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簡洛北依舊一副什麽都沒印象的樣子,喬以西眼裏的光芒暗了下去,他轉過頭,唇瓣張了張:“看來你是真的記不起來。” “?”簡洛北又懵逼了,什麽跟什麽? “你說清楚啊?” 可是任簡洛北再如何盤問,喬以西都緘默不言。 “這喬以西,嘴巴緊的跟什麽似的。”簡洛北罵罵咧咧回了家,從抽屜裏拿出掉了尾巴的小白兔,自語道:“難道送這東西給喬以西的人我認識?” 可是簡洛北把兩人共同認識的人,連王大爺都包括在內一一排除個遍,也沒找到疑似贈送的人,簡洛北煩躁地直撓頭。 算了,一件小事罷了,煩死那麽多腦細胞沒必要,洗澡去。 第二天簡洛北到班時,喬以西正在座位上好好的坐著,見他進了班,抬起眼皮掃了一眼後又把目光落到書本上。 簡洛北在心底嘖了一聲,這小脾氣。 早自習下課後,喬以西出了教室。 張文哲叫住想跟上去的簡洛北,遞給他一個表:“昨晚突然多了很多找我報名的同學,結果現在沒剩多少名額了,喬哥已經報好了,你看看你要報哪些項目。” 簡洛北接過,好家夥,報的人還真多,一百米二百米這些短跑項目已經沒了,跳高跳遠也沒剩幾個了。 “謔,喬以西報了五千米和接力賽?”簡洛北微訝道,然後指著表上他的名字對張文哲說:“那我也報這兩個吧,接力賽我跟他一組。” “行,謝飛也報了這倆,還報了跳高跳遠,到時候再找個跑得快的跟你們一起。”張文哲豎起大拇指,“絕對能得第一!” “那必須的。”簡洛北看著表,想看張文哲報了什麽,看半天一個名字也沒有,“人謝飛都報了四個項目呢,為了起帶頭作用,班長,你呢?” 張文哲哀歎:“人是運動健兒,我是個運動癡兒,還是不占用名額了,給你們當個後勤端茶遞水吧。” “那你可得多關照關照我。”謝飛笑著把頭伸了過來,“我跳完高跳遠,完了還得跑五千米,迫切需要班長大人愛的葡萄糖。” “一邊去,別惡心我!”張文哲把人拍到一邊,“我的愛都要留給我喬哥!” “聽說五千沒人願意報,喬哥眼都不眨就填了名,五千啊!喬哥真令我肅然起敬!” “真的啊?五千可不是好跑的?校草真的要報這個?” 謝飛一臉震驚,很多人圍著操場跑三圈下來就不行了,別說這跑十來圈了,跑完不但累的夠嗆,經常不鍛煉的人全身上下還得酸疼上幾天。 “聽說前年就有個素質差的學長直接暈厥了過去。” 張文哲:“不信你去問問喬哥?” 謝飛:“……不是不信,就是……” 就是校草一看就細皮嫩肉,弱不禁風的。 大家都這樣認為的,長著那樣一張比女孩子還精致的臉,怎麽看好像都比謝飛這種麥色皮膚人高馬大的弱了些。 “嘖,沒事,這不是有我和謝飛在嗎,要真半路不行了,大不了走著跑完唄。” 簡洛北咧嘴笑了笑,絲毫沒注意到喬以西已經回班,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後。 “而且我相信他,這家夥可從來不做沒把握的決定。”第11章 “喬哥。”張文哲叫了聲。 聽到這聲,簡洛北回過頭,笑意不減地看著對方:“聽到了?為了不被打臉,喬以西,明天晨跑約起來啊?” 喬以西看著簡洛北無比燦爛的笑臉,點了點頭:“可以,幾點?” 簡洛北想了想:“七點吧?太晚就熱了。” 這時謝飛舉手:“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 “行,那咱們明天早上就在這附近那個小公園集-合。”說完簡洛北看著張文哲,“班長也來唄?” “啊?”張文哲有些不情願,“我又沒報名,而且我還想趁周末好好睡懶覺呢……” 謝飛拍著他說:“別睡了,來一起吧,生命在於運動知不知道?” “行吧行吧。”張文哲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但是我可先說好,我最多跑兩圈啊。” “知道了,你個踢足球都隻能踢半場的弱雞!” “你才弱雞!” “我弱雞?來掰手腕?” “不掰不掰,走開……” 這邊張文哲和謝飛又鬥起嘴來,簡洛北彎著唇瓣懶散地坐到座位上,突然想到了什麽,叫著喬以西。 “你那個小白兔,昨晚我搜了搜,已經知道怎麽修複了,明天我就去買粘土。” 喬以西說:“其實缺個尾巴也沒事,不用你這麽麻煩。” “那不行,說了一定得給你修成原樣。”簡洛北眉頭輕挑,“而且也不麻煩,就搓一個小球,安上就行了。” “……行吧。” * 周五沒有晚自習,上完白天的課直接休息兩天,所以每到這一天,學生們明顯比往日情緒高漲,不但上課積極,連下課打瞌睡的都少了,一有空就三五成群圍著討論放了學去哪玩,周末玩什麽。 當然,這天也是學校每周一次的大掃除時間。 而這周負責大掃除的值日生是第四組,也就是喬以西那一排,不過這次加了個多餘人員簡洛北。 傍晚時分,太陽在西邊還未落下,學生們都歡歡樂樂離校後,班內僅剩的幾人擼起袖子開始幹活。 打水、拖地、擦窗戶、洗黑板……分配好任務後大家都認真地幹著活,爭取早幹完早回家。 因為個子高,簡洛北和喬以西被分配了擦玻璃窗的任務。 隻見課桌上又放了個凳子,簡洛北拎著個抹布,抬腿利索地爬上去,然後直起身就要去擦最上方的玻璃。 喬以西見狀連忙放下手裏的活去扶他腳下的凳子。 “那麽危險,你怎麽自己上來了?” “我就知道你會來幫我扶著啊。”簡洛北低頭勾唇一笑。 “……反正你小心點。”喬以西用力的扶著凳子。 “知道,我又不傻~”簡洛北說罷抬起頭不再看他,舉起胳膊開始擦拭著玻璃窗。 卻沒在意到,這一高抬胳膊,衣邊隨之揚起,對他下方的喬以西來說,簡直跟脫掉上衣走光沒什麽兩樣。 校服襯衫下,白皙精瘦的腰身、微微鼓起的幾塊腹肌,甚至再往上,若隱若現的…… 喬以西不敢看了,他輕咳一聲把目光移向別處。 “怎麽了?”簡洛北聽到這聲輕咳,低頭看著喬以西問,“灰塵太多嗆著你了?耳朵都給咳紅了。 “……不是,你認真幹活,別分心行不行?小心摔下來。”喬以西正了色,雖然依舊不敢抬頭。 簡洛北:“咒我是吧?那你可扶好了,否則我下半輩子可都靠你了。” “……”喬以西無語,“又在那胡說八道什麽呢。” 太陽漸漸西沉,給天邊渲染上無比絢爛的晚霞,幾人終於把教室裏裏外外打掃幹淨,背上早就收拾好的書包離開教室。 本來就沒吃晚飯,又幹了活,肚子更餓了。 簡洛北揉著肚子,看向身旁的喬以西:“喬以西,西街那家牛肉餅店還在開嗎?” “還在。”喬以西回過頭看他,“怎麽了?” “好餓,你陪我去吃吧?” 喬以西點頭:“行。” “太好了!”簡洛北勾著喬以西的脖子,“四年沒吃那家的牛肉餅了,甚是想念呢!” 喬以西看了眼他的手:“你又……” 算了,隨他去吧。 這家牛肉餅店是開了幾十年的老店了,坐落於簡洛北和喬以西上的小學附近,生意好到不行,兩人排了半天隊伍才買到。 早就被熟悉的香味勾起味蕾的簡洛北一拿到手就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歎了一聲:“不錯,還是老味道!” 多年以前,兩人從前頭的小學放了學後,總是不是被這家牛肉餅勾起饞蟲,之後兩人就會一人買一個,迎著落日的餘暉邊走回家邊吃。 喬以西看他這樣子,也低頭咬了一口。 走到一個熱鬧的街道時,兩人把巴掌大的牛肉餅也吃完了,喬以西突然停下,對簡洛北說:“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兒做。” “行吧。”簡洛北也沒問他什麽事,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見簡洛北漸漸遠走後,喬以西轉身走進一個小道,接著上了樓。 還未到達目的地,咚咚的擊打碰撞聲便傳來,喬以西推開門,一個精瘦幹練的青年男人停下手裏的動作看向他。 “今天怎麽來這麽晚啊?” “有點事。” 男人來了興趣:“能說說什麽事嗎?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你遲到。” 喬以西把書包放到一邊,又脫下-身上的校服外套,然後拿起架子上的綁手帶。 “陪人買牛肉餅去了。” ** 第二天早上,簡洛北提前十幾分鍾到達小公園時,才發現喬以西這家夥到的比他還要早,穿著一身運動裝已經沿路慢跑了起來。 簡洛北追上他:“你怎麽不等大家,連跑步都要內卷?” 見喬以西無語地瞥了過來,簡洛北揚起唇:“來,一起卷。” 於是等謝飛和張文哲兩人七點準時到達時,兩人都跑了一大圈了。 “好啊你倆,說好大家一起晨跑的,居然不等我們!”張文哲指著兩人控訴,“而且,你倆還穿情侶裝?” 不說沒注意到,原來簡洛北與喬以西兩人的運動服是同一款,隻是一白一藍的區別。 簡洛北一把攬住喬以西的肩膀,挑著眉:“對,就是情侶裝怎麽樣,你有本事跟謝飛也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