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引擎的轟鳴聲,優雅的黑色車身轉瞬從車庫裏飛奔而去。  比他們早走一些的鶴爵卻不幸在十字路口被如虹的車流攔下。  黑衣司機看一眼路況,解釋道:“前麵好像有追尾事故,估計要耽擱一會。”  鶴爵不怎麽在意的點頭,他並不關心外麵擁擠的車流,身價千億的總裁今天已然曠班,他現在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肆意揮霍。  現在沒有什麽比坐在他身旁的葉雪理更值得他來關注。  葉雪理探頭朝前麵排成一條長線的車流看一眼,有些驚歎這副場景的壯觀程度。  “老公,你看……”  他想跟鶴爵分享,一抬頭就撞進一雙深沉的眼眸裏,目光也是溫柔深邃的,直接的不加掩飾。  葉雪理抿抿嘴唇,他其實能感覺到的,從離開醫院到現在,鶴爵的視線一直若有似無的在他身上打轉,自己每回抬頭幾乎都能跟他撞上,次數多了,就不好意思起來,想到前麵還有一個陌生的人,就拉著鶴爵的手輕輕捏一下:“老公,今天不是小陳開車,你別……”  後麵的話他沒說完,知道鶴爵肯定明白他的意思。  鶴爵自然明白,可那又怎樣,他想看自己的寶寶,那便放肆直接的看,沒有顧忌別人的道理。  但葉雪理臉皮薄,他會受不住。  鶴爵握住他,把那隻柔軟細嫩的手放在自己寬大的手掌裏把玩,粗糙的指腹在每一根細長白皙的手指上摩挲:“寶寶剛才叫程默什麽?”  葉雪理不知道他怎麽突然問這個,想了想,回答他:“程默哥哥。”  鶴爵“嗯”一聲,神情不變:“寶寶很喜歡程默。”  葉雪理點頭,在肚子裏搜刮出大量讚美人的詞藻,還沒說出口便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抬頭看著鶴爵:“老公,你是不喜歡我這樣叫程默嗎?”  鶴爵淡淡的看著他:“我記得跟寶寶說過這件事。”  的確是說過,而且還是前兩天才剛剛說過,葉雪理理虧,但是他也有想為自己爭辯的想法:“老公,你別不開心,我叫程默哥哥真的沒有別的意思,程默他很照顧我,也能理解我,在我心裏他真的就像一個哥哥一樣溫暖,我,我從小到大都希望能有一個這樣的哥哥可以關心,照顧我……”  他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很多,像是被這些話觸及到深埋在心裏的傷心處,小臉垂下去,輕輕抽一下鼻子。  鶴爵看他這樣,突然想到他小家夥的確是有一個親哥哥的,前天晚上葉家大少爺那囂張嬌縱的模樣又在他麵前浮現。  看他在葉雪理麵前頤指氣使的模樣,怕是以前在葉家也沒少這樣欺負過他,雖然是同父異母的親哥哥,但葉雪理卻從來沒有在他那裏得到過一絲一毫來自於兄長的親情和關愛。  也難怪他會對程默這個“哥哥”如此重視,他們年紀相仿,程默性子火熱,身上有能照亮葉雪理的光,雖然混不吝了點,但對葉雪理的好也是真心實意。  想到這裏,鶴爵蹙著的眉心略微舒展,與掌中的小手十指相扣,低聲說:“可以叫他程默哥哥。”  這算是他的讓步了。  葉雪理驚喜的抬頭,小臉上透著光:“真的嗎,謝謝老公!”  看他高興成這樣,鶴爵無奈,伸手去捏他的小臉。  葉雪理疑惑的看著他:“老公?”  鶴爵把人抱在懷裏,下巴抵在他柔軟的發頂,低聲歎氣:“好嫉妒啊。”  葉雪理眨眨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覺得這樣的鶴爵好可愛,伸手抱住他寬厚的肩背,很小聲的說:“我隻會叫他程默哥哥,但是哥哥我隻對一個人叫。”  鶴爵“嗯?”一聲。  葉雪理紅著臉,柔軟的嘴唇貼在他耳垂上,聲音軟的像勾人的小貓爪子:“哥哥~”第63章 他被親得要化了。  一聲“哥哥”把鶴爵叫得脊椎骨都酥了。  他深沉的吸一口氣, 抬起懷裏的人臉親他,動作凶狠且急躁。  葉雪理不知道他怎麽就突然這麽激動,想著前麵那個陌生的司機, 嚇得用力拍打鶴爵的背。  “老公,唔,不要,嗯,哈……”  掙紮的聲音越來越軟, 越來越黏,最後還摻雜了某種不太明朗的曖昧水漬聲,在封閉的車轎裏顯得格外清晰逼耳。  前排的黑衣司機顯然對這種情況有著極其熟練的應對能力, 眼觀鼻鼻觀心,兩手搭在方向盤上,耐心的關注著前方的路況。  他什麽都沒聽到,他現在聾了。  一吻下來葉雪理根本呼吸不能, 連什麽時候被抱在了鶴爵腿上都不知道,他腦子漿糊一樣,手軟腳軟。  “寶寶。”鶴爵顯然還不滿足, 聲音裏含著危險的氣息, 嘴唇貼著小家夥柔軟的雪腮, 像是極難自控似的:“寶寶,什麽時候能給我。”  葉雪理仰著臉呼吸, 眼睛裏都是迷離的水光,他聽到了鶴爵的問話,卻沒聽懂,側過臉去問他:“給,給老公什麽?”  鶴爵隻是倒吸氣, 良久之後才自嘲的笑笑:“沒什麽。”  葉雪理沒聽出什麽異常,隻是被剛才那個狂風暴雨般充滿侵略感的深吻給折騰壞了,窩在鶴爵寬闊的懷抱裏。安全感十足的閉上眼睛。  車子堵了十分鍾左右,道路最後在拖車把追尾的幾輛車拖走後重新回歸暢通,程家的私立醫院離鶴爵的宅子不遠,半個小時的車程也就到了。  把兩位貴客安全送到目的地後,黑衣司機便馬不停蹄的離開了。  葉雪理在車上睡了一會,現在人還有些迷糊,兩隻腳踩在地上,浮軟的站不住,人也沒骨頭似的歪在鶴爵身上,抱住他的一隻胳膊。  鶴爵幹脆又把人橫抱起來,失重的感覺反而讓葉雪理短暫清醒了一些,扭頭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象,頓時覺得無比溫馨幸福,伸手勾住鶴爵的脖子:“老公,咱們回家了,還是家裏好。”  鶴爵看著他笑:“不是才離開一晚上,這麽戀家。”  鶴爵很喜歡葉雪理總是把“家”這個字掛在嘴邊,說得多了,冷冰冰的大別墅也可以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家。  剛踏進大廳就嗅到空氣中濃鬱的香氣,兩個饑腸轆轆的人頓時都是一陣空虛,葉雪理的肚子更是不爭氣的咕嚕了一陣。  鶴爵發出一聲輕笑,立刻被葉雪理紅著臉捂住了嘴巴,小家夥害羞的什麽似的:“不許笑不許笑!”  鶴爵順勢在他柔軟的掌心親了一口。  有傭人過來迎接他們,恭敬的喊“少爺,小少爺。”  吳媽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從廚房裏走出來,她下午比鶴爵他們從醫院提前回來了兩個小時,這會正在廚房指揮著廚師們準備大餐。  葉雪理看到她,開心的叫道:“吳媽!”  吳媽兩手在圍裙上擦著,也是一臉的笑容,隻是看到這小少爺現在的模樣時,心裏不免還是覺得可惜,那麽好的一頭長發,說沒就沒了,真是想想就讓人心痛。  “少爺,雪少爺,你們回來了,折騰一天累壞了吧,晚餐馬上就好了,是要先用餐嗎?”  鶴爵抱著人往樓梯走:“先不用,去樓上換件衣服。”  吳媽立刻點頭:“您跟雪少爺可以先洗個熱水澡,東西已經都準備好了。”  鶴爵一隻腳已經踩上了實木樓梯,又突然停下,側身看著她:“以後不要叫他雪少爺。”  吳媽愣愣,雖然不解,但還是點頭。  鶴爵隻停留幾秒,便抱著人繼續上樓。  回到他們兩個的臥室,鶴爵把人輕輕放下來,葉雪理雙腳踩在平紋的羊絨地毯上,手臂還勾著鶴爵的脖子,兩隻眼睛烏黑剔透:“老公,你不讓吳媽那樣叫我,是因為斂斂嗎?”  鶴爵攬著他的後腰,垂下睫毛:“知道還問。”  葉雪理比鶴爵矮很多,這樣勾著他的脖子,兩隻腳隻能微微踮起來,便順勢仰頭親親他的下巴,聲音很輕的說:“老公不要吃斂斂的醋。”  小東西,竟然還知道他是在吃醋,鶴爵幹脆捏住他的下巴,幹燥的嘴唇在他臉頰蹭著:“他還不配。”  葉雪理還想說什麽,聲音就被黏連的唇瓣堵了回去。  這個吻纏綿溫柔許多,被放開時葉雪理也沒有軟的站不住,隻是呼吸有些急促,手在自己的嘴唇周圍摸著:“老公的胡子紮得我好疼。”  鶴爵解扣子的手頓了一下,咬牙看著他:“別招我。”  聲音裏都是烏雲低壓的危險意味。  葉雪理現在可太明白他每次用這樣的聲音說話時意味著什麽了,立刻就紅著臉不敢再說。  鶴爵脫掉身上的襯衫,隨手扔在旁邊,就這麽裸著上半身,身上每一處肌肉都強壯的恰到好處,肌理分明,線條性感漂亮的一塌糊塗。  葉雪理的視線從他散發著熱意的胸膛往下滑,落在勁痩的腰腹上,再往下就是腰帶上泛著冷光的金屬卡扣。  他想到自己曾親手解開過那裏,天呐,葉雪理臉上熱意更盛,他當時哪來的那麽大的膽子。  “寶寶。”鶴爵低啞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葉雪理慌亂的抬頭,臉頰上是潮濕的紅。  鶴爵頓下,漆黑的瞳孔收縮的一瞬像極了蓄勢待發的猛獸,他用指尖在這張含著豔麗和風情的臉頰上劃過,卻是什麽也沒有做。  手指又移到他胸前,把襯衫的衣扣一顆一顆解開,動作是不疾不徐的斯文和優雅,幹燥的指尖偶爾觸碰到光潔的皮膚,惹出一陣陣的顫栗。  最後一顆扣子也被解開,白色的襯衫便被從他身上褪下,順著身體的曲線滑落下去,堆皺在腳邊的地毯上,半掩著秀氣雪白的腳背,淩亂曖昧。  葉雪理轉瞬就被脫得光_裸,在鶴爵麵前幹淨的無所遁形,傍晚的夕陽穿透落地窗前輕薄的紗幔,在這幅光潔白皙的軀體裹上一層赤色的霞光。  他抬眼看過來,長睫扇動下的眼珠澄澈剔透。  迷人又聖潔。  鶴爵眼睛裏都是癡迷,火熱的目光在他身上一寸寸流連,喟歎一般開口:“寶寶,你好漂亮。”  被他這樣看葉雪理不會不好意思,隻是被風吹得冷了,隻好又躲進他懷裏:“老公,你抱抱我。”  鶴爵把人橫抱起來,向房間裏的浴室走:“先洗澡,嗯?”  一會還要下去用餐,他們也沒有在浴室裏耽誤太久時間,葉雪理被抱進去的時候還能“老公,老公”的跟鶴爵聊天,再出來時便像被抽拔了手腳筋脈,整個人是虛的,軟的,靈魂都是漂浮著的。  走到床邊,鶴爵才剛一鬆手他就像灘水流進了棉花團一樣柔軟的被褥裏。  他真的太累了,洗澡那麽放鬆舒適的事,為什麽他會洗得像丟了半條命一樣。  身上的浴巾雪白幹燥,身下也是蓬鬆柔軟的被子,葉雪理沒什麽形象的趴在上麵,身體因為喘_息還在微微起伏,臉頰上飛著粉雲,眼睛半闔著,長長的睫毛上掛著幾滴水痕,眼尾也是妖冶的濕紅。  甚至向來柔軟嫩紅的嘴唇此刻也不正常的紅腫著,嘟起來的唇珠似乎破了皮,晶晶亮,可憐又可愛。  鶴爵看著床上的寶貝,在心裏罵自己禽獸,他也還沒穿衣服,隻在下半身裹了浴巾,身上都是氤氳潮濕的水氣。  走過來單膝跪上床墊,彎下腰,手臂撐在葉雪理身側,輕聲叫他:“寶寶,能起來嗎?”  葉雪理的睫毛抖了抖,“唔”一聲:“疼……”  鶴爵親親他:“哪裏疼?”  葉雪理掀起濡濕的睫毛,嘴唇不嘟而潤:“手疼,嘴巴裏也疼,老公,我嘴裏都有鐵鏽味了,肯定是磕破皮了。”  鶴爵眸色漆黑,手指掰過他的臉:“張開讓老公看看,乖。”  葉雪理乖乖張開嘴,嫩紅的舌尖無意識探出來,鶴爵喘息聲都重了許多,忍耐著,轉動他的下巴仔細檢查他的口腔,靠近上顎的地方似乎是破了點皮,紅的厲害。  想到剛才這柔軟嬌小的地方剛經曆的事情,鶴爵心裏疼,小腹那裏的火卻一陣陣的燒:“傻寶寶,以後還敢不敢這麽傻了,都說了你這裏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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