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試圖當老好人打圓場:“你們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嘛。”沈宛冰掐了一下阮糖的腰,然後沉下身體,往裏埋了一些:“你也別說話,現在這種局麵,還不是怪你到處招惹alpha?以後再敢這樣,看我不打斷你的腿。”阮糖被沈宛冰頂到了體內敏感的地方,麵色頓時變得酡紅,還輕輕叫了一聲。沈宛冰捂住他的嘴:“不許叫給別人聽,等他們走了再叫。”謝自安終於慢慢走了過來,阮糖看見他,又像隻烏龜一樣縮進了被子裏。沈宛冰:“你怕他幹什麽?有我在,他能把你怎麽樣?”“我確實不能把糖糖怎麽樣,就算他背叛了我,我也舍不得傷害他。”謝自安把手槍上膛,然後微笑著頂在了沈宛冰的太陽穴上:“但是我會讓碰他的人付出代價。”“沈宛冰,你真的惹惱我了。”江伸手想按下謝自安的槍管,麵容冷肅:“你想鬧出人命來嗎?這可是在沈家。”謝自安還是笑著:“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嗎?還有你,江,你在裝什麽呢,以為別人都不知道你的心思嗎?如果你現在有一把槍,你也會頂在沈宛冰腦袋上的。”沈宛冰毫無懼色,反而挑釁地抬了抬眼角。“想開槍就開吧。”沈宛冰說:“反正殺了我的話,你們三個,誰也不能活著走出沈家。不信就試試看。”他拍了拍阮糖的小屁股,低聲說:“腰抬一點。”阮糖又驚又怕,想撲上去奪槍,但沈宛冰的神色姿態全都那麽自然,語氣也一如既往。阮糖下意識就聽從了沈宛冰的命令,慢慢抬起了柔軟的腰,被子從他肩膀上滑下來,露出他被吮吸得紅腫的乳尖。沈宛冰從阮糖身體裏退了出去,毫不尷尬地裸露著自己的身體,隻用一根手指勾起地板上的襯衫丟給阮糖。他聲音還帶著情事過後清淡的慵懶:“趕緊穿上。”襯衫是沈宛冰的,沈宛冰看著身形清瘦,但畢竟骨架在那裏擺著,阮糖穿他的襯衫,有點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襯衫下擺一直蓋住了屁股。他火急火燎地穿好衣服,眼神一直黏在謝自安扣著扳機的手上,隻要謝自安手指一動,子彈就會洞穿沈宛冰的腦袋。阮糖急得眼淚都出來了,而江的手正在下壓槍管,試圖控製場麵。但江也不敢相信,真的會有人膽大到在沈家老宅裏殺了他們家唯一的繼承人。可謝自安的眼神看起來不太像正常人,倒像是掩飾得很好的瘋子,誰也不知道他溫文儒雅的表象下藏的是何等凶惡的野獸。阮糖見江不太能攔得住謝自安,幹脆撲到沈宛冰身上,握住槍管往自己的腦袋上頂。“你一槍打死我好了。”阮糖梗著脖子:“我不會讓你傷害我老婆的!”宋澤旭本來一直旁觀,此刻見阮糖玩槍的動作那麽危險,忍不住嘖了一聲,從後腰抽出匕首,挑在槍管下方。本來謝自安的手很穩,不該被他輕易撬動的,但他因為同樣不想傷害阮糖,就順勢收回了槍。江想卸了他的槍,謝自安又用槍頂著江的太陽穴:“別動,我不想幹什麽,先讓我跟糖糖聊聊。”阮糖抱著沈宛冰,像是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沈宛冰溫柔地撫著他的背。“我不想跟你聊!”阮糖很生氣:“你為什麽總要針對沈宛冰?他根本沒有得罪你啊!”“怎麽沒有得罪我?他在跟我搶你啊。”“反正我本來也不是你的。”“沒有沈宛冰,你就會是我的。”謝自安說:“糖糖,我們來玩個遊戲吧,現在我被軍隊限製行動,武器也受到管製,這把槍裏,總共隻有兩枚子彈。剛才開鎖用掉了一枚,還剩最後一枚。”“你來選,這枚子彈,你是想打在沈宛冰身上,還是打在我身上呢?”他握著阮糖的手,把他從沈宛冰懷裏扯出來,然後強硬地把槍塞進他的手心,引他把槍抵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心髒蓬勃的跳動聲順著槍管傳遞到阮糖的指尖。白熾的燈光似乎開始發熱,阮糖的額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握著槍,動都不敢動,怕走火傷到謝自安。在緊張的同時,阮糖又覺得委屈:“謝自安,你又這樣!為什麽總逼我!”江和宋澤旭對視一眼,宋澤旭暫時還沒能理解這個劇情走向,更不明白為什麽謝自安為什麽忽然開始和沈宛冰爭風吃醋,而且還是為了阮糖那個笨蛋。他後退了一步,擺出了看戲的架勢。此時荷槍實彈的保鏢已經包圍了沈宛冰的房間,走廊上都有他們投下的影子,他們慢慢接近門口。沈宛冰一邊披上睡袍係腰帶,一邊下了床,隨意地把自己汗濕的頭發撥到耳後,瞥了門口的保鏢一眼:“都退下去。”保鏢先是沒動,沈宛冰淩厲的眼白掃過去:“聽不懂我說的話嗎?”人潮慢慢褪去,走廊上的影子也消失了,重新變得寂靜。沈爺爺本來也聞訊趕來,正好撞見沈宛冰喝退眾人,知道他能應對,也就安心地回去繼續處理公文。“看你的選擇了。糖糖。”謝自安低頭吻了吻阮糖的臉頰,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薄薄的襯衣下,阮糖被玩得殷紅的乳珠。他的笑聲更冷,像是秋日的霜,涼浸浸的。“你要是不喜歡哥哥,就讓哥哥死在你的手裏;要是喜歡我,就殺了沈宛冰。”沈宛冰嗤笑:“謝自安,不要做這麽幼稚的事。”謝自安:“遲早要說清楚。糖糖太貪心了,睡了江,又跟我上床,現在還扯上一個你。我不該讓他明白,即使是不會被標記的beta,也隻能選擇一個配偶嗎?”宋澤旭:“操。”他看著麵前四個人,忽然有一種很不爽的、被蒙在鼓裏的感覺。“你們到底背著我幹了什麽?江,你被阮糖睡了?還有你們兩個?”他手指關節捏得作響,怒視著阮糖:“阮糖,原來是我小看你了。你他媽胃口還真好。”沈宛冰也冷下臉,死死盯著阮糖。阮糖不敢看沈宛冰,眼神躲閃,支支吾吾。“怪不得你那麽熟練。”沈宛冰瞪了他一會兒,一字一句道:“ 你給我等著,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alpha之間在爭奪配偶的時候,總會變得好鬥且偏激,連沈宛冰也不例外。“我接受你的提議。”沈宛冰忽然對謝自安說:“讓他選。我倒要看看,他心裏的人到底是誰。”這些人真的好奇怪啊,為什麽非要逼著他開槍傷人?他才不想像謝自安一樣被抓起來呢!阮糖:“我,我不會開槍。”謝自安依舊握著他的手,然後勾著他的食指,教他扣在扳機上。此刻冰冷的槍口依舊頂在他的心口,阮糖害怕走火傷到謝自安,忙把槍口挪開,對著地麵。挪開了槍口之後,阮糖忽然靈機一動,對著地麵打了一槍。木質的地板被洞穿,一股焦糊的味道傳過來,還有刺鼻的硝煙味。阮糖如釋重負,把槍一扔,對著謝自安和沈宛冰耍賴:“好了,現在最後一顆子彈也沒了。你們不要再吵架了嘛,我們一起……”他話還沒說完,沈宛冰就轉身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槍,熟練地填上子彈,然後上膛。阮糖:“……”沈宛冰把槍塞進他的手心:“你今天必須對著謝自安打一槍,不然今天你們兩個誰都別想走。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救他,那就對我開槍。”阮糖求救地看著江,沈宛冰發現了,冷笑一聲:“別指望你的好大哥了,沒用。這是在沈家,我說什麽就是什麽。”江的手指攥緊,微微蹙眉:“沈宛冰,你逼他有什麽用,他未必懂這些。”沈宛冰平靜地說:“所以我在教他。”“老婆,我有點頭暈。”阮糖偎進沈宛冰的懷裏,摟著他的脖子撒嬌:“好困好困,我們睡覺好不好?”沈宛冰:“我數三秒鍾,趕緊選。”阮糖:“我選不出來。要不然你們剪刀石頭布吧。”沈宛冰有些動怒:“阮糖!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既然要跟我談戀愛,我就不會允許你再和別人糾纏不清,別忘了,當初是你先纏著我的!現在把我勾得動了心,你又在外麵找一大堆的好哥哥,跟他們上床,你真覺得我脾氣有那麽好嗎?”阮糖被沈宛冰嚇到了,眼睛立刻濕潤起來。沈宛冰也後悔自己話說得重了,但他覺得是阮糖有錯在先,於是不肯先道歉,隻把臉側到一邊,語氣生硬地說:“你喜歡誰就選誰,我不信做這個選擇有那麽難。”阮糖沒辦法,悄悄拿眼瞥了一眼謝自安,謝自安也在看著他,眼神很深。要命,選謝自安的話,老婆會很生氣;選老婆的話,謝自安估計也不會善罷甘休。要不然他就說自己喜歡江?那江豈不是會被老婆和謝自安同時針對?他不能害大哥。阮糖猶豫了一會兒,慢慢朝宋澤旭走過去。宋澤旭剛把匕首插入刀鞘,看見阮糖朝他走過來,剛想說話,阮糖就踮起腳親了他一口。“你,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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