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著顧長浥沒在,“你可,是沒見著。當時你在重症裏麵躺著,顧長浥的眼淚就,就沒停過,而且他不出聲兒,我,我還挺好奇,我哭的時候光流鼻涕,怎麽他哭就能隻流眼淚?”  “我在重症躺著,長浥在掉眼淚,”薑頌微微一笑,“你就在外麵思考鼻涕的問題。”  “也不全是啊,我也想了顧長,浥這孫子哭給誰看。”邢策不敢提自己急得日夜睡不著的時候,“我回家拿東西的時候他,他在哭,回來的時候還在哭。我一看他那坐筆直的,就跟鄭重決定要當下要把自己哭,哭瞎一樣。”  薑頌無奈地看他一眼,“知道他愛哭,你就別欺負他了。”  “我可不敢。”邢策嘟囔,“我現在都有,有點後怕,你生病那幾天我沒少嚇唬他,指不定哪天我就,就也被青山埋了忠骨了呢!”  “別瞎說了,”薑頌懶洋洋的,“他性格很好。”  “誰?”邢策臉上一片茫然,“誰性格很好。”  這時候顧長浥回來了,一進門跟邢策打了個招呼,走到薑頌身邊,“腿還好嗎?”  薑頌在自己大腿上拍了兩下,“今天沒有很疼。”  “又疼了?”顧長浥皺著眉蹲下,把他的睡褲挽起來一截,很輕地在他踝關節上揉了揉。  他一站起來就把薑頌橫抱了起來,“今天是不是站時間長了?”  “也還好,剛起來走了一會兒。”薑頌對他這個動不動就要抱的毛病有些頭疼,但是礙於邢策剛剛那一番“準備哭瞎”的形容,又敢怒不敢言。  顧長浥看邢策,“邢叔今天來,是有事兒?”  邢策正在旁邊低頭看手機,“黃鍾找著了。”  薑頌莫名心裏一緊,朝著他探頭,“嗯?”  邢策把手機遞過來,屏幕上的照片明顯是在一個工地拍的,似乎是很大一塊水泥被鑿開了,中間那一團花花綠綠的東西打著碼。  “高,高度腐敗,死了有,有一陣了。”邢策努努嘴。  薑頌下意識地看顧長浥。  但顧長浥臉上沒有任何特別的情緒。  他隻是輕微皺了皺眉,“黃鍾死了?”  邢策把評論區往下翻了翻,“都,都是拍手叫好的,說他是‘納稅人公敵’,還有‘建材蛀蟲’,我看他,他也是活該。”  黃鍾基本壟斷了當地的建築隔熱行當,隻要有建築商接了項目,不花大錢總也繞不開從他這批發隔熱材料。  但是房子外麵包得漂漂亮亮,不出事自然好,一著火就直接連營,四周的房子無一幸免。  不少人舉報上訴,但是都被壓下來,多少錢砸進去也起不來一個水花。  幾年前黃鍾也是想要薑頌的股份,威逼利誘,被薑頌拉了黑名單。  半個月之後,薑頌就在路上被人蒙頭了。  現在黃鍾這號人死了,薑頌很難表示遺憾。  而且最主要的是從顧長浥的表現來看,這事應該和他沒關係。  但邢策還是有一眼沒一眼地掃顧長浥,“他這麽長時間不露麵,你們聯合體,都沒,沒人覺得奇怪?”  顧長浥神態自若,“任務既然做好了劃分,他們公司的部分也一直有專人做上報,我為什麽要關注他本人在幹什麽?”  邢策嘴巴動了動,沒接著問。  他可不敢直接問顧長浥是不是偷摸把人殺了。  而且私心裏就算他殺了,邢策也不覺得怎麽的。  用黃鍾那條賤命補償薑頌的腿傷,他隻覺得痛快。  “內,內什麽,”邢策點了點廚房的方向,也不看顧長浥,“小宋給,給薑頌收拾了一隻老母雞,我放冷藏了。你今兒就給他燉了,別凍了沒法要了。”  顧長浥抱著薑頌,低頭問他:“想喝湯嗎?”  薑頌不習慣讓這麽多人為自己折騰,但是也不願意糟踐別人的心意,“我自己燉就行,等會兒我自己燉。”  顧長浥這才抬頭看邢策,“邢叔放心吧,等會兒我就給他燉上。”  薑頌:“?”  禮貌嗎你?  邢策對著空氣結結巴巴地交代,“還有那個花膠,促進傷口愈,愈合的。你給他,吃之前,先多泡發一陣兒,這些東西千萬別,別讓他自己弄。東西值不值錢一說,再磕,著碰著的。”  薑頌:“……我怎麽連泡個花膠都不配呢?”  “站都站不住個兒,您還,還是歇著,甭給大夥兒添麻煩。”邢策警告他:“再有點什麽事兒,我媽那邊肯定要帶著孩子過來看,看著你了。”  顧長浥似乎心情很不錯,對邢策說:“邢叔要不要留下來吃午飯?”  邢策的話隻對著薑頌說:“我媽做了飯家,家裏等著呢,我走了。”  “邢叔慢走。”顧長浥笑著跟他走到門口。  大門一關上,薑頌的表情就嚴肅了起來,“黃鍾的事兒和你有關係沒有?”  顧長浥露出一點受到傷害的表情,“黃鍾的事,我也是才知道。”  薑頌沒鬆口,“真的?別和我玩文字遊戲,你知道殺人是多大的麻煩。”  和邢策他當然不肯猜忌顧長浥,但是在白雲山林的那個晚上薑頌也忘不掉。  月光下顧長浥的臉,宛如降世的殺神。  “我說了,黃鍾的公司有專人和這個項目對接,我不會專門去和他接觸。”顧長浥的聲音有些急,“你為什麽不相信我?難道我在你心目當中就是個隨隨便便殺人的瘋子嗎?”  薑頌捂他的嘴,“停,不許哭。”  顧長浥的眼睛果然就紅了,呼吸也粗沉了幾分,“叔叔,你不信任我。”  “我錯了,我錯了。”薑頌舉手投降,“我晚上多喝一碗湯,行嗎?求你了,千萬別哭。”  明明他就簡單問了兩句,現在顧長浥卻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緩不上來一樣,蹭著他的肩膀不起來。  薑頌就跟安撫大狗似的,輕輕揉他的頭發,“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  顧長浥還在他肩窩裏麵又蹭又吸,最後把臉貼在他脖子上。  他就跟告狀一樣,委屈極了,“叔叔,你真好聞。”  作者有話要說:  兄弟萌,新預售康康嗎?康康康康康康吧!  宋雲池怎麽也想不到自己能第二次穿進同一本替身狗血文裏。  還是穿成同一個炮灰替身。  前期主角攻秦紹棠對這個替身百依百順有求必應,甚至連命都差點替他送了。  以至於首次穿書的宋雲池以為自己有改寫人物命運的本事,有點過度真情實感。  他收斂了自己走腎不走心的風流天性,把秦紹棠當成了真正的愛人。  甚至連正牌白月光回來的時候,他也絲毫意識不到自己正在走殺青劇情。  當他有出氣沒進氣地躺在血水裏,看見一雙璧人在雨中擁吻,宋雲池悟了。  紙片人就是紙片人,誰當真誰燒餅。  好在他死了就穿回來了現世,又是那個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美少年了。  但是他怎麽沒兩天就又穿回書裏去了?!  ……行吧。  哪兒跌倒哪兒爬起來。  反正為了襯托主角,這炮灰在書裏也是萬人迷貴少爺設定。  而且不過一堆紙片人罷了,隻要他不靠近秦紹棠,就不會變得不幸。  當秦紹棠為了他攪得全城腥風血雨,宋雲池翹著二郎腿,“逢場作戲誰不會?”  當秦紹棠紅著眼睛把他推在牆上,宋雲池散漫一笑,“我記得你舌頭不錯,臨時搭個伴兒我也不介意。”  當秦紹棠傷痕累累地在雨夜來見他,宋雲池抿了口熱茶,“加油,你還能更努力。”  *  秦紹棠發現宋雲池消失之後,發瘋一般尋遍全城,卻隻找到一個冰涼的答案。  手刃害死宋雲池的凶手之後,秦紹棠行屍走肉般過完一生。  發現重回年少時,他隻想緊緊抓住那隻溫暖的手。  但床上那人指尖輕輕刮過他的鼻梁,溫柔至極,“秦少,我們這種各取所需的關係玩出感情來,最沒意思。”  風流不羈大美人穿書受  x  不相信老婆不要我他一定隻是在考驗我qaq重生攻  年下,救贖,追妻火葬場,不排除有生子,白月光事出有因?第47章   薑頌被他的頭發紮得癢癢,  微微向後縮了一點,“什麽好聞,不就是洗頭水的味兒?”  顧長浥把頭埋在他肩膀裏不起來,  “叔叔,你陪我看個電影嗎?”  “你不是不能看電影嗎?”薑頌有些奇怪,  把他紮人的頭發往下壓了壓。  顧長浥歪歪頭,  “不去電影院,就在家裏看。”  薑頌想著看電影也不是什麽大事,  反正邢策給他帶的那些公司文件他也心裏有數,明天之前怎麽也收拾完了。  他記起來家裏還有他之前買的微波爆米花,  放在旮旯裏估計還沒被顧長浥清理掉。  果然,  廚房抽屜裏還剩下一包奶油爆米花在顧長浥的掃蕩中得以幸存。  薑頌一瘸一拐地把爆米花放到微波爐裏蹦上,空氣裏很快就彌漫起奶油和玉米的甜香。  薑頌剛把爆米花拿出來,顧長浥就從後麵把他攔腰扛了起來。  “祖宗!”薑頌埋怨他:“嚇我這一跳,  差點全扣地上!”  顧長浥不管不顧的,扛著他到了放映間。  以前他自己在家的時候,  很少看電影。  因為他老覺得電影裏的故事都是瞎編的,  翻來覆去都是那點虛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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