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要負責!作者有話說: 陳衷: (??3?) ノ不許動!碰瓷兒!陳衷完全沒想到柳峰嶽的父母會來。 他接受著來自兩位 omega 的審視,仿佛一隻偷吃被獵戶抓包了的小狼崽子,叼著食物逃走也不是,小心翼翼地把食物還回去也不是,他覺得隻要自己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動一下,就一定會被獵槍從頭到尾打成篩子。 柳峰嶽的父母看起來不太喜歡他。 這是理所當然的。 且不說他們知不知道過去他和柳峰嶽天天打架的事,柳峰嶽和牧沐是竹馬竹馬,是個人都能看出柳峰嶽喜歡牧沐,他的父母也應該不會看不出來。 可是現在柳峰嶽和他結婚了,就在暑假結束後不久。 在那之前,柳峰嶽的父母肯定還見過柳峰嶽和牧沐呆在一起。喜歡了一個人十幾年的家夥,是不太可能在短短幾天內變心甚至和其他人結婚的,在察覺到這些後,結婚背後的真正原因,很難不令人多想。 還有就是相對於現在年輕人平均二十七歲的結婚年齡來說,他們結婚結得實在太早了,而且完全沒有經過雙方父母的同意。 一想到這些,陳衷就汗如雨下。 好在柳峰嶽的父母雖然看他不順眼,卻並沒有為難他。 他們是聽說柳峰嶽受傷了,而且傷得特別嚴重,又是住在學校外麵,怕他沒人照顧,專程來照顧他的。兩人打算在別墅裏住一個月,包攬一家人的三餐和全部家務。 柳峰嶽一聽他們要留下,立即無情地表示抗議:“家裏有保姆的,你們在這兒玩個兩三天呆夠了就回去吧,我不需要你們的照顧。而且你們留下來,以後還不知道是誰照顧誰呢,兩個未被標記的 omega,發情期弄得滿屋子都是信息素的味道,陳衷會很困擾的。” “我們帶了足量的抑製劑,絕對不會出事的,” 雲響打開了她的行李箱,裏麵除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和個人的洗漱用品外,幾乎全都是盛著抑製劑的廣口瓶。“而且我和你爸都是閑人,哪有孩子生病了不親自照顧讓保姆來照顧的。你上廁所的時候陌生人幫你扶著難道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陳衷捕捉到了錯誤的關鍵詞。他的心裏揪了一下,問柳峰嶽:“之前你上廁所都是保姆幫你把著的嗎?” “不是!” 柳峰嶽炸毛了,“媽你不要總是誇大其詞好嗎?!我隻是自己下不了床,而且一隻手不太方便而已,上廁所還是能自己上的。” 陳衷放心了。 但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對。 柳峰嶽是一隻手臂受了傷,另外一隻的肩膀也不太靈便,這樣的話他雖然能自己把著上廁所,但是… 但是洗澡怎麽辦? 說起來陳衷最近這一周都沒見過柳峰嶽洗澡,他好像把洗澡的時間提前到下午了,每次陳衷回到家,都能聞到柳峰嶽身上一股很香的沐浴露味。 該不會這段時間都是保姆給他洗的吧? 陳衷的心又揪起來了:“哥,你洗澡的時候…” “保姆幫我洗的啊,怎麽了?” 柳峰嶽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 而陳衷覺得問題大了去了。 他因自己沒有及時意識到這個問題而痛心疾首,當機立斷給那位保姆打了一個月的工資,以感謝她在這段時間裏對柳峰嶽無微不至的照顧,並希望她以後不要再來上班了。 “爸,媽,之前請保姆來照顧風月哥哥,是我太貪圖省事了。” 陳衷乖巧地向兩位家長請命。 “可我最近真的太忙了,不能每天從早到晚照顧他,請問兩位可以留下來幫我照顧一下他的生活起居嗎?我可以為你們提供休息的房間,需要什麽都可以直接列清單發短信給我,我買。我也可以多少為你們分擔一些,比如幫風月哥哥洗澡洗衣服換洗床單和被罩之類的事,就交給我來做好了,omega 的皮膚要脆弱些,總是泡在水裏的話,這麽冷的天很容易皸裂的。” 由於在照顧柳峰嶽這件事上形成了統一戰線,而且陳衷實在是太有禮貌了,柳秋澈和雲響對他的好感度 + 1。 少數服從多數,柳峰嶽的抗議無效,柳秋澈和雲響留了下來。 既然已經確定要留下來了,兩人開始參觀別墅和熟悉周圍的環境。 陳衷接替了他們的位置,在喂柳峰嶽吃過午飯後,又剝石榴給他吃。 “我懷疑你們在養豬,” 柳峰嶽有點不滿,但對於陳衷送到嘴邊的石榴,他還是來者不拒地全吃下去了,“我又不能活動,天天給我加餐,拆石膏後我要是胖了十斤以上,你們的責任一個也別想逃掉。” “秋天裏增重不叫發胖,叫貼秋膘,這種時候就應該多吃一點的,” 陳衷又把剝好的一小捧石榴籽倒進了柳峰嶽的嘴裏,拇指刮了刮他的鼻梁,“胖點好過冬,小冰期要到了,今年的冬天應該要比往年的冷。” 柳峰嶽已經吃撐了,他滑進被子裏,蒙住了口鼻:“那你也多吃點,不能光我一個人貼。” 接著他的注意力便全落在了陳衷帶回來的向日葵上。 其實柳峰嶽對花沒什麽興趣。 說是喜歡向日葵,也不過是隨口編來敷衍陳衷的。但沒想到陳衷這麽快就把向日葵帶回來了,陳衷果然很喜歡他。 向日葵的花香很淡,要湊近了才能聞到。而且這株向日葵顯然已經接近成熟了,花瓣隱隱有要凋零的趨勢,花盤裏的籽粒也開始發黑。 柳峰嶽隻是輕輕地撥弄了一下,就有一粒瓜子掉了出來。 “怎麽樣,哥,你喜歡嗎?” 陳衷一臉期待地問他,“喜歡的話,我們可以留一點瓜子,在後院搭個大棚種下。覺得沒必要我也可以直接幫你把熟了的瓜子全摳下來炒炒吃,無論你想要什麽口味的,我都能學著做。” 柳峰嶽覺得陳衷有點不對勁:“你怎麽了?” 陳衷怔了一下:“什麽我怎麽了?” “我覺得你有點不對勁,” 柳峰嶽一臉嚴肅。“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往常陳衷雖然也同樣喜歡他,但絕對不會對他這樣殷勤,處處詢問他的意見。陳衷肯定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心裏有鬼,才會對他百般討好。 想起之前自己一直在騙柳峰嶽,陳衷確實有點心虛:“我沒有。” “你肯定有,” 柳峰嶽看陳衷的眼神有些飄,拽過他的衣領來聞了聞,皺著眉說,“陳衷,你又在外麵偷吃!就這麽喜歡吃獨食嗎?!有什麽不能帶回家一起吃的,我又不會搶你的份!” 陳衷的嘴邊還是一股子糖醋味。 “啊?嗯… 抱歉,下次不敢了。” 陳衷實在不敢把自己心虛的真正原因告訴給柳峰嶽,隻能借機含混過去。 他心想,反正他倆現在是兩情相悅的。隻要他不說,柳峰嶽就不會知道自己曾經為了利用他騙過他,一切就從頭到尾都是真的。 這個秘密他要帶進墳墓裏,畢竟真相說了對自己也沒什麽好處,柳峰嶽聽了也隻會難過。 等他把應繁從陳契手裏搶過來了,事業上也可以自力更生不再受陳契的約束,他就親自籌劃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邀請很多人來參加,之後一切就都名正言順了。 陳衷之前從未想過自己會真正喜歡上一個人。他以為自己和陳契一樣,是個把一切當做籌碼,對感情的需求僅限於解決生理問題的冷血動物。而他和陳契對比唯一的優點是他絕不會隻是一味地從伴侶身上謀求所需,他也會對對方負責。 他對兩人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陳衷把向日葵單獨插在了一隻盛了水的瓶子裏。 然後他開始為柳峰嶽的父母準備房間。柳峰嶽閑得無聊,抱著幸運在一旁做監工。 考慮到 omega 的禦寒能力差,這個時候夜間氣溫比較低但又還沒開始供暖,陳衷翻出了兩床最厚的被子,一床壓好做床墊,另一床拿來蓋。 在他準備套被罩的時候,柳峰嶽感慨:“你居然會套被罩,我還以為像你這樣肯請保姆的小少爺,平常生活都是不能自理的。” “我的父母都不太喜歡別人過分幹涉他們的私生活,在家這種小事一般都是由我來做的。” 陳衷提著被芯的一角鑽進了被罩裏。 柳峰嶽有些疑惑:“不是套被罩嗎,你自己鑽進去幹嘛?” 被套激烈地扭動了幾下,陳衷又從裏麵探出頭來:“固定被芯啊。被罩和被芯的邊角是需要係在一起的,不然被子蓋不了幾天就會‘質壁分離’,小時候我媽就是教我這麽套的,難道不是嗎?” “是,以前我也是這麽套被罩的,” 柳峰嶽十分吃力地起身,“你繼續吧。” 他把陳衷塞回到了被罩裏,順勢在被罩的封口處坐了下來。 陳衷係完了一邊的邊角,想要回頭時,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他呼喊著柳峰嶽,在被罩裏激烈地掙紮了起來。 而柳峰嶽選擇了一概無視,繼續用他勉強能動的那隻手逗幸運玩。 被他困在被罩裏的陳衷掙紮了半分鍾不到,忽然就沒動靜了,鼓起來的被罩迅速扁了下去。 柳峰嶽這才慌了神,忍著劇痛爬起來,掀著被罩的封口往上卷。 陳衷蜷著身子,躺在被芯上,緊閉著雙眼,胸口也沒有起伏,一副被憋斷氣了的樣子。 柳峰嶽被嚇壞了。 他伸手想要去探陳衷的呼吸,忽然,陳衷擒住了他的手,嚇得他差點跳起來。 考慮到柳峰嶽的後背和肩膀有傷,陳衷不敢拽他,隻是平躺著,小心翼翼地攥著他的手,眼巴巴地瞧著他:“哥,你差點就要把我憋死了,得對我負責。” 陳衷坐起身,大腿貼著柳峰嶽的大腿,湊近了輕輕地點了點自己的嘴唇,用有些稚嫩的少年音說:“我需要哥哥的人工呼吸!”第33章 必須行作者有話說: 柳峰嶽的父母:好牛,我們的兒子是能上了 a 的猛一 b。柳峰嶽明白了陳衷的意思,但他覺得陳衷的腦子有問題。 想要接吻就直說唄!整那麽多彎彎繞繞的幹嘛? 他把一條腿壓在了陳衷的身上,一點點把重心轉移,最終坐在了陳衷的腿上。沒有打石膏的胳膊搭在了陳衷的肩膀上,按著他的後腦勺緩緩貼近,兩人的嘴唇很快碰到了一起。 柳峰嶽的吻技在陳衷的不斷開發下有了質的提升,他近乎本能地去探尋去糾纏,雖然還有些生疏,但也足以使雙方都全身心地投入這場親密遊戲。 陳衷把全部的主動權都放給了柳峰嶽,隻是一味地迎合著,鼓勵柳峰嶽更多地主動,到最後還是情不自禁地摟住了柳峰嶽的腰,使兩人的身體貼得更緊。 纏綿間,摩擦點燃了欲望的火種,嫋嫋迷煙讓兩人的呼吸都變得熾熱了起來。 柳峰嶽明顯感覺自己起反應了,匆忙結束了這場 “人工呼吸”。 而陳衷還沒親夠,他有些不滿:“哥,你這也太快了吧,我還沒享受到呢!是不是不行?” 柳峰嶽不想承認自己親陳衷親得險些挺起槍杆子了,他不動聲色地夾著腿向後退了一點,拉下臉來:“我怎麽就不行了?這不是怕你受不了才草率收尾的,不然我能堅持到讓你爽死。也不知道是誰剛剛在被子裏麵才一會兒就開始裝死了。” 然而陳衷察覺到他的小動作,又抓著他的腿,把他拽回到了自己的懷裏,開始扒拉他的褲子:“哥,我覺得你火氣還是有點大,要不要我再幫你宣泄一下?” “你有完沒完啊!” 柳峰嶽拍掉了陳衷的手。 他的動作太大,扯到了傷處,疼得直吸氣。然而痛感並沒有澆滅他體內最深處的欲望,反而使火焰燃得更猛烈了些,甚至清晰地隔著布料顯現了出來。 柳峰嶽有些難為情地別過頭去,不敢看陳衷:“這裏可是我爸媽的房間,你快把你該做的事給做了,我自己冷靜一下就行了。” “那你等我一會兒,” 陳衷親了親柳峰嶽的嘴角,“我保證很快就能完成任務,到時候我們回自己的房間做。” 兩人的臥室帶著一間小浴室。 陳衷幫柳峰嶽解決完生理問題,又給他洗澡。 這是陳衷第一次幫人洗澡,下手的力道控製得不是很好,再加上柳峰嶽身上的擦傷和挫傷太密集,柳峰嶽抿嘴忍耐著,還是控製不住發出一些細碎的聲音,陳衷實在是受不了,在懇請過柳峰嶽的同意後,兩人在浴室裏呆了足足兩個小時才出來。 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到飯點了。柳秋澈和雲響不知何時已準備好了晚餐,一樓餐廳的飯香味在二樓隻要開了門就能十分清楚地聞到,魚肉的鮮香令人食指大動。 柳峰嶽感覺自己渾身又軟又滑,走路都有些不穩。 陳衷把他抱到了輪椅上,推著他下樓。不過他沒有直接去餐廳,而是先到玄關前,取了收納在櫃子裏的止咬器,交到柳峰嶽手裏,半跪下來,示意他給自己戴上。 柳峰嶽滿頭問號:“在自己家裏,你戴這個幹嘛?” “一般來說沒有標記關係的 alpha 和 omega 不會住在同一片屋簷下,如果住在一起,alpha 就應該自覺佩戴止咬器,這是最基本的禮儀。” 這雖不是必要的,但陳衷想給柳峰嶽的父母留個好印象。 “那也還是等吃完飯以後吧,” 柳峰嶽說,“不然戴著這個你怎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