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謙是下了狠勁的,但還不至於真殺了李歡。 但是這一晚,和殺了李歡也沒什麽區別。 從車裏被拖回了家裏。 整整一夜,徐子謙一次又一次,差點把李歡弄死了。 這人真夠小心眼的。 赤丨裸裸的報複啊。 李歡後來扛不住暈了過去。 8點,手機鈴響。 今天要出差,武常林快到機場了,問他什麽時候出發。 李歡動彈不得,嘶啞著聲音道:“常林,我估計去不了了,我會和毛總他們打個招呼,如果下午可以,我下午再趕過去。” 武常林擔心道:“你怎麽了,聲音聽著不對勁啊。” “沒什麽。”李歡剛掛了電話,身上壓了個人上來。 他無力道:“徐子謙,我錯了。” 死沒什麽可怕,但被活活幹死,那就有點丟人了。 所以還是,認慫吧。 徐子謙的手,放過去他那兒,輕輕摩挲:“我不行,誰行?” “你行,你行。”他討好道。 “這地方讓多少人碰過,誰是技巧最好的一個?上次那男孩嘛?跟他上了多少次?你不是問我想聽細節嘛?我想聽聽,你說說。”他慢悠悠道,貼在耳邊吹出來的氣,分明是熱乎乎曖昧的,可李歡知道,裏麵全是淬了毒的刀片和冰渣,鋒利尖銳而寒冷。 “……” “怎麽不說了?你不是夠賤嘛?還不好意思了?” “徐子謙,別鬧了。”李歡歎了口氣,“我今天還要出差,毛總那邊我得親自跑……” “毛天一?男女通吃圈內有名,那筆生意怎麽談成的?是不是用這?” 他指尖用力,李歡痛苦皺眉。 身側的拳,也漸握緊。 “哦,還有,去年覃湘醫院的合同,你去姓覃的遊艇上出海玩了幾天,玩的什麽,也是這嗎?” “還想回去結婚生孩子,學娼婦從良去禍害老實人啊?” 李歡的指關節,因為用力,微微蒼白。 “進佳諾才三年,還是跨行過來的,卻能把佳諾的銷售業績翻了幾個番,我以前沒想到,現在想想,別人可以靠口才,你是口才身材兩通用,這張臉又花了心思整過,業績能不好嗎?” “徐子謙,你夠了。”李歡怒喝。 聲音嘶啞,顫抖,眼圈一片通紅。 “夠了?——不夠,李歡,你給我聽好了,你這肮髒的身體,我還願意碰你就該感恩戴德了,給我翹起來。” 腰被捏住,被迫提起,他想把他凹成跪姿。 李歡掙紮,怒罵:“滾,你給我滾開,徐子謙,你再碰我,我報警了。” “你報吧。”那人根本無所謂,因為無法把他弄成跪姿而惱怒,粗魯的一把把人翻過來,抬起腿,折疊成了難堪的姿勢。 “徐子謙,你他媽滾開。” “徐子謙,你就不是個東西。” “你他媽才是用那把公司做大的。” “論肮髒,你才最髒,你人髒心髒,你就跟那爛溝渠裏的淤泥一樣,臭到人憎狗嫌。” “滾出去,嘶……” …… 這是李歡和徐子謙三年來做的最“激烈”的一次。 因為李歡全程都在叫罵。 到最後,嗓子啞的都發不出聲音來,隻剩下屈辱和憤怒的淚水,流了滿臉。 痛苦的折磨結束,徐子謙去了浴室。 李歡躺在那靜靜的沒動彈,隻用唇語,輕聲道:“為什麽?”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是為什麽要回來呢? 作者有話說 我知道,我今天要挨批鬥了。 來吧,敞開了批。 周末愉快,當然問候也不能給加點形象分:對,我就是那個人憎夠嫌的惡婆婆。 乛乛第八十四章 總算等到了這個小東西 距離月底,還有3天。 沈離上午在“恰同學少年”群裏跟大家哈拉。 今天人少,因為基本都在上班。 沈離更覺得,自己快廢了。 當時以專業第一的成績,畢業就被一家a市公立醫院錄用。 那會兒,少年意氣奮發,收獲了多少羨慕目光。 然而,一條手廢了,夢想破碎。 此後四年,又徹底被冷墨白養的,人也廢了。 畢業六年半了,同學們陸陸續續都在不同的行業裏,小有成就。 就他,前程茫然,不知何去何從。 聊天記錄又刷了幾百條,快中午時候,候子忽然說了一句:“歡子,還說兄弟們不理你,你倒是出來吭幾一聲啊。” 石洪升跟道:“這丫忙的。” 沈離想到了李歡和嘉禾醫院合作的事情,想著李歡可能為這事忙吧。 心裏多少有點抱歉,但抱歉也幫不了忙。 之後兩天,群聊的熱度降了下來,不過大家有事沒事還會哈拉上幾句。 倒是李歡,一次也沒再出現過。 眼看著元旦就要來了,大家還等著他帶頭組織聚會相關事宜呢! 於是,有人@沈離。 “小離,你跟歡子不都在a市嘛,這丫怎麽聯係不上啊,打電話都沒接,你有他公司地址嗎?元旦的票可難搶,哥們費老勁了才買到的機票,別這丫到時候,給我們放鴿子啊。” 沈離:“公司地址我不知道,不過家裏地址我知道。” 地址是之前寄回運動服,問李歡要的。 “你方便嗎,跑一趟?” 沈離回:“沒問題,我今天去一趟。” 吃了午飯,沈離換了衣服,叫了個滴滴。 高小東和楊本沒攔他,雖然對於他要出去這件事,眼神上就透露著緊張。 沈離知道,他們怕他跑了。 也知道,冷墨白交代過別看死他。 可能冷墨白是自信,他不可能在他的地盤憑空消失。 沈離的出行基本沒受限,坐車到了李歡的住處,問了小區保安李歡這個人,入住率極低的小區,保安認識每一個住戶,一聽李歡這個名字就忙道:“李先生啊,好幾天沒看到他的車子進出了,可能出差了,李先生經常出差。” “我是他朋友,幾天聯係不上他有點擔心,我想進去看看可以吧。” 保安道:“登記一下就行。” 沈離登記完,在保安熱心的指點下,走了老半天才終於走到了李歡家。 買的地段就夠偏了,這房子還更偏,倒數第二排了都。 沈離按著門牌號到了李歡家門口,按了門鈴,沒人。 看來,不在家。 保安說幾天沒見他出入,搞不好真是出差了! 沈離給李歡發了個微信:“歡子,看到請回。” 發完後,離開了。 站在路口打車,這地方偏僻的連個出租車都難打,最後還是叫的滴滴車。 車子發動,開到一半沈離想著,不然去李歡公司問問,出差的話,他同事肯定知道。 並不知道李歡的公司,可網絡信息發達的年代,要查有什麽難的。 輸入了李歡老板兼“親愛的”徐子謙的名字,佳諾集團的地址,很快要到了。 於是讓司機轉道去了佳諾集團。 到公司一問,李歡沒出差,而是——曠工了。 沈離從佳諾出來,眉頭擰成了疙瘩。 曠工?歡子一向是個很靠譜的人,這玩憑空消失外加曠工這種事,不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