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洵伸手將他口中的煙拿過來,含進自己口中,煙嘴上還帶著他口中潮濕的水氣,他們再一次用另一種方式,接吻。 褚洵將他的身體翻過來,抵在窗台上,深吸一口煙,在他耳邊吐出迷蒙的煙霧:“叔叔,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性感。” 他扭過頭咬褚洵的喉結,趁著褚洵低哼時再次將煙奪回來,放進自己口中,“那你還在等什麽?” 褚洵突然跪下來,抱住他的腿,像許多年前一樣,用手癡癡地撫摸著他腿上的襯衫夾,而後張嘴含住。 他吸了口煙,身體不由自主地弓起來,褚洵跪在他兩腿之間,像個虔誠的信徒,而他則是他的神祇。 褚洵發了狠弄他,他的身體彎成一輪彎月,他一手扶著窗台,一手夾著煙,仰著頸發出勾人的呻|吟。 從昨晚到今天,他們持續不斷地做愛,四年的時光無法挽回,唯有瘋狂的愛撫才能撫平心裏的空洞。 他咬著唇低下頭,勁瘦的腰肢塌出誘人的弧度,褚洵向前用力,他被撞得撲到薔薇花叢裏,滿眼都是粉色的花瓣,滿鼻都是馥鬱的暗香。 他手中的煙已經燃到盡頭,隨著他的動作,煙灰落入了一朵薔薇花上,猩紅的火焰將嬌嫩的花瓣點燃,尼古丁的氣味像催化劑,點燃了空氣中的花香,濃烈的香氣將整個房間熏得搖搖欲墜,他隻覺得周身都落入了一片璀璨的花海裏,眼前隻有炸裂的光和燃燒著的糜麗花瓣。 褚洵抬起頭向外看,海上升起一輪月亮,低下頭,愛人就在身旁。第32章 我的寶寶 小情侶膩歪死啦~ 褚洵和周洛整整消失了三天三夜,期間許多人給周洛打電話找他,每次電話一響,褚洵的歌聲就會充斥整間海邊小樓,褚洵在一旁暗爽死了,周洛也快羞死了。 當初他想褚洵想的厲害,所以把褚洵的歌聲設置成手機鈴聲,他那時候可沒想過有一天這件事會當著褚洵的麵被一遍遍地揭露,他覺得自己這張老臉都快被丟光了。 他伸手掛掉電話,正準備直接關機,褚洵卻從身後攔住了他,“別關機啊,萬一幫裏有什麽要緊事找不到你怎麽辦?開著吧,開著吧。” 他煩躁地奪過手機,“能有什麽要緊事?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你能別笑了嗎褚洵?操!” “好好好,我不笑了,”褚洵從身後咬住他的耳朵,放在舌尖吮|吸,他們兩光著上身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剛剛才做過一回。 “我到現在還沒有撥過叔叔的電話呢,我也要給叔叔打一次,親自聽著我自己的聲音響起來,然後你就關機,好不好?” 褚洵說著就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周洛的電話,兩個人的手機都被他拿在手上,周洛還沒來得及搶,褚洵的歌聲就響了。 周洛用手捂住臉,將頭埋到沙發裏,褚洵盯著周洛屏幕上自己的備注,愣住了。 “寶寶”,周洛給他的備注是“寶寶”。 褚洵仿佛被打了激素一樣將兩人的手機往地上一扔,翻過身就把周洛壓到身底,用手強行扒拉開周洛的胳膊,迫使周洛看著自己,他湊到周洛唇邊,笑得一臉蕩漾:“寶寶是誰啊?是我嗎?叔叔……” 周洛的臉已經紅透了,簡直太他媽丟人了,他推開褚洵,站起來往廁所跑,“我尿個尿!” 沒想到褚洵卻趕在他關門之前衝進廁所,將他堵在牆根,不停往他身上貼,嘴裏依然不依不饒,“快說,誰是寶寶?” “寶個幾把寶,你出去,我撒尿呢,快滾!”周洛用力推搡褚洵,沒想到褚洵卻將他的身體翻過去用手握住他的手,說:“你尿吧。” 周洛是真的想尿,在他懷裏掙紮了幾下沒掙開,索性就這麽尿了出來。 尿完後褚洵咬住他的耳朵又問:“尿也尿完了,現在可以說誰是寶寶了吧?” 周洛板著臉往外走,褚洵就像一隻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兩個人就這麽你一步我一步地走回沙發旁,他轉過身突然推了褚洵一下,把褚洵推到沙發上,俯身壓上去,掐住他的下頜問他:“你怎麽這麽多問題呢,我還沒問你和那個maria是怎麽回事,看你成天又是抱又是親的,是不是很爽?嗯?” 褚洵笑著摟住他的腰將他抱進自己懷裏,抵著下巴說:“叔叔是在吃醋嗎?你這樣子看得我都快有反應了。” “別他媽打岔,快點給老子交代清楚!” 褚洵求饒:“哎呀,我都跟你說了,那都是騙你的,我沒親過她,頂多就是抱了幾次,我也不想的啊,還不是為了刺激你。” “她真是墨西哥毒梟的女兒?” “嗯,她是我大學同學,我也是偶然知道她父親的事,那時候你和遲誌剛剛鬧掰,我擔心你的情況,就想通過她父親的勢力替你奪回青幫,正好她那個時候也有求於我,我們倆就開始了合作。” “她有求於你?求你什麽?” 褚洵笑了笑:“她喜歡趙磊。” 周洛跳了起來:“什麽?!她喜歡誰?趙磊?” “是啊,就是趙磊。” 周洛又趴了回去,歎息道:“這小姑娘長得倒是不錯,就是眼神不太好啊!” “哈哈哈,”褚洵摟著他笑,翻身將他壓到身下,“好了,我交代清楚了,你是不是也得告訴我......” 周洛突然頗為嚴肅地叫了褚洵一聲:“褚洵。” 褚洵:“嗯?” 周洛幾乎是哀求地看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滿眼都寫著“求放過”,“太他媽丟人了”,“別幾把再問我了”。 “我們來看電影吧。”半晌之後周洛憋出了一句話。 褚洵埋在他頸窩裏狂笑不止,最終點了點頭說:“行,看電影,不逼你了。” 他們擠在暗綠色的漆皮沙發上看張曼玉和黎明演的《甜蜜蜜》,上世紀90年代的電影。 雨季的海島,天氣變幻無常,上午還是晴空萬裏,這會兒就下起了暴雨,整個天空都暗了下來,他們沒有開燈,海邊小樓裏一片昏暗,他們擁抱在一起,安靜地看著電視裏跳動的光影。 外麵風雨大作,而陰暗的房間裏靜謐溫暖,沒過多久他們便糾纏在一起,黎小軍和李翹接吻的時候他們也接吻,褚洵含住周洛的舌頭,周洛啃|咬褚洵的嘴唇,黎小軍和李翹做愛的時候他們也做愛,他們並不著急,也不蠻橫衝動,唇舌交纏在一起,慢慢舔|吸,褚洵從後抱住周洛,周洛扭過頭勾住褚洵的脖子,和他慢慢地親吻。 電影裏突然響起了鄧麗君的《甜蜜蜜》 甜蜜蜜 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裏 周洛突然翻身坐到褚洵的身上,他舔褚洵的喉結,吻褚洵英俊的眉眼,貼著褚洵的唇對褚洵說:“小洵,我的寶寶......” 過了不知道多久,外麵的風雨終於停了,周洛渾身癱軟趴在褚洵的肩頭放空,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褚洵低沉的歌聲又一次響了起來,褚洵埋在他頸窩裏大笑,他“操”了一聲,咬牙切齒地說:“我要把這鈴聲換了!” 褚洵寵溺地親了他一口,說:“你先接電話吧,過幾天我給你重新錄一首。” 他這才鬱悶地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是砂楚瀾打來了的,砂楚瀾說,他把金虎給打了,腦袋開瓢,血流了一地。 那天周洛和褚洵走後,砂楚瀾就把饒河裏堵在了酒店後麵,饒河裏睜大眼瞪他:“你幹嘛?放開我!” 他取下金絲眼鏡,把饒河裏抵在牆上,冷笑著說;“不放,有本事你逃啊。” 饒河裏哪裏是他的對手,雙手撐在他身上使出全身的力氣也推不開他,饒河裏氣不過,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大喊道:“操你媽放開我,老變態。” “嗬,我老?”他用舌尖舔了舔嘴角,貼近饒河裏的嘴唇,“你他媽比我還大3歲,你說我老?我就算再老也比金虎那個狗雜種年輕吧?你放著我這麽個大活人不要,你去招惹金虎,你是實在缺男人,還是他媽不想活了?啊?!” 饒河裏知道自己做了蠢事,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我就是缺男人,一天沒男人我就活不下去,但是我他媽就是不讓你碰,你有多遠滾多遠,別他媽跟個癩蛤蟆一樣整天貼著我!” 他的話徹底惹怒了砂楚瀾,砂楚瀾扯住他的衣領,將他的粉色旗袍盤扣都扯掉了,露出纖細的鎖骨和白嫩的皮膚,砂楚瀾看著他的眼睛,那麽漂亮,但偏偏就是他媽的要跟他作,他越想越生氣,惡狠狠地瞪著饒河裏說:“饒河裏,你他媽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貼著你?你他媽就是一小鴨子,我犯賤嗎我貼著你?以後我要是再管你的事,我他媽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傻逼,操!” 扔下這句話,他看也不看饒河裏一眼,轉過身就走。 饒河裏靠在黑漆漆的牆壁上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的最後一片衣角也徹底消失,饒河裏這才蹲下來,抱住自己破爛的衣裳,流下了一滴眼淚。 之後的兩天饒河裏再也沒有見到過砂楚瀾。 他上班的地方在希島的南邊,離砂楚瀾的督察府很近,是希島上最大的夜總會,叫做burning,他是burning的總經理。 這天他像往常一樣在burning裏巡視,希島的治安很好,夜總會裏很少會遇到鬧事的人,因此他整日也很清閑。 他萬萬沒想到金虎會找到burning裏來。 金虎那天離開之後就對饒河裏念念不忘,那小細腰小細腿他沒摸到也就算了,摸過了就怎麽著也得嚐到口,再說他金虎想要的人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就算是周洛的人,他也不怕。小鴨子無非就是愛錢,他可比周洛有錢多了,隻要給那小鴨子多點錢,他就不信那小鴨子不乖乖跟自己走。 他特意派了人去希島打聽饒河裏的消息,饒河裏的身份在希島上不算隱秘,他早年跟過周洛,現在是周洛的副手,替周洛掌管青幫的夜總會,在青幫裏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金虎很快就打聽到了饒河裏的消息,於是這天就帶了4,5個手下偷偷來了burning。 饒河裏見到金虎的時候嚇壞了,他怎麽也沒想到金虎會找上門來,然而他在生意場上遊走多年,也不是個扛不住事的人,他一邊讓手下偷偷去叫人,一邊臉上堆著笑將金虎領進了包間。 金家現在和褚家維持著表麵上的和平,兩家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動過手了,饒河裏心裏雖然抗拒,但他也不能直接得罪金虎,更何況金虎這次帶了人,那四五個壯漢各個看起來都不好惹,饒河裏隻能咬牙應付。 “上次我不知道您是金老大,怠慢了您,您可不要見怪。” 饒河裏今天沒有化妝也沒有穿旗袍,身上隻穿了一件白絲綢襯衫,雖然沒有了那一晚的驚豔,但眉眼間還是風情萬種,金虎盯著他笑了笑,拍拍自己身側的沙發,示意他坐過來:“沒事沒事,我就喜歡你的真性情,過來,坐我旁邊。” 饒河裏牽強地笑了笑,勉為其難坐到了金虎身旁,和金虎保持著三十公分的距離。 金虎明顯對他的疏離不滿意,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將他拉進自己懷裏,他慌亂地掙紮,對金虎說:“金老大,我是有主的人,我是周洛的人,您這樣不太好吧。” 金虎掐住他的下頜,湊近他:“我知道你是周洛的人,周洛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以後就跟著我,怎麽樣?” 他用力掙開金虎的手,起身就要走:“我們老大對我很好,我不想背叛他,還請金老大自重。” 金虎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扯住他的胳膊將他摜到身底,俯身壓了上去:“小婊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麽跟你說吧,老子看上你了,你今天不想走也得跟老子走,你要是敢掙紮,老子在這就把你扒光了!” 金虎的嘴已經貼到了他的唇邊,一股熏人的臭味撲麵而來,他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手扇了金虎一巴掌,罵道:“操你媽金老大,這裏是希島的地盤,你他媽別太過分,趕緊放了我。” 誰知他這一巴掌反而讓金虎更加興奮,金虎咧著嘴大笑,手伸到他腰下就要去扒他的褲子,他這時才感覺到恐懼,他派去叫人的人還沒回來,現在他一個人孤立無援,他使出渾身的力氣廝打金龍,口中發出絕望地呼救:“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 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猛地撞開,砂楚瀾帶著幾個夜總會的員工一起闖了進來。 金虎見到砂楚瀾,這才慢悠悠地放開了饒河裏。 饒河裏驚魂未定,扯著自己的衣服跑到了砂楚瀾身後,緊緊攥住砂楚瀾的手。 金虎將腿伸到桌子上,不緊不慢地說:“喲,砂楚督察,怎麽又是你啊?你不會跟這小婊子有什麽奸情吧?你背著周洛偷吃啊?” 砂楚瀾回握住饒河裏的手,對金虎笑了笑:“金老大,他是我的人,你賣我一個麵子放了他,我一定會找機會報答你。” “你的人?”金虎的眼神從兩人的緊握的手上掃過,冷冷地笑了一聲:“他之前說他是周洛的人我都不放在眼裏,你覺得我憑什麽會賣你一個麵子?你不會以為我真把你們督察府當回事吧?” 砂楚瀾臉上依然掛著笑:“你不把我當回事沒關係,但這裏畢竟是希島,你來這裏搶人,就沒想過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金虎怒道:“你不會以為我帶了4個保鏢就敢來希島搶人吧?我又不傻,我帶了將近100個人,這會兒就埋伏在外麵,這個小婊子我今天一定要帶走,你要是不想惹事就趕緊滾。” 砂楚瀾收起臉上的笑意,抬手摘下金絲眼鏡,說:“我在這兒,你不可能帶走他。” “你他媽算老幾啊!”金虎招了招手,身後四個保鏢立刻撲了上來,其中一個扯住饒河裏的手臂將饒河裏扔到金虎身邊,另外三個將砂楚瀾圍在中間,直接踹了上去。 砂楚瀾根本不會打架,隻是用蠻力和那三個人廝打,身後幾個夜總會的員工也衝上來幫忙,但不過兩三下就被踹翻在地。 砂楚瀾用力甩出一拳,卻被那幾個人牢牢按住拳頭,他們扯住他的胳膊對準他的腹部用力砸了數拳,他吃痛慘叫了一聲,弓著身體趴到了地上。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西裝,上麵很快沾滿了血跡和灰塵。 “砂楚!!”見他這樣,饒河裏放聲大叫,手腳並用抓向金虎:“你們放開他,不許打他,別打了,我操你媽,我跟你拚了!!!” 金虎錮住他的腰,任由他在自己懷裏亂竄,大笑道:“喲,看這心疼的勁,還真是你野男人啊,我他媽就知道你是個小騷|貨!” 這邊砂楚瀾已經被打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金虎雖然不把督察府放在眼裏,但也不想真的惹事,見砂楚瀾不再反抗,他便開口叫了停。 他站起身蹲到砂楚瀾身邊,冷笑著說:“怎麽著啊?砂楚督察還逞不逞英雄了?還救不救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