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家夥怎麽可以這麽猖狂?簡直猖狂到無恥!”


    “是啊!居然說是屯長要挑戰他!什麽叫挑戰?一般隻有弱者對強者才叫挑戰!在軍營,至少也是平級之間,才能稱之為挑戰!”


    “的確!我們當兵這麽久,也就隻見到屯長與屯長之間的挑戰,連屯長對軍侯大人的挑戰,可還未見過呢!”


    “據說,三屯長就是所有屯長當中,最強的一位,然而,卻不敢挑戰軍侯大人,實在是軍侯大人太過強大了!”


    “是啊,確實從未見到哪位屯長敢挑戰軍侯大人,不過,我也從未見過哪位屯長挑戰三屯長,好像就是因為他的靈魂造詣太過強盛,沒人敢挑戰!”


    “如此說來,這小子確實太過猖狂了!居然要三屯長挑戰他,他這是覺得自己已經可以比肩軍侯大人了嗎?”


    “在左營,有資格讓三屯長挑戰的,也就隻有軍侯大人了,他真是狂的沒邊了啊!”


    “……”


    餘步和三屯長的對話,剛剛落下,場邊便是激烈的談論起來,不過,一致的認為,餘步這是在自我抬價。


    甚至,聽聞他們的對話,有些新兵直接將各自的屯長請來,實在是這些屯長,對於三屯長的實力,太想有個了解。


    同時,也想看看這位猖狂的家夥,到底有幾斤幾兩,就連他們都有些畏懼,沒有貿然出手。


    特別是,最後一個趕來的七屯長,在其他幾位屯長的注視之下,忍不住麵色潮紅,也不敢同他人對視,不自覺的往人群之外退了退。


    “我不接受!”


    然而,在所有人以為,餘步會道一聲,“好啊,來啊!”之類的吊炸天的回答,卻等來這樣一句。


    這是什麽意思?不敢?不願意?


    “臥槽!老子是徹底服了!這家夥怎麽可以這麽狂?”


    “太特麽狂了!作為屯長反過來挑戰他,他居然還敢不接受,槽!”


    “丫丫的,要是老子也有武師境的實力,非要衝上去踩他的臉,看他還敢不敢如此囂張!”


    “……”


    眾人,感覺都快要瘋了,被餘步刺激瘋了!


    “不接受?是不敢嗎?小子!”聽聞餘步的回答,三屯長差一點也沒被餘步氣死,但是最終還是強壓住心中的怒火,近乎一個字一個字擠著牙縫,怒聲問道。


    然而,眾人就見餘步微微搖頭,然後聽他說道,“不!你沒有資格!”


    的確,區區大武師之境,再加魂師之境,還真的沒有資格挑戰餘步。


    哪怕,如今的餘步也隻是大武師境界的實力,但是,這是一個可以斬殺半步武王,甚至敢於正麵挑戰真正的王者的大武師。


    不同於他們這些個,連宗師境的軍侯大人都不敢挑戰的大武師。


    說難聽點,餘步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將他們捏死!


    他們的確沒有資格挑戰餘步,就算是他們的軍侯大人也沒有資格。


    除非,餘步不使用星力和靈魂之力,僅僅使用肉身力量,他們的軍侯大人全力之下,或許有挑戰的資格。


    而且,也僅僅隻是擁有挑戰的資格!


    這是事實,可是落在眾人的耳中,卻是猖狂到沒有朋友的地步。


    “臥槽你娘哎!你丫要不要這麽囂張?老子今天就算打不過你,也要用吐沫星子淹死你!簡直沒皮沒臉!”


    “屯長,等下三屯長揍完他,能不能也讓我上去踹他兩腳!屬下實在受不了了!”


    “嗯!本屯長也正有此意!”


    “這麽囂張的家夥,是哪裏請來的大佛?能不能叫人把他請回去?要是讓他留下來,以後咱們左營,還有安生的日子嗎?”


    “……”


    餘步成功惹起新一輪的謾罵之聲,就連幾位屯長也不例外!


    七屯長更是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在他看來,如此囂張的餘步,已經成功惹得眾怒。


    等下,三屯長狠狠教訓他之後,群情激憤之下,他或許就有機會,報那羞辱之仇。


    “哈哈哈!好!好小子!夠狂!本屯長倒要看看你哪裏來的自信!”三屯長此刻,真的是怒極反笑,也懶得理會什麽挑戰不挑戰的,甚至放下身段,不在意以大欺小,誓要將餘步當場鎮壓。


    話音落下,便是直接爆發所有力量,飛身掠起,當頭便是對著餘步的頭頂拍下。


    他要拍碎餘步的腦袋,看看裏麵究竟裝著什麽,竟會如此囂張!


    甚至,使用了戰技,這是要當場鎮殺餘步的架勢,可見,三屯長已經到了憤怒的巔峰,恍若見到殺父仇人一般。


    “玄階中級戰技!老梁這是動了真怒了呀!”門口的一位屯長,看到三屯長掌心的狂暴星力,便是判斷出使用的戰技等級,忍不住有些驚歎。


    “玄階中級戰技?難怪三屯長可以成為最強屯長!怕是其他幾位屯長,擁有玄階初級戰技的也沒幾個吧?”


    “這一擊,就算是大武師巔峰的南蠻,也不能輕易招架吧?”


    “這小子怕是要當場被鎮殺了!雖然的確惹人討厭,不過,也確實有些可惜!”


    “可惜什麽?如此目中無人的家夥,你以為軍營能夠管住他嗎?管不住,總有害死戰友的時候!他們屯長不就是如此嗎?”


    “以為有些本事,就可以比肩軍侯大人,結果呢?還不是沒能勝任代理軍侯之職,造成全軍覆沒,自己還苟活於世,我要是他,早就自刎謝罪了!”


    “休要胡說!孔騰不管怎樣也是英雄,你們此後再敢胡喑,本屯長非割了你們的舌頭!”


    “……”


    眾人的議論聲中,三屯長的身影,當空掠下,距離餘步的頭頂不過數尺距離,至多半個呼吸,便是能夠作用在餘步的腦顱之上。


    甚至,強大的壓迫之力,已經震得餘步衣衫獵獵作響,頭發也是胡亂擺動。


    三屯長之所以飛身掠起,就是要借助當空落下的力量,強化攻擊,可見已經有了必殺之心。


    這是要殺雞儆猴,免得往後,還有哪個登徒子,敢爬到他們屯長的頭上撒野!


    隻是,麵對他的攻擊,餘步依然保持著最初的神情,始終麵沉如水,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甚至,餘步眼皮都未曾抬起,似乎懶得理會上空的狂浪。


    “小子!你以為本屯長是他們這些新兵嗎?老子這可是帶有戰技的大武師攻擊,下次投胎,可別再這麽目中無人了!”眼看著餘步如此神態,三屯長就氣不打一處來,手掌就要拍到餘步頭頂之時,便是厲喝出聲。


    轟!


    恐怖的一擊,在餘步的頭頂炸響,以至營地當中的沙塵四亂而起,瞬間將二人的身影淹沒。


    如此,眾人還未看得清餘步的下場。


    “這麽恐怖的一擊,怕是死了吧?”


    “怕是被拍成肉泥了吧?多少還真有些可惜!”煙塵還未落下,眾人看不清場中情況,不禁再次議論起來。


    至於最外圍的七屯長,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有些微微泛紅的瞳仁之中,卻有著淡淡的幸災樂禍。


    “什麽?怎麽可能?”隻是,他眼中的幸災樂禍還未徹底蔓延,就聽其他眾人個個不可思議的震驚呼叫。


    七屯長不禁目光投向場地中間,隨即呆若木雞。


    “不可能?怎麽可能?他…他真的還是人嗎?”眼看著餘步還是那個動作,就隻是伸出手掌,輕輕握在一隻拳頭之上,依舊穩若泰山。


    這一刻,七屯長就像是見鬼一般的神情,整個腦袋嗡嗡作響,感覺整個世界已經顛倒。


    相比於他的表情,被捏住拳頭的三屯長,就像是被捏住了喉嚨的菜雞一般,麵如死灰。


    “不!你!你是…怎麽?”語無倫次,三屯長此刻就像瘋了一般。


    回應他的則是餘步的輕聲低語,然而,在他聽來,根本就是赤果果的諷刺。


    “我說過,你沒有資格!”


    意思很簡單,早就告訴你,你沒有資格挑戰我,哪怕你是所謂的左營最強屯長。


    聞言,三屯長表情極速變幻,最後像是被逼急的瘋狗一般,厲聲叫囂起來。


    “混賬!真以為本屯長拿你沒辦法嗎?這麽近的距離,老子倒要看看你怎麽擋下靈魂攻擊?”


    話音落下,三屯長雙目猛然一瞪,有著一道強盛的無形力量,直接衝向餘步的麵門。


    甚至,有人能夠看到,餘步額前的頭發,一陣擺蕩,顯然,腦門受到了某種力量的衝擊。


    “靈魂攻擊!這小子死定了!”盡管眾人仍舊震驚餘步的強大,但是如此距離之下,遭遇靈魂攻擊,在他們看來,餘步這次死定了!


    “死吧,猖狂的小子!”三屯長,甚至見到餘步微微蹙起的眉頭,覺得餘步終於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也覺得餘步到了該死的時候了!


    心中甚至升起,餘步馬上就要七竅流血的想法,這是中了靈魂重創將死之人的直接表現。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想象中餘步七竅流血,繼而目光渙散的一幕並沒有如期而至。


    反倒是在餘步的雙瞳之中,緩緩浮現一絲殺意,那仿若來自凶獸本能的殺意。


    這一刻,三屯長第一次從內心裏,生出一絲恐懼,然後極速攀升,直到感覺到臉上有著潮濕的東西流淌。


    驚恐到了極點,伸手一摸,居然是溫熱的鮮血。


    “不!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三屯長知道,這是靈魂遭遇重創的表現,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靈魂的疼痛,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此時,就聽餘步輕聲說道,“下次投胎,可別再這麽目中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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