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半個梅國的旅途耗盡了席崍最後一絲力氣,他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費城機場,準備搭乘出租車返回闊別已久的家。然而,這趟看似普通的歸家之旅卻從一開始就充滿了戲劇性。


    機場的喧囂漸行漸遠,他招手叫來一輛出租車,向著家的方向駛去。


    然而,車子才行駛了兩公裏,席崍突然意識到,他們正駛向繁忙的市中心——完全相反的方向。


    席崍連忙提醒司機,卻遭到了司機不耐煩的回應。


    司機堅稱自己知道一條穿過市中心的捷徑,不會耽誤太多時間。他甚至慷慨地提出,不收取席崍的車費,還能順便欣賞費城新年的熱鬧。


    席崍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他瞥見司機身旁閃著寒光的銀色酒壺,他心中一緊——此時他可能正坐在一個醉酒司機的車上。


    席崍立刻要求司機停車,可司機卻充耳不聞,反而加大油門,嘴上還振振有詞地保證自己頭腦清醒。席崍絕望地抓著車門把手,腦海中浮現出各種可怕的畫麵。


    就在這時,前方200米處閃爍的紅藍警燈猶如黑暗中的明燈,給了他一絲希望。那是當地警方設置的酒駕檢查路障


    幸運的是,這個司機還沒有大膽到強行衝卡的程度,他減速靠邊停車。


    車輛剛一停穩,席崍就立刻從車上逃了下來,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警察誤以為他是被綁架的受害者。他們迅速拔槍,將司機從駕駛座上拽了出來,壓製在地。


    席崍向警察解釋了整個經過,警察們這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並以酒駕的罪名將那名司機帶上了警車。


    在這個充滿意外的夜晚,席崍,費城76人隊的球星,被一位認出他的警官邀請參加了一個即興的燒烤派對。盡管他心中有些抗拒,盛情難卻之下,席崍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他跟隨著那位熱情的警官走向了聚會的地點。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大吃一驚。除了正在執勤的辛德勒還算清醒之外,其他幾名巡警的桌前都擺滿了空蕩蕩的酒瓶,顯然已經酩酊大醉。他們放聲高歌,肆意歡笑,全然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和形象。


    席崍坐立不安,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他礙於情麵,又不好直接告辭。就這樣,他硬生生地在聚會中煎熬了將近半個小時,直到實在無法忍受,這才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辛德勒看出了他的窘迫,主動提出開車送他回家。


    在路上,席崍隱晦地向辛德勒詢問道:“你擅離職守送我回家,這樣會不會連累你受到處罰?”


    辛德勒卻漫不經心地表示,負責監管他們的隊長和督察早就已經醉得一塌糊塗,剛剛還給他發短信,讓他去超市買兩瓶威士忌送到警局。


    席崍聽後哭笑不得,搖了搖頭不再言語。他轉頭看向窗外,城市的夜景在車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迷幻。這一刻,他突然覺得有些悵然若失。


    席崍就這樣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家,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經過了淩晨兩點。他躡手躡腳的轉動鑰匙打開房門,生怕驚醒了睡夢中的海莉。


    然而,還沒等他放下行李,卻意外地發現海莉正坐在電視機前,看著兒童節目開懷大笑,並將那些被席崍藏起來的糖果不斷地塞進自己的嘴裏。


    海莉看到席崍回家,立刻放下遙控器,跑過來緊緊擁抱他。


    但席崍並沒有被這溫馨的場麵軟化,他皺著眉頭問道:海莉,為什麽這麽晚了還不睡覺?睡眠不足可是會長不高的。還有,我把糖藏起來就是為了防止你偷吃,你看看你都開始長蛀牙了。”


    海莉用她那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席崍,語氣堅定地回答:“爸爸,你不是說過身高主要是遺傳決定的嗎?所以,海莉晚睡一點點,也不會比其他孩子矮的。”


    她頓了頓,然後繼續說:“至於糖果嘛,爸爸,你難道忘記了海莉的特殊能力?我還以為爸爸把糖果藏起來,是想和海莉玩藏寶遊戲呢。找到糖果,就是爸爸給的獎勵。”


    聽完海莉的“狡辯”,席崍才突然想起,想起海莉擁有讀取他人記憶的能力,即使他把糖果藏得再隱蔽,也瞞不過她。她總能憑借自己的記憶裏畫麵找到糖果。


    麵對女兒的任性,席崍隻能無奈地搖頭苦笑。


    這時,海莉似乎想起了什麽,她突然跑到茶幾旁抓起盤子裏盛放的葡萄,然後來到席崍麵前,示意他蹲下,接著將手中的葡萄一股腦兒地塞進了他的嘴裏。


    “這十二顆葡萄會讓您在今年的每個月裏都被好運所環繞。”海莉一臉認真地說道。


    席崍溫柔地摸了摸女兒的頭,心中湧起一股溫暖。他知道這是拉丁美洲的新年傳統,邁卡威的外祖母來自危地馬拉,海莉曾跟著她生活過兩年。


    海莉用手指指了指廚房的方向,對席崍說道:“焦糖蘋果派,伯恩斯太太下午做的。因為伯恩斯太太的嘴比較饞,所以隻給您留了兩塊。”


    席崍假裝嚴肅地捏了捏海莉的臉頰,笑著說:“貪吃的應該是你吧!伯恩斯太太的假牙會被焦糖黏住,她根本就不會吃這類食物,海莉,你這個謊話精!”


    海莉見謊言被拆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說道:“我都是從您那裏學會這些東西的。”


    席崍將一片狼藉的客廳收拾整潔後,終於卸下了一身的疲憊,進入了夢鄉。


    清晨,席崍都會和女兒海莉一起準備早餐。他們的廚房裏彌漫著新鮮煎蛋和培根的香氣,還有海莉最愛的草莓煎餅。


    “爸爸,我來翻煎餅!”海莉興奮地從椅子上跳下來,小手緊緊握著煎鍋的把手。席崍微笑著看著女兒專注的小臉,心中充滿了愛意。


    “好的,寶貝,記得要小心熱油。”席崍提醒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對女兒的關心。


    海莉小心翼翼地將煎餅翻了個麵,成功後,她得意地看著席崍,仿佛在說:“看,我做到了!”


    席崍給海莉做完早餐後便離開家,前往附近的福利院參加社區服務。他一邊清掃著積雪,一邊與福利院的孩子們聊天,分享著生活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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