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他緩緩開口,阮糖已經很久沒聽過謝自安叫他的全名,不由有些心虛,忙放開沈宛冰的腰,坐直身體。高中被謝自安欺負的記憶再次浮現,阮糖終於有些害怕了,他怎麽就忘了,謝自安最討厭他和別人一起玩了。“我,我還有事,先掛了啊。”阮糖剛想糊弄過去,就聽謝自安說:“這麽害怕幹什麽?哥哥又沒有生氣,你和室友關係好,哥哥高興還來不及呢。現在和高中不一樣了,高中有哥哥保護你,所以你不需要和別人玩,但現在哥哥不在你身邊了,多一個人對你好,當然是好事了。”“啊?”阮糖還以為謝自安真的良心發現了,很欣慰地說:“看來軍隊是真的能改造人,你居然也知道講道理了,這樣不就很好嘛。”謝自安說:“我快要走了,糖糖真的不過來送哥哥嗎?”謝自安的語氣聽起來很難過,阮糖果然心軟起來,嘴上卻還不肯輸了麵子:“你自己走不行嗎?還非要我送你,我才不想見你呢!”“哥哥還有禮物要送給糖糖呢。”阮糖有了台階下,裝作不情不願地說:“那好吧,看在禮物的麵子上,我就去一次,就這一次哦,以後都別想我送你了。”怕時間來不及,他忙著起身穿鞋:“你等一下我,我現在過去,大概要十幾分鍾才能到。”沈宛冰看他急匆匆出門的樣子,不太高興地把手裏的書扔到桌子上:“你要去見那個男人?沒看出來他剛才笑裏藏刀嗎,你現在過去肯定要被他收拾。”“不會的。”阮糖還傻乎乎地替謝自安說好話:“他是我鄰居家的哥哥,認識好多年了,不會傷害我的。”沈宛冰精致的臉逐漸變得麵無表情:“隨你。”阮糖站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能無助地扒著門框。嗚嗚嗚,老婆為什麽突然生氣了啊?算了,待會兒買個小蛋糕回來哄他吧,老婆最好哄了。見到謝自安之後,阮糖才知道自己還是圖樣圖森破,早知道就聽老婆的話不來了。他還沒來得及跟謝自安打招呼,就被謝自安攥著手腕一路拉進了alpha男性的衛生間,阮糖感覺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含著滿眼的淚想要罵他,還沒開口,就被按在隔間的門上,微微張開的唇也被堵住了。謝自安近乎凶狠地吻他,眼睛沒有閉上,而是冰冷地和阮糖對視著。阮糖嚇得要死,也不敢反抗,隻抽抽搭搭地哭著,忍受著謝自安的手伸進他的校服上衣,朝胸前敏感的地方摸去。“怎麽有點腫?”謝自安察覺到了不對,撥開阮糖拚命遮掩的手,掀起了他的上衣,然後就看見了他乳頭上的牙印,雪白的胸脯上,還有很多被揉弄後留下的痕跡,紅紅的一片。“嗬。”謝自安冷笑了一聲:“一個omega,居然有這麽大的膽子,敢碰我的人?”阮糖帶著哭腔:“我又不是你的,我想給誰碰,跟你又沒關係?”“這麽說,是你自願的了?”見阮糖默認了,謝自安的怒意頓時達到閾值,他再也維持不了僅有的斯文,直接扒下了阮糖的褲子,粗暴地朝股縫裏擠進了一根手指,阮糖疼得不停尖叫:“謝自安!那個地方不能碰!嗚嗚嗚,你怎麽那麽變態,不可以!怎麽可以往裏麵塞手指!”謝自安湊在他耳邊冷聲說:“不僅能塞手指,還可以塞更大的東西呢。”看阮糖懵懂的樣子,應該還不懂這些事,那就說明沒人碰過他。謝自安的臉色終於好了一些,阮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變態,變態。我回去要告訴媽媽,你居然用手指捅我那裏!”“你跟阿姨說吧,說完之後阿姨肯定會讓我對你負責,到時候你就隻能跟我結婚了。”阮糖被他一句話噎住,哭得更難過了:“你個大騙子,說要給我禮物,把我騙過來,居然隻是想欺負我!你煩死人了!我又沒有惹你!”謝自安從兜裏掏出了一個小東西,慢慢塞進了阮糖後麵那個嬌嫩緊窒的地方,阮糖的腿開始發軟,抖得不成樣子,幸好謝自安抱住了他的腰,不然他肯定要跌坐在地上。“誰說沒有禮物。”謝自安把東西塞進去之後,語氣才漸漸溫柔起來:“乖,等回去再拿出來。”沈宛冰等到天黑,才把阮糖等回來。他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忙拿了本書來掩飾,裝作自己根本沒在等他的樣子,門被推開後,他才不鹹不淡地說:“舍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阮糖沒理他,砰地一聲把浴室的門甩上了。沈宛冰:“……”什麽人啊!出門前還管他叫老婆,現在就這個態度?沈宛冰從小到大都被人捧著,脾氣自然也不會太好,他等阮糖的時候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沒想到把人等回來了,阮糖居然把他當空氣!沈宛冰丟開書,起身去敲浴室的門:“你什麽意思?跑出去找野男人,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先跟我鬧起別扭了?”阮糖哪敢跟沈宛冰鬧別扭,現在沈宛冰懷著他的寶寶,他哄著他還來不及呢。“我,我沒有,我就是尿急,想上廁所。”沈宛冰才不信阮糖的話,他冷下了臉:“次次都是這個借口,你不知道換個新花樣嗎?開門!”阮糖急得滿頭大汗。他正翹著屁股趴在洗手台上,慢慢往後麵塞進去一根手指,想把裏麵的東西弄出來,但無論他怎麽努力,都隻能讓那個東西進得更深。“我,我真的在上廁所,你等一會兒。”沈宛冰就站在門外等著,阮糖雙腿顫抖,體內含著那個東西,在用手指試探著去碰那個東西的時候,不知刺激到了什麽地方,快感像電流一樣打上脊椎,阮糖驚叫了一聲,在短暫的痙攣和失神後,他跌坐在地。浴室的瓷磚上有零星的白色液體,阮糖反應過來那是什麽,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沈宛冰聽到阮糖的尖叫,又開始敲門:“阮糖?你怎麽了?”阮糖忙道:“我沒事!剛才差點滑倒了而已。”“你到底在裏麵幹什麽?上廁所需要這麽久嗎?”“我,我……”阮糖見實在應付不過去,隻能先清理了瓷磚上的液體,然後穿好褲子。洗手的時候從鏡子裏看到了自己通紅的臉,總覺得很奇怪,但又說不上是哪裏奇怪。他開門出去,沈宛冰盯著他的臉端詳了很久,隨後蹙起眉:“你怎麽看起來這麽欲求不滿?”阮糖被他的用詞震驚了:“你說我什麽?”“欲求不滿。”沈宛冰說:“你的臉很紅,表情看起來也很……”他本來想說“淫蕩”兩個字,又怕軟糖這種乖寶寶接受不了他的用詞,於是改口:“表情看起來很想讓人欺負。”阮糖脊背冒汗地被沈宛冰審訊了一通,“和野男人出去幹什麽了”、“他有沒有做什麽奇怪的事”,諸如此類的問題。而對此,阮糖的回答是“沒幹什麽”、“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我很好,我要睡覺了”、“老婆晚安”。沈宛冰餘怒未消,冷冷哼了一聲:“誰是你老婆。”他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七點多:“這麽早睡什麽覺?你吃晚飯沒?”“我不餓。”“你平時一頓能吃好幾碗飯,現在連晚飯都沒吃,怎麽可能不餓?”阮糖矜持道:“我真的不餓。”沈宛冰拉著他就要出門:“陪我出去吃飯,不然我就不原諒你。”可憐的阮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但老婆說他錯了,他就應該是錯了吧,為了讓老婆原諒他,他隻能跟著老婆一起出去吃飯了。沈宛冰看著阮糖像隻小螃蟹一樣慢吞吞走路:“你就這麽不想跟我一起吃飯?”阮糖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就是太累了。”“那不去外麵吃了。”沈宛冰說:“去最近的食堂吧。”大概沈宛冰、阮糖、食堂這三個要素結合,就能召喚出宋澤旭。阮糖本就因為屁股裏含著的那個東西如坐針氈,看見宋澤旭腆著b臉坐到他旁邊,和沈宛冰搭話,他就更難受了,嘴裏的飯都不香了。沈宛冰給他夾了一塊紅燒肉:“你多吃一點。”阮糖受寵若驚,下意識說:“謝謝老婆。”宋澤旭手裏的筷子折斷了,他緩慢地轉頭盯住阮糖:“你說什麽?”阮糖:“……”阮糖快要被嚇哭了,幸好老婆是站在他這一邊的:“宋澤旭,你再嚇唬他試試。”舔狗當然不敢當著沈宛冰的麵發脾氣,忍氣吞聲地吃了一頓飯,然後趁沈宛冰不注意,立刻提著阮糖的衣領,把他拎到了食堂的一個雜物間。雜物間亮著昏暗的燈光,破舊的餐桌餐椅都堆在一邊,宋澤旭把阮糖按在牆上:“你怎麽回事?知不知道沈宛冰是我老婆?你一個beta居然敢跟我搶人?”阮糖梗著脖子:“beta怎麽了,bo戀也不該被人歧視的!”宋澤旭冷笑一聲:“別以為沈宛冰護著你,我就不敢把你怎麽樣,收拾你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他那邊正放著狠話,忽然從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傳來了隱隱的震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