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和之前那個分了嗎。】【是哦。】【前一個才分,這就結婚了,會不會也太快了?】【說不定遇到了真愛?】【屁!就秦總這種工作狂,還能遇到真愛?真愛能容忍他一年365天,最多隻有65天在家?】【唉唉,問問李總助呢。】【李總助的嘴多緊啊。】晚上,佟貝貝打車去了麓山。麓山位於cbd區,占了整整一棟樓。站在樓下往上看去,佟貝貝誠心誠意地感慨:秦嶺的生意做得真大。他往樓內走,門口的保安衝他看看,沒有攔他。走進大廈,正對大門的不遠處設置了前台,寬敞的大廳安置了休息用的沙發。佟貝貝和秦嶺約好了時間,現在還沒到。他原本想在一樓等,見有沙發,正要過去坐,趴在前台處的一道背影轉了過來,赫然便是李蒙。李蒙看見佟貝貝,連忙快步迎過來:“佟哥。”佟貝貝點點頭:“李助理。”李蒙歡快道:“秦總說你來了,讓我下來接你,走吧,我帶你上去。”李蒙帶著佟貝貝去搭電梯。經過前台,兩個年輕女孩兒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是誰啊?長得也太帥了吧?能讓李助理親自來接,還是秦總讓的?就這樣進去了?連個訪客的臨時證件都不用拿?“嘀嘀嘀嘀嘀嘀”,八卦插著翅膀,通過網絡,從前台飛上了整棟樓。“叮”電梯抵達樓層。佟貝貝先出來,李蒙緊隨其後,而後一步出來的李助理很快快步走到前麵帶路,“佟哥,這邊。”走進公共辦公區,佟貝貝很隨意地四處看了一眼,緊隨李蒙。沒多久,兩人抵達總裁辦公室。很快,佟貝貝的身影消失在門內。李蒙卻沒跟著進去,而是替他們把門帶上了。回工位,附近的一群員工全從格子間裏拉長了脖子看他。有關係熟絡的同事邊當長頸鹿邊無聲地蠕動嘴唇,問他:那個,誰啊?李蒙搖搖頭,沒答。各個員工大小群已經熱聊了起來,尤其是總裁辦那一層的辦公室。【李蒙帶的誰來的?還真沒拿訪客出入證啊。】【這是誰啊?長得好帥!】【我看到他左手有戒指,就是沒看清。】【跟老秦是同款嗎?有人看清了嗎?】【看成色像。】【!!!】【這不會真是他老婆吧!這麽帥嗎!】佟貝貝進了秦嶺的辦公室。秦嶺正在簽文件,聞聲抬眼,抬起來,眼睛放不回去了佟貝貝臂彎裏搭著外套,身上穿著牛仔褲和白衛衣,看起來年輕又時尚。秦嶺就這麽盯著佟貝貝簽完了胳膊下的文件,簽完把文件一合,眼睛就跟黏上似的,始終看著佟貝貝。佟貝貝見秦嶺還在工作,沒有出聲,自己在近門口的沙發坐了,等待的姿勢。秦嶺擰上簽字筆的筆帽:“我馬上好。”不急。佟貝貝點了點頭。十分鍾後,秦嶺從衣帽杆上取下外套,“開車來的?”佟貝貝:“打車。”秦嶺拉開門,示意佟貝貝先出,佟貝貝走出去的時候問了句:“餐廳遠嗎?”秦嶺跟著走了出來,帶上辦公室的門:“開車過去半個小時,不算遠。”兩人並肩走著,低調地離開了辦公區。他們前腳走,各個大小群後腳炸開了鍋。【看清了!同款戒指!就是他!】【我突然就能理解秦總怎麽剛分手就閃婚了!就這張臉,換我我也閃!】【秦總看起來不是這麽膚淺的人啊。】【你懂個屁,越有錢的男人越‘原始’!】【照片】【照片】【我悄摸摸偷拍了幾張,可惜糊了。】【好嗑,太好嗑了!】秦嶺帶佟貝貝去了一家很有格調的油畫餐廳。佟貝貝進門的時候便被門口的梵高向日葵仿畫吸引了注意力,站定著看了看。秦嶺沒催,站在旁邊等著,負責接待的侍者也沒出聲,安靜地候在一旁。佟貝貝看完了,隨秦嶺一起進餐廳。秦嶺不懂畫,問佟貝貝:“那幅畫怎麽了?”佟貝貝:“仿得很像,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掃描後的機打畫。”秦嶺:“喜歡嗎?喜歡就買下來。”佟貝貝沒明白:“?”秦嶺:“這裏的畫都賣。”侍者恰到好處地開口:“是的,我們餐廳的畫都是賣的,二位如果喜歡,看中了可以訂下來。”佟貝貝笑笑:“不了。”他隻是隨便看看。再一看,菜品竟然也跟油畫一樣,色調搭配得非常漂亮。佟貝貝略感驚喜。他覺得這樣的餐廳肯定不是個普通吃飯的地方,問秦嶺,秦嶺道:“還記得我昨天跟你提的商務宴嗎?”佟貝貝點點頭。秦嶺:“宴會的主辦人就是這家餐廳的老板。”佟貝貝略感意外,挑挑眉。秦嶺欣賞不來什麽油畫、什麽色彩,菜上一道他吃一道,邊吃邊說了句:“‘農民’。”佟貝貝:?秦嶺自嘲:“那位主辦人兼老板,背後給我起的綽號。”聳肩,“就因為我欣賞不來她的畫。”佟貝貝睜大眼睛,覺得莫名。他小聲嘀咕,邊吃邊道:“怎麽這樣?”秦嶺反倒不介意的樣子,接著道:“我在外的綽號還挺多的。”“‘暴發戶’,‘鄉下來的’,‘狗大戶’。”“咳”佟貝貝嗆了一口,直咳嗽。秦嶺把桌上裝水的杯子遞過去,笑笑。佟貝貝喝完水,納悶:“你怎麽還笑得出來?”秦嶺莞爾地勾著唇,半點沒生氣:“因為他們沒說錯。農民,鄉下來的,暴發戶,我確實都是。”秦嶺提及他在餐廳主人的某次畫展上鬧過的笑話:“有一幅畫,主題是環保、綠色、人類垃圾對環境的汙染,色調上大紅大綠,裏外夾了幾層。”“別人問我這畫畫得怎麽樣。”“我說畫得像個漢堡包。”秦嶺問佟貝貝:“你說你要是主辦人,你聽了你氣不氣。”佟貝貝立馬站隊秦嶺:“但也不能那麽說你啊。”秦嶺完全無所謂:“人生在世,誰還沒幾個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