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小時的放置,蛋糕也沒有變形,作為‘籃球’的巧克力圓球也沒塌,可以說是非常成功了。 鍾不雲問:“怎麽樣,蛋糕好看嗎?” 向溱還以為是葉矜買的:“好看——” 羊枝笑了笑:“是葉矜臨時學習做出來的。” 向溱呼吸一窒,他呆了呆,求證似的看著葉矜:“所以,你昨晚……” 葉矜揚起眼角嗯了聲:“喜歡嗎?” 向溱:“喜歡……很喜歡。” 他看著這個精致的蛋糕,還有蛋糕上的那朵白色玫瑰,有些小氣地想,這是矜矜做給他吃得,卻要被其他人平分了。 要不是大家關係都很好,向溱真的很想把蛋糕端到冰箱裏藏起來。 葉矜插上了一根大蠟燭,因為不知道向溱今年具體什麽歲數,他就沒買數字款的。 當然,要是買二十三歲的,向膽小鬼能嚇死。 羊枝關掉燈:“許個願?” 向溱愣了愣,有些局促地閉上眼,心裏一片空白—— 要說有什麽願望的話,大概就是希望矜矜能夠平安喜樂,萬事如意。 硬要再說的話……希望能和矜矜在一起的時間再久一點。 向溱睜開眼,吹滅了蠟燭。 葉矜把刀叉遞給向溱,看著精致的蛋糕向溱有點舍不得下手。 葉矜教他把巧克力球敲碎,然後再平均切開。 “第一塊壽星自己吃。” 聽到這話,向溱握刀的動作頓時轉換了方向,在鍾不雲跟羊枝揶揄的眼神中,硬是把那朵白玫瑰完完整整地摘下來,放進自己的碟子裏。 緊接著是第二份,向溱毫不意外地給了葉矜。 等所有人都拿到了蛋糕,向溱才悄悄把自己碟子裏的白玫瑰摘給葉矜。 葉矜含著笑說:“我以為溱哥要留著自己吃呢。” 向溱搖搖頭:“我不愛吃奶油。” 聽到這話葉矜頓時來勁了,將玫瑰切下三分之一:“啊——張嘴。” 向溱紅著臉吃掉,哪裏像是不愛吃的樣子。 吃完蛋糕幾人又喝了會酒,火鍋菜基本沒了,唯二沒喝醉的羊玥和方難水在某些成年人的壓榨下開始收拾餐桌。 準備洗碗的時候被葉矜攔下了:“放池子裏就好了,明天會有阿姨來搞衛生。” 向溱本來是沒請過阿姨的,但自從三月份開始,葉矜忙,他也忙,都沒什麽時間搞衛生,便請了個鍾點工,一周來搞一次衛生。 等一切結束已經十點多了,胃裏都飽飽脹脹的,也不知道是吃菜吃的,還是被酒撐的。 客廳乃至餐廳部分全是火鍋味,即便開了窗戶也還是經久不散。 四瓶紅酒全幹完了,即便是酒量不錯的鍾不雲也醉了個三四分,向溱就更不用說,整個人都已經迷糊了。 “走了走了……”鍾不雲撐了下太陽穴,“生日禮物我扔沙發上了啊,記得拆,有驚喜哦——” 羊枝:“我那份也放沙發上了。” 葉矜讓向溱坐到沙發上休息:“我去送送他們。” 說是送送,也就是送到電梯口,方難水已經叫了代駕,馬上就要到了。 “注意安全,到家說一聲。” “別送了——今天馬上要結束了。”鍾不雲揶揄道,“記得拆禮物。” 葉矜笑了聲:“拜拜。” 回到家裏,沙發上的向溱卻不見了。 葉矜敏銳地發現,羊枝送的禮物已經拆開,好像是個數位屏,而鍾不雲送到那份禮物已經不見了,但包裝盒還在。 葉矜挑了下眉,他揉著有點暈的腦袋往房間走,把正在藏東西的向溱嚇了一跳。 “幹什麽呢?” 向溱結結巴巴地說:“把、把鍾不雲的禮物收起來……” 葉矜看著向溱背在身後的手:“送得什麽?” 向溱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是醉了還是什麽,說不拎清,最後還是伸出手給葉矜看——隻是一瓶香水而已。 隻是,在向溱身後的櫃子裏,他沒能藏好的東西一角露了出來。 要不是向溱遮遮掩掩的樣子,葉矜差點就要被蒙騙過關了。 不過他也沒拆穿:“困不困?” 向溱:“困……” “可是我的禮物還沒送誒。”葉矜彎彎眼角,“溱哥不想看嗎?” “想看。” 向溱頓時就忘了自己還要藏東西,手腳並用地跟著葉矜來到書房。 書桌上,放著一個小禮盒,向溱打開後,才發現是一對手表。 手表不算是情侶款,但款式相近,看著很像一對。 “本來也不知道要準備什麽禮物,但發現溱哥好像沒有手表。” 向溱眨了眨眼……他好像真的沒有。 向溱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作為一個富二代,一個合格的商務人士,怎麽可以沒有手表? 他有些懊惱,可迷糊的大腦暫時沒想到有什麽好的理由。 而在葉矜的眼裏,向溱懊悔的小表情根本就沒藏住,別提多可愛了。 “喜歡嗎?” “嗯……會不會太貴了?”向溱雖然很高興,但還有一絲理智,葉矜給他買禮物肯定花的是自己兼職賺的錢,這個表一看就不便宜。 其實不算非常貴,但也要大幾萬。 這對於從前的葉矜不算什麽,但對現在的他來說,卻花光了前段時間所有兼職賺來的錢。 手表是在過年的時候就看中的,但手頭沒錢,所以隻好一邊上課一邊工作。 方難水的補課費,彈鋼琴的收入,再算上接商業畫稿的錢,剛好讓他在生日前一周定下了這對手表。 “不貴的——溱哥喜歡就好,一年也就買這麽一次。” 向溱:“可是……” 葉矜堵住了向溱的嘴,吻得他無心去想別的。 喝醉了也做不了其他的事,葉矜親了向溱一會兒,就去給他放熱水,叫他衝澡。 趁著這個期間,他去櫃子裏看了眼鍾不雲送的另一份禮物——一盒套,還有一點小玩具。 “……” 還真是鍾不雲能幹出來的事,難怪向溱那麽著急忙慌地藏起來。 葉矜將東西放回原位,他直接回到衛生間,怕暈暈乎乎的向溱在高溫下會昏沉摔倒,便也脫掉衣服跟他一起洗。 向溱磕巴到話都不會說:“矜矜……我,我還沒洗好。” “我陪你。”葉矜無比自然地說,“給我打下沐浴露。” 向溱臉色通紅,完全不敢亂看,但也不舍得拒絕葉矜的話,老老實實地給他抹沐浴露—— 腰好細,背也很薄,腿…… 向溱衝幹泡沫就落荒而逃了,還找了個很乖的理由:“矜矜,我去暖/被窩……” 葉矜樂得不行,他也就衝了會兒就準備睡了,酒喝得有點暈。 臥室裏,向溱已經躺進了被窩裏,昏昏欲睡,但還是強撐著,等葉矜一起——因為還沒有給晚安吻。 他已經分不清情況了,看到葉矜來到身邊就抬頭親了他一下:“矜矜,晚安……” “晚安。”葉矜給他掖好被褥,剛鑽進被窩,摸到一手溫熱的皮膚一愣。 向溱沒穿睡衣。 葉矜又看了眼還沒關嚴實的櫃子,眸色一動。 * 向溱一覺睡到了九點才醒。 他動了動麻木的胳膊,懷裏身體溫熱——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他猛得睜開眼,看葉矜還沒醒,就悄悄抬起被子,往裏麵看了眼。 “!!!” 向溱整個人都懵了,第一反應就是完了。 他好像犯錯了。 地上還躺著葉矜的睡衣,和鍾不雲昨晚送的禮物。 他艱難地伸手拿起看了眼……完蛋,裏麵空了! 正好,葉矜也醒了,帶著慵懶的語氣說:“溱哥,早啊。” “早……”向溱都不敢轉頭,簡直愧疚死了,“矜矜,對不起——” 葉矜詫異:“怎麽了?” 向溱恨不得飲鴆自盡:“有沒有哪裏難受?” 葉矜忍笑:“沒有……挺好的,就是腰有點不舒服。” 向溱大腦一片空白,他真的欺負矜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