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太子忙別的事情去,智齒趁機潛入皇家醫院,偷龍轉鳳,易容改貌,假扮易天凡“死而複生”。關初自然不知道智齒的計劃,但在看到“易天凡”的時候,他卻已經明白了一切。這個智齒頂著一張易天凡的臉,卻依舊透露出僅屬於他的氣息,隻有關初能夠聞得見的氣味。關初氣狠狠地拿起那束六出花,冷道:“我可沒開玩笑,花苞裏是真的放了毒藥。”智齒也笑了,說:“難道你不知道,隻要是你送我的,再毒十倍的藥我也吞得下。”關初不為所動,說:“那你吞一個給我看看。”智齒還真的把六出花的花苞抓過來,往嘴裏塞。關初倒是有些訝異,自知花裏的藥是毒不了智齒這個改造之軀的,但也覺得這樣吃花不太衛生。關初便有幾分無奈地說:“你還真的什麽都吞得下。”智齒猛把關初按在床上,笑吟吟說:“我還能吞一些別的呢。”第45章 親親關初一拳打在智齒臉上。用力之大,讓智齒捂著鼻子說:“這個鼻子很貴的,打歪了修複的材料要二十萬。”看來,這個以假亂真的易容,不但需要高超的手藝,還需要鼓脹的錢袋子。這對於關初而言也是一個新領域,他便好奇問道:“這一張臉攏共花費多少?”智齒答:“少說也要一百萬。”關初了解了,拿出支票簿唰唰寫下一串數字:“這兒有一千萬,買我打你十次。”說完,關總就把支票甩他臉上,然後挽起了襯衫的袖子,露出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又鬆了鬆規整的領帶結,充滿迫力地趨近病床上的“嬌花”。啊,這是多麽霸道的總裁啊!療養半個月後,“易天凡”也該重新回到朝廷上班了。按照真正的易天凡的個性,也是迷戀權柄,不肯輕易放棄的。所以,“易天凡”那麽早就回去工作,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同時,“易天凡”又以“自己是在鋼鐵城堡遭遇暗殺的,所以不想再回去住”為理由,搬回了易家祖宅居住那兒是智齒長大的地方,智齒更喜歡那裏。智齒回去的時候,還帶上了關初,指名要關初在他身邊侍奉。關初倒是意外,智齒居然能那麽順利地頂替易天凡。要知道,在這個易容技術如此發達的時代,朝廷也是會防範這樣的操作的。因此,智齒每天入朝,都要通過指紋以及瞳孔雙重認證。讓關初迷惑不解的是,智齒居然都通過了。“你總不至於連指紋和瞳孔都能易容吧?”關初說,“那你這一百萬的易容費用也確實是太劃算了。”智齒卻笑道:“指紋倒是容易,瞳孔還是有些難的。”“那你是怎麽辦到的?”關初疑惑地問。智齒便道:“我的臉不好改,但數據庫倒是容易改。不過是敲幾下鍵盤的功夫罷了。”關初明白過來:“所以你更改了易天凡存在官方的指紋、瞳孔記錄,把這些換成是你的……”“不錯。”智齒回答。關初仍覺得意外:“官方的數據庫是那麽容易改的嗎?”“其實從內部看的話,朝廷的網絡安全做得還不如反叛黨。”智齒相當不客氣地評判道,“負責該數據庫的官員是皇帝的姨媽的幹兒子,平日吃喝玩樂,無心工作,帶著底下的人都很懶散。經常收到預警都直接忽視,有時候即便處理了一些安全事故,但也不會進行詳細檢測和加固處理。要對付起來,其實也不難。”關初還真不知道有這種事,不禁搖頭歎氣。智齒又對關初笑道:“你看看你的房間,喜不喜歡。”聽到智齒這麽說,關初便往自己的房間去。易宅裏,關初的房間安排在智齒的下一層,推門進去,也吃了一驚:這裏竟然和從前關初那被易閑君改裝過的公寓布置一樣靠牆一張牛皮羽絨沙發,地上鋪著土耳其真絲地毯,窗邊掛著深紫色天鵝絨大窗簾……關初在沙發上坐下,見頭層牛皮上還有著使用過的痕跡,才驚覺:這還真是從自家公寓裏搬過來的那一張!看來,智齒還真是物盡其用啊!“聽說你把自己的家都搬過來了。”易天凡副手的聲音涼涼地響起。關初抬起頭,便看到副手站在門邊。副手對他十分仇視,冷笑一聲:“你對易先生做過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他如此優容待你,也不過是讓你死之前開心幾天罷了。”關初心想:這個易天凡的心腹倒是忠心耿耿,但眼神不好,連自己主子換了人都不知,想必也是智力有限。關初也不想和他做口舌之爭,便說:“是,感謝易家主讓我開心幾天再死。也請你離開,不要影響我臨終的心情。”副手這幾天下來,覺得關初和“易天凡”好像過從甚密,隱約有點gay裏gay氣的。這搞得副手心神大亂,就怕關初引誘了自家主子。他冷哼道:“你這個不要臉的騷o,別以為你有張俊俏的臉就可以勾搭易先生。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冷淡症患者,也別不知羞恥了!”關初實在不想與人爭執,便從容說:“感謝你的建議,關於你提到的情況,我會核實後再處理。如果沒有別的疑問,我們今天的對話就到此為止。”說完,關初就要關門。副手氣極:“你居然用客服的模板跟我說話!你當我是傻逼嗎!”關初答:“不排除這個可能。”說完,關初就把門關上了。副手氣急敗壞地在門外又罵了幾句髒話。關初心態很穩,就當沒聽見,繼續幹自己的事情。待他工作完畢,洗漱過後,準備入睡,竟聽見外頭一陣喧鬧,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他這才打開門,走到走廊上,問一個經過的傭人:“發生什麽事了?”傭人憂色滿臉地回答:“不得了了,副手大人在門外抽煙的時候,被走廊上的花盆砸到了,現在要送去醫院搶救!”關初聽聞此事,默默不語,隻轉身回到自己的臥房裏。關初穿著睡衣,準備躺床上,卻見被子裏鑽出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正是易閑君。易閑君此刻沒作任何偽裝,露出真容,端的是豔麗無雙,明眸燦爛得讓素來冷靜的關初都晃了晃神。易閑君順勢把關初按在被子上,笑著正要親他,卻見關初把腳一抬,徑自將易閑君踢下床去。易閑君倒在真絲地毯上,看著倒是委屈。關初攏了攏睡袍,坐在床邊,翹起二郎腿,居高臨下地用冷漠的眼神俯視裝可憐的易閑君。易閑君在地上臥著,靈巧地翻身,伸手握住關初的腳踝,在關初瘦白的腳背上吻了一吻。關初冷不防的顫了顫,就要把腳收回來,不想腳踝仍被易閑君圈在虎口,是動彈不得。易閑君把臉貼在關初小腿骨上,輕聲說:“那個副手真討厭,竟敢辱罵你。我替你出了氣,你謝不謝我?”關初回答:“你除掉他,是為了更好地偽裝易天凡,我可不領你這個情。”說完,關初用十足氣力,猛地把易閑君踢開。這回,易閑君不像之前那麽乖巧,任由關初踢打。他輕盈地往後一退,避過了關初那全力一腳,而後,他又像貓兒迅捷地一樣跳回來,輕輕落在床邊,挨著關初並排而坐。這回,關初既沒有推他,也沒有踢他,隻是任他在身邊坐著,也不說話。易閑君卻問他:“你殺易天凡,是不是為了我?”關初看都不看易閑君一眼,也不回答,隻是坐著不說話。易閑君卻笑了,笑得跟一個拿了小紅花的孩童一樣。關初見不得他這麽笑,抿了抿嘴唇,不悅地把臉扭過另一邊。易閑君見他這樣,越發得意。在他看來,關初不是在生氣,而是在害羞。關初怎麽生氣,易閑君都不會介意。反而說,關初越是生氣,易閑君就越是高興。因此,關初出於惱怒幹任何事情,易閑君都十分受用。即便關初暴揍易閑君,易閑君都甘之如飴。易閑君把頭湊過去哄他說話:“你知道我為什麽沒死嗎?”關初也沒回答,但卻把扭過去的頭偏回來一些,顯示出一定的興趣。易閑君之所以沒死,關初猜測其中有太子妃協助的成分但這也太難了,太子一定是盯死太子妃的,太子妃又怎麽能做到偷龍轉鳳呢?所以,易閑君到底是如何逃出生天的,一直也是關初心裏的一個謎團。易閑君說:“因為你不是真的要我去死,所以我不真的去死。”關初擰著眉毛,似有些困惑地望向易閑君。易閑君笑著迎視:“如果你哪天真的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給你的。”關初覺得這話晦氣,便冷冰冰道:“我要你的命做什麽?無聊。以後再不要說這個了。”“不說了,不說了。”易閑君一臉乖巧,而後又試探性地用鼻梁蹭了蹭關初的臉頰,像討好的貓一樣。這回,關初並沒有推打他,也沒有說什麽。易閑君自是得寸進尺,又湊得更近一些,試圖用嘴唇去吻他關初卻一手把他揮開了。看著易閑君怔怔的樣子,關初沒好氣地說:“你要拿那張碰過我的腳的嘴幹什麽?”“原來關總這麽愛幹淨啊。”易閑君笑了,說,“難怪關總連腳都是香的。”關初冷冷說:“談不上多麽愛幹淨,但我擦腳和擦臉的毛巾肯定是要分開的。”“可惜啊,”易閑君說,“碰你哪裏的都得是同一個人。”說著,易閑君不由分說地把關初壓在床上胡亂親吻。關初又氣又臊,掙紮起來,又用手去擋易閑君。易閑君順勢把關初的手抓住,張嘴親吻他的手指。關初睜大眼睛,見易閑君雖在吻著他的指尖,眼卻在看著自己的臉,眼神與以往不同,既不故作風情、也不假裝委屈,竟是全然赤裸的野獸目光。第46章 易閑君的秘密滴滴滴滴……滴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