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他,不是喜歡男人,不是因為我渴望被愛。”  “我隻是喜歡他。”  -  許棠意沉默了很久,最後留下了一句“讓我想想”,便掛斷了電話。  我長出了一口氣,還未來的及消化自己的情緒,就聽到身後傳來了玻璃門打開的動靜,我轉過身,身形不由的一僵。  封訣此刻正站在我身後,手扶著玻璃門與我遙遙相望。  他的麵上平靜,但看向我的眼神像是燃起了一團炙熱的火焰,幾欲要將我灼燒殆盡。  他是不是聽到我的電話了,又聽到了那些。  我有些不知所措,垂眼避開他的眼睛,想說些什麽,但張了張嘴,最後也隻能幹巴巴的說出了一句。  “飯、飯好了?”  回應我的是封訣大步向我走來身影。  “俞念。”  他語氣有些急促,可仔細聽的話他的呼吸都是亂的。  我被他逼近在了牆角,他身上不容忽視的氣息,緊緊的將我鎖在這一片小小的天地。  “我聽見了。”他握著我的手臂,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重複道:“不是喜歡男人,隻是喜歡我?”  我的臉瞬間爬上一股燥熱,剛剛和許棠意電話說的時候沒感覺有什麽,這會被封訣重複了一遍,我隻覺得羞恥度要爆表了。  我輕咳了一聲,佯裝沒聽懂,並試圖轉移話題:“是不是飯好了?我有點餓了...”  “抱歉,我的小王子。”  封訣突然說道:“飯可能待會才能讓你吃了...”  我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就被封訣欺身壓在身側的牆上,接著而來的是他帶著灼熱呼吸的吻。  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封訣的急切,以前也有過接吻,但每一次他都是遊刃有餘的,像是仔細品嚐果實的雄獅,優雅而紳士。  但這一次他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粗魯,每一個動作都在宣示著他的占有。  口中侵入的舌頭帶著火熱的溫度,在我的口腔裏肆意翻攪,有那麽幾次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舌尖劃到了我柔軟的上顎,引得我眼睛裏透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頭被死死的固定住,我絲毫沒有逃脫的可能,隻能乖乖張開嘴巴任他予取予求。  他有些微涼的手指滑進了我的衣服裏,從我的脊椎不斷向下,最後又停在我的腰間不斷遊移,我被激起了一陣顫栗。  我被他強勢帶進了臥室,又被猛地壓進了柔軟的床上...  超市裏買來的兩樣東西很快都用到了我的身上,封訣身體如峰巒一般像我壓來,我的手撫過他肩膀,胸膛,最後緊緊的抱著他布滿汗珠的脊背,我弓起身子,將自己最大限度的貼近對方的身體,我在用自己的肢體行動告訴對方。  我也渴望著他。  思緒迷離間,我的視線飄到了床邊的櫃子上,那裏不知何時被擺進來的花瓶裏,一束白色鬱金香開的正豔。  作者有話說:  -  白色鬱金香的花語——純潔的愛。第76章   我坐在副駕駛上,指了指前麵臨時停車點,對封訣說道:“就到前麵停吧。”  “不可以送到你們公司樓下嗎?”封訣問。  “算了,被別人看見不好。”  “好吧。”封訣語氣有些無奈,但還是將車靠在了我說的位置。  我解開安全帶,正要下車,想了下還是轉頭對他解釋道:“你別多想,你現在的身份不太好在外麵露麵,畢竟你這張臉在網上認知度還挺高的。”  封訣笑笑:“那晚上來接你。”  我本想拒絕,但是想了下還是沒有說出口,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讓他回去的路上小心,這才推開車門下了車。  其實今早我也沒想讓他送我上班,畢竟從家裏到公司,地鐵也就20分鍾,開車的話也差不多,如果遇上堵車的時候,可能還要更久。  不過在封訣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我也沒有拒絕,雖然誰都沒有明說,但是我們心照不宣的想要與彼此多呆一會。  一起吃完早餐,再一起去上班,雖然這個事情繁瑣麻煩,不效率,且很沒必要,但是我們都樂在其中。  我邁步向公司所在的大樓走去,走了十幾米突然忍不住轉頭向身後看去,那輛黑色的車還停在原地。  雖然隔得遠我看不清封訣的身影,但我能猜到他一直在看著我。  唇角忍不住勾起一個弧度,我對著那個方向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回去吧,回應我的是車喇叭短促的一聲“嘀”聲。  他果然在看著我。  勾起的唇角還沒放下,肩膀就被人輕輕拍了下,我一轉頭,就看到了笑意盈盈的任言。  “俞念,你跟誰招手呢?”任言說著向前看去,毫不意外的他看到封訣的車。  任言有些訝異道:“有人送你來的?”  我有些尷尬的放下手,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將他的身子強行扭轉到朝向公司的方向,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公司?”  任言狐疑的看了我兩眼,又扭頭看了眼那輛還沒有開走的車,試探般的問:“你...朋友?”  “嗯..室友。”我含糊道。  任言回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有些頂不住對方這樣的視線,強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飛快向前邁步。  “再不走要遲到了。”  “哎?哎!等我下啊俞念。”  -  上班的時間飛快而過。  快到下班的時候,幾個同事張羅著晚上要出去玩。  部門的人大多都是單身的年輕人,下班了無所事事,聽說附近剛開了個酒吧,就開始躍躍欲試。  “經理,你晚上沒事和我們一起去唄。”助理對我發出邀約。  “算了。”我搖搖頭:“你們幾個去吧。”  “別啊,主要今天曉雪生日,去唄,一起熱鬧熱鬧。”  我抬頭看了眼對麵的曉雪,對方像是也聽到了我和助理的話,轉過頭目光坦然的對我笑笑。  她說道:“俞念,本來昨天想邀請你的,但是你請假了,晚上要是沒事的話就一起去吧,不過你要走不開的話,那就算了。”  想到昨天為什麽請假,我的臉不由的有些發熱,畢竟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做到起不來床,說起來實在沒麵子。  “抱歉,我還是不去了。”我正了正神色,對曉雪露出一個歉意的笑:“提前跟你說聲生日快樂,晚上玩的開心。”  “謝謝。”  曉雪臉上露出了些失望的神色,我偏開頭假裝沒有看到。  下樓的時候,我不免和幾個要去酒吧的同事一起乘的電梯,到樓下的時候還碰到了已經提前等候的任言幾個人。  他似是看到我和曉雪幾名同事一起下樓,理所當然的認為我也要去這個聚會,他和我打了個招呼,直接走到我身邊,看樣子打算和我一起走。  “你要去曉雪的生日宴?”我問。  “恩。”他點點頭,而後反問:“你不也去嗎?”  “我晚上有事,不去了。”  “啊,這樣嗎?”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出了公司大樓。  走在前麵的幾位女同事突然有了一陣小小的騷動,我和任言不由得抬眼看過去,就看見封訣在一根柱子旁,姿態閑散的站著。  他離商務樓出入的旋轉門有一段距離,甚至有一半的身姿隱沒在黑暗裏,燈光在他臉上投下了清晰的明暗交界線,襯托的他的氣勢愈發的足。  這會正是下班的時間,來來往往人們,但凡路過,大部分都會打量他一眼。  而他像是完全不在意那些好奇的視線,一派坦然的任人打量,隻是偶爾往出口的地方看一眼。  他在等我。  我也沒想到之前說來接我,是這麽個接法。  “那是...封先生?”任言有些不可置信轉向我,我看見他的表情都有些凝固。  我神情麻木的點了點頭。  胳膊又被輕輕的推了推,任言壓低了聲音問:“他怎麽在這裏?他不是應該還在失蹤嗎?”  我心情複雜,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任言這個問題。  胳膊又被了下,我被任言拉到了他的身後,我聽見他小聲又帶著緊張的問:“你要不先回公司?”  我隻一瞬間就明白任言的用意。  任言並沒有問過我當時為什麽在別墅,但是我想這麽長時間了,他大概在心裏也能猜到些什麽,不然現在也不會擋在我麵前,又問我要不要回公司。  不過,我想任言可能白為我擔憂了,在我被他拉扯的一瞬間,我已經被封訣的視線精準的鎖住,我能看見封訣先是對我笑了下。  緊接著封訣向我這邊大步走來,我僵在原地,有些頭疼。  他怎麽能這樣的肆無忌憚呢?比起被別人看出我和他的關係,我更頭疼他萬一被人注意到會怎麽樣。  我已經聽見前麵幾個女同事小聲且疑惑的竊竊私語,“好帥啊”“好像有點眼熟~”“你不覺得他有點像那個誰嗎?”“就那誰...”“不會吧,那個封總不是還在失蹤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可能就是有點像...”“但是...”  隨著封訣的走近,議論聲漸漸停止了,但當封訣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還是聽到了幾聲抽氣聲。  我來不及細想,急忙從任言身後站出來,想先一步迎上封訣,好避免他和我這些同事正式見麵。  不過有些晚了,他已經先一步走向了我,並喊出了我的名字:“俞念。”  封訣說完,順勢將我拉到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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