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時雨卻是走到了文映姚的身邊,去拉扯她的手:“三姐,你當時也在場的,你來說說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


    周錦瞪著文映姚,文映姚當下將衣袖從文時雨手中抽出,還未開口,驀地,一樣東西竟是從文映姚的袖中掉了出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新無廣告》


    文非墨看著那熟悉的墨色流蘇,當下走上前去撿了起來,在看清楚那竟然是李隆盛的玉佩時,驚怒地看著文映姚:“文映姚,你!你!”


    文映姚見狀,當下立刻道:“二姐,你聽我說,我不知道……”


    驀地,文非墨因為怒急攻心,卻是直接暈了過去,周錦見狀,立刻心疼上前,扶住了文非墨:“非墨,你別嚇唬娘啊,來人,快叫大夫。”


    一直等到丫鬟把文非墨給抬回了房間的時候,周錦方盛怒地瞪著文映姚,恨不能將她生吞了,當下狠厲道:“好!很好,竟是把你們的二姐生生氣暈了去!從今日起,你們就去跪祠堂麵壁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前去探望!”


    說著,冷冷地掃了白氏一眼,白氏正欲開口求情,可是觸及到周錦那噬骨的目光,當下低微著腦袋不再言語,而且她也不明白,李隆盛的玉佩怎麽會在自己女兒的手中?整個文家都知道文非墨喜歡李隆盛,也難怪文非墨知道這事會直接氣的暈過去了。


    丫鬟正要把文時雨和文映姚拉下去的時候,驀地,一個冷厲的聲音響了起來。


    “慢著!”


    緊接著,孫清寒卻是走了進來,當下看著周錦道:“為什麽要讓我的女兒跪祠堂?”


    對於孫清寒對待文時雨態度的轉變,周錦也略知一二,可是今日當麵看到,不免心中生疑,當下卻依舊道:“她試圖謀害非墨,難道不該關祠堂嗎?”


    孫清寒冷哼:“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她剛從宮中回來,哪有時間去謀害你的女兒?我勸你還是找到了證據再在這冤枉人吧!”


    話落,上前直接拉住了文時雨的手。


    “你,你放肆!”何事有人竟是這麽不把周錦放在眼裏過,當下盛怒地看著孫清寒,可是卻也無可奈何,隻能憤憤地瞪著她!


    孫清寒看著文時雨眸中的抵觸,當下道:“難道你想留在這跪祠堂?”


    說著,直接強行拉著文時雨的手向外走去,這次,文時雨卻是沒有再抗拒,隻因那句“我的女兒”。


    孫清寒說,文時雨是她的女兒!


    白氏見文時雨都不用跪祠堂了,當下護女心切道:“大夫人,映姚她……”


    “跪祠堂!”周錦提高了聲音冷厲道!


    文映姚埋怨地掃了白氏一眼,看不到周錦現在正在氣頭上嗎?還去招惹她,也難怪她要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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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孫清寒把文時雨送到回雪院門口之後便離開了,暖色見狀,隨即道:“小姐,其實孫姨娘的心還是放在你身上的。”


    文時雨瞪了她一眼:“以後叫孫夫人!”


    暖色怔了下,反應過來之後卻是含了笑,當下向前跑去:“小姐,你等等奴婢啊。”


    文時雨以為,孫清寒對她的種種傷害她今生都不會忘記,更加不會原諒她,可是那顆冰冷的心卻不知在何時已經慢慢被融化了,或許,曾經最為缺失的東西,所以隻得到一點,便如同幹涸的田地需要大雨的細潤般,隻會需要的更多。


    總之,現在的文時雨,對孫清寒已經沒有那麽多的恨意了。


    晚上晚膳的時候,暖色告訴文時雨,文映姚身邊的丫鬟碧薇被文映姚打了,並且趕出了文府。


    文時雨當下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隨即看著暖色道:“暖色,碧薇的姿色如何?”


    暖色想了下,隨即道:“三小姐也不及她。”


    是了,碧薇五官很是精致,和文非墨有的一拚,隻是平日裏遮瑕,膚色較為暗淡,所以才生生遮住了五分的美感來,文時雨當下道:“去準備一輛小馬車,我們從後門出府一趟。”


    暖色隱約猜到了原因,卻也沒有多問,當下向外走去。


    夜色如水,一片淒迷。


    官道上,一輛青油馬車緩慢地行駛著,前麵不遠處一個單薄的身影被燭光拉的很長,更顯落寞。


    馬車很快就行駛到了那身影旁邊,隨即,馬車車簾被拉開,暖色看著衣衫不整的碧薇道:“碧薇……”


    碧薇怔了下,透過月光看著馬車裏的文時雨,當下卻是驚喜出聲:“四小姐……”


    文時雨輕笑道:“上來吧。”


    良久之後,一直三更天的時候,這輛馬車才從後門進入了文府。


    回去之後,文時雨卻是掃視了一眼房間,隨即道:“院子是要回來了,可是東西,卻還沒全部還回來。”


    文時雨當年所用的東西都是孫清寒的嫁妝,可是文映姚之前把回雪院還回來了,東西卻扣壓住了,所以,現在是該把這些東西要回來的時候了!


    翌日一大早,文時雨就簡裝出門了,連暖色也沒帶上,一連幾日都是如此,暖色隻是對外稱小姐身子不適,需要靜養,終於在五日之後,文時雨的作息恢複了正常,不再出門。


    而這天,文時雨見外麵陽光大好,一掃多日來的陰霾,當下道:“文映姚應該已經出來了吧。”


    暖色頷首:“三天前就被大夫人放出來,聽說這幾日她一直去找二小姐,可是二小姐卻閉門不見呢。”


    文時雨輕笑,文非墨本就是個性子多疑的,因著這玉佩的事情,隻怕是再不會相信文映姚了吧,當下道:“我們也該去把屬於我們的東西討要回來了。”


    話落,帶著暖色向外走去。


    沒過多久,果然見到了從文非墨住處走出來的,一瘸一拐,垂頭喪氣的文映姚,文時雨當下走上前去:“三姐。”


    文映姚憤恨地瞪著文時雨,當下卻沒有理會她的心思,正欲走開時,文時雨卻是已經攔住了她的去處,隨即道:“三姐,當日你雖把院子還給了我,可是許多家具你卻是沒給我的,你已經這麽受五皇子的寵了,想來是也不在意這家具了,便把家具還給我吧。”


    這家具放在以前文時雨是不在意的,可是,現在文時雨隻想要回來,因為那畢竟是屬於她母親的東西!


    文映姚卻是冷哼了聲:“家具?你想都別想!滾開!”


    文時雨似是早就料到了會發生這種情況,當下隻是看著文映姚離開的身影,並不生氣,既然她不給,那麽就不要怪她不給她臉麵了!


    翌日,文家卻是來了一個稀客,更是貴客,那就是信成公主。


    信成公主沒有去見任何人,是直接來到了文時雨的院子的,文時雨當下立刻出去迎接,看著信成公主麵色尚好,當下道:“公主好氣色。”


    信成卻是輕笑道:“今日來,卻是為了謝謝你的。”


    文時雨不語,隻是把信成迎到了屋子裏,隨即讓所有丫鬟都退下後方看著信成公主道:“公主平安,時雨也安心了。”


    “不僅我平安,孩子也很健康,此次多謝時雨了。”說著,就要起身道謝時,文時雨卻是立刻扶住了她。


    “公主謬讚了,我聽說是個雲遊道人救活了小郡王。說來也巧,我對那雲遊道人有過救命之恩,所以他對我算是有求必應的,我聽了公主的遭遇,為公主抱不平,所以便讓那道人前去,試圖救下公主了小郡王,隻能說,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所以才能化險為夷。”


    “那道人說了,所以說時雨你才是我和麟兒的救命恩人,若是時雨有什麽需求,盡管告訴我便是。”


    時雨想了下,隨即道:“實不相瞞,時雨目前還真有一件事情沒辦法實現,隻能求助於公主了。”


    信成聽了什麽笑道:“這有何難,你放心,屬於你的東西,我自然會給你要回來。”


    隨後,文時雨就以要要回自己母親嫁妝的名聲去了映姚的住處,有信成公主給文時雨撐腰,再者這些本來就是文時雨的東西,而且,孫清寒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也去給文時雨撐腰,並且對文映姚冷嘲熱諷了陣,說她娘親竟是沒有嫁妝,現在來霸占著文時雨娘親的嫁妝,文映姚的麵子丟到了姥姥家去了都,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家具都被文時雨拖走,而且,又因為玉佩的事情和文非墨與周錦有了隔閡,所以周錦也不給她添置東西,所以文映姚的房間很大,卻很空曠,隻有一些最基本的東西罷了。


    下午信成一直等到文時雨把東西全部搬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後才離開,信成為了文時雨不惜和文映姚結仇,已經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了。


    翌日傍晚的時候,李隆琰來找了文時雨,見到文時雨之後就立刻問道:“那個道士是神人?”


    文時雨怔了下,才反應過來李隆琰的意思,之前信成公主早產的事情連肖燁都信以為真了,更何況是李隆琰呢?


    其實當時信成並沒早產,她之所以下體流血隻是因為文時雨給了信成身邊的丫鬟一包雞血泡,所以才造就了流產的事實,之後信成一直在修養,並未出門見人,所以等到一個月後她分娩的時候,眾人也不知道,隻以為是有人將早產的嬰兒救活了。


    當人,這件事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極為複雜,任何一個環節出現丁點差錯就會給信成帶去滅頂之災,所以信成公主極為小心,一直等到自己的身體恢複了才來見文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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