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峰嶽挺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要在你身上,留下屬於我的記號。”  話說著,柳峰嶽在陳衷的肚皮上,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豬頭。  陳衷:“……”  柳峰嶽折騰了陳衷不過一個小時,自己就先支撐不住,倒在了陳衷的懷裏,昏睡了過去。  他的頭發是濕的,臉上也是濕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雪水和眼淚。  雖然隻是短短的一個小時,陳衷也被弄得有些疲憊。他是真不知道柳峰嶽還有如此潛力,也不知該說他是完全沒把陳衷當然看,還是說他完全沒把自己當人看。  而且,還有個問題。  陳衷掙開了綁著他手的繃帶,轉身側躺著,把被子拉過來,蓋在兩人身上。  柳峰嶽到現在還掛在他的腰上,那裏也…  他不敢有太大動作,怕自己也骨折,隻是翻了個身,他和柳峰嶽的距離就好像又近了一點。  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絲滑。反正饒是陳衷都覺得有點尷尬。  所以陳衷決定不想了。  現在他和柳峰嶽枕著同一隻枕頭,柳峰嶽的位置要稍微高一點。  陳衷磨蹭了半天終於和柳峰嶽恢複了正常人應有的距離,然後就不敢亂動了,也不想翻身,幹脆就靠在柳峰嶽的胸口上睡著了。  翌日清晨,柳峰嶽醒來後,發現他和陳衷睡得難舍難分的,某個不可言喻的地方疼得厲害,十分淡定地將陳衷推到了一邊,起身往嘴裏塞了一支戒煙糖。  陳衷跟著也被凍醒了。  他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迷迷糊糊地裹緊了被子,窩了一會兒後又覺得不對,拖著被子從背後抱住了柳峰嶽,將他也重新弄回到了暖烘烘的被窩裏。  “哥哥,” 陳衷可憐巴巴,有氣無力地說,“知道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嗎?”  “知道,怎麽了?” 柳峰嶽一臉理直氣壯,“我們是夫夫關係,你又是個 alpha, 難道還需要我為你負責?”  話說著,他轉身踹了陳衷一腳:“你造的孽,自己弄幹淨去,別在這晾著惡心我。”  陳衷 “哦” 了一聲,起身直接把柳峰嶽打橫抱了起來。  “幹嘛呢?!” 柳峰嶽炸毛了。  “哥,對不起,” 陳衷蹭了蹭柳峰嶽的肩膀,“這次我真的錯了,昨晚我怕再不抱緊你就會讓你凍著,沒及時去清洗,所以…”  陳衷用眼神指了一下:“我造的孽。”  “嘖。” 柳峰嶽蹙起眉。  “會生病的,” 陳衷眼巴巴地看著他說,“不如讓我賠你一輩子做補償吧。”  “滾,” 柳峰嶽一巴掌拍在陳衷的臉上,“我是不可能生病的。”第37章 不忍心作者有話說: 天冷了,大家要記得穿秋褲哦!臥房帶的浴室空間比較狹小,兩個人在裏麵活動不開,柳峰嶽打算等洗完了再找陳衷算賬。  陳衷一把他放下來,柳峰嶽就坐在了塑料凳上,大大咧咧地敞著腿,占據了浴室大半的空間。  陳衷關上浴室門,開了取暖燈,再回頭就發現自己的活動範圍已經被框死在靠近門的這小半塊地裏了。  花灑和洗浴用品都在浴室內側的角落裏。陳衷也不是夠不到,但現在兩人都還維持著 “坦誠相見” 的狀態,而且柳峰嶽坐著,陳衷站著,他要去探身去拿東西,勢必會讓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貼在柳峰嶽的臉上,或者擦過他的耳根。  就算不考慮這些,柳峰嶽這個坐姿也實在是有些…  “哥,” 陳衷的臉紅得滴血,他有些別扭地轉過頭去,“你這樣坐著,不覺得害羞嗎…”  也怪取暖燈的顏色太曖昧了,映得柳峰嶽的皮膚很白,強調了輪廓線條的走向,尤其是平滑的肩膀和倏然收緊的腰線,會讓人情不自禁地聯想到水流遊走過這些地方的樣子,然後想入非非。  陳衷有些不敢直視自己內心的欲望。  他緩緩蹲下身來,一手捂著柳峰嶽的要害處,另一隻手抓著柳峰嶽的腳腕,想要給他換一個矜持點的姿勢。  柳峰嶽的腿卻像中間鑲了一根彈簧一樣,陳衷好不容易把他們都挪到了同一側,想從另一側過去,柳峰嶽的腿又打開了。陳衷一個不注意被絆了一下,向前倒下的瞬間他用雙手撐住了牆麵,才不至於以一種十分尷尬的姿勢,壓著柳峰嶽一起倒過去。  “哥…” 他的口吻帶了點埋怨和心有餘悸。  “幹嘛?” 柳峰嶽翹起二郎腿當炮台,一腳踩在了陳衷的腹部,“你裝什麽純呢陳衷,不是要給我清洗嗎,不這樣怎麽洗?”  柳峰嶽的腳指甲有些長了,嵌進了陳衷的皮肉裏,刮得他有些癢。  “我沒有…” 陳衷有些心虛,眼神飄忽不定。  他這次不是裝純,是真的不敢看。  肯定是因為最近吃的都太補了,外加上煩心事多,陳衷的欲望變得格外易燃。  可問題是,現在他和柳峰嶽的關係正處於非常時期。  為了避免情況變得更糟,陳衷不敢輕舉妄動,有什麽也… 隻能自己憋著。  所以最好還是不要有。  陳衷咽了咽口水,仰頭看著花灑,躊躇了半天,最終硬著頭皮從柳峰嶽的大腿上跨了過去,把花灑香皂和沐浴露一起拿了過來。  他側身對著牆開了花灑,等水溫差不多了,才轉過來,腦子裏背著晚上錄製節目要用的稿子,幫柳峰嶽擦洗著身子。  陳衷的動作輕柔細膩的不像個 alpha。  柳峰嶽還記得他小時候雲響幫他洗頭,抓得他頭皮疼,水還都灌進他的鼻孔裏了。別人幫忙洗澡,是很難控製手下的力道和花灑的角度的。可陳衷雖然看著有些心不在焉,力道卻控製得剛剛好,柳峰嶽沒有任何不適感。  陳衷幫柳峰嶽洗完,去拿了兩條洗浴毛巾,一條幫柳峰嶽擦幹,一條給他包了個嚴嚴實實。  “好了。” 他抓住柳峰嶽的一隻胳膊,想要攙著柳峰嶽起身。  “等會兒,” 柳峰嶽指了指他肚子上的豬頭,“你不洗嗎?”  “我,我等你出去了再洗,” 陳衷說,“你在這裏我有點不好意思。”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柳峰嶽往角落裏挪了挪,“又不是沒看過,洗唄。”  陳衷不敢再說什麽了,隻能硬著頭皮在柳峰嶽麵前洗澡。  其實他並不是不好意思在柳峰嶽麵前洗澡,隻是想把柳峰嶽畫在他肚子上的豬頭留下來。  如果是柳峰嶽在一旁看著,他就不太好意思在衝洗的過程中有意避免讓自己的腹部沾水。  陳衷沒有用香皂也沒有用沐浴露,以一個小時後就要出門為借口,說服自己隻是十分粗略地衝洗了一番,邊洗邊祈禱記號筆留下的墨不要那麽容易被水衝去。  然而天不遂人願,隻是一把水順著他的肌肉線條滑下去,豬頭就淡了。  等他從頭到尾衝過一遍,豬頭就徹底消失在水汽中了。  陳衷有些失落。雖然那個豬頭畫得實在有些醜,可畢竟昨晚喝醉的柳峰嶽說,這是他留給他的記號。陳衷是真的很想保留這個記號。  現在的柳峰嶽肯定是不記得這個豬頭的含義了。  不然他也不會那樣坦蕩地指出來,示意他洗掉。  等兩人都洗完澡出來,天已經蒙蒙亮了。  柳峰嶽踐行了自己在進浴室前的想法,找陳衷算賬。他一拳砸在了陳衷的肩膀上,因為動作太大外加腳滑,出拳的同時柳峰嶽也跟著向前倒去,把陳衷整個壓在了地上。  “哥,” 陳衷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一會兒我還要錄製節目,請不要打我的臉。”  聞言柳峰嶽一拳朝陳衷的鼻梁骨呼去:“打得就是你這張臭臉!”  陳衷被他這陣仗嚇得不清,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可是陳衷既沒有躲,也沒有閉眼,而是眼睜睜地看著柳峰嶽的拳頭停在了離自己鼻梁過零點五公分的地方,他的手指出於 alpha 防禦的本能劇烈地抽搐了幾下,攥成了拳頭,卻並沒有真的行動。  柳峰嶽向後挪了挪身子,一拳砸在了陳衷的肚子上。  陳衷沒有反抗,任柳峰嶽一頓暴揍。柳峰嶽的力道雖然有所保留,但也還是很重,震得陳衷肋骨疼,他也隻是像小狗一樣小聲嗚咽著,咬牙克製著不去反擊。  柳峰嶽忍不了了,皺著眉停了下來:“你一個 alpha,哼哼唧唧個什麽勁兒呢?真以為隻要自己像小狗一樣裝可憐我就會放過你了?”  陳衷捂著自己被砸得最狠的地方,用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看著柳峰嶽:“哥,現在你消氣了嗎?”  “沒有。” 柳峰嶽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去看他。  消氣是不可能消氣的,一想到陳衷騙了他,柳峰嶽就恨不得把他套在麻袋裏,掛在牆頭上。  不過他不打算再揍陳衷了,並不是因為陳衷的神態和舉止心軟了,隻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現在他的手也有點疼。  同時,陳衷的隱忍也讓他有點不自在:“你怎麽不還手?”  陳衷坐起身,試探著抓住了柳峰嶽的手,見他沒有排斥,就又把額頭貼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哥哥打我是愛我,你的拳頭落在我身上就已經很疼了,我這麽喜歡你,又怎麽忍心讓你更疼呢?”  花言巧語。  他是不會再受陳衷蠱惑的。  柳峰嶽冷哼了一聲,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想要把陳衷推開,卻發現陳衷不動了。  因為從陳衷這個角度,剛好能透過洗浴毛巾的縫隙,看到一些若隱若現的風景。  而這種 “若隱若現”,是最致命的。  陳衷是真的有些控製不住自己在車軌上疾馳的想法,雖然他的欲望還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但光是控製不住腦子裏的黃色瘋長就已經足夠危險了,陳衷的身體僵住了。  柳峰嶽感覺陳衷的臉紅得有點不太正常。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陳衷的,卻發現陳衷的額溫還沒有自己的高。  那陳衷肯定是體溫過低生病了。  “你怎麽了?” 柳峰嶽強硬地掰著陳衷的肩膀,讓他坐直。  陳衷急忙起身,迅速地套上了秋褲:“沒什麽,就是有點冷…”  柳峰嶽看他的眼神逐漸複雜,他喊了一聲陳衷的名字:“你冬天都不穿內褲的嗎?”  眼看著陳衷的動作再次僵住,柳峰嶽順著陳衷的目光低頭看了眼,忽然意識到自己下麵還是真空的,而從進浴室起,陳衷看起來就渾身都不自在,很有可能都是因為如此。  原來陳衷的害羞不是裝出來的純,他隻是想掩飾自己的色心而已。  果然 alpha 都是被自己的原始本能操縱的生物,他的身體對陳衷來說好像還吸引力挺大的。  柳峰嶽想到他該怎麽懲罰陳衷,讓陳衷不好受了。  他要使勁勾引陳衷,但就是不讓他滿足,憋死他!第38章 火葬場?!作者有話說:# 陳衷不要臉#陳衷近乎是逃到了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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