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怕他吃太急噎著了,把水和牛奶都拆開備著了,看了看夏桁之,“你想去?”胡鹿:“是我想去,想找個人組隊。”規則就是這樣,兩兩一組,據說是積分製,一共兩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俞泠把飯咽下去,抽空問道:“夏桁之為啥不去?”夏桁之愁容滿麵,“我就英語口語不錯,其他都不行,這種比賽肯定有很多說英語的,沒啥優勢啊……”胡鹿會說法語,夏桁之口語天賦不咋樣,羨慕的同時巴不得搖旗呐喊預祝胡鹿得獎。“這有什麽啊?”俞泠勸他:“你和胡鹿英語這麽好,口語也說得一級棒,隻要你們穩得住,和眾多選手比英語不是更容易嗯,那詞叫什麽來著?”“脫穎而出。”洛插話。“對對對,脫穎而出!”俞泠重複一遍。“我靠!俞泠你這話說得我心裏真舒坦!這可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夏桁之連連讚歎,然後和同意俞泠想法的胡鹿開始討論第一輪要選什麽主題了。食堂人很多,俞泠心想反正他倆都在一起了也不在意別人有沒有在看了,湊過去問洛:“這句話不該這麽說的吧?”他最近很努力地在學語文了,已經有後遺症了,聽到別人說個成語都要思考半天這人說對沒有。“他誇你呢,你受著。”洛對俞泠這種不顧世俗眼光一心隻想往他身邊湊的品質特別滿意,伸手拈下俞泠嘴角的飯粒,然後放進了自己嘴裏。“……你惡不惡心?”俞泠往旁邊平移了一下坐到了另一個座上,整張臉都皺起來了。得吧,本來挺浪漫一個動作轉眼就像飯餿了一樣,洛搖著頭歎著氣,這間歇性的潔癖啊。胡鹿在討論間隙看到了俞泠的動作,以為洛又欺負他了,頓時就記得自己是表姐了,拿出長輩的氣勢問洛:“你又怎麽他了?”這個“又”,就很奇妙。俞泠覺得有點兒小題大做了,又推著盤子坐回來了,“沒事沒事我的錯我的錯……”“誒俞泠,你倆要不要也去報個名?將來回想起來也算是一個記憶點了。”胡鹿提議,比賽什麽的最容易讓人印象深刻了,就好比俞泠小時候被她誆著去參加了一個社區歌會,一上台看到台下全是老奶奶就板著臉唱了首紅/歌,最後居然還得了優秀獎。俞泠也想到了這個事,聽完就有節奏地搖起了腦袋瓜,他才不要參加任何可能會讓他丟臉的比賽。他頭搖得像撥浪鼓偏偏洛選擇性眼瞎,思考幾秒,“倒也行。”他想讓俞泠將來回憶起高中時代腦子裏全是他一個人。“你想選哪個語言?”反正他多多少少都會一點點。俞泠想拒絕來著,聽到洛問他就習慣性地先回答了:“意語吧。”俞晚經常出國,精通好幾門語言,俞泠聽多了也自己找來學了學。洛當即拍板:“行。”胡鹿帶著頭順便拉著夏桁之鼓掌,時隔多年啊她又能看到她小表弟在台上叱吒風雲的樣子了。沒錯,她一直覺得小時候在“老年歌友會”上唱歌那人酷呆了……“……”俞泠反應過來,“不是,我沒答應!”“可是寶貝兒你就不想和我一起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嗎?”洛眉毛微微皺著,臉上悲傷的神情都要溢出來了。看得俞泠揪心死了,連忙答應:“行行行!”一秒鍾後俞泠看著洛得意忘形的臉,心覺自己上當受了騙,扁著嘴丟下還沒吃完的糯米飯就跑了。洛愣了一下立馬跑出去追。夏桁之看得心生豔羨,“葫蘆你也跑,我來追你好不好?”“為什麽?”胡鹿覺得那倆人太浪費了,把俞泠還沒喝的牛奶順過來遞給夏桁之。夏桁之喝了兩口,嘴邊黏著半圈牛奶沫,見胡鹿追問以為有機會,笑嘻嘻地說:“青春啊!就應該在你追我趕中度過!”“……吃飯吧傻子!”“……好嘛……”“俞班花!幫我遞一下黑板擦誒!”杜均夷站在桌子上喊俞泠。俞泠假裝聽不見。從這學期開學,七班陸陸續續地就有人喊他班花,有時候遇見幾個不認識的外班同學也要被偷偷討論一句“那就是七班的班花”。他又不能自己衝上去揪著這些人尤其是omega的脖子問他們怎麽回事,隻能假裝聽不見,誰知這種情況越演越烈,最近他走在路上偶爾碰見以前附中的同學都能被追問“俞泠你們班是不是有很多人追你”。沒錯,在他們這群高中生眼裏班花就是用來追的。每次被問到這樣的時候俞泠都會回答:“滾犢子!”杜均夷手在後麵支了大半天沒摸到黑板擦,疑惑地轉過去,低著頭看著坐在凳子上玩手機的俞泠,“班花,黑板擦安排一下。”他拿著尺子在畫線,一動就容易歪,腳邊的黑板擦離他那麽近,又那麽遠。俞泠頭也不抬:“自己拿。”杜均夷:“俞大哥,你看我騰得出手嗎?”“……”俞泠眼睛沒離開屏幕,摸索著把黑板擦遞到了杜均夷手上,等杜均夷又開始畫了他才騰出空看了一眼。“你們傻吧?拿毛線彈不就行了嗎?”俞泠建議。在另外一邊畫線的嚴途問:“毛線怎麽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