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分手後,我被男主的好兄弟連夜抱走 作者:李半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韓桐:宴會名單你不是提前看過的麽,你明知道江儒誠會帶他那幾個逆子去。] [江言酌:和我有什麽關係嗎。] [韓桐:你恨不得跟他們老死不相往來,你怎麽會主動去參加有他們在的宴會。] [江言酌:他們從來都不是左右我選擇的因素。] [韓桐:不對勁,你很不對勁,有陰謀。] [江言酌:勿擾,再見。] 江言酌麵無表情地打著字,他感受到了身旁如毒蛇般黏膩冰冷的目光,惹人生厭。 他抬頭淡然地看了過去,一個抱頭鼠竄地逃走了,另一個毫不掩飾惡意的與他對視。 江子華穿著一身紅色西裝,像個燙了爪子的大公雞一樣走來,滿臉高傲地開口:“喲,這不是我那個被逐出門的哥哥嗎,真是許久不見啊。”第19章 人嘛,本質除了複讀機,還是個活躍的八卦機。 錢大有把那一圈老東西的風流韻事,家長裏短,逐一劃重點講解給秦聽後。 “鵝子,你看紅衣服的,他是江子華,老東西的眾多私生子之一,前兩年被發配到國外了,這段時間才流放回來,”他連忙用胳膊肘懟秦聽,“他可不是個善茬,今晚肯定有好戲看了。” 秦聽聞言看過去,隻見一個穿得宛如彤紅燈籠的人,下巴抬得幾乎要與眼睛處於同一水平麵了,趾高氣揚得朝江言酌走去,儼然一副找事的樣子。 秦聽皺眉:“那位頭發茂盛的人姓江?” “江儒誠,a市前前前前首富,不過老爹我很快就要超過他了。”錢大有頗為自豪地回道。 想必那人就是江言酌的父親,秦聽心中暗想。 原書裏對江言酌的筆墨描寫並不是很多,因此秦聽隻知曉他出身豪門,但不清楚江家的複雜境況。 江言酌性格寡淡,工作能力極強,他像是南竹的愛情物質保鏢,他的存在是為了幫南竹解決各種事業危機,讓他們盡情享受戀愛。 真就挺慘的一人,分明有著反派的性格和能力,憋屈地做著工具人般的任務。 秦聽有些擔憂地看著江言酌,感覺他好像遇到點麻煩。但這畢竟是江言酌的家事,他也不便插手啊。 江言酌薄唇輕抿,眉眼低垂著,連眼神都不願意分給對方絲毫。他周身的氣質本就淩冽,此時更加寒意逼人。 秦聽的目光緊緊注視著他的表情,沒想到兩個人視線在半空中遇到了。 他看見江言酌勾起嘴角,朝他淺淺一笑。似是無聲安撫,先後和江子華離開了大廳。 秦聽愣怔了許久,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拒絕了錢大有下一波的炫鵝活動,正準備往後院方向走去,半路上遇到了熟悉的侍者。 侍者看見秦聽眼睛都亮了,急匆匆地朝他走來:“先生,不好了,您的朋友在後院好像和人起衝突了,您快去看看吧。” 還貼心地將白色安全帽遞還給了他。 秦聽猛然一驚,心口懸掛的巨石重重落地,又憋悶又擔心。他掃視了一周,隨手拿著能防身的道具,立即跑去了後院。 暮色正濃,皎月星辰藏匿在雲層裏,小院此時一片幽暗寂靜,路徑邊的草叢茂盛而碩大。路燈昏暗,映得水麵波光粼粼。 秦聽模糊地看見穿著鮮豔的江子華氣勢洶洶地對著高大英俊的男□□打腳踢。 而背對著他的江言酌在努力閃避著對方的攻擊。 秦聽的火蹭得一下就竄出來了。這江子華哪裏是個靜態的紅燈籠,這分明是個發了瘋到處啄人的大公雞啊。 不過,幹仗是個技術活,他可不能幫倒忙。 秦聽小心翼翼地從側麵包抄過去,繞到了江子華的身後,眼疾腿快地一腳踹到大公雞的屁股上。 江子華猝不及防,沒有一絲絲防備,受到了猛烈熱情的衝擊後,雙腿乏力身體僵硬,砰的一聲,跪在了江言酌的麵前。 江言酌連退好幾步,他剛才也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一顆身手矯捷的白蘑菇竄了出來。 他喉嚨滾動了一下,看著秦聽精致好看的眉眼裏寫滿了擔憂。 江言酌的心髒狂跳不止,劇烈而躁動。 原本那個烙印在心底深處的回憶,原本隻能在他的夢境裏循壞上演,此時卻與現實撞了個滿懷。 秦聽快速移動換了一個方位,擋在了江言酌的身前,接受著江子華的叩拜大禮。 表情格外凶悍,拿出他的工具怒指對方,儼然一副以暴製暴的模樣:“什麽毛病,偏要在別人家院子裏打架。” 江子華滿臉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身穿西裝,頭戴安全帽,左手持餐叉,右手握餐刀的青年。氣急敗壞道:“你有病吧,你誰啊。” 秦聽繼續凶道:“你管我誰,他招你惹你了,你瞧你把人打的。” 江子華更委屈了:“我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碰到好麽,反倒是你上來踹我一腳。” 秦聽轉頭仔細看一眼江言酌,俊逸的臉上沒有傷痕,隻有止不住的笑意彌漫,身上的西裝平整沒有褶皺。 然後他理更直氣更壯:“你看人家都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往前湊乎,自討苦吃,活該挨踹。” 狼狽不堪的隻有江子華,他跪在地上頭發蓬亂,灰頭土臉。 江子華囁嚅著,氣得嘴唇發抖:“江言酌你欺負我,還叫幫手打我。我要告訴爸爸去。” 然後艱澀地從地上爬起來。 秦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哈,這都多大人了,打不過還叫帶爸爸的。” 正準備問江言酌怎麽辦,隻見左邊的草叢猛烈地搖動著,裏麵鑽出一個人:“哥哥們,你們不要打架了,爸爸會生氣的。” 好家夥藏得可真夠深的,現實版的草叢蹲人,秦聽嚇得手上的刀叉差點沒拿穩。 江言酌心尖顫了顫:“給我。” 他連忙伸出手抽掉了秦聽手中並不是很鋒利的危險工具,怕他傷到。 江子容看著遠處即將抵達戰場的江儒誠,邊跑邊喊:“爸爸,哥哥們又在打架,我怎麽拉都拉不住。” 江子華也不甘示弱地跑著喊:“爸爸,大哥竟然帶人打我,爸爸給我做主啊。” 臥槽,怎麽這麽茶,大型兄弟內鬥現場。 秦聽目光熱切地看向右草。 一直在看他的江言酌,低聲問道:“你在看什麽?” “我在想你會不會也在右草藏了人,把事情經過錄下來,出來打臉他們。”秦聽滿臉期待地看著他。 江言酌輕笑出聲,拍了拍秦聽光滑的蘑菇頭:“想什麽呢,真當我是神人啊,能事先計劃好。” 不過,眼前這番情境,江言酌倒是早有預料,他知道他的出現,定會讓某些人存了壞心思。江子華晚上找到他開始,就一直在言語挑釁,又引他到室外逼他出手。 江言酌就是想看他們能玩出什麽把戲。這些年有沒有長進,很遺憾的是行為一如既往的低端,仍然隻會告小狀,潑髒水。 唯獨沒想到的是他又一次被人擋在身前,認真維護。 秦聽永遠是他生命裏最不可控的未知數x。 意料之外,又顯得情理之中。因為秦聽還是那個秦聽。 看著秦聽緊張兮兮的表情,他安撫道:“別擔心,他們不會拿我怎麽樣。” 秦聽漫不經心地點頭,他其實是在思考,如果江儒誠一會兒要為難江言酌的話。 他有點想衝上去,驗證一下江儒誠的頭發到底是真發還是假發。 隱隱約約有點小期待,他抬眼看著父子三在半路相遇。 但是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 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江儒誠瞬間暴走,左右開弓,給兩個綠茶弟一人一個大耳刮子。 聲音幹淨清脆,兩顆腦袋差點撞到一起。 江子華和江子容顯然也被打蒙了,出於本能的卻是捂著臉互相甩鍋。 江儒誠顯然不想搭理,愁容慘淡地朝他們走過來:“小酌,都是我的錯,我沒有管教好他們。” 哇喔,秦聽恍然大悟,真正的打臉,是不動聲色,是居於高處,看他們狗咬狗。 江言酌表情冷淡,摩挲著手中的餐具:“讓他們滾遠點,以後別在我眼前晃悠。我不保證下次會發生什麽。” 說完,握著秦聽的胳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這一晚上屬實過於夢幻。 套路,反套路。 媽耶,幸虧秦聽早早看過這劇本,要不他真的懷疑這本書的主角其實是江言酌啊。 打臉都不用自己伸手,這簡直是拿捏的死死的啊。 秦聽低頭沉思,毫無察覺地被江言酌從後門帶走了。 “你不害怕發生意外狀況了嗎,就那麽衝過來。” 聽到江言酌問他,秦聽抬頭看了他一眼,這才想起力海大師的忠告,勸他最近少與人發生爭執,易發生災禍。 輕啊了一聲,悠悠地開口:“害,聽見有人打架,閑著無聊就想參與一下。” 語氣輕鬆,輕描淡寫。 “為什麽幫我,你其實可以置身事外的。” 秦聽猛然抬頭:“小院裏烤架倒落時,你也毫不遲疑地伸手幫我啊。” 江言酌沉默了,他輕輕地歎了口氣緩緩開口:“其實我也是個私生子。” 秦聽腳步一頓,不敢置信:“什麽?” 江言酌向秦聽講述著他的過往。 “我的母親未婚先孕,在明知江儒誠有未婚妻的情況下,自信的以為江儒誠會為他拋棄一切,但事與願違,江儒誠更愛他的身份地位,還是聽從家裏安排,選擇聯姻。” “不過,還好她是個懂得及時止損的女人,毅然拋下我,去了國外。” “江儒誠婚後在外麵養了不少人,生了數不清的孩子,帶回江家圈養。” 信息量巨大,在秦聽心底掀起複雜的感覺。 他艱澀開口:“那你在江家,豈不是從小就要活在雞飛狗跳的環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