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集團總裁被人在家門口圍堵,驚動了警方不說還進了醫院,這可是一件大事。小區物業監察不力放了人進去,遭到了很多戶主的問責,不得已頂著壓力保證一定給他們一個交代。  而那些被抓了的打手一口咬定了他們跟季宴廷隻是私仇,不存在他人指使這個可能。  調查了監控和查了那些打手的賬戶流水,確實沒查到任何線索,最後這件事情以聚眾鬥毆草草結案。  季宴廷在醫院裏待了幾乎半個月才出院,一出院就讓張特助徹查這件事情。  他當然知道警方那邊查不出什麽來,以杜家那幾個狐狸的狡猾程度,怎麽可能會露出尾巴讓他抓但隻要幹了這個事情,肯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  他絕不會白吃這個虧!  在他季宴廷的人生字典裏,就沒有吃了悶虧不找回場子的說法。  一旁的張特助滿眼慘不忍睹,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你這是什麽表情?”季宴廷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斜眼看去:“有什麽事就直說。”  張特助猶豫了半晌,眼神飄忽的說:“是這樣的總裁,您住院那段時間裏,我查到了一些關於夫人的事情,就不知道您要不要聽。”  他不敢直接說,怕被季宴廷掐死。  “查他幹什麽?”  一提到池清,季宴廷眸色頓時深沉下去。他抿了抿唇,嘴上說著不想提池清,話頭一轉卻是:“說吧。”  “夫人是杜老爺子的私生子。”  張特助說著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等會兒總裁要是發起飆來,他還能跑快一點。  季宴廷猛的扭頭看向他,滿眼的震驚,“你剛剛說什麽?”  他的目光太過駭人,張特助心有戚戚的將查到的事情一股腦子倒了出來。  “夫人是杜老爺子的私生子,十歲那年生母因病去世,被接回了杜家養著,但卻沒有改姓杜,而是跟著生母姓池。雖然夫人是私生子,但三個兄長卻極其疼寵他。因為杜老爺子逼著夫人聯姻,夫人才和您協議結婚,借著您給的錢跟杜老爺子脫離了父子關係。”  該說的不該說的張特助全說了,說完了以後看見自家總裁震在原地,摸摸鼻子又離遠了兩步。  季宴廷完全沒心情理會張特助的反應,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所以之前是他一直都在誤會池清嗎?  沒有婚內出軌也沒有什麽勾三搭四,全是他嫉妒憤怒誤會了。  他想起那天池清親口說自己賤,是破鞋時那仇恨又傷心欲絕的眼神。  他到底都做了什麽?  是他親手葬送了自己和池清的所有可能,還把池清三個哥哥都得罪了一個遍。  心口一陣陣抽痛,幾乎要窒息。  “總裁!”  張特助親眼看著自家總裁身形一晃差點倒下去,還以為他傷沒好拉到哪了,趕緊上前去把人攙扶著。  “您沒事吧?”  張特助緊張得很,這可是他的財神啊,要是出事了他可怎麽辦季宴廷剛才隻是一下子氣急攻心,緩了一下就好了。他沒管自己現在臉色到底有多難看,而是抓著張特助的手腕,像是丟了最愛的玩具的孩子一樣,十分無助的問他:“我對池清是不是很過分?”  這老板的家務事,他一個員工也不好說什麽。張特助撇撇嘴,還真被難倒了。  不用他說,季宴廷也知道答案了。他確實混蛋,池清不想見到他也是應該。  再想一想他幹過的那些事,故意讓池清誤會自己被他當成了替身,懷疑他婚內出軌,罵他水性楊花勾三搭四。  他還搶了杜铖鋒看中的地皮在人麵前耀武揚威,懷疑杜瑾珩是池清姘頭,還當著杜戚風的麵宣布主權。  季宴廷越想越窒息,到了最後甚至覺得池清那幾個哥哥找人揍他揍得好,若是換成他弟弟被人這麽對待,隻怕他會親手廢了那個渣男。  季宴廷悔得腸子都青了,他為什麽之前一直都沒有查一下池清的身份他要是查了的話,他們絕不會鬧成現在這個境地。  他深呼吸幾次鎮定了下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但他有自信池清還是喜歡著他的,他得想辦法補救。  他向來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既然下定了決心,那必定是要馬上實行的。  他對張特助說:“給我訂去c城的機票,越快越好。”  “啊?”張特助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他是要去給夫人負荊請罪,立刻點頭應和:“好的。”  而b市裏發生的事情,遠在c城的池清什麽都不知道。現在孩子已經五個月了,肚子比之前更加的明顯,他幾乎很少出門,就怕被人發現他的不一樣,被當成了怪胎。  隨著月份越來越大,池清嗜睡的毛病越來越嚴重,有時候一天能睡十七八個小時。孕吐的反應已經沒有前期那麽嚴重了,隻是偶爾聞到腥膻味會惡心反胃。  肚子裏的寶寶已經會動了,第一次踢他肚子的時候池清以為是錯覺,直到他不敢置信的將手覆在肚子上,那小小的鼓動確實是真實的時候,他不可避免的捂著嘴哭了。  那麽小一個,又那麽活潑,這是他的孩子。  哭著哭著他忍不住笑了,真好,這是他一個人的孩子。  那之後池清就越發的小心翼翼,雖然已經過了最危險的前三個月,但他還是怕有個萬一。平時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基本上窩在家裏聽聽胎教看看育兒書。  他一心撲在孩子身上,完全沒時間想起季宴廷這麽一個人物。  時間轉眼就到了十二月底,今年的春節比較早,在一月中,杜家三兄弟都很忙,沒時間去備年貨,都是讓手下的人去采購上門。  池清也樂得清閑,隻有在杜铖鋒的助手上門去清點年貨的時候才會忙碌一些。  即使三兄弟再忙,每個星期回來陪他一天的頻率卻沒有變過。  聖誕節的那一天,池清沒等到三兄弟,倒是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這一天他難得起得早,吃過早飯以後,三兄弟先後打了電話過來說要中午才會回來,他也知道哥哥們忙,自然是表示了理解。  阿姨出門去采購了,沒人說話的池清就窩在沙發裏看電視。阿姨走了沒多久,門鈴被按響了,他奇怪的看了一眼時間,才十點鍾不像是哥哥們回來了。  門鈴依舊鍥而不舍的響了一遍,他起身走了過去,在貓眼上看了一眼,然後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瞬間站直了身體。  他震驚的睜圓了雙眼,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人,又像是做賊一樣貓著腰看了一眼,確認自己沒看錯以後,頓時像隻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的踱步。  杜夫人不是在國外養身體嗎怎麽突然一聲不響的回來了?  前頭也沒聽哥哥們提起,那麽杜夫人肯定是誰也沒通知就回來了。  最讓他不解的是,杜夫人不是應該回老宅嗎怎麽會跑到二哥的家裏來了池清不敢開門,但杜夫人好知道他就在裏麵一樣,門鈴聲停了以後再次按了門鈴。  外頭還在下著雪,他不敢真讓杜夫人在外麵等著,躊躇了半晌做好心理準備以後,還是硬著頭皮開了門。  門外的杜夫人不見一絲不耐煩,再看見他終於開了門以後,隻是語氣淡淡的說:“怎麽才開門?”  杜夫人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歲月對她卻很眷顧,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精眉眼一如年輕時那般精致,隻是眉間卻總有一股淡淡的滄桑和愁緒,讓她清冷的氣質平添了幾分我見猶憐。  因為自己身份的特殊,也因為母親的緣故,池清對杜夫人向來不知道該怎麽自處。  “剛剛從樓上下來,花了點時間,讓夫人您久等了。”  他說了謊,眼神不敢看杜夫人,拘謹又恭謹的微彎著腰,伸手從杜夫人手裏欲要拿過行李箱的拉杆,卻被杜夫人躲開了。  他有些茫然的抬眸看向杜夫人,杜夫人什麽也說,隻是眼神卻有意無意的撇向他的肚子,頓時讓池清緊張了起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外頭風雪越來越大,池清不敢讓身體不好的杜夫人在外頭待太久,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客廳,屋內的暖氣很快將身體的寒冷驅散。  池清為杜夫人泡了一壺熱茶,在她喝茶暖身子的時候忍不住問:“夫人怎麽回來了?是準備找二哥嗎?”  杜夫人擱下手裏的茶杯,十分優雅的疊起雙腿,通透得仿佛能看穿人心偽裝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他,讓他頓時坐立難安了起來。  隻聽杜夫人說:“我不是來找瑾珩的,我是來找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追妻火葬場搞起!第37章 三十七  就是找他的?  杜夫人一番話霎時讓他更加的緊張了。他仔細回憶了一下最近自己有沒有做錯了什麽事,傳到杜夫人那裏惹了她不高興,可思來想去,也沒有哪件事情很出格。  他抿著嘴決定死個明白,惴惴不安的發問:“夫人怎麽會找我?”  杜夫人倒也沒有賣關子,直言道:“我這幾年一直在c國療養你應該是知道的。”  池清附和著點頭,不明白杜夫人怎麽會突然提起這個來。這事似乎與他也沒有什麽關係。  杜夫人繼續道:“前段時間我在國外聽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你就沒什麽想要跟我坦白的?”  池清蒙了,關於他的事情無非就是他和季宴廷的那點子事情,還有肚子裏的孩子。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杜夫人到底是知道了什麽事情,又是誰在她麵前說了自己的事。  可是這無論是哪一件,以杜夫人不管事的性子,肯定不會因為這些特意回來找他一趟。  他張了張嘴,茫然道:“夫人,您能說具體點嗎?”  “你是要跟我裝嗎?”杜夫人秀眉微攏,眼神不滿了起來。她壓著嘴角語氣嚴厲的說:“你說這些年來我對你怎麽樣?”  池清深知以他私生子的身份,換成任何一個原配,大約都不可能讓他回到本家,膈應自己不說還會分了自己兒子的繼承權。  他微垂下頭,實話實說:“夫人對我很好。”  “那你為什麽要和你哥哥們搞在一起?我有哪點對不起你嗎你要這樣做!”  杜夫人手掌用力的拍在了茶幾上,從提包裏抽出一疊用牛皮袋裝起來的照片甩到桌麵上,憤怒讓她失了平日裏恪守的禮儀和優雅。  現在的她也隻是一個想要將走上錯誤道路的兒子們拉回正軌的母親而已。  “夫人……您在說什麽啊?”池清直接震驚得睜圓了雙眼,杜夫人是從哪兒聽來的這麽離譜的事情?又是誰在她麵前造的謠?  他顫抖著手拿起那疊照片,裏麵全是一張張他和哥哥們或抱在一起或親吻的照片。  他看到了其中一張是他坐在三哥那輛敞篷跑車上,被風沙迷了眼時三哥低頭給他吹眼睛的照片。  明明真相是很純潔的,可拍照的人卻借著角度拍得十分曖昧,照片上看起來就是他和三哥在熱吻。  除了這個以外還有二哥和大哥的,但是就以這些照片的親密程度,不知情的人看了確實會誤會。  他捏著這些照片,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弄他,不然怎麽會編造出這麽離譜的事情來杜夫人眉頭鎖得更緊,她早已先入為主,池清現在的樣子落在她眼中那就是東窗事發的心虛。  她鼻頭一酸,也不知道她這輩子做錯了什麽,老天爺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她。丈夫出軌還將私生子帶了回來,自己的幾個兒子又和這私生子搞在了一起。  她捂著眼睛,心情十分的崩潰。  “我知道老大他們三個很寵你,我也從來沒阻攔過什麽。可要是早知道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當初我就不該看你可憐,心軟的把你留下來。就算不是一個媽生的,可你們也是親兄弟!你們怎麽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來?你們對得起我嗎?”  杜夫人終於繃不住哭了起來,池清一下子慌了,一邊手足無措的抽紙巾給她擦眼淚,一邊慌亂的解釋。  “杜夫人您誤會了!是誰在您麵前亂說的我跟哥哥他們真的什麽都沒有,我們隻是兄弟情而已!”  似乎怕她不信,池清腦子裏靈光一閃而過,迅速拉開了身上羽絨服的拉鏈,被毛衣包裹著的凸起的肚子再也無處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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