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有,那我不是能驅鬼呢嗎?”顧繁拉著人進屋,“我跟著你,你還怕什麽?”陸陶然看透了,他確實沒有當霸總的潛質,倒是他的助理,雖然人窮了點,但人設卻立了起來。有點羨慕,陸陶然也想說出這種話有我呢。就很霸氣。顧繁先拉著陸陶然到了臥室:“我去窗邊看看。”陸陶然家住大平層,樓層不低,樓上樓下都有人,除此之外前後兩棟樓中間隔得也挺遠的,顧繁設想過或許是大樹之類的,晚上光線暗看不清所以導致陸陶然晃神看錯被嚇得鬼哭狼嚎,但轉念一想,大樹哪兒能長這麽高呢?大樹是不會有,但……顧繁走到窗邊,拉開窗戶往外看。外麵的確什麽都沒有,但顧繁把頭探出去之後,看見一個很奇怪的東西,樓上的窗戶那裏竟然順下來一個鉤子,顧繁心說:這幹嘛呢?空氣釣魚嗎?“怎麽了?”陸陶然疑惑,好奇地湊了過來。“你看那是什麽?”陸陶然順著顧繁手指的方向看出去,也一臉茫然。“釣魚?”倆人對視一眼,覺得這個結論很扯淡。“窗外驚魂”依舊是個未解之謎,顧繁說:“不如這樣,等晚上它再出現再說。”陸陶然驚恐地看著他:“還要讓它來?”盡管顧繁覺得肯定不會是鬼,但現在這麽說也沒用。“如果它願意的話。”顧繁說,“心結總得解開吧?放心,我陪著你。”陸陶然當然是不放心的,但既然顧繁說會陪著他,那這小子就別想走了。當天晚上,陸陶然洗好了澡,杵在助理的臥室門口說:“你,陪我。”當時顧繁也剛洗完澡,頭發還沒吹幹,睡衣扣子還沒係好,聽見陸陶然的聲音嚇了一跳,一回身,那腹肌又差點兒閃瞎了陸總的眼。陸陶然心裏小鹿狂跳不止,深呼吸,告訴自己:要矜持。話是這麽說,但他真的很想摸一摸。顧繁準確無誤地接收到了來自陸總十分火辣的注視,純情青年顧繁覺得整個人都燒得慌,突然之間不知道這睡衣扣子到底該不該扣上了。“快點!”陸陶然著急了。他其實心裏想的是:快點過來給我摸摸!但顧繁以為他是在催自己去隔壁睡覺。“這就來。”顧繁趕緊係好扣子,他係一顆,陸陶然的失落就增加一分,等到顧繁把睡衣扣子全都係好了,陸陶然的眼裏隻剩下悲傷了。悲傷的陸陶然帶著助理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身後的顧繁抱著枕頭和毯子,直接去了沙發。“顧繁你這人說話不算數。”陸陶然鑽進了被窩。“我怎麽了?”顧繁剛把枕頭放到沙發上就聽見了這麽一句。“你自己說的話都不記得了?”陸陶然躺在那裏又喝了一個安神補腦液,他發現這玩意還挺好喝的,就是不知道喝多了會不會有副作用,比如……□□焚身之類的。顧繁這人雖然不是個話癆,但每天說過的話也不少,他實在不知道陸陶然說的是哪一句。“陸總能給點提示嗎?”顧繁誠懇發問。陸陶然滋溜滋溜地喝著安神補腦液,他有點氣,但又不好表現出來。男人都是這樣嗎?陸陶然委屈地想,給過的承諾轉身就忘?他翻了個身:我也是男人,我就沒有轉身就忘!還是顧繁的問題!顧繁看著他在那兒翻來覆去地滾,看得出對方很焦慮。“陸總啊,”顧繁忍不住了,“你哪怕給我一點點的提示,我也能從混亂的毛線中找到那個神秘的小線頭,但如果你不說,我真的很難啊!”陸陶然瞥了他一眼:“你昨天半夜說的。”半夜說的?顧繁回憶了一下,突然就笑了。“原來是這個。”顧繁表麵淡定,實則內心狂喜。他抱著枕頭,走到了陸陶然的床邊。“陸總,你是想讓我對你進行24小時的貼身保護吧?”他很想克製一下自己過分喜悅的心情,但有時候這人就是沒法自控,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尾音已經飄上了天,這一排字在空中化作小精靈,繞著顧繁挑起了豔舞。陸陶然又開始耍矜持,往被窩裏縮,不說話。那就是了。顧繁把枕頭放到床的一邊,然後忍著笑意輕咳了一聲:“那……我可來了。”陸陶然一直往被窩裏縮,人已經全部藏進了被子裏。雖然這事兒有點羞恥,倆人啥關係啊就睡一張床了?可是有時候如果不厚著臉皮做點什麽,那就真的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更何況,這是老板的命令,哪個助理可以違抗命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