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的信息素並不強烈,但足夠分辨出是r型。褚易轉過身,李先生麵帶微笑,正看著他與褚貞。褚易猜這人應該是來替他們解圍。被打斷的紅椒alpha顯然不太高興,睨李先生一眼:“我以為是誰,原來是內陸來的土大款。”對方言語輕蔑,李先生卻不生氣:“這位是何家的三公子?”alpha得意:“算你有點眼力。”李先生點點頭:“我聽友人提過,三山的塑料大王何老爺子有三位alpha子女。大公子擔任企業一把手,是青年才俊。二小姐負責新能源研發,是環保界翹楚。而剩下一位三公子,最擅長梭哈以及美人集郵,是莊家與撈貨最喜歡的人型錢包,也不知道傳聞是真是假。”“哈哈!”在場幾人聽後,最先笑的居然是高允恭,他指著李先生:“你說錯了!子煦的梭哈是我教的,他那三腳貓功夫哪裏上得了台麵,日常輸我的欠款都能買下半個東區。再說美人集郵,他也就玩玩那些靚模豔星,我的郵冊可比他豐富多了。”我的天。褚易隻想給這位哥們鼓鼓掌,還有人上杆子找損呢。他雖然知道高允哲的這位大哥是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真實接觸過後,不學無術這個詞用得實在是太委婉了,要讓他選,比豬還蠢才夠貼切。這讓褚易不由感歎。陳知沅和高允哲他爸結婚前,怎麽說也是三山商界的一隻猛禽,殺伐決斷無人可擋,怎麽生了個alpha兒子廢物成這樣,可見遺傳學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何家三少見朋友如此拆台,麵色一黑,走了。高允恭也沒多留,走前看了看褚貞,搖搖頭,丟下一句,也不怎樣。兩人走後,烏雲隨即散去,氣氛好轉許多。褚易這才有空對李先生道謝,說謝謝您替我們解圍。褚貞也怯怯開口,跟著說謝謝您,李先生。李先生笑意漸濃:“你知道我?”他問褚貞,有意靠近了些,堂弟嚇一跳,把頭低得更低了:“我,我是剛才聽姑姑提的。”這番老實的模樣逗笑了李先生:“船王家的夏夫人?原來如此,前段時間我赴過一次夏先生的家宴,夏夫人熱情周到,那場餐會上我還吃到一款非常別致的蒙布朗,用的是澄清過的栗蓉,通體雪白,實在令人印象深刻。”聽他提起甜食,褚貞放鬆下來,好奇問:“您也喜歡吃這些嗎?姑姑家做的蒙布朗的確很好吃,但我更喜歡費南雪,因為是小小一塊,總會忍不住吃很多。”李先生耐心聽褚貞說話,表情柔和。褚易敏銳地察覺出他的香根草味道變得更沉,也更暖和了,而這份變化也引出了褚貞濃鬱的密瓜香氣。alpha和omega的互相吸引在起作用。老實說,褚易對李先生印象不錯,就目前表現來看,這位李先生可以拿個98分。他往後退了一步,留出空間給兩人交談。李先生說到今日的慈善拍賣有幅畫作挺有趣的,不知道褚少爺願不願意一起欣賞。褚貞啊一聲,本能地看向堂哥。褚易笑笑:“李先生說的那幅畫就掛在前麵展示區,你走十米就到了,才十米,回過頭你還能看到我的。”他暗示堂弟不用緊張,自己會看著他。褚貞略微放心,對李先生說自己不是很懂藝術品,還要麻煩多介紹了。李先生:“當然,我非常樂意。”alpha帶著omega去看畫了,他們站在一起的畫麵比畫作本身更加賞心悅目。褚易望著兩人背影,想,ao果然難以抗拒生理,有些人注定就是會遇見。他沉默,再往後退一步。這一步卻恰好撞到誰,害他差點踩中對方鞋子。褚易趕緊扭頭,準備道歉。行了,不必。是災星,對頭,殺人合法後他刀下的第一抹亡魂。“你到底是褚貞堂哥,還是他的貼身保鏢?怎麽每次他出現你就一定會跟著。”高允哲打量褚易,也許是看正裝的他不太習慣,視線多停留了幾秒。這位仁兄為了出席今日的活動,特意把那股嗆人的信息素壓到最低,湊近聞都幾乎聞不見,也不曉得貼了多少抑製貼。褚易還記恨他那天在更衣室的行為,說話口氣很是生硬:“我是貞貞保鏢,專防對他居心不良的人,提前恭喜你,小高先生,現在你在我的黑名單上排第一。”alpha並未動氣,他目光飄遠,望向不遠處正在聊天的褚貞與李先生。兩人似乎說到了什麽有趣話題,相視一笑。褚易挑起眉,故意指指他們:“擔心嗎?你的競爭對手出現了,我很少見貞貞能和除了我叔叔以外的alpha聊得這麽開心。”他本意是戳高允哲痛腳,對方卻毫無反應:“李先生隻在三山逗留幾天,之後就會回內陸,我有什麽可擔心的。”“自信過度是自大,自大過度是腦子有病。你沒機會的,高允哲,趁早放棄貞貞,我防你防得都累了。”“你不覺得自己對褚貞保護過度?我與他接觸下來,並不覺得他有你想象中那樣脆弱。”“別裝得你很了解貞貞,你才見他幾次。”“是麽,你不也隻憑幾次見麵來評判我很糟糕。”好家夥,還挺記仇。“你的糟糕是事實,接觸一次就能體會。”“胡攪蠻纏。”喲,外國佬來裝成語大王了。褚易有心和他抬杠,吐出舌頭,伸長兩隻手扮演僵屍:“對啊,我胡攪蠻纏。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我是鬼,是死掉之後被閻羅王派來纏你的,你要不逃,我就生生世世追著你,從這輩子追到下輩子,怎麽樣,你怕不怕?”高允哲眼神一暗,推開褚易伸到自己胸口的手,“不要總說那個字。”哪個字?褚易沒反應過來,他仔細琢磨,意識到高允哲可能指的是“死”。看不出他忌諱這個。褚易一時失了捉弄高允哲的念頭,無奈道:“你該不會是迷信,覺得說個死字就要折壽吧?哪有那麽誇張。再說人總歸會死的,坦然麵對反而輕鬆。”“你有經驗?”“你想套我話?好爛的招。”高允哲看他一眼:“總之那個字,我不喜歡。”“我可不負責討你喜歡。”什麽臭毛病,真以為全世界都要圍繞你來轉?褚易懶得和他繼續吵。這時有個beta匆匆趕來,是之前在naga見過的那個姓周的助理。他湊到高允哲身邊,小聲說了幾句。alpha聽完眯起眼,信息素隨之高漲。幸好高允哲用了抑製貼,溢出的程度有限,但e型alpha提升的信息素也足夠讓人難受。褚易淺淺吸一口氣,做完就後悔了,高允哲的信息素濃度太高,吸入後直嗆得他胸口發悶,甚至勾出身體深處某種難以抑製的躁動,針尖紮那般隱隱作痛。褚易一驚。自己該不是要發病了吧?他的發病不規律,隻能通過周期來推測一個月的次數,具體哪天會來全看這具身體的心情。想到這裏,褚易不禁懊惱,這次出門忘了帶補充劑,要是真的發病,估計得難受死。好在那撓人的感覺隻是一瞬間,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也許隻是錯覺,褚易拍拍胸口,放下心。好險。周助理也聞見了高允哲的信息素,趕忙退一步,避開東家瘮人的氣味,小心翼翼請示,說您看是否需要現在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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