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被迫和前男友營業cp後我爆紅 作者:將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27章 舍不得 江阮匆忙又去衝了把臉, 還好眼睛不怎麽紅,他戴上口罩就下了樓。 謝時嶼在車旁等他。 “……對不起,拍完戲回去不小心睡著了, 剛剛才醒。”江阮抬起頭跟謝時嶼說, 他嗓子還有些啞,聽起來悶悶的,像是帶著哭過的鼻音。 他想去後座, 但謝時嶼已經伸手幫他拉開了副駕的車門。 “沒事, ”謝時嶼說,“我也剛到。” 等到都上了車,氣氛越發沉悶,連可聊的話題都沒有,謝時嶼隨手調了個電台, 不尷不尬地充當背景音,然後問他:“餓不餓,想吃什麽?你晚上沒怎麽吃吧?” “……我都行。”江阮無端重溫了一場舊夢,現在什麽胃口都沒了。 “你……”謝時嶼本來想問一句你有沒有什麽忌口,話沒出口連自己都覺得多餘, 自嘲似的輕笑了一聲, 說, “我上次跟張導去過附近一家老湘菜館, 剁椒魚做得不錯。” 江阮點了點頭。 老湘菜館僻靜雅致, 謝時嶼要了個包間,江阮跟在他身後,繞過屏風往裏走,一室燈光和暖,衝淡了渾身的緊繃。 “先吃飯, ”等幾道菜都端上來,謝時嶼不像準備敘舊的模樣,催他動筷子,“反正這戲也快要殺青了,不至於吃這麽一頓宵夜就突然胖起來,你真要處處聽張導的,拍完戲能被折磨到再也不想進他的組。” 江阮低頭夾了一小塊紅辣的剁椒魚,蒼白的臉頰總算泛起點血色,他對謝時嶼一笑,輕聲說:“其實今天應該我請你,這段時間謝謝你,幫了我那麽多次。” 重逢後頭一次這樣坐在一起聊天,沒有對往事耿耿於懷,你來我往彼此都是很有分寸的笑意,江阮有點恍惚,好像這才應該是正常重逢的樣子。 但他抿了下箸尖,嘴唇還是微腫的,幾個小時前還在被另一個人舔吮,又止不住地心跳快了幾分。 “現在說謝謝還太早了,”謝時嶼一揚眉,遞給他店裏現熬的酸梅湯,暗示他,“說不定我另有所圖呢?” 江阮眼睫一顫,夾起來的魚肉又掉到碟子裏。 當初他打定主意要跟謝時嶼分手,就做得很絕,在奶奶出院前,聽謝時嶼說找到了出租房,就把謝時嶼留在他家的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等著謝時嶼來拿。 什麽都沒落下,連那盒謝時嶼拿來哄他玩的卡通創可貼都收好了。 謝時嶼才終於明白過來,他是真的要分手,而且這麽幹淨利落,不留餘地。 “周末晚上還去吃宵夜嗎?”謝時嶼沒法就這樣答應,連理由都不知道,江阮就要趕他走,他拎著行李箱,卻一動不動,回頭望著他,“你不是想吃街角那家的剁椒魚嗎?” “不去了。”江阮說。 他臉色蒼白透明,襯得脖頸間的那根紅繩更紮眼,鎖骨單薄。 “我能問為什麽嗎?” 江阮囁喏,明白他問的不是剁椒魚,他一連幾夜沒有睡覺,翻來覆去想得崩潰了無數次,臉頰泛腫,耳鳴未散,眼睛都熬紅了,深夜坐在客廳裏沙發上,肩上落著小鸚鵡,低頭發呆地翻家裏的老相冊,終於恍然。 人哪有那麽多可以得償所願的事,想見麵的人太多了,想在一起的都能在一起嗎? “我覺得太累了,好像在哪兒都會被人盯著,而且……不光是班裏的人,老師們差不多也都知道了,曹老師找過我好幾次,事情再鬧大到學校的話,就徹底待不下去了,我真的受不了,就到此為止吧。” “我可以轉學去別的地方。”謝時嶼說。 江阮搖搖頭。 他不再回複謝時嶼的任何消息,拉黑他的手機號,老師早就把他們的座位調開了,在學校他也不跟謝時嶼再有任何接觸,哪怕隻是說一句話。 直到謝時嶼聽說外婆生病,必須得出國。 江阮一連好幾天沒見到他,以為謝時嶼終於放棄了,結果晚上回家時,撞見謝時嶼坐在他家樓道外的台階上,腳下落滿了煙頭,他好像很久沒睡似的,眼底都是紅血絲,看著很憔悴。 “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兒?”江阮走近他。 謝時嶼在一片昏暗中握住他的手腕,江阮察覺到他掌心滾燙,連忙去拿手背貼了下他的額頭,溫度高得不正常。 “我之前幫人拍照攢的錢。”謝時嶼塞給他一張卡,又跟他說,“卡上貼了幾個號碼,你叔叔再來找麻煩的話,你隨便給哪個打都行,會有人來幫忙。如果你還願意找我的話……也可以找我,不管我在什麽地方,都會回來。” “……我不用……”江阮蜷起手指,不想接,被謝時嶼握住手,捋平他的指尖,放了上去。 謝時嶼掐滅煙頭站起身。 “你發燒了。”江阮說,“不去醫院嗎?” 謝時嶼借著小區黯淡的燈光看他的臉,發怔似的挪不開視線,最後還是沒忍住,伸手一如從前地抱住了他,埋在他頸側,嗅到他身上清淡的皂角味,手臂漸漸收緊,勒得江阮喘不過氣,試探地去推他。 “我知道這樣說聽起來挺可笑的。”謝時嶼嗓音有一瞬間的發顫,他極力克製,“但你好好照顧自己行嗎?至少得比我在的時候更好吧。” …… 江阮眨了下眼,低頭吃掉那塊已經有些冷的魚肉。 “我不知道你之前跟洛新在一起,是真的假的,”謝時嶼俯身稍微靠近一些,笑了下,“不過,江老師,你現在應該是單身吧?沒考慮過再談一段麽?” 謝時嶼曾經真的想過要放棄。 他剛出國的那段時間,總是魔怔似的覺得會不會突然在什麽地方遇到江阮,設想過無數次和他重逢的畫麵,想到後來,江阮拉黑刪除了他的所有聯係方式,隔著重洋遠岸,再也沒有音信。 大二的時候,他還沒出道之前,為了學校安排的拍攝任務回過一次國。 撞見了江阮跟別的男人同居。 他親耳聽到江阮的答複。 承認那是他後來又喜歡上的人。 就徹底打算放棄了。 他還不至於那麽上趕著犯賤,他不信江阮當年跟他分手的時候絲毫感情都不剩,所以放不下他,分開後的每一天都很想他,但如果江阮真的跟別人在一起了,那他們就真的結束了。 之後再回國,他沒有再主動打聽過江阮的任何消息,哪怕偶爾迫不得已在活動或者晚宴上遇見,也沒有過半點交談。 八年的時間似乎足夠漫長,讓一個人記憶逐漸黯淡失色,哪怕愛意難忘,直到半年多以前張樹忽然聯係他,說要拍一部新戲。 “你有沒有興趣接部戲啊?”張樹來問謝時嶼,順便發給他所有二番的選角名單,“我最開始聯係的就是江阮,結果他經紀人說檔期調不開,太可惜了,後來再沒找到更合適的人。” 謝時嶼盯著那張照片,忽然發現過往的一切都烙刻在腦海裏,他什麽都沒忘。 難道就不能再試一次嗎? “師兄,你再找人去問問江阮,別管他經紀人,直接找他,”謝時嶼說,“如果他答應接的話,我就來演。” 他在片場外隔著車窗看到江阮遠遠地朝他望了一眼,路過化妝間瞥見他清瘦的背影,還有白皙昳麗的臉頰,在酒店寂靜無人的走廊上,被他抱著一捧濃豔的玫瑰花撞了滿懷。 真想對他說一句別來無恙,也希望他真的別來無恙。 江阮想假裝聽不懂謝時嶼那句話的意思,但已經昭然若揭,他現在繼續裝,未免太矯情了。 “不考慮一下我麽?”謝時嶼直截了當問他,丹鳳眼彎出笑意,“都是單身,談個戀愛也無妨吧?還是你想接著說,你有男朋友?” 江阮舔了下嘴唇,想著該怎麽拒絕。 卻被謝時嶼及時阻止。 “不用急著拒絕我,我沒催你馬上答應,回去想想再給我答複也不遲。“謝時嶼等他吃完碟子裏最後那塊剁椒魚,接著說,”我承認我是有很多事情想問你,但不是現在,等你想好怎麽告訴我再說,行麽?”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江阮隻好胡亂點頭答應。 臨到離開餐館,謝時嶼搭了下江阮的肩膀,掌心蹭過他手臂和手腕,最後情人似的握住他的手,湊到他耳邊說下流話,“就算不想談戀愛,你也隨時可以來我的房間。” 江阮離他近的那邊耳根和臉頰都燒得發燙,暗自咬了下牙,忍不住小聲說:“你平常都是這麽追的人嗎,騙到不少人吧?” “也不一定,”謝時嶼揣摩到些許酸味,笑了一聲,“你不就沒有同意嗎?” 謝時嶼真的說到做到,留給他時間,江阮稍微鬆了口氣。 回到酒店後一夜無夢。 隔天就要拍那場分手戲。 楚聽冬的腳踝在比賽時跌倒受傷,曾經在國內外輾轉治療,效果都不是很好,至少完全不夠讓他重返賽場,早就覺得沒有希望了,結果三月底的時候,楚聽冬忽然接到了他以前教練的電話。 說之前他一直沒能等到就診名額的那個醫生,近期會開放掛號,他治療過無數運動員,尤其是像楚聽冬這種損傷。 吳玉蘭向來反對楚聽冬花滑,這次神情空白了片刻,竟然主動去催促楚聽冬出國治療,“媽媽知道你一直想回省隊,這個機會很難得啊,你要是能治好,說不定還能再比賽呢?” 楚聽冬知道,她一方麵想讓自己治病,另一方麵,想讓他離開鍾尋。 “咱們就剩這幾場重頭戲了,”整個劇組不分晝夜運轉了將近三個月,所有人盡管疲累但都緊繃著一根弦,張樹給演員和工作人員打氣,“一鼓作氣拍完殺青!” 江阮弄好妝造就在旁邊等著,跟謝時嶼對戲。 這次又是他的主場,台詞一大堆,一句比一句長,堪比鸚鵡饒舌,沒等對完戲就口幹舌燥,謝時嶼卻全程都不怎麽需要開口,格外舒服。他暗自瞥了謝時嶼一眼,以為對方沒有發現。 結果謝時嶼挑了下眉,起身時順手撥弄他的小揪,“走了,小鸚鵡,話真多。” 場記喊人,“淨場!” 然後打板。 “一鏡一次!action!” 鍾尋也知道了楚聽冬有希望治病的消息,他壓根沒想過楚聽冬可能會不去,他覺得在楚聽冬心裏,花滑肯定比他重要啊,他算個什麽東西。 隻是楚聽冬出國的話,萬一真能治,那可能高考才會回來了,畢竟機會太難得,不是有錢能買得到的,要配合那邊的醫生,錯過就不知道下次是哪一年,而運動員最寶貴的就是時間。 那他倆就得異地戀了。 “你去國外不許跟人亂搞啊。”江阮趴在謝時嶼的床上,抱著他的枕頭,泄憤似的錘了幾下。 謝時嶼懶得理他,坐在地毯上,靠著床看書。 江阮見他不說話,撐起身,去床邊坐下,雪白的小腿耷拉在謝時嶼肩膀上,柔軟的腿肚蹭過他側臉和耳畔。 謝時嶼皺眉回頭看了他一眼。 江阮下了床,踩著地毯往他腿上坐,然後往他懷裏鑽,摸他的腰背,又往下撫到了胯,自己身上的寬鬆t恤被蹭得撩起,謝時嶼呼吸一重,咬牙切齒,低聲問:“你要幹什麽?” “趁著沒走,你多搞我幾次啊,”江阮理所當然地說,“免得去了國外,你再綠了我。” “神經病。”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江阮簡直氣暈,沒見過這麽不溫柔的人,這種人居然還能有對象,多虧他眼瞎。 等到導演大發慈悲喊了“卡”,江阮快要燒著了。 他差點連滾帶爬從謝時嶼身上下去。 偏偏謝時嶼火上澆油,伸手假意扶他,含笑低聲跟他說:“我在國外真的沒跟人亂搞過。” “隨便你搞誰。”江阮紅著耳根憋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