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不理解齊子愚為什麽能看上蒲遙知。  更不理解的是,蒲遙知竟然再三拒絕齊子愚。  除了裝腔作勢和拿喬之外,他們再想不出其他的答案。  周圍的同事竊竊私語,看向蒲遙知的眼神充滿著惡意。  蒲遙知的身側,公司裏唯獨和他關係還算是不錯的虞甜這個omega,也就是向前接過蒲遙知之遞來的咖啡的那個人。  虞甜皺眉看著那些竊竊私語的同事一眼,接著側過臉,在蒲遙知的耳邊細語,“他們都覺得齊子愚這個人不錯,是一個最佳的結婚對象,無可挑剔,完美至極……可是我覺得,他這個人不怎麽樣。”  虞甜一邊說著,一邊努了努嘴,表情寫滿了對齊子愚的不屑。  從進公司以來,蒲遙知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齊子愚不怎麽樣。  這讓蒲遙知微微驚奇。  蒲遙知側臉,挑眉反問:“……怎麽說?”  隻見虞甜捧著手中的咖啡杯,蹙著眉頭,表情有些苦惱。  “嗯……怎麽說呢,要說具體的其實我也說不上來,畢竟他似乎也沒做過什麽。但是我的第六感總在感覺,他這個人私底下的模樣和他在公司裏表現出來的樣子,特別是你的麵前,並不是同一個人。”  說罷,突然一轉。  “你是beta,嗅不到他的信息素的味道,如果你能聞得到的話,你就能知道了,他的信息素的味道莫名有種讓人惡心的感覺。”  虞甜無法形容那個惡心的感覺到底是什麽感覺。  總之,就是很讓他反感。  於是,虞甜說完,特地補上一句。  “遙知,你可千萬別答應他和他在一起,聽我的絕對沒錯。”  蒲遙知淡淡地嗯了一聲,  不必虞甜特地叮囑,他本來從一開始就絕對不會答應齊子愚的追求。  ……  半年的時間一晃而過。  十月底,政府換屆,四年一次的政界大選再次開始。  每一次的大選,也就意味著政界的動蕩與爭端。  但不論是哪一次的大選,所參選的議員普遍都是alpha。  偶爾會有一些家境出色的omega。  當然,這些omega不過隻是為了平衡性別,讓參選的議員別看著都是清一色的alpha,避免讓選民們從而心下不滿罷了。  但不管是選多少的alpha和omega,beta由始至終就宛如像是隱形了一樣,  無論經曆多少次大選,議員中都始終看不到一個beta的身影。  在三個性別之中,分明beta選民才是占最多數的那一欄,他們的數量以壓倒性的優勢成倍地超過了那些alpha和omega。  但奇怪的是,不論換了多少屆政府,議員中都始終看不到beta的身影。  票選議員的時候,beta這個性別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但需要選民投票的時候,那些alpha和omega的參選議員,像是這才想起了beta的存在,一口一個喊著會給beta他們怎樣的福利,生活會發生怎樣的改變。  但在真正的被選上之後,beta們才會發現,他們的生活依舊毫無變化。  分明做著同樣的工作,他們的工資和福利卻始終不如alpha和omega。  這實在是違背了常理,不合人情。  但對此,所有人就好像習慣了一樣。  他們對此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甚至開始潛移默化地認為,beta就是低人一等。  alpha和omega就是beta一等。  alpha和omega們奉行頂極a和頂級o至上。  那些被潛移默化改變了觀念的beta們,也一樣跟著奉行起alpha和omega至上。  這種潛移默化之下,幾乎所有人都在認為,他們alpha和omega能看得上beta,願意和他們beta在一塊,已經算是足夠的給beta顏麵了。  那些願意和beta在一塊的alpha與omega就是在隻降身份。  倘若beta要是不願意,那就是不識好歹。  所有人,甚至是beta他們自己都認為,beta不配和alpha與omega在一起。  他們不配在公司裏當管理層,不配成為政界人員,不配成為軍隊高官  ——他們應該永遠的屈居於alpha和omega之下。  在這個幾乎是已經固化的觀念之下,所以,在出現陶梨這個beta參選人時,所有人都不由得為之震驚了。  在參選人參選政界議員之時,會有一個簡短的宣講視頻。  陶梨的宣講視頻很簡單。  ——‘憑什麽beta就要低人一等?憑什麽alpha和omega就能成為貴族?beta卻不可以?憑什麽alpha和omega就有高等學校??beta卻不可以有?  我們明明是人口最多的,那些alpha和omega創建的企業,要是沒有我們beta為他工作,他們的公司早就倒閉了。  我們沒有易感期和發情期,感覺不到信息素,生活不會受到困擾,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我們比他們更強才對!’  陶梨的口才很好,好到簡直不像話。  好的讓那些麻木沉默了已久的beta們,開始紛紛地覺醒起來。  對啊,alpha和omega能做到的,他們同樣也可以做到。  雖然因為身體的基因差別,在一些工作上,他們alpha和omega或許能比他們這些beta更容易上手,做得更出色一些,但是他們beta隻要稍微的努力一下,也能夠做到同樣的程度。  他們beta在社會裏人口最為眾多,如果社會上沒有他們beta根本無法運轉。  應當說,這個社會無法缺少的是他們beta才對。  為什麽beta反倒低人一等,這實在是讓人不解。  在陶梨極為出色的口才感染之下,beta們紛紛覺醒,然後開始為他投票。  當然,那些貴族alpha和omega也不會幹看著,他們也不是吃素的。  他們擁有著強大的財力和權利,雖然beta們人數眾多,但也就僅隻於此。  貴族alpha和omega們通過財力和權力,同樣能找到機會與陶梨抗衡。  他們不允許一個beta進入議會,成為政界議員。  當一個beta進入到政界,之後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簡直讓人無法想象。  想想都讓人覺得可怕。  那些alpha和omega在參選議員的時候,口頭上會允諾,自己倘若當選之後,會給予那些beta們什麽好處。  但那些不過都隻是口頭支票。  作為alpha,在當選之後,自然隻會以自己的性別為先,去爭取利益。  omega同樣如此。  去給beta們爭取利益,那不就相當於是在減少他們alpha和omega所獲得的利益嗎?  對於那些貴族高官人員來說,要把自己的利益分給那些不值一提的beta們,簡直宛如在心口上割肉。  別說是以後,就是下輩子,他們也不會這麽做。  但他們低估了beta選民的人數。  具體來說,應當是低估了這次beta選民的決心和團結。  雖然那些alpha和omega的貴族們和既得利益者們已經團結在了一塊,擰成了一股繩,勢必要將陶梨從票選中踢出局,但他們實在是沒想到,這次的beta選民實在是太團結了。  任憑他們如何費盡心思,陶梨始終都站到了最後。  在最後一次的選舉中,是兩個選民裏二選一。  一個是樣貌出眾基因優越的頂級alpha,信奉頂級a至上。  而另一個,就是陶梨這個信奉beta與其他性別平等,平平無奇的beta。  兩者的身份、樣貌、觀念相差天上地下。  alpba擁有著強大的資本和權勢作為後台。  而陶梨,則是擁有著眾多的beta選民們作為後台。  在陶梨的身後,沒有任何一個貴族和權貴世家作為依靠。  因為他隻是一個beta。  現在,選舉已經走到了最後一個階段,最後一個階段可不僅僅隻是靠著一場感染力極強的演講就能輕易獲勝的,這需要強大的財力來作為支撐。  廣告宣傳、標語、各地四處演講……等等。  雖然陶家還算是富裕,但以陶家的財力,這些遠遠不夠。  所以,在那些頂級a頂級o至上的權貴們眼中,陶梨敗局已定。  隻要……恭家不出手。  恭家的財力富可敵國,隻要恭家出手,陶梨要想贏下這場選舉,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但一眾權貴並不擔心恭家的存在。  因為所有人都清楚,恭家對政府換屆選舉這種事情毫無興趣。  並且,恭家也與陶家沒有任何幹係。  現在,恭家的當權人基本上已經是恭沉,  所有貴族都可以肯定並且斷定的說,像恭沉這樣無比尊貴的頂級alpha,是絕對不屑於去理會陶梨半秒的。  ……  此時。  陶梨端坐在恭沉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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