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裏的咒具並不是什麽殺傷力很強的咒具。


    簡單來講,就是一個手掌大小的木頭人偶娃娃。


    根據孔時雨發來的資料顯示,它其實沒什麽實際用途,隻不過能夠完整地複刻使用者的外貌和性格,隨意變換大小。


    並且效果隻能維持最多八分鍾。


    暑假人很多,但下午還算清閑。


    我們約定的地點在一個不算偏僻的公園附近。


    孔時雨提到發布任務的單主也會跟著一起過來,在電話裏還特意強調這是個人傻錢多的家夥。


    那時的我還沒當一回事,現在卻已經陷入了深深的後悔之中。


    前麵大概是有提過的,我很容易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給纏上,這家夥就是其中之一。


    大概是一個星期之前吧,我出門買菜,路上就遇到了這人。


    他穿著一件像是從話劇院裏偷出來的西式戲服,留著垂到腰間的金色長發。


    當著我的麵,一頭撞上了杵在牆邊的電線杆上,發出清脆響亮的“怦”一聲。


    一聽就知道超級痛。


    “嘶.......”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呆呆地看著前方。


    出於一點點人道主義的同情,我多嘴問了一句,“那個,請問你還好嗎?”


    “啊.......還好吧........謝謝關心。”


    他揉了揉撞紅的部位,轉頭看向了我。


    僅僅過了三秒,他忽然眼睛發亮,直直地對我說,“這位美麗的小姐,我有一個夢想。”


    不太罕見的,我有一個夢想街頭表演。


    我登時就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家夥怕不是腦子多少有點毛病,剛從精神病院裏跑出來。


    畢竟動漫裏的金毛,要麽是像七海還有黃昏這樣超級靠譜的,要麽是像吉良吉影和迪歐那樣變態的。


    這家夥五官看上去和七海有點撞類型,但結合剛剛的表現,絕對是後者。


    “你有一個夢想,那挺好的。”


    說完這句話,我往後退了兩步,打算就這麽走掉。


    “等一下。”他伸出手,“你不想知道這個夢想是什麽嗎?”


    “完全不想。”


    他被噎了一下,但仍舊倔強地自顧自說著,“實不相瞞,在我撞上電線杆的瞬間,你那短短的一句關懷,就像是在密封的暗室牆上敲出一個大洞,埋藏已久的種子被陽光照耀,終於綻放出無與倫比的美麗鮮花。”


    他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雙手上揚,高聲用話劇表演式的腔調開始朗誦一首我從來沒聽過但浮誇到要死的詩歌。


    周圍居然還有人給他扔硬幣。


    這鬆弛感是我想學都學不來的。


    我磨蹭了一下腳底,目測距離,發現逃脫他的視線範圍大概隻需要兩秒。


    那我這還等什麽?


    這家夥比那個看見我捏碎保溫杯就一見鍾情的同事還要離譜。


    已經因為他浪費人生寶貴的60秒了,可不能再繼續浪費下去。


    於是我提著菜籃子,在他忙著吟誦的時候,飛速地離開了。


    今天,他又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到底是怎麽找到我的?


    是追蹤類的術式嗎?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咒術師啊。


    難道是定位器?


    也不可能啊,要是真放在我身上,那我能察覺不出來?


    這家夥到底什麽來頭........


    “喂,孔時雨。”麵無表情地指著金發男發問,“這哪冒出來的,你認識嗎?”


    “不認識。”他果斷地搖了搖頭,“但是他說隻要交付的時候把他帶上,就多付我30%的傭金誒。”


    我眼神犀利地盯著他,“就為了30%的錢,你把我賣了?”


    “五五分。”他說道。


    “那成交。”


    我把咒具從背包裏拿出來,扔到金發男身上,說道,“東西已經送到了,再見。”


    “合作愉快。”孔時雨伸了個懶腰,麵帶微笑,“錢到時候直接打你賬戶上去,記得查收。”


    “我孫子小姐!”金發男不屈不撓地往前走了一步,喊道,“啊,我生命中的一束光,請不要離開我!”


    “噗啊哈哈哈哈.......”


    真·一路跟著我過來的五條悟指著他對我發出了無情的嘲笑,“這家夥從哪裏冒出來的,太搞笑了吧!人才啊哈哈哈哈哈......”


    “喂,禪院,你可是人家的一束光哦。”他賤兮兮地說道,“是救贖呢。”


    我把恨不得殺人的目光對準了五條悟,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擰了一圈,“你不說話是會死嗎?”


    “這位我隻見過一麵,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先生。”我生硬地說道,“我們壓根就不認識,請你不要隨地求愛行嗎?這樣真的讓我很困擾。”


    “我認識你啊。”他把手放在胸膛上,看起來極其真摯(傻帽),“你是我孫子公主,我命中注定的公主殿下。”


    “你出現在我滿是潮濕的陰雨人生中,像一抹陽光,驅散了全部的陰霾。”


    怎麽還押上韻了。


    他說著說著,忽然把剛剛那個拿到手上的人偶砸到了地上,它砰的一下,變成了一個和金發男長的一模一樣的小人。


    邁著笨拙的步伐,小人噔噔噔三兩步走到我麵前,從口袋裏掏出一束鮮花,單膝下跪,“我是公主殿下的狗。”


    在它身後,金發男也往前走了一步,單膝跪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枚戒指,遞到我麵前擲地有聲地說,“我也是公主殿下的狗。”


    我:“........”


    他們都不做人了。


    怎麽我是從養殖場裏出來的嗎?一個兩個的都要當我的狗。


    這枚戒指又是怎麽回事,看起來有點眼熟啊.......等等,這不是那枚價值五千萬的伯爵夫人戒指嗎?


    “請收下我愛的憑證吧!”


    眼前的生物還在繼續說話。


    跟來的五條悟,夏油傑,九十九由基,甚至還說和我合作愉快的孔時雨都在旁邊看我的笑話,一整個大型災難現場。


    沒有一個人想過要來幫我解脫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是要瘋了。


    我是什麽很賤的人嗎?


    我上輩子是給三體人帶路了,還是毀滅銀河係了。


    非得這麽折磨我啊?


    “是這樣的。”我的目光在旁邊的看戲四人組身上逡巡了一圈。


    孔時雨.......第一個排除。


    五條悟......不,這個絕對不行。


    夏油傑.......我今天看他有點不爽。


    九十九由基.......她整個人笑得都跟個顛婆一樣了,毫無形象可言。


    算了,就五條悟吧。


    我一把扯過他的手臂,露出抱歉的微笑,“果咩內,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所以當狗什麽的,就算了。”


    “啊?”五條悟愣了一秒,隨即立馬進入了狀態,左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右手握拳放在嘴巴前麵,幹咳了一聲,用洪亮的聲音說道,“嗯,我是她的男朋友,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


    “沒關係的!”他立馬搶著說道,“我是一個很開放的人,不介意三個人一起生活。”


    我介意,我介意啊!


    你是怎麽回事啊!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呢。”夏油傑突然往這邊走了一步,把手又搭在了五條悟的肩膀上,眯著眼睛笑起來,“三個人的話,已經滿員了哦。”


    我:“......”


    金毛男一愣。


    “那四個人......”


    “哦啦哦啦~”九十九由基立馬跟上,把手又搭到了夏油傑的肩膀上,“不好意思呢,小哥,要是有第四個人的話,也是我呢~”


    現在我們的隊形完全就是幼稚園小朋友組隊開火車。


    他的目光不可置信地在我,五條悟,夏油傑,九十九由基身上徘徊,仍舊不死心地問道,“那第五個人.......”


    不行了,那邊孔時雨的眼神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再這麽下去,周圍所有的人都得擠在一塊一起生活了。


    “五個人的生活太擁擠了。”我連忙說道,“所以你還是過好自己一個人的生活吧。”


    “是啊。”五條悟笑嘻嘻地比了個大拇指,“至於這位公主殿下,就由我們來守護吧。”


    完蛋了,公主殿下這個梗怕是永遠都過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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