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巴掌。“嚴琛吃苦受罪生不如死,你活的特別好,你就一點同情心沒有?拉他一把怎麽了?你的生意你說了算,一點機會都不給他!”第五巴掌。“心狠手辣,對親爹媽親弟弟都這德行你怎麽不去死!當年你就該去死!你死了也不會有這麽多事!”第六巴掌。“有錢了你誰都不認了,沒人對不起你,是你對不起我和你爸!你媽死活你都不管,你還是不是人!”第七巴掌。“死去吧!你去死吧!”掄起手裏的皮包狠狠的砸到嚴慎的頭上。氣呼呼地轉身離開,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嚴慎坐著一動不動,足有十幾分鍾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他可以躲開,可以胳膊一揮的推搡,他可以吼著質問嚴太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麽對我。但是嚴太毫無理智可言,衝進廚房再用割腕威脅,她做的出來。打吧,也就這一次了,打完以後他誰也不見了,回了濠鏡誰也找不到他。這頓打,也打得他徹底涼了心。以後他不姓嚴了,他叫楚嚴慎。手機鈴聲響了一遍,第二遍又響了起來,嚴慎手撐著桌子,非常吃力的站起來,胳膊都在微微發抖,慢慢的站起身,鼻血滴落在桌子上。扯過紙巾堵住了鼻子,覺得有些頭暈,腳下的地板就像一團棉花,怎麽踩著都軟綿綿的。扶著牆走到沙發邊,坐下後看看天花板,都覺得天花板再轉。在手機響了第三遍的時候,這才接起電話。“是不是摔倒了?怎麽這麽晚接電話?你沒事吧?”楚洛的聲音非常著急的傳來。嚴慎鬆開壓著鼻子的紙巾看了看,鼻血不是很多。“讓我媽打了。”“打你哪了?受傷了嗎?她怎麽又去了呀?”“在我腦袋上打了七八下。”“怎麽樣?什麽感覺?暈還是惡心?出現什麽異狀了嗎?眼睛不好用說話不方便手腳發麻的症狀?”楚洛驚得都站起來,準備讓人去買機票他要去看看嚴慎。那次嚴慎因為急性中耳炎在醫院接受檢查的時候,那醫生說了,嚴慎的大腦很脆弱,還有沒有散開的細小淤血,不能受到什麽傷害。嚴太怎麽這樣?打人不打頭啊,小朋友都不能打頭,更別說嚴慎昏迷過兩年多,再給打壞了呢?親媽也不行啊。嚴慎都三十多歲了不是小孩了,打他幹嘛。當媽的就能隨便打孩子嗎?“還好。那些症狀沒有,就是,好疼啊。”嚴慎又擦了下鼻子,鼻血緩慢地又流出來了。“我給鄭秘書打電話讓他送你去醫院做檢查,我這就過去把你帶過來。”楚洛抓起錢包就往外走,明天早上他們倆就能在濠鏡吃早茶。“我心疼。頭不疼。好傷心。”嚴慎軟軟的,說這委屈的話,閉上眼睛,掩飾發紅的眼角。“嚴慎……”楚洛還是聽出他話裏的失望和心酸。“我去接你,咱們一塊回家。”“你不用來,我改簽機票,明後天我就回去,我想你了,好想你。”“我帶你吃早茶,沒什麽事了我們倆可以多休息了。”“好。”嚴慎在沙發上靠了兩個多小時,他一低頭,鼻血就出來,頭暈眼花的。說實在的不至於,不就是被打了七八下腦袋嗎?就算這一巴掌輪上,他媽也快六十了,能有多大力度?但是他真的很暈。都覺得自己半睡半醒了,慢慢起身,還好鼻血不出了,草草的洗了澡往枕頭上一躺,懷裏空空的,抓過楚洛的枕頭抱在懷裏。累,那種從骨頭縫裏湧現出來的疲憊,翻身都覺得沒力氣,呲牙咧嘴的,頭大如鬥,還昏沉沉的,困得要死了,但是一剜剜的挑著神經疼。沒辦法又去吃止疼藥。這才睡了。就感覺自己一合眼,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楚洛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推掉了兩天的行程,連夜去了琴島。他到琴島的時候都淩晨四點了,動作也很大,丟下背包鑰匙,看到垃圾桶裏有一些沾血的紙巾,楚洛大驚,趕緊衝進臥室。“嚴慎!嚴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你敢不愛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寒梅墨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寒梅墨香並收藏你敢不愛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