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妃身體虛弱不假,可是看上去風寒也沒那般嚴重,文時雨見狀,當下隱隱猜的了錦妃和她說這些事情的緣故,當下道:“娘娘好生保住身體才是,切莫多想。(.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新無廣告》”


    錦妃卻似沒聽到文時雨的安慰,兀自說著:“她一直壓製著後宮諸人就罷了,現在還想著要把公主李隆楠嫁給沐親王的嫡長子,隻怕這樣以來,以後我們娘倆在宮中就更沒好日子過了。”


    說著,伸手摸了摸微紅的眼眶,看上去傷心的緊。


    文時雨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也突兀了下,李隆楠,這個和文非墨一樣成為了她噩夢的名字,她卻是今生都不會忘記的。


    前世裏文時雨對李隆楠很好,甚至還把她嫁給了自己的堂哥,母舅的嫡長子。可是卻沒想到這個吃裏爬外的東西,竟是幫助文非墨來對付她的聚瑞。而她身處冷宮的時候,也是李隆楠把這個消息告訴的文時雨,用言語去刺激她,讓她去殺了文非墨。正是因為如此,李隆盛和文非墨也有了罪名去殺了聲望極高的文時雨。


    文時雨將李隆楠恨到了骨子裏,可是今世卻一直沒能抓住她的把柄,現在看來,有人已經給了她除去李隆楠的機會了。


    沐親王掌管整個國家的鹽務和礦山,在朝中極有威望,可以說李家皇朝的經濟命脈都被他壟斷在手中,這也難怪為何之前文映姚千方百計的想要嫁給庶子肖燁了。


    現如今,絡妃竟是想讓自己的女兒嫁給沐親王的嫡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打的是什麽主意。無怪乎錦妃都會擔憂了,茶飯不思,並且把文時雨找了來。


    看著一直低頭不語,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麽的文時雨,錦妃當下拉著她的手道:“以後你也是要嫁給峻熙的,他好,你也會好,我見峻熙對你很是上心,想來定然是非你不娶的,做娘親的也管不住了,今後他想立你為什麽,我也隻能隨著他去了。”


    這潛意識,就是她會任由著李隆琰立文時雨為王妃嗎?


    文時雨淡然聽著,並沒有因為錦妃的話流露出絲毫的驚喜來,當下隻是誠惶誠恐道:“多謝娘娘,峻熙憐惜時雨,時雨定然以命想報。”


    “傻孩子,說什麽胡話呢,這樣峻熙還不心疼死了?本宮要你好好的,要你們都好好的。”


    文時雨頷首:“娘娘安心,時雨明白。”


    錦妃見文時雨答應了,雖然不知道她能力如何,但是卻也願意相信她一把,畢竟,有關文時雨在文府的事情,她還是聽得一些的,如果她真的沒有任何能力,卻是連李隆琰的妾侍都沒資格做的,當下道:“那好,我讓丫鬟帶你前去休息。”


    文時雨頷首,隨即恭敬退下了。


    然而剛到了門口,卻碰到了正要進去的李隆琰,李隆琰當下看著文時雨身後的丫鬟道:“你先進去吧,等會我送她去休息。”


    隨後,便看著文時雨道:“不陪我走走?”


    文時雨輕笑著,隨即跟在了李隆琰的身後。


    這宮中文時雨卻是異常熟悉的,隻是再次進宮,心境卻和之前大不一樣了。


    文時雨看著李隆琰矯健的身影,想到早上城牆上的事情,當下唇角含了幾分清涼:“眾人隻知峻熙溫婉如玉,饒是我亦沒有想到,你的手段這般果斷殺伐。”


    李隆琰神色不變:“斬草不除根,必有後患,再者,餘姚曾經傷害過你,確實死有餘辜。”


    若說之前文時雨隻是猜測早上的事情是李隆琰做的,那麽之前在錦妃的寢宮,錦妃開口閉口不提這件事情,文時雨就已經確定了,餘家全家被砍掉腦袋的事情和李隆琰脫不了幹係,震驚之餘卻是不敢相信手段這般冷厲之人。


    若是痛恨餘家,直接可以讓人偽裝成劫匪殺了他們,完全沒有必要殺了他們之後還掛在城牆上,震懾其他人,文時雨卻是不知,這究竟是他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意思了,隻聽說皇上表麵上讓人徹查這件事情,但是卻隻是草草地埋葬了餘家人,連厚葬都沒,畢竟,城牆上的那些罪過,皇上也是完全看在眼裏的。


    文時雨看著李隆琰投來的溫柔的目光,當下隻說了聲“謝謝。”


    她並不相信,他做的這些,隻是為了她罷了。


    接著李隆琰就把文時雨送回了住處,就在錦妃寢宮的旁邊。


    文時雨不習慣別人的服侍,所以身邊一直是帶著暖色的,按理說暖色是第一次居住在這宮中,可是暖色卻未有任何的激動之色,甚至有些惶恐,文時雨見狀,當下便問她原因,暖色當下給油燈添加了些油,隨即道:“這皇宮太過空寂了,看著怕的很。”


    文時雨又想到了之前錦妃和她說的話,當下道:“那我們明日便出宮吧。”


    翌日一早,文時雨用膳之後去給錦妃請安,錦妃神色有些憔悴,當下卻依舊親切道:“昨日休息的可好?”


    文時雨頷首,當下看了眼錦妃身後的丫鬟,錦妃見狀,隨即道:“你們都先出去吧。”


    房門關上了之後,文時雨才道:“娘娘,昨夜時雨入夢很深,卻是夢到了一個方法,以解除娘娘的擔憂。”


    “哦?”錦妃的眸中閃過幾分喜色,卻是沒想到她頭疼了這麽多天的事情文時雨僅一夜便有了主意,當下連忙問道:“時雨有何妙法?”


    時雨微微垂眸,隻低聲道:“這個方法有些風險,若是成功了可以一網打盡,不成功的話……”


    文時雨的眸中多了幾分冷凝,隨即道:“這件事情完全是時雨的主意,娘娘並不知情。”


    錦妃一聽這話,當下神情微怔,隨即才明白過來文時雨的意思般,當下卻是有些擔憂地拉著她的手道:“時雨,本宮見你乖巧懂事,確實喜歡的緊,所以,你最好還是不要冒險傷身的好。”


    時雨跪拜:“娘娘對時雨的好,時雨銘記於心,娘娘放心,時雨自有分寸的。”


    錦妃見狀,目光來來回回在文時雨麵上掃過,最終還是決定放手一搏,隨即拉她起身:“也好,那我今日便讓人送你出宮吧。”


    文時雨頷首,隨即便任由錦妃差人送她出宮。


    然而剛走出宮門,便被人攔住了馬車,緊接著一個人已經直接上了文時雨的馬車。


    文時雨看著不請自來的李隆盛,神情淡然道:“參見七皇子。”


    李隆盛卻隻是看著文時雨道:“我來隻是想問你一件事情,昨日餘家的事情是否有你的參與?”


    文時雨微微蹙眉,當下眸中多了幾分惶恐:“七皇子還是不要再說這麽可怖的話題了,時雨害怕的緊。”


    李隆盛緊緊地盯著文時雨的表情,絲毫不放過,當下隨即道:“時雨,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人,你一直都在觀望,隻是,這些事情還未結束,所以你並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說著,李隆盛將隨身玉佩遞給了文時雨,強行塞到了她的手中,隨即道:“我希望你好好看著,不要選錯了人。”


    說著,直接跳下了馬車,文時雨看著手中的玉佩,下意識地就要扔掉,可是,看著遠處李隆盛的身影,又將玉佩收了起來,收起了玉佩並非是因為她對李隆盛還有著別樣的感情,隻是因為現在沒必要和李隆盛交惡罷了。


    能忍著恨意笑對著李隆盛才是最難得的,現在才折掉李隆盛的兩顆棋子罷了,還早呢。


    回府之後,文時雨卻是遇見了文非墨,當下走上前去,但見她臉色蒼白,身體更加消瘦,想來她用那個被動了手腳的硯台也已經半年了,念在她這半年還算老實的份上,文時雨想著要不要把硯台給她換過來。


    驀地,文非墨見到文時雨之後突然走上前來,文時雨見她來勢洶洶,下意識地就想退開,可是文非墨卻是一把拉住了她,文時雨見狀,還未開口,文非墨卻是攥著文時雨的手向自己身上推去,隨後文非墨就倒在了地上,好在文時雨及時地掙脫開了,才沒跟著她一起倒地,當下震驚地看著文非墨道:“二姐,你這是要做什麽?”


    文映姚當下上前把文非墨給扶了起來,隨即看著文時雨道:“時雨,你這是做什麽?明知道二姐身子不好,你為什麽還要去推她?”


    文時雨眉角上揚,當下卻是頗為委屈地走至文映姚的身邊,去扯她的衣袖:“你看到的,不是我推的她,不是我……”


    “哼,我要娘為我做主!”說著,文非墨再度拉扯著文時雨的手向遠處走去,文時雨見狀,沒辦法反抗,所以隻得跟著她一起上前。


    文時雨就不明白了,她剛從宮中回來,文非墨就敢用這麽低端的伎倆來冤枉自己嗎?


    看來,她這次是想魚死網破了?


    想著,文時雨卻是已經被文非墨拽到了周錦麵前,周錦見狀,當下立刻問道:“這是怎麽了?”


    “娘,”文非墨麵如死灰的道:“我今日來就是要告訴你,我被人投毒了,時日不多,若非映姚及時告訴我,隻怕我早就死了,臨死之前我隻想讓您為我做主,也好讓我死的毫無遺憾。”


    周錦神色微動,當下立刻走上前來拉住了文非墨的手:“非墨,你這是在胡說什麽啊?怎麽會時日無多,你不要嚇唬娘啊。”


    說著,當下掃了眼文非墨身邊的丫鬟,那丫鬟立刻將方才文非墨和文映姚在花園裏散步,文時雨上前和文非墨發生口角並且將她推到的事情告訴了周錦。


    周錦眸現厲色:“時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要這麽對你的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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