己也不願意再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蔣哥其實我……”胖子欲言又止半天,最終還是無奈歎口氣,嗯的點了點頭。一早上的課蔣易都上得心神不寧,滿腦子都是沈邪,好不容易捱到中午放學,他甚至連招呼都沒來得及給兄弟營的打,就提著書包衝出教室來到校門口,打車去了h市警局。路上也試著打了沈邪電話,然而這次卻仍舊是通話中。蔣易不敢再繼續撥打,怕這貨又直接把電話給掛了,不然到時候更不可能聯係得上,隻能親自上門拜訪。蔣易記得沈邪說過自己在哪間辦公室,也跟著他一塊來過,所以知道應該要往哪走。接待蔣易的是智爾。“邪神今早就請假回d市了,說是家裏出了點事。”智爾說。蔣易特別失落,頓了頓問:“他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那我就不知道了,人走的時候還挺急,假條都是讓我幫忙轉給我們副隊的。”智爾到了杯熱茶推給他:“怎麽了,你找他是有什麽事嗎?”有事,當然有事,急著找到這貨道歉解釋然後哄他怎麽著都行……總之不管用什麽辦法都一定要把他哄好。然而蔣易當然不方便說,含糊其辭會兒,睫毛閃了兩下對智爾說:“你能不能幫我打一下他的電話。”“行。”智爾掏出手機翻開電話簿,撥通電話過去,響了兩聲那邊就接上了,聲音聽上去有些疲累:“有事說事,廢話掛斷。”“我沒事也沒廢話要說,是別人找你有事。”智爾說著把電話順給一旁蔣易:“接通了。”蔣易輕聲給他說了聲謝謝,迫不及待接過電話:“沈邪是我,蔣易。”電話裏安靜了幾秒,才響起一聲不冷不熱的嗯。“你多久回來?”蔣易總覺得他會立馬掛電話,連忙問道。沈邪停了會兒,沒直接回答,而是冷冷淡淡的說:“你有什麽事就說。”“電話裏幾句說不清。”而且這通電話還他媽這麽透明,怎麽說!“說不清那就不說了。”“沈……”嘟~嘟~沈邪掛得幹脆利落,蔣易甚至連他的名字都還沒叫全……“要不,還是等邪神回來再說吧。”智爾在旁邊努力給他的同事洗白白:“那個,他這人脾氣雖然急了點,但平常對熟人不這麽冷淡的……”“我清楚。”蔣易打斷他的話,把手機還回去又說了聲謝謝後,揣著一肚子亂七八糟的心事出了辦公室。外麵又下雪了,冷風似乎更加肆略了一些,蔣易裹緊讓胖子扯壞拉鏈的校服,疾步離開了警局。同一個地球不同天,h市大雪紛飛,d市現在卻是豔陽高照。此時正值下班高峰期,久違的車水馬龍讓風塵仆仆才剛下飛機的沈邪成功堵在了繁華高樓大廈間。掃了一眼前麵忘不著邊的車龍,沈邪心裏急得要死。出租車師傅從後視鏡裏看著後座這個豔陽天裹大棉衣的帥氣年輕人,笑著打趣道:“小夥子剛從北極回來嗎?”沈邪現在沒心情和他打趣,聽著多餘的聲音都覺得煩,從錢夾裏抽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他,冷道:“從現在到我下車,請別試圖和我聊天。”“哎好好好。”出租車師傅樂意至極的接過鈔票。坐在車裏等會兒,車龍還是沒有移動跡象,沈邪焦急的看了看時間,終於等不及了提著手包跳下車,朝著d市中醫院飛奔而去。大汗淋漓跑過堵車區,他又攔了輛出租車穩穩當當到達醫院時,老佛爺已經做完手術平平安安轉移到了vip病房,病床旁圍著很多好姐妹。沈邪急匆匆進來病房,手裏手包還沒放下便疾步上前去握住了老佛爺的手。“兒子你怎麽回來了!”老佛爺還輸著液,看見活騰騰跪在病床前的沈邪驚喜的差點飆淚。沈邪把氣喘勻,道:“燦燦給我說您突發腦溢血送醫院來了,我擔心您,所以給領導請了幾天假回來看您。”看見老姐妹親兒子都馬不停蹄趕回來了,老佛爺姐妹們也就放心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