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的傍晚,竟然都是那大高個送他回來的。 看兩人在門口依依惜別的模樣,徐子謙忽然有些理解,那句“朋友”是什麽意思了。 所以當時屋內所發生的一切,李歡未必願意,但毫無追究責任的意思,因為他把對方當成了朋友是嗎? 原來做他李歡的朋友,居然可以享受這樣的福利。 * 李歡迷迷糊糊醒來,感覺到邊上站了個人。 睜開眼看清那人後,慌忙坐直了身體。 對於不經過對方同意而睡在他家裏的行為,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徐總,你回來了啊?這麽早?” “嗯。” “抱歉啊,昨天我家裏斷電了,所以我就到你這講究了一晚。” “是嗎?” “是,那個你吃早飯沒,我給你做啊。” “不用。” “那,那你先休息,我先回去了。” 氣氛不對啊。 對方周身彌漫的強大低氣壓,都快讓李歡喘不過氣來了。 本能的想逃。 才站起身,手腕就被狠狠握住。 來不及掙紮,人連拖帶拽的,被扯向了衛生間。 “徐總,徐總你幹什麽,徐總你放手,徐總。” 李歡真恨自己的小個子啊。 時時刻刻處於被碾壓的狀態。 昨天是沐晨,今天的徐子謙。 他完全不知道徐子謙想幹嘛,被動的被扯入洗手間後,讓搡到了牆上。 站不穩跌倒在了地上,還沒來得及爬起來,激烈的水柱,瞬間澆灌的他睜不開眼睛來。 而早晨冰冷的水,讓他抑製不住的尖叫起來:“徐總,你幹什麽。” “徐總,你住手。” “我生氣了。” “徐子謙,你瘋了嗎?” “徐子謙……唔。” 人被拎扯著衣領拎了起來,冰冷的兩片唇,狠狠覆上了他的,用一種摧毀的力道,暴力揉撚著。 李歡不知道,他是不是走背字運了,為什麽最近碰到的都是這種瘋子。 他激烈反抗著,幾乎是用盡全力推去。 個子小歸小,到底是個男人,徐子謙讓推出去了一截。 然而很快,他扔掉了花灑,再次把他壓製在了牆上。 李歡歇斯底裏的怒吼一聲:“徐子謙,你別碰我,我惡心。” “惡心?”徐子謙的動作停了下來,濕發耷拉在睫毛上,眼中的寒意幾乎要把李歡整個人凍在原地。 “我惡心,他就不惡心了是嗎?” 他? “他把你弄成這樣,你居然還可以當他是朋友?說老實話,如果不是保安打斷了你們,你是不是反抗不了,就當作享受了?” 李歡意識到徐子謙嘴裏的“他”是誰了? 巨大的屈辱感席卷而來。 不知為何,即便昨天被沐晨那麽猥褻的時候,他都沒有此刻這般憤怒和屈辱。 甚至,眼眶秒紅,鼻子酸澀,眼淚絲毫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啪!”壓抑在心頭的翻湧情緒無處發泄,重重一巴掌甩出去,李歡自己都愣住了。 徐子謙被打偏臉去,轉回頭來,冷笑了一聲:“嗬。” 這一聲,李歡聞到了被激怒的野獸的味道。 他想逃,可是完全就沒有逃跑的機會。 “撕拉”! 身上的衣服讓粗魯的分割成了兩半。 下巴被死死扣住,冰涼的唇齒,就像是鋒利的刀刃,一寸寸的割過他脖子上鮮嫩的皮膚。 “徐子謙,你放開我。” 比起對沐晨的咒罵發狠,李歡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為什麽會變得如此的軟弱而委屈。 每個字都帶著濃重的哭腔,眼淚斷線珍珠一樣不斷的落下。 然而,就像是咒罵發狠阻止不了沐晨一樣。 軟弱委屈對徐子謙也毫無效用。 隻是今天,不再會有保安來解救他了。 李歡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 有一種淚腺崩壞了的錯覺。 同時無比消極的各種念頭反複出現在腦海裏。 死了吧。 還是死了算了。 活著沒意思。 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好辛苦啊。 真的活的好辛苦啊。 徐子謙一寸寸“清洗”著沐晨留下的痕跡。 身下的李歡出乎意料的乖巧。 隻是像隻小獸一樣嗚嗚咽咽的哭泣著。 這哭聲像是催情劑,催的徐子謙神誌有些混沌。 他身體發熱的厲害,太久沒碰他了,每一根神經都叫囂著要他,每一根血管都為他賁張熱情。 想貫穿他,不顧一切狠狠的貫穿他。 想在他身上烙下痕跡,隻屬於他徐子謙一個人的痕跡。 雙手,探入他的內褲中。 那裏已經起來了。 所以,他也是有反應的是嗎? 或許,他也想要? 徐子謙抬頭看了李歡一眼,也正是這一眼,他愣住了。 李歡在笑,兩個眼睛茫然而無神,臉頰上還掛著淚珠,甚至嗚嗚咽咽的聲音也沒斷,可就是在笑,一種近乎於癡傻的笑容。 徐子謙如遭雷擊,瞬間清醒。 脫下西裝,包裹住了李歡的上半身,一遍遍的喊著:“李歡,李歡,李歡,你回答我,你說句話。” 然而懷中的人,依舊癡傻的笑著哭著,對他的話沒有半點反應。 徐子謙嚇壞了。 他想到了那個詞——抑鬱性木僵。 到最後,他會聽不懂,看不懂,甚至失去生活自理能力。 “不會的,不會的,李歡,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你打我,你罵我,我錯了,李歡,別嚇我。” 然而如今的李歡,隻沉浸在他個人的世界裏。 徐子謙忙把人抱了出來,拿起手機,因為緊張點通訊錄的時候點歪了點成了相機。 後置攝像頭裏李歡癡傻的臉,心痛到他無法呼吸。 他冷靜下來,給認識的心理醫生打了電話。 一小時後,醫生來了。 李歡已經不哭了,也不笑了,安安靜靜坐在沙發裏,穿著過於寬大的一套男裝,眼睛無神,沒有焦距,像個失去了靈魂的人偶娃娃。 醫生企圖催眠李歡,但失敗了。 告訴徐子謙,李歡現在對外界所有的東西,接收能力為零,他把自己封閉了起來。 徐子謙追問是不是這就是抑鬱性木僵的狀態。 醫生搖搖頭,徐子謙才要放心,但聽得一聲道:“不好說,一般抑鬱性木僵有個持續漸進的過程,但 可能刺激受的太大了,把內心一封閉,就加速了這個過程。” 徐子謙懊惱的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他是個病人,他是個病人啊,多少次告訴過自己不能操之過急,可為什麽會失去理智。 “怎麽才能讓他醒過來?”他滿眼通紅的看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