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為》作者:毛球球  文案:  我想對你,肆意妄為  -  珠寶鑒定師林思渡氣質清冷,眼睛疏離漂亮。  他偶爾會直播,給網友連麥視頻鑒定珠寶。  觀眾翻箱倒櫃扒出了各種心頭寶,盼著能和他多說上幾句話。  某同行:鑒定能力一般,臉長得好看罷了  某售假商家:亂鑒定,嘩眾取寵罷了  某網友:他接觸不到什麽好東西,小鑒定師罷了  然而不久後  觀眾在林思渡的直播間裏見到了百萬級美樂珠、千萬級翡翠、過億估價的鑽石……等等!這鑽石好像是昨天a國拍賣會上珠寶收藏家顧淮拍下來的那個!  -  顧淮自命清高,什麽也看不上,卻在看見林思渡的第一眼感覺收藏的珠寶全都黯然失色。  可是林思渡不喜歡他,林思渡的眼裏都是別人。  顧淮想把林思渡,從別人那裏搶過來。  -  業內傳說林思渡一雙巧手,過手就知珠玉的品質尺寸,鑒真鑒假無數,風評甚好。  然而某天午後,顧淮把人按在辦公桌前,將眼前人細白的手指壓在自己腰間的皮帶扣上:你也掂掂我幾斤幾兩?  林思渡咬唇偏過頭去,黑發微亂,眼尾染上一抹豔色。  *  混賬/二世祖/珠寶收藏家攻vs清冷神顏/病弱/珠寶鑒定師受  顧淮x林思渡  受單戀攻同父異母的弟弟、攻橫刀奪愛、攻追受  標簽:甜寵爽文第1章 我撞傷您了?  林思渡坐在電車車窗邊,白皙修長的手指壓在透明的文件袋上。  旁邊的女生從上車起就一直在打量他,猶豫著想同他說話。  林思渡低頭看手機,屏幕上是一張藍寶石的切麵圖,他順手戴了耳機,純白的耳機線貼著流暢的下頜線條沒入了領口間。  正值早高峰,電車路過濱海公園站時,吵吵嚷嚷地湧入了一大波人。  林思渡微微皺眉,調大了耳機的音量。  然而,吵鬧聲卻加倍了  有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剛一上車,就看中了林思渡旁邊的位置,扯著嗓子讓女生讓座。  女生無措地站起來,恰好遇上司機急刹車,她沒站穩,情急之中一把抓住了老太太的手腕。  老人“哎呦”一聲,手上的鐲子磕在了欄杆上,裂成了兩塊。  “這不行,你得賠我!”老人蠻橫道,“一萬多的南紅手鐲啊,家傳的,沒瑕疵沒裂紋。”  “可是……”女生張口想辯解,聲音卻被對方蓋得徹底。  就這麽個不起眼的鐲子,要一萬多?她不敢相信。  “都來評評理啊,我這坐個車好好的,她把我鐲子給砸了,我要點賠償,不過分吧!”老人氣勢很足。  多數人都在低頭看手機,顯得事不關己,還有幾個錄起了短視頻。  女生多次想反駁,聲音都被堵了回去。  “姑娘,我看你年紀不大,估計身上也沒多少錢,要不這樣。”老太太大喇喇地坐下,故作體貼,“你先給個5000塊,後麵的你再慢慢補給我,你看行嗎?”  女生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二維碼,總覺得不對,可對方的氣焰囂張,一時間她捧著碎成兩半的鐲子,有些無助。  “我看看。”一隻手在她麵前攤開。  是剛剛坐在她旁邊的人!  眼前的年輕人打扮得很學生氣,他穿著一件灰藍色的襯衣,看著清瘦,五官精致,微冷的淺棕色眼睛淡漠地瞥過來時,是一種很有距離感的好看。  他手腕上係著一串深色的小葉紫檀手串,皮膚在陽光下白得發光。  女生愣了兩秒,怔怔地把鐲子放在了林思渡的手心裏。  她看不懂,但麵前的年輕人隻是盯著手心裏的紅色手鐲看了兩秒,像是感受了重量後,從文件袋裏拿出一隻通體銀色的小燈,按了兩下,打出了紫色光,細白的手指捏著鐲子旋轉著照了一下,收了三色燈,抬手示意她把鐲子拿回去  林思渡:“最多值兩百,別被騙。”  說完,他收回目光,長睫低垂,恢複了先前那副冷冷清清沒什麽人情味的模樣。  老太太傻眼了,當場發作:“你是誰啊,你說不值就不值嗎?”  她的嗓門很大,帶著無理取鬧的放肆勁兒,似乎是覺得到了這個年齡所有人都得讓著她一般。  林思渡嫌吵,淡聲說:“重量不對,同圈口的南紅鐲子沒有這麽沉,打燈過紫光看有明顯的注膠痕跡,注得還不少。”  林思渡:“碰瓷別人的成本未免太低。”  他氣質清淡得像一縷憑空掠過的早秋冷風,聲音清冽得帶著霜雪的涼意。  老太太氣得跳腳,用本地方言罵了幾句難聽話,他也沒什麽表情。  司機聽不下去,朗聲說:“老人家,要不這樣,下一站下車,附近50米的地方,有個珠寶鑒定中心,規模小,但權威,您拿過去看一下吧,鑒定完了,再讓小姑娘照價賠償。”  一聽要鑒定,老人的聲音小了許多,但仍在計較:“行啊,我問專業的,總比聽這小孩在這裏胡說八道強。”  車在司機說的鑒定中心附近停下,林思渡拿著自己的透明文件袋下車,也往鑒定機構的方向走。  “你幹什麽,我拉她去鑒定,你難道還要跟著嗎?”發現他跟自己走了同一方向的老人表情很臭。  林思渡罔若未聞,徑直從他們身邊經過,把手中的文件袋遞給了鑒定機構前台:“你好,我是林思渡,是今天入職的珠寶鑒定師。”  -  與此同時,a市,某金銀飾品牌公司會議室。  廣告部正在商討下個季度的推廣方案,忽然有助理上來打招呼說小顧總要來旁聽,正口若懸河的部門經理連忙端正姿勢,心驚膽戰地把主位給空了出來。  “都開會呢?”顧淮神情鬆散,像是沒感受到會議室裏的緊張氛圍,他拉開椅子坐下去,兩條長腿隨意地搭在地上,“我讓人備了咖啡。”  這一屋子人都西裝革履,隻有他剛從馬場回來,還沒來得及換下深色的騎士服,身上帶著凜冽的皮革味。他很高,肩寬腿長,優越有力的腰線包裹在馬術服裏,掩著規整有力的肌肉,收進皮質的腰帶裏,腳上蹬著一雙沉重的黑色馬靴。  他隨手拿起經理雙手遞過來的項目書,嘩啦啦地翻。  新員工見他不務正業的打扮和無所事事的神情,不由得放鬆了很多,隻當他是虛張聲勢。  不料,顧淮開口:“這一季走的是古典傳統的設計吧,邀請一個靠抄襲別人視頻、亂蹭熱點新聞話題火起來的網紅代言是怎麽回事?目標客戶不買賬,品牌也掉價,市場分析誰做的,怎麽做的?”  “敷衍顧客的成本未免太低。”說完,顧淮扔下方案走了。  他一走,會議室裏的員工們鬆了口氣,麵麵相覷  “這是大少爺?原來這麽年輕?”  “我也隻見過他幾次,他不太管這邊的工作,畢竟22歲時就獨立開公司了,二少爺不如他。”  顧家祖上是一位做金銀生意的匠人,打金手藝好,品質佳,生意越做越大。十幾年前,本市拔地而起的一座座金樓銀樓,都是顧家的生意。  但是這生意到了顧淮這裏,變了點樣子。  時代變了,傳統的金銀珠玉年輕人看不上,市場不比從前,留學回來的顧淮轉了思路,不顧家裏反對,啟用前衛甚至後現代的珠寶設計,自成一派。  “重做方案吧,別閑聊了。”經理說,“公司以後會是誰的還不清楚嗎?”  顧淮出了集團大樓,在回自己公司的路上,給人打了個電話  “上周我拍下來的那串赤珊瑚珠,據說是三百年前流出去的文物,不用往我這裏送,直接聯係博物館給送過去……先這樣。”  他剛進辦公室,抬眼看見朋友,掛了電話,問:“怎麽今天有空來我這裏?”  “想瞧瞧你拍下來的稀罕東西。”來人捧著杯可樂,正慢悠悠地喝,見顧淮接完電話,問:“顧老爺子今天過壽,你不回去?”  “我去了他不得減壽?”顧淮嗤笑,“他的寶貝孫子是紀楓,不是我。”  穀忱不置可否,又問:“最近又打算玩點什麽?。”  顧淮這人除了做生意,還喜歡收藏珠寶,凡是廣受美譽的珍奇貴重之物,他都喜歡奪人所好,買來放在家中,封存起來,偶爾欣賞,興致來的時候還會點評幾句,他手頭就有幾本珠寶鑒賞類期刊的點評邀約。  “沒勁。”顧淮說,“不想玩。”  “哦對,你找到助理了嗎?能陪你去拍賣會的那種。”穀忱問。  顧淮辦公桌上堆著一摞資料,都是助理的人選,下屬送過來的,他還沒來得及細看。  穀忱隨手拿起一份資料,念了名字:“林思渡?這不是一直拿你企業獎學金的那個學生嗎?還拿過你們項目的助學金。”  桌上厚厚的資料無一不顯示著這名學生的精彩履曆  林思渡,a大珠寶鑒定專業的優秀畢業生,在校期間除體育不合格外,其他單科成績皆為第一,多項成績滿分,珠寶鑒定係創辦以來的最高績點擁有者,除必備的fga資質,gac、gic等專業證書外,他還有多項國際國內重大項目的鑒定經驗與核心期刊上的文章。  “他拒絕了工作邀請。”顧淮說。  “挺可惜。”身後發出一聲感慨。  “是可惜,我開的工資不低。”顧淮說,“晉升計劃也不錯。”  “我是說你可惜。”穀忱說,“資料上的照片,很漂亮,不知道本人如何。”  顧淮一來沒細看過資料,二來不知道這資料上還有照片,於是不屑:“你什麽毛病?我記得這是男生?能有多好看,我再不濟也不至於去喜歡男人。我是找助理,不是找老婆,好用就行,不必好看。”  “沒空招待你,珠子捐博物館了,自己買票看去,我換衣服出趟門。”他說,“去個小珠寶鑒定所,取點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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