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兔子一抬頭,就看見了沈宛冰的臉色,嚇得又跳回了阮糖懷裏。上課鈴響了,阮糖又開始認真做筆記。沈宛冰知道他在亂寫,瞥了一眼,發現阮糖寫的是:“嗚嗚嗚老婆又發脾氣了他脾氣好大果然美女都是帶刺的玫瑰我真的好害怕他以後不會家暴我吧。”沈宛冰:“你再亂寫,我就打你屁股了。”阮糖連忙停筆把那一頁掀過去,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認真聽老師講課。過了一會兒,他做筆記的時候又開始亂寫:“他居然要打我屁股嗚嗚嗚他果然有暴力傾向我不想要這樣的老婆了還是大哥好。”這次他學聰明了,寫完立刻翻下一頁,沈宛冰看他,他就賣乖道:“老婆要我幫你做筆記嗎?”沈宛冰在桌子下麵牽了牽他的手,沒說話。阮糖下課之後立刻收拾書包,宋澤旭堵在他座位上不讓他出去。“你用你腳趾頭想想,就你這樣的怎麽可能進學生會,肯定是江想潛規則你才把你弄過去的。我不準你去!”阮糖不服氣:“我這樣的怎麽了?我就不能靠自己實力進學生會嗎?”宋澤旭:“得了吧,你連申請都沒交。”阮糖放兔子去咬宋澤旭,宋澤旭抬手就把兔子按住了:“同樣的招用兩次,真以為我還會上當?”趁宋澤旭注意力都在兔子身上,阮糖立刻趴在宋澤旭身上,狠狠咬了他脖子一口,宋澤旭抬手去捂脖子,兔子又跳到他腿上啃了一口。阮糖趁亂抱著小書包溜了。宋澤旭拎著兔子的耳朵把它提起來,低聲罵了一句,然後看向沈宛冰:“你不攔他?”沈宛冰:“你攔了,攔住了嗎?”宋澤旭:“那就這樣讓江得逞了?回頭他倆在學生會辦公室一起值班,在寢室也一起睡覺,孤a寡b,誰知道他們會幹出什麽事!”沈宛冰完美精致的臉上,浮現出冷冽的神情。“我當然不會讓江過得這麽舒心。”此時的江正在給學生會的新成員開會:“每天早上七點過來辦公室簽到……”阮糖小聲吐槽:“七點正好上課了,怎麽來得及。”江頓了頓:“不簽到也沒關係,下午五點簽退就可以。”見阮糖高興起來,江也淡淡笑了一下,別人早就聽說會長是萬年不化的冰山,第一次看江笑,都震驚地瞪大了眼。“值班表已經發給你們了,每人每星期值班八小時,有空的時候來。還有其他要做的工作,都在文件上標注清楚了,除了例行的檢查,最近還有一個校慶晚會,你們都是工作人員,所以會有些忙。”幾句話交代完之後,江說:“現在你們可以走了。阮糖留下。”阮糖還以為江真的是想潛規則他,正扭扭捏捏,江就說:“把櫃子裏的文件分類整理一下。”阮糖:“啊?”江:“我跟你一起。”阮糖把小書包摘下來,歎了口氣:“好吧。”他把文件全都搬到桌子上,坐在江旁邊,一份一份整理。江好像在等什麽人,不時看一下腕表,大概半小時之後,有個人推門進來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阮糖抬頭一看,驚得手裏的筆都掉了。居然是林語。江讓林語進來,然後給他開了個允許入住宿舍的證明,阮糖就湊在江旁邊探頭去看,江簽過字之後就遞給他:“把這個交到後勤部就行了。”林語細聲細氣地說:“謝謝江大哥。”江:“沒事。”阮糖哼了一聲,挪了挪屁股,把小板凳搬得離江遠了點。江側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麽了?”阮糖:“我頭疼。”江伸手要摸他的額頭,阮糖像落水的小狗一樣甩了甩腦袋,避開了江的手,然後趴在桌子上生悶氣。林語裝模作樣地關心道:“阮糖怎麽啦?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阮糖重重哼了一聲,不肯搭理他。江伸手搭在阮糖的肩膀上,湊過去吻了一下他的耳朵,低聲問:“不想見林語?”阮糖默認,江說:“也不想讓我搭理他?”這次阮糖點了頭。林語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悄悄話,他礙著麵子,還想再關心阮糖幾句,就聽江說:“後勤部的人快下班了,你再不去就來不及了。”“好的好的。”林語快走出門了才想起來:“我跟誰住一個寢室呢?”江:“有空的床位會隨機分配。現在沈宛冰的寢室正好缺一個人,你想和他住,可以直接和老師說。”話音剛落,江的腿就被掐了一下。他按住阮糖的手,直接放到桌麵上,阮糖就朝他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氣鼓鼓的。林語對能和沈宛冰一起住的事情興致不高,敷衍地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扭扭捏捏地問:“那宋澤旭……”“宋澤旭怎麽了?”“宋澤旭的寢室住滿了嗎?”宋澤旭早上信心滿滿地跟江遞了張宿舍申請單,上麵還填了他和阮糖的名字,江看完就壓在了書下,沒有理會。既然現在林語想和宋澤旭住,那給宋澤旭換個宿舍也未嚐不可,正好給宋澤旭找點事做。“住滿了。”江說:“不過宋澤旭正申請調宿舍,你正好可以和他住一間。回去的時候幫我通知一下他,他的申請單我批了。”等林語走後,江把阮糖抱到自己腿上坐著,阮糖還是不願意理他,低著頭,柔軟的額發垂下來,遮住了那雙亮得驚人的眸子。“為什麽討厭林語?”江問。“他和我搶老婆。”“就這麽喜歡沈宛冰?”江的語調很清冷:“他在你心裏是最重要的嗎?和我們比起來。”阮糖委屈地摟住江的脖頸:“你們都重要。”江說:“糖糖,你不能一直這樣,總有一天你要做出選擇的。”阮糖頓了頓,剛想回答,江的手就從他的脊背滑下來,放到了他的腰上,輕輕掐了一把,像是掐了一汪水,什麽都沒抓住,可阮糖的臉立刻就紅了。他捂著臉,從指縫裏看江:“在辦公室。這麽嚴肅的地方,我們不能玩遊戲。”江:“我是會長,我說了算。”阮糖把手放下來,咬了咬唇,猶豫地說:“那你輕點。”江居然又笑了一下:“上次輕點,你不是不喜歡嗎?”阮糖想了想:“那還是用力點。”看江有些猶豫,阮糖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不用心疼我,我每天都做仰臥起坐和俯臥撐,身體很好的。”兩個小時後,阮糖趴在沙發上喘息著,身下墊著江的外套,已經弄髒了。江想幫他清理下身,可有人過來敲門,說是有急事要江去處理,阮糖很懂事地讓江去了,然後趴在那裏睡覺,等著江回來。沒過多久,他就覺得自己被人抱了起來,他還以為是江,沒睜眼。那人開始在他身上親來親去,還含著他的neinei,用牙齒輕輕地咬,像是在嚐一顆沒成熟的櫻桃。他的動作太流氓,阮糖終於覺得不對勁了,睜開眼一看,果然是謝自安那個變態。時間倒回早上。在沈家的時候,臨行前,阮糖看見謝自安在一根廊柱後朝他招手,嚇得臉都白了。他借口要上廁所,悄悄跑過去,剛躲開眾人的視線,就被謝自安一把抱住。謝自安嗅著阮糖身上的味道,像是野獸在確認自己的獵物有沒有沾上別人的氣息,很快他就發現了:“昨晚你跟沈宛冰在一起?”阮糖震驚:“你怎麽聞出來的?不對,你怎麽知道我老婆是什麽味道?”謝自安沒有回答,一手摟住阮糖的腰,另一隻手慢慢捏住阮糖的後頸,摩挲著那個退化的腺體,那一塊肌膚呈現出淡淡的玫紅色,顯然被反複吮吻過。如果阮糖是個omega,估計早就被沈宛冰完全標記了。“越想越不放心。糖糖這次回學校了,我們又要很久見不到,如果下次見麵,你會不會就是別人的了?”謝自安的聲音低得快要聽不見:“糖糖會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和別人結婚嗎?”阮糖想到又要很久見不到謝自安,居然也有些舍不得。他埋在謝自安的肩頭,悶悶道:“大笨蛋,結婚是很久以後的事。你別天天惦記了。”謝自安沒有回答,隻是捏著阮糖的下巴低頭和他接吻,阮糖閉著眼溫順地接納了他,還嚐試著回吻。阮糖跑過來和謝自安親親,那邊發現他失蹤,開始到處找人。沈宛冰喚著阮糖的名字,朝這邊走過來,腳步聲越來越近,阮糖想推開謝自安,謝自安卻把他壓在廊柱下,更凶狠地吻他,那架勢像是要把他連皮帶骨吞進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