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幫你麽,你怎麽一點都不配合啊。” 謝則堯冷笑:“我那不是在配合你麽。” “以免你對我舊、情、複、燃。” 秉央:“......” 好像有那麽點道理。 “那你繼續。” 謝則堯冷冷地看著他:“還有,誰被真愛嫌棄後立馬高高興興地找新歡?” 秉央納悶:“我不就是對你居心叵測麽,怎麽你就是真愛了......” 牧然走了會兒,發現兄弟倆站在原地,沒有跟上來。 他轉身,看著氣氛詭異的兩人:“怎麽了?” 秉央撓撓頭:“沒什麽。” 他快步走到牧然身邊,思考片刻,長歎一口氣:“然,我的故作堅強,被我哥看穿了。” 牧然一臉茫然:“啊?” 秉央:“其實吧,剛才的電話……” 不等他說完,謝則堯一把拉走牧然,進電梯後都沒等秉央,冷酷無情地關上電梯門。 牧然看向謝則堯,認真地說:“不要因為秉央戀愛了,就把不滿發泄在他身上。” “你有沒有覺得你好過分,可是我好喜歡你的過分。” 謝則堯沉默。 牧然想了想:“如果你真的生氣的話,可以把氣撒在我身上。” 謝則堯捏了捏鼻梁,緩緩說:“我沒有生氣。” “我隻是……” 知道自己不論解釋什麽牧然都不會信,謝則堯一字一頓地擠出四個字:“欲、擒、故、縱。” 牧然怔了怔,感慨道:“你演技真好。” “對秉央的嫌棄演的像真的一樣。” 謝則堯:“......” “叮咚——” 電梯門開後,護士領著兩人走向一間辦公室:“湯普森教授會暫時在郎豐醫院呆幾個月。” 走進辦公室,裏麵坐著的不是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而是一個大約五十歲的中年華國男人,長相和藹可親,他穿著白大褂,氣質儒雅。 湯普森看著牧然,笑道:“你就是牧然吧,秉央已經和我說過了。” “醫生好。” 牧然看了眼桌上的台牌,寫著湯普森三個中文大字。 見狀,湯普森解釋:“我中文名就叫湯普森,英文名也是根據中文名取的。” 牧然點了點頭。 湯普森示意兩人坐下,調出牧然的腦ct,將屏幕轉向兩人:“這是你前幾天剛拍的腦ct。” “這一塊成像就是你的淤血,這段時間的理療下來,你的淤血沒有任何變化,說明你的情況完全沒有好轉。” 牧然愣了愣:“這個會有什麽問題嗎?” 湯普森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最近記憶方麵有出現什麽異常嗎?” 牧然猶豫了會兒,還是搖搖頭:“沒有。” 湯普森嗯了一聲,耐心解釋:“現在沒有異常,不代表以後沒有,不論記憶還是身體方麵,一旦出現什麽症狀,記得及時到醫院來。” 牧然:“好的。” 湯普森:“之後的理療我會親自給你做。” “現在麻煩你先去外麵等一會兒,我有話要單獨和你的伴侶說。” 牧然愣了下,看了看謝則堯,起身離開辦公室。 關上門後,湯普森看向謝則堯:“謝先生,從剛才的觀察看來,牧先生的情況其實不嚴重。” “我以往治療的幾個病人,都十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可以明顯看出他們和普通人的差別。” “牧先生則不同,他待人處事都表現得非常正常,完全看不出記憶收到了影響。” 謝則堯點頭:“他隻有在涉及到某些劇情的時候,才會說一些小說台詞。” “但是……” 謝則堯頓了會兒,對湯普森說:“但是哪怕他在走劇情的時候,他說話時的語氣、行為習慣等等幾乎沒有發生變化。” 湯普森給他倒了一杯茶,解釋道:“因為牧先生還隻是初期。” “隨著時間的變化,他可能會越來越貼近小說中的角色,甚至完全變成了那個小說角色。” “您或許聽說過,和牧先生情況一樣的病人中,有一部分是走完所有劇情,恢複了正常的記憶。” 謝則堯點頭:“我弟弟說過。” 湯普森歎了口氣,又說:“但是對他們來說,那部分正常的記憶才是不正常的。” “後果您可想而知。” 謝則堯的臉色變了變。 “總之,我們還是要趕緊找到原因,進行針對性的治療。” ****** 走廊上 牧然坐在椅子上玩了會兒手機小遊戲,頭頂突然響起秉央氣喘籲籲的聲音:“我、我來了。” “怎麽就你一個人,我哥呢?” 牧然指了指門:“在裏麵。” 秉央點了點頭,遞給牧然一瓶牛奶:“噥,我在護士台順來的。” 牧然接過牛奶,沒有拆開。 秉央看著他,覺得不對勁,以往牧然拿到東西肯定立馬吃完。 “湯普森醫生說了什麽嗎?” “他說我的情況完全沒有好轉。” 牧然抬眼,望著秉央的眼睛,有些迷茫:“我病了嗎?” 秉央立馬說:“你當然病了啊!” “淤血不是還在麽,等消完就痊愈了。” 牧然摳著牛奶吸管,又問:“既然是我病了,為什麽是謝則堯單獨和醫生聊天?” “因為、因為......”秉央絞盡腦汁,想出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因為病的不隻是你一個人。” “我哥他……也要順便看個病。” 牧然釋然了,他慢吞吞拆開吸管的塑料包裝,點點頭:“有道理。” “他是得看看。” 秉央驚了,他就隨口那麽一說,居然還真的病了? 他連忙問:“然啊,那個我哥得了什麽病啊。” “他、他諱疾忌醫,沒有告訴過我。” 牧然嗦完牛奶,輕歎一聲:“他啊……” “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第21章 愛上了一個不該人的...... 不該愛的人首先就排除牧然。 也就是說......謝則堯他出軌了?! 秉央臉色難看起來,他被怒氣衝昏了頭腦,咬牙切齒地說:“謝則堯這家夥居然還敢出軌?!” 牧然唔了一聲:“算是精神出軌吧。” “他他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秉央怒氣衝衝地說:“居然他媽的敢精神出軌!欺負到我兄弟頭上!” “萬惡的資本家!娛樂圈的錢賺久了,心都髒了!” 他抓住牧然的胳膊,厲聲質問道:“那小三是誰?!” 牧然把空牛奶盒扔進垃圾桶,猶豫了會兒,覺得還是得提前給秉央透透氣,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哥暗戀自己多年。 牧然不說話,秉央更著急了:“你快說那小三是誰啊!我要找三姨三姨夫打小報告!” 牧然回過神,慢吞吞地說:“其實那個人也不算小三。” “他們還沒有在一起。” 秉央瞪大眼睛,憤怒地說:“現在沒在一起不代表以後不在一起啊!” “謝則堯一個有家室的中年大叔居然還他媽的搞這一套?” 秉央比自己對象出軌了還生氣,罵罵咧咧地說:“該不會是哪個高中同學?大學同學?小學同學?他媽的該不會是上次那宴會上的人吧?好像是個小白臉去給謝則堯敬酒了,媽的,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