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冰臉色一變:“阮糖,你給我過來!”阮糖:“你等一下嘛,我先和大哥親親。”他在江清峻如雪的臉上親了一口,想了想,又親了親他的嘴,然後就被臉色難看的沈宛冰捏住下巴轉過頭。還未開口,沈宛冰的唇就堵了上來。阮糖就這樣坐在江的腿上,和沈宛冰接吻。接吻的時候,由於沈宛冰的動作太粗魯,阮糖的舌頭被咬得很疼,下意識抓緊了江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沈宛冰想摸阮糖的手時,先摸到的居然是江,他厭棄地皺眉,像碰到垃圾一樣甩開。然後鬆開阮糖,退了一段距離,兩人分開的時候唇角還有曖昧的銀絲,被阮糖貪吃地舔掉了,砸吧著嘴,天真又淫邪。沈宛冰語氣不善:“阮糖,過來。”這次阮糖沒有拒絕,乖乖從江腿上爬了下來。江卻重新把阮糖抱進懷裏,托了托他的小屁股,等阮糖在他的肩頭趴好,江就站了起來。他個子高,在光下投出一道清淡的影子,落在沈宛冰糜麗的眉眼間。江:“我不想三個人一起。”沈宛冰眼神很冷:“不用你說,我也不會同意。”眼看著氣氛又變得怪異起來,阮糖瑟瑟發抖地趴在江的肩頭,悄悄湊在江耳邊問:“大哥,為什麽你們不想一起玩遊戲啊?”江耐心和他解釋:“因為我們喜歡你。”阮糖:“我也喜歡你們呀。”江頓了頓,給他打比方:“如果是蛋糕或者糖果,你不會介意分享;但如果是你喜歡的人,你會願意讓別人分走他的愛嗎?”阮糖想起沈宛冰和林語,心裏又開始酸酸的,小聲回答:“不願意。”江:“我和沈宛冰就是這樣。”阮糖補充:“我也不願意分享蛋糕和糖果,你們都那麽有錢,為什麽還要惦記我的零食?”江:“隻是打個比方……”阮糖:“你說的我明白了呀,但這跟玩遊戲有什麽關係?”江無奈,看來阮糖還是不明白他嘴裏的“玩遊戲”代表著什麽意思,他憑自己的心意,隻要看得順眼就可以和別人上床。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純潔又這麽放浪的人?沈宛冰看他們兩個說悄悄話,更不高興了:“什麽話非要背著我說?”阮糖:“沒有,我在問大哥想不想鬥地主,我們正好三個人誒。老婆你想玩嗎?”沈宛冰真是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沒好氣道:“不玩。”褲子都快脫了,阮糖居然問他鬥不鬥地主,要不是看他可愛,沈宛冰早收拾他八百回了。阮糖被拒絕之後,眼巴巴地看著沈宛冰,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真的不玩嗎?你要是不會我可以教你呀,很容易上手的。”五分鍾之後,他們三個坐在床上,沈宛冰麵無表情地盯著自己手裏的牌。他的某個部位已經憋得快要爆炸,江雖然看著一副正經淡定的模樣,估計情況也好不到哪去。而鮮嫩可口的阮糖隻顧著理牌,嘴裏小聲念叨著。沈宛冰:“別念了,你把自己的牌全念出來了還怎麽打?”阮糖很生氣:“我念我的,你就不能不偷聽嗎?”笨蛋阮糖不念牌之後,理牌速度顯著變慢,他自己都覺得尷尬了,想給自己找補一點麵子:“太久沒鬥地主了,有點生疏。”沈宛冰從鼻腔裏冷冷哼出一聲,沒答話。阮糖:“沈宛冰你什麽意思!你又看不起我!”沈宛冰不是個脾氣好的人,忍了一天阮糖無理取鬧的種種行為,此時終於忍無可忍:“能不能好好打牌?別鬧了!”他語氣也沒有多惡劣,可阮糖就像玻璃做的一樣,打不的罵不得的,被他一凶,眼圈立刻紅了,把手裏的牌一扔,爬下床蹬蹬蹬地跑出去。江要跟出去,沈宛冰卻叫住了他:“不用管他,肯定去廚房找吃的了。”江:“沈宛冰,我說過了,對他態度好一點,你有時候過於有恃無恐了。”沈宛冰不以為然:“寵他太過,也不是件好事。不過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這些,江,你開個條件吧,離開他的條件,我始終覺得在他的事情上,我們還有商量的餘地。”阮糖確實是跑出來吃宵夜的。他打開廚房的大冰箱,抱了一堆好吃的,隻可惜沒有巧克力了,他最喜歡巧克力了。坐在餐桌上啃了幾個草莓,兔子也蹦蹦跳跳地湊過來,想要加個餐,阮糖懶得去廚房給它找菜葉,敷衍道:“你那麽胖了,還吃什麽宵夜,先繞著客廳跑十圈再說。”他拍了拍兔子屁股,兔子氣鼓鼓地瞪著他,又蹦蹦跳跳地跑開了。阮糖吃了兩個牛肉罐頭,一盒蔬菜沙拉,一盒草莓,一盒藍莓,還有兩袋薯片之後,終於五分飽了,他覺得晚上不能吃那麽多,打了個小小的飽嗝之後,就摸著微微鼓起的小肚皮,靠在椅子上休息。休息的時候,阮糖無意間瞥見門口有一顆金色包裝的巧克力球,立刻跑過去撿。撿完一顆之後,他又看見了一顆,推開門之後,發現前麵順著一條鵝卵石的小路,還有好多巧克力球,包裝紙在月光下反射著微微的弧光。阮糖用上衣兜著巧克力球,一路走一路撿,最後停在了院子裏的花叢前。他撿起了最後一顆,正要高高興興地回去,把巧克力球拿給大哥和老婆看,就被人從後麵抱住,一頭栽進了芬芳馥鬱的花叢裏。那人聲音低沉,含著笑意:“又捉住你了,糖糖。”阮糖從花叢裏爬起來,愣愣地看著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謝自安。“你不是被關進地下室了嗎?”謝自安低頭親了一下阮糖的唇:“是啊,我是從地下室逃出來的,所以不能被人發現。現在也是趁著沈家的保鏢換崗,我才出來看糖糖一眼,要是被發現就又要被抓走了。”阮糖生氣道:“怎麽你參軍之後,不是在逃亡就是在逃亡的路上?你真是我見過最沒用的alpha了!”話雖這麽說,阮糖還是把小腦袋縮了回去,害怕沈家的保鏢通過他發現謝自安。謝自安被他罵沒用,也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很斯文地笑了笑。“糖糖說得對,哥哥最沒用了,所以需要糖糖保護哥哥。”阮糖不想跟他說話,見四周沒人,就悄悄從草叢裏爬出去,把散落一地的巧克力球重新撿起來兜好。從謝自安的角度,正好能看見阮糖撅起來的圓滾滾的小屁股。他慢條斯理地伸手,把阮糖又捉進了花叢裏,巧克力球又滾得到處都是。阮糖氣得打他:“你別煩我!”謝自安的手從阮糖的腰間滑下去,扒下了他鬆鬆垮垮的睡褲,然後揉捏著他的小屁股,問他:“糖糖最近被別人操了嗎?”阮糖哼哼唧唧不出聲,就是不肯回答謝自安的問題。謝自安的眼神冷了一些:“看來糖糖又不聽話了。明明知道哥哥不喜歡你和別人走得近,還要在外麵勾三搭四,是不是非要哥哥把你鎖起來,你才會乖呢?”阮糖知道謝自安能幹出來這種事。從高中時候積累的對謝自安的恐懼再度湧上心頭,他嚇得眼淚汪汪:“你變態!你要是敢把我鎖起來,我就告訴王阿姨,讓她揍你。”然後阮糖想起自己還有爸爸媽媽,虛張聲勢地補充:“我爸爸媽媽也不會放過你的。”謝自安讓阮糖在他的腿上坐好,引著他的手把自己的東西掏出來:“不是的。糖糖和我結婚之後就是我的了,要聽我的話。爸爸媽媽也幫不了你。”阮糖沒想到結婚是這樣,一時間還有些絕望。他說:“那我跟你結婚有什麽好處呢?結婚之後還要聽你的話,一點自由都沒有。”謝自安:“跟哥哥結婚之後,你就有花不完的錢,還有吃不完的零食,想要什麽東西,想做什麽事,隻要和哥哥說,哥哥都會幫你。”阮糖居然很認真地開始考慮起來。謝自安親著他柔軟優美的脖頸,像是在膜拜一件工藝品,小心翼翼,和之前粗暴的態度完全不同。等他慢慢給阮糖擴張好,進入阮糖之後,阮糖還在想結婚的事。阮糖那個小腦瓜似乎想明白了什麽:“不對呀,我不用跟你結婚,也可以有花不完的錢和吃不完的零食。”他拍了拍自己的睡衣口袋,炫耀地給謝自安看:“我現在比你有錢呀,我有宋澤旭的卡,隻要宋家不破產,我就可以隨便刷的。”謝自安發現阮糖的睡衣口袋是縫死的,隻隱約能看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卡片形狀,不由覺得好笑:“小財迷。”阮糖哼道:“你是嫉妒我。不過我也沒那麽小氣,以後你對我好一點,我就可以把我從宋澤旭那裏騙來的錢分給你一點花,宋澤旭很有錢的。”謝自安摸了摸阮糖的腦袋:“笨蛋糖糖,哥哥也很有錢的。”阮糖剛想讓他不要吹牛皮,拿出證據來,謝自安就突然往他體內深處頂了頂。不知蹭到了什麽地方,快感像閃電一樣快速擊中了他,阮糖渾身痙攣了幾下,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滿臉,麵頰潮紅,比身邊開放的所有花朵都要嬌豔。他剛想叫出來,又想起謝自安不能被保鏢發現,隻能咬住手指,委屈地埋進了謝自安的懷裏。“最討厭你了。”阮糖哭唧唧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