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超市。  帶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男生手有些抖地將一盒安全套遞給麵前的收銀員,勾著口罩袋子的耳垂紅成了一片。  剛要結賬時,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站在男生身後,神色自如地將手上的兩盒安全套遞給了男生麵前的收銀員。  結賬後,那收銀員還聽到那穿著西裝的男人低聲對著男生道:“一盒夠用了?”  那帶著口罩的男生磕磕巴巴鎮定道:“啊,我沒、沒注意。”  “可能是不夠的……”  吳楚心髒裏就跟揣了隻打了腎上腺素的兔子,瘋狂在心髒上蹦,心率簡直比用極限速度過彎還高,渾身緊繃到了有些發麻的地步。  等回到了家,吳楚目不斜視地揣著那幾盒從超市新買回來的東西,放在了臥室的床頭櫃上。  掏出來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殷縉煮飯時,吳楚在臥室門口和客廳這兩處溜溜達達,眼睛一直在看向床,整個人興奮到了極點又被硬生生壓了下去。  期間被殷縉發現後,他就假裝在收拾臥室床頭的衣物,因為離得床頭櫃近,他胡亂地扯了扯床頭櫃上的銀鏈子,鎮定對著門外的男人道:“我試一試新買的鏈子好不好帶……”  殷縉靠在門框上,唇邊勾起了笑,知道麵前男生跟小獸一樣躁動的原因,他沒說出來,隻慢悠悠道:“出來吃飯了。”  吳楚脖子上套著銀鏈子就屁顛屁顛地從臥室中出去。  這頓飯誰都沒有心情吃。  吳楚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的,隻知道光是一個吻兩個人就一路從客廳糾纏到了臥室中。  期間碰歪了不少椅子,卻沒有人顧及得到,隻有令人心跳臉紅的嗓音回蕩在客廳,直到臥室的門被人在呼吸急促隻關了上去。  吳楚微微仰著頭,他跪在床頭,雙手交叉,不一會地上就零散地蓋著冬天的衣物。  線條格外流暢的肌肉,漂亮的人魚線看上去緊實而迷人,幾塊腹肌正正好包裹著這具年輕富有生命力的身體。  吳楚呼吸有些急,他舔了舔唇,額上的黑發有些濕,啞聲笨拙哄:“別著急,我慢慢的。”  殷縉勾唇,下一秒,吳楚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他被壓在了下麵,神情愕然地望著男人親昵地親了親他的眉心道:“我也會慢慢的。”  外頭的雪越落越大,臥室裏的人也罵得越來越凶,到了後麵,那凶狠的罵聲摻雜這點嗚咽,像是一捧雪不得已在冬日裏展現了出來,將渾身上下都給看著落雪的人看了透。  不止要看了個透,更要將那捧雪把玩在手心中,仔仔細細地玩得快融化。  臥室中的叫罵聲越來越少,嗚咽聲越來越多,聽上去委屈得不得了。  “這不是給你在上麵了嗎?”  “還哭什麽?”  臥室裏的人隻嗚咽,那脫衣服沒脫下的銀鏈子垂在男人眉眼上,在男生俯身時尤為明顯。  可不一會,殷縉就找到了辦法,讓吳楚咬著鏈子,這樣就不會妨礙到他看男生了。  可到了後麵,男人又得寸進尺啞聲道:“嘴上的鏈子咬緊一點。”  “後麵那個不用那麽緊。”  *第103章   後半夜,外頭的雪停了,臥室裏頭的嗚咽也跟著停了一陣子。  上半身滿是抓痕的男人起身去客廳倒了一杯溫水,蹲在床頭眼裏帶著笑意哄著躺在床上嗓音都啞了的吳楚。  他身上那股子克製禁欲的皮早就被撕得一幹二淨,透著股野獸般的悍意,身上的抓痕更像是某種親昵的象征。  吳楚跟頭受到欺騙的狼崽子一樣,隻雙手抓著床單將腦袋紮進枕頭裏,咬著銀鏈子一抽一抽地不說話。  他渾身上下滿是痕跡,看起來被折騰得慘極了。  殷縉半跪在床頭,好聲好氣地哄著道:“起來喝口水?”  “不喝水力氣罵人了,乖,起來喝口水。”  吳楚隻嗓音沙啞憤怒地爆出一個“滾”字。  殷縉很淡定,他在前半夜吳楚比這罵得更凶,更狠的時候都能一邊哄著人一邊幹,更不用說在這個時候了。  他將水杯放在床頭,伸手小心地撈過床上的人,哄著道:“滾,你喝完水我就滾。”  吳楚咬牙切齒道:“你他媽又騙我!”  殷縉低頭吻了吻吳楚已經密密麻麻印下了吻痕的頸窩,嗓音帶著點魘足道:“沒騙你。”  吳楚察覺到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窩時,下意識渾身泛了一個哆嗦,他咬牙道:“你他媽自己說已經不搞了!”  殷縉笑得胸膛都帶著點震動,他低頭哄道:“不搞了不搞了,乖,喝口水,我抱你去洗澡。”  叫了大半夜,一邊哭一邊罵,吳楚喉嚨早已冒了煙,勉強起身就這男人的手喝著水,一邊喝一邊警惕地盯著男人。  一杯水很快就見了底,殷縉低頭親昵地舔了舔吳楚下顎處流下的水,像是大型野獸一刻也不想停下給伴侶打上標記的動作。  占有欲強到令人頭皮發麻。  沒過多久,殷縉就抱起懷裏的人,朝著浴室方向走去,他臂彎上掛著懷裏人的小腿,一晃一晃地滿是密密麻麻的痕跡。  浴室裏頭已經放好了熱水,熱氣騰騰,吳楚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想要自己洗。  結果他不僅沒能自己洗,在浴室裏還被哄著被哭了一次。  他太天真了,以為浴室裏沒有他們從超市裏買的東西,就幹不成那檔事,但他不知道平時洗澡的東西也都能派上用場。  甚至到了最後,哭得渾身發抖的他隻能聽著殷縉一邊氣息不變一邊對他啞聲道:“我怎麽記得有人跟我說,回去試了別哭?”  “……”  “還說哭了我也不會停下來?”  “……”  一直等到將近天亮,神情魘足的殷縉才抱著人往臥室床上去,還給床換了一床被單才把懷裏的人放在床上。  床上的人已經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基本上到了昏昏欲睡的狀態,眼眶下還有著細微的紅,唇瓣上也有著細碎的傷口,一碰到床就沉沉睡去。  殷縉拿了吹風筒,將人枕在自己的膝蓋上,輕柔地給著睡過去的人吹著頭發。  他望著就連睡過去都還帶著點委屈的吳楚,眼裏帶著笑意,耐心地將手下的黑發吹得暖呼呼後,給自己隨意地吹了一會,便把吹風筒放好。  回到床上後,男人輕輕吻了吻沉睡過去的吳楚眉心,才抓著他的手閉上了眼。  等到臥室徹底安靜下來,隻剩下兩道淺淺的呼吸聲時,外頭的雪又紛紛揚揚落了下來。  ---  吳楚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  臥室門關著,像是怕外麵的動靜打擾到他。  他想起身,卻先是倒吸一口冷氣,一邊罵罵咧咧說著殷縉這個變態,一邊一瘸一拐地下床去洗漱。  洗漱完,吳楚慢吞吞地走向客廳,聞到了一股大米被熬出油花的大米香在空氣中飄動。  客廳的男人穿著居家毛衣,在開放式廚房挽著袖子,正揭開砂鍋的蓋子,給他乘著粥。  聽到動靜,殷縉轉過身來,朝他走了過來,先用紙巾將手指擦幹淨,然後再用手背搭在他額頭上道:“有感覺不舒服嗎?”  “我看他們說第二天可能會發燒不舒服。”  吳楚咬牙切齒道:“老子好得很。”  說罷,他拉開凳子坐了下來,但下一秒,他屁股剛碰到座椅,神情就扭曲了起來。  殷縉找了個軟墊給他,吳楚硬是不要,自己哆哆嗦嗦地坐了下去。  然後整個人都被殷縉跟拔蘿卜一樣拔了起來,放在了沙發上。  十分鍾後。  吳楚在沙發上抱著一碗粥,喝得賊香,頭都不抬一下。  喝完後,殷縉接過他的碗,看著吳楚一抹嘴巴,對他嚴肅道:“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談談昨天的事。”  殷縉給他剝好的雞蛋,淡定道:“好,我聽你說。”  吳楚一臉嚴肅地接過雞蛋,塞進了嘴裏,等咽下了雞蛋才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昨晚上我身體素質好,今天我就躺下了?”  真他媽不知道是怎麽長的,比他一個開賽車的體能還有恐怖,到了後半場,甚至還能拖著他搞。  殷縉帶著點意猶未盡真誠道:“我知道,我覺得你太厲害了。”  “所以下次還能這樣嗎?”  吳楚:“……”  操。  他咬牙道:“下次要這樣也是老子來!”  昨晚不知道怎麽稀裏糊塗就變成了殷縉成了主導者,他被動得厲害。  殷縉替他剝著水果,一口答應道:“好。”  看上去淡定得不得了。  吳楚有點愣,他以為還要大費周章花費一番口舌才能殷縉答應,沒想到麵前人會一口答應。  他帶著點狐疑道:“真的?”  殷縉點了點頭,淡定道:“真的。”  吳楚又有點高興了,他強調道:“你不許動,一點都不許動。”  殷縉順從地答應道:“好。”  吳楚滿意了,他骨碌碌地扒在男人身上強硬道:“你發誓,如果你騙我吉吉就縮小。”  殷縉頓了頓,然後坦然道:“我發誓,我要是騙你我吉吉就縮小。”  吳楚強調道:“縮小一半的那種!”  殷縉也聽話地重複了一遍來哄他,吳楚徹底地滿意了,他癱在沙發上,望著麵前替他剝著水果的殷縉,總覺得不對勁,但是他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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