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淮謹跟在鬼道子的後麵,鬼道子是隻留了一個背影給他,心裏罵著真是孽徒啊,自己不叫他下山,他偏偏要下山,現在搞的這個樣子,難道真的是喜歡上那個女鬼了嗎?閑雜還要那個女鬼幫著他,這是個什麽情況。


    鬼道子想著什麽,在心裏怎麽罵著章淮謹,章淮謹可全都不知道,他隻認得自家的師傅不讓他磕頭了,那就是原諒自己的。那邊章淮謹認為自己是被原諒了,其實怎麽知道後麵還有好戲等著他呢。


    鬼道子到了自己的寢房,這無事觀雖然小,但是打掃的很是幹淨,當然因為這無事觀很是出名,所以這大大小小的法事是不用說的。這夏國也是重教,更是有很多人慕名來這裏做法事,驅邪的這使得小小的無事觀比較有錢。


    雖然有錢,不過這鬼道子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把自己的無事觀弄的豪華,隻是讓自己的徒孫們日日打掃而已。


    章淮謹這一路走來,不得不說自己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這裏的一草一木那都是章淮謹最為熟悉的。


    章淮謹七八歲的時候被鬼道子帶到了無事觀,那個時候鬼道子也沒有安排另外的房間給他住。便一起住在了鬼道子的屋子裏,當然屋子也沒有什麽名字,這無事觀隻供奉著三清道人,別的什麽菩薩一概是沒有的。


    而一個個屋子都是圍著大殿建立起來的,屋子都是一模一樣的,當然鬼道子的屋子在大殿的最後麵。而且是這平常弟子們屋子的兩倍大小,所以那個時候讓章淮謹住在這裏,也是住的開的,這鬼道子果然是把章淮謹當作自己的老兒子養著。


    鬼道子推開了門進去,自己氣呼呼的坐下了,而章淮謹一見到鬼道子也就不像是以前那把木訥了。而主動跟鬼道子嬉笑起來:“師傅,我這兩年不見你,你還是這麽健朗啊,虧徒弟我在外麵風餐露宿,還想著給你帶點酒過來。”


    別看鬼道子仙風道骨的,對於金銀是一點子興趣都沒有,可卻真的對於酒是抵擋不了的誘惑。曾經還因為喝酒耽誤了事情,可就是這樣這樣這鬼道子也沒有要戒酒的打算,可以一日無肉,卻不能片刻無酒。


    你看鬼道子那腰間掛著的葫蘆,可別認為是什麽用來收妖的法器,那就是他用來裝酒的酒葫蘆罷了,那裏麵裝的東西,還是章淮謹以前偷偷喝過一次,知道的。這個道觀裏也就章淮謹一個人知道,別的小弟子們也是一點都不知道。


    鬼道子一聽到章淮謹說給自己帶了酒,那眼睛就眯起來了,不錯啊這小子自己沒有白養,還知道孝敬自己了。又看看他身上背著的那把劍,鬼道子的眼睛毒著呢,早就知道阿呂躲在裏麵了。


    “好了,你也別跟我貧嘴,你的額事情就等會再說,先把要給我的酒給我看看,要是不好咱們就老賬新賬一起算,那時候你的皮在不在那我就不管了。”這鬼道子一聽有好酒,就臉色好了一點,把剛才自己的那點不開心也就開心了。


    阿呂聽著可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在這無事觀裏麵原本還不覺得什麽,現在一進到這間屋子,便察覺到自己剛才魯莽了。這間屋子裏麵也不知有什麽厲害的法器,這讓阿呂都沒有出聲就覺得全身涼颼颼的。


    剛才在路上的時候,祝融就跟她說過了,剛才自己那點小把戲早就被那鬼道子給察覺到了。


    “那鬼道子知道了,會不會把我……”收了啊?阿呂沒有問出來後麵的話,祝融就警告她不要說話了。因為已經到了這鬼道子的屋子了,連祝融也感覺到了這森森的威壓感了,雖然祝融都不知道這鬼道子的來曆,可卻真的不能小覷。


    現在隻能靜觀其變,既然這鬼道子是一早就察覺到了,沒有馬上說出來,那就是沒有要收了阿呂的意思。這樣子就好辦了,祝融跟阿呂通了氣,阿呂也就沒有這麽害怕了。


    章淮謹把自己買的酒拿了出來,這身上的金子沒有花,那就是為了給自家的師傅帶點酒的,章淮謹也知道自家師傅貪酒。這為了自家師傅不要太責怪他,章淮謹就想出了這麽一個主意,當然章淮謹怎麽會知道自己家的額師傅現在不是生他的氣,那是在生自己劍裏阿呂的氣。


    這鬼道子還以為是自家的徒弟自己把女鬼藏在了劍裏,還想著這麽蒙騙自己,難道真的是以為自己老了。這老眼昏花嗎,如果這鬼道子直接問出來,這兩人就沒有這麽一出了,可就是鬼道子沒有明說,章淮謹自己完全不知道,所以就搞了這麽一出出來。


    鬼道子把章淮謹的酒拿在手裏,先是打開蓋子聞了聞,這香味還是不錯的,之後又小小的啄了一口,也就是這麽一小口,這鬼道子就知道就好不好了。


    “你這小子,這回還不算做的錯,最起碼這酒買的不錯,不是我們這裏的吧。”雖然嘴裏說著酒好,可是鬼道子卻沒有接著和第二口,隻是把酒一放便盯著章淮謹看了起來。


    這章淮謹獻了酒之後,想要站著可鬼道子一個眼神,章淮謹又跪了下去,現在這鬼道子問自己的話,章淮謹立馬毫不含糊地回到到:“可不是嗎,這酒是我在路上買的,還好喝吧。”


    嬉皮笑臉的說著就又要站起來,可是鬼道子還能不知道他心裏想著什麽,臉一下來,章淮謹又安安分分的跪著了。


    這把章淮謹委屈的,阿呂就在劍裏,當然章淮謹的表現死看了個清清楚楚的,心裏念叨著怎麽現在這脾氣變了呀。這在路上跟自己是一個都放不出來,到了他師傅的麵前竟然還能嬉皮笑臉的,難道路上的表現那都是虎著自己玩的不成?


    其實這還真的不怪章淮謹,這章淮謹隻是失去了跟阿呂在一起的記憶,所以在阿呂的麵前未免就拘謹了。可她、他跟鬼道子那是一起生活了這麽長的時間,很是熟悉,一向也都是用的這種相處的模式,所以就自然的表現出來了。


    阿呂氣不過,或者有種微微吃醋的感覺,說了一句,“呆子,怎麽不接著發呆了啊?”就死這輕聲的一句話,讓鬼道子忍不住了。他其實早就想跟自己的小徒弟說話了,奈何知道這劍裏麵藏著一個人,現在就忍不得了。


    阿呂就覺得有個外力拖著自己,她這兩個月修為可以漲了一倍還多,也運起法力來對抗,可是剛出手,祝融就跟他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還是乖乖出去認錯的好。”


    阿呂雖然氣不過,可現在也是沒有更好的辦法,這對手之間一對上,那就知道了雙方的能力有多少斤了。阿呂雖然在祝融的幫助下,修為大大的提升,可是要是真的跟鬼道子比較起來。


    那還真的是夜裏在茅坑電燈,,找死。


    阿呂收了法術,那外力便把她拖了出來,一下子阿呂便摔在了地上,當然她是一點子都不疼的,這鬼道子還是收下留情了。


    章淮謹一看見阿呂,還是這副樣子,便緊張的問道:“阿呂,你怎麽會在這裏的?我還以為你走了呢!”走了以後就看不見了,怎麽找你都不知道。當然這後麵的話,章淮謹也就自己想想,這師傅還在自己上麵坐著呢,可不能在師傅麵前出洋相。


    “你這女鬼,不知道這裏是我無事觀,誰給你的膽子叫你進來。“其實鬼道子一眼便知道,是章淮謹給了阿呂的膽子,鬼道子正想著怎麽好好處罰章淮謹呢。


    阿呂沒有回到章淮謹的話,這被鬼道子拉出了劍,這無事觀裏麵的浩然正氣可是有的阿呂好受。阿呂也學著章淮謹的樣子跪在一邊,祝融可是跟阿呂通過氣了,對著鬼道子可是要恭恭敬敬的。


    “沒有人給我的膽子,大師!我是真的有求於你,才附身在章淮謹背著的那把劍上麵的,還望大師不要責怪。”這一開口那就是求人,姿態放的低低的,把章淮謹給愣到了。


    聽阿呂說道劍,章淮謹便把自己身後背著的劍取了下來,一把是師傅下山的時候送的,一把是怎麽來的,他真的忘記了。“阿呂,你附在哪把劍上麵了?”


    阿呂看了他一眼,想要給他一個白眼球的,但是那上首的鬼道子咳嗽了一聲,阿呂就不敢了。當阿呂出來的時候,鬼道子那就在細細地打量著阿呂,當然阿呂也是有察覺的,自己的頭頂都被看的火辣辣的。


    阿呂指了指那把破劍,這使得章淮謹更加得吃驚了,自己師傅給他的劍,他就從來都沒有動過。這要不是師傅給的,他其實早就不知道扔在那裏了,鬼道子見章淮謹一副吃驚的樣子,這吃驚當然不是知道阿呂附身在他背著的劍裏,而是吃驚阿呂有好劍不呆,偏偏去了一個破的。


    “你這小子,是為了不嚇人才長得眼珠子嗎?”上首的鬼道子這回可是對著章淮謹發飆的。


    這把章淮謹說的一愣,而一樣跪著的阿呂就開心多了,這老道士還真是挺好玩的一個人。


    ……大半夜在火車站等車,這可是在火車上寫的,火車再轉火車,中午才能到學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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