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是沒露出來了但洛發現了一個更要命的事。俞泠的腰軟軟的,細得他能用一隻手抱在懷裏。抱住了就放不開手了。俞泠動了幾下,壓著聲音罵人:“你有病啊快放開!”洛不想放,“不要嘛。”關雎在旁邊站成了一座石像。她的cp最近進度條持續拉滿,已經從雙向暗戀升級到曖昧不清了!不要看到我!請當我是坨泥巴!你們倆!給我親!親啊!她在內心咆哮著,表麵上卻極力屏住呼吸想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但七班也不隻她一個,有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人。比如。嚴途:“你倆?交/配呢?”夏桁之被這話驚醒了,頂著一頭霧水看了一下。這姿勢,很難不認同。夏桁之:“那哪兒能啊?精/子和卵細胞也沒相撞啊。”嚴途:“可以啊夏哥,生物學得很不錯啊!”夏桁之:“哪裏哪裏,常識而已啦……”兩人一唱一和。把眾人說得一愣一愣的。俞泠紅著臉從洛懷裏逃出來坐到了位子上,把腦袋又埋到桌子裏了。反應遲鈍的眾人開始起哄,連嚴途都跟著“哇哦”,吼著吼著又問杜均夷:“你們吼啥呢?”杜均夷驚呆了,“你這個幕後,不是,台前大手居然不知道為啥?”這糖不就是你挖的嗎?嚴途被杜均夷鄙視了一波,跑到後邊問立得太久已經開始風化的關雎:“咋了這是?”“你別跟我說話讓我就在此刻死去吧這輩子真是值了……”關雎神情恍惚。她的cp突然就解鎖了帶著顏色的章節了呢。嚴途又自我懷疑地坐回去了,他就看著那姿勢很像學校發的那什麽教育冊子上的姿勢啊,順口調侃了一句,怎麽接下來的劇情他就看不太懂了呢?嚴途,可能是七班唯一一個不嗑cp的人。連洛都要時不時地去網上找一下有沒有他和俞泠的新文。俞泠聽著此起彼伏的起哄聲腦子裏發熱,感覺熱氣都要從耳朵裏冒出來了,又怕別人看到他,幹脆把羽絨服也塞進了桌子裏。洛沒管這些人,接了俞泠的棒幫他寫字去了。等他寫完那幾行字回去的時候發現俞泠的頭還藏在桌子裏的,心裏一怔,輕輕拍了拍俞泠的背,“俞泠?”“……”靠,誰能告訴他為什麽人的頭也會熱脹冷縮啊!啊啊啊!俞泠從背後伸手拉住洛的手。洛終於覺得不對勁了,蹲在地上問道:“寶貝兒怎麽了?”俞泠整個頭都塞到課桌裏的,多餘的縫隙又被羽絨服擠著,聲音像被捂住了一樣:“洛哥,我頭出不來了……”課桌桌箱上下各有一根木頭擋著的,但這張桌子以前是洛用的,他嫌這兩塊木板影響他偷偷玩手機的視線就把它拆了,於是俞泠就能很輕易地把頭縮進去又收回來。誰知道今天突然就被卡住了。洛輕手把羽絨服取出來都不行。俞泠脖子酸了,有些著急,哭腔都上來了,“怎麽辦啊洛哥?我不能就頂著桌子過一輩子吧?”這話把最近神經兮兮的洛刺激到了,“絕對不行,你隻能和我過一輩子。”然後打電話把學校物業叫來了。最後把消防叫來了。俞泠被幾十個人圍觀“取頭”,還被當成案例在接下來幾周的時間裏傳遍了整個臨南,甚至有往全國漫延的趨勢……雖然新聞中隻說的是“臨南市一中某男生”,但那天陣仗太大了俞泠的事跡早就傳遍了一中貼吧,而後像黏在兔子尾巴上的蒼耳一樣被路過的人播種在廣袤無垠的大地上。俞泠:“……這特麽,我還不如和桌子過一輩子呢……”要不是洛那天抱著他不放他也不至於慘成這樣還成為了別人的飯後閑談,究其根本,都要怪到一個洛姓男子頭上。俞泠生氣了,決定要一個月不跟洛說話,洛假裝受傷撒嬌賣萌他都堅決地貫徹此決定。雖然也不是那麽堅決吧,但他一想到貼吧上滿天飛的“哈哈哈哈哈七班那個班花把頭放桌子裏拔不出來了”“那天消防員來學校就是為了幫他‘取頭’”“沒錯就是七班那個俞泠”,諸如此類,俞泠想到這些心就瞬間鐵了起來,一巴掌拍開抱著他要親親的人然後高昂著頭驕傲地走在大路上,撞見一個人就又立馬把脖子縮起來捂著臉跑了。他最近走在街上被人多看一眼都要屏息凝神回看無數眼,確認人家可能隻是看他長得帥想洗洗眼睛才放心了,裹緊頭上的校服往校門口跑。張翼德在門口揪那些不好好穿校服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