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yu望越發強烈,讓他的身體愈發的無法自控。 高大的alpha在薄薄的布料裏, 不停的掉著眼淚。 眼淚撲朔,將布料沾濕。 恭沉越發無助。 他渴求著beta的氣味。 渴求著beta的身體。 但無論他如何伸手,他所觸摸到的, 隻有一片虛無的空氣。 最後, 他試著將薄薄的布料咬進嘴裏。 他輕輕的含著布料, 不敢用力, 生怕尖銳的犬齒將布料給刺破咬穿。 他又舔又吮, 試圖想要從其中嚐出beta的味道。 但除了布料的幹澀口感, 還有沐浴露的香味之外, 他什麽也感覺不到。 就在恭沉縮在二樓, 整個人越發無助和頹唐之間,這個時候, 一樓突然傳來了動靜。 隻聽一樓大門口的玄關處,隨著一聲門鎖被擰開的聲響, 接著, 衣著光鮮, 雍容華貴的恭母, 便出現在了一樓。 恭母穿過玄關, 來到一樓客廳。 隻見在她的手中, 拿著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 玻璃瓶裏,裝著幾毫升稀釋過的淡紫色液體。 而這一小瓶液體,正是從蒲遙知的血液裏所提取出來的信息素。 恭母俯身,將小玻璃瓶輕輕的擱置在了一樓的玻璃茶幾上。 放下玻璃瓶後,恭母直起身,抬頭從二樓的方向望了一眼。 她長歎了口氣,無奈地收回了視線。 經過上次之後,恭母已經徹底的意識到,在陷入易感期之後,恭沉除了蒲遙知之外誰也不認。 因為蒲遙知是他的心魔,所以,在陷入易感期,瘋魔之後,他唯一能認出的人,也就隻有蒲遙知。 於是,恭母非常識相,在放下玻璃瓶之後,她沒有停留,安靜的轉身離去。 二樓的嗚咽聲持續了很久。 一直到alpha的聲音變得沙啞無力,聲音幹澀的已經發不出聲音的時候,恭沉這才終於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低低的呢喃著老婆二字,起身下樓,來到了一樓。 雖然他的腦子裏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但是他的身體本能依舊在控製著他。 他的第六感在告訴他,一樓好像有什麽東西。 和他的老婆所相關的東西。 恭沉抱著衣服,來到了一樓。 來到一樓客廳,一抬眼,隻見客廳的茶幾上,突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個小玻璃瓶。 並且,在空氣中,他隱約的嗅到了omega的信息素的味道。 一股非常熟悉的,但又令他覺得異常抵觸和反感的omega的信息素。 嗅著空氣裏的這股信息素,他皺了皺眉,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 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被茶幾上的這瓶小玻璃瓶給吸引了過去。 說不出來原因。 不知道為什麽,小玻璃瓶裏的這一點淡紫色的液體,在他的眼中,看著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恭沉定定的看著,移不開視線。 然後。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上前,將小玻璃瓶拿著了手中。 玻璃瓶外,沾染了一些omega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沉著臉,摸索著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疊手帕,他嫌棄的用手帕將玻璃瓶擦了又擦,一直到他覺得將玻璃瓶身外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都給消除的差不多之後,他這才終於停下手,然後將手帕給嫌棄的扔在了一旁。 將手帕扔掉,恭沉迫不及待的揭開了玻璃瓶的木塞。 揭開木塞之後,一股深沉迷人的樹木的清香,瞬間從玻璃瓶內飄散了出來。 嗅著這股樹香,恭沉瞬間陶醉,沉迷於其中,不可自拔。 感受到這股樹香的一刹那,恭沉瞬間便認了出來。 ——是老婆的味道。 嗅著這股著迷的味道,高大的alpha不禁再次淚流滿麵。 “嗚嗚嗚……老婆的味道真好聞……” “老婆你去哪兒了……” “老婆我好難受你抱抱我……” 高大的alpha一邊呼喚著,一邊捧著小玻璃瓶,用自己的麵頰將瓶身蹭了又蹭。 那癡狂的模樣,看著活脫脫就像是一個癡漢附身。 恭沉捧著蹭了又蹭,最後,他終於沒忍住,將玻璃瓶內的液體澆上自己的頭頂,倒滿了自己的全身。 一下子,他的身上,滿是那股令人著迷的深沉樹香。 清淡、素雅又悠遠的樹香,充斥著恭沉的整個鼻間,全身,以及整個客廳。 恭沉完全沉浸在了這股令人迷醉的,beta信息素的味道之中。 在這股樹香信息素的環繞之下,恭沉終於得到了一絲慰藉。 這個時候,他體內的燥熱感,終於舒緩了一些。 恭沉站在原地,雙手張開,仿佛在環抱著眼前的這些無形的信息素。 他低低的呢喃著。 “老婆的信息素真好聞……” “沒人能比老婆的信息素更好聞了……” …… 靠著客廳裏的這些提取出來的信息素,還有蒲遙知的那兩件衣服,恭沉在客廳裏度過了他七天的易感期。 七天過後,信息素逐漸淡化,散去。 而蒲遙知的那兩件衣服,隨著七天過後,也被□□得不成樣子。 衣服上,滿是濕漉漉的痕跡,皺成一團。 至於那些濕漉漉的痕跡到底是什麽,顯而易見。 衣服上的腥味濃重的可怕,這些腥味的來源具體又是什麽,想必已經不必再多說。 七天後,終於再次恢複理智的恭沉,望著手中的小玻璃瓶,兩眼茫然。 他不知道這個小玻璃瓶,是怎麽出現在他的家中的。 他可以確定,這個小玻璃瓶裏,之前所裝的,是蒲遙知的信息素。 但他記得,beta分明是沒有信息素的。 這一切都讓恭沉摸不著頭腦。 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恭沉望著屋內的光景,茫然自失。 屋內隻有他一人。 淒涼又孤寂。 空落落的偌大的屋子裏,滿是孤獨的味道。 恭沉站在原地,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擺在眼前皺成一團的衣服,從正常的情況來說,應該是第一時間丟進洗衣機裏去洗幹淨。 但如果這樣做,就會同時洗去衣服上的沐浴露的香味。 蒲遙知所在衣服上留下的最後一絲的氣味,便會隨著洗衣機的洗滌一同消失。 這件衣服,是恭沉手中唯一能承載著蒲遙知的味道的衣物。 要是他這麽做了,在易感期再次來臨之時,他所能夠回憶起蒲遙知的東西,能夠給他帶來一絲慰藉的物品,就再也不剩。 因此,隻見不想失去衣服上沐浴露的味道的alpha,蹲下身,將衣服仔細地疊好,放在了一旁。 接著,他拿起手機,準備給家政服務打電話,讓他們上門來將公寓給重新打掃幹淨。 正要打去電話之時,大門口的門鈴聲突然響起。 恭沉循聲扭頭,朝著大門的方向望了過去。 “誰?” 恭沉聲音落下,站在門外的來人,心下頓時已經有了數,於是二話不說,立刻用鑰匙打開了門鎖,推門走了進來。 恭母徐步走進客廳,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見到母親,恭沉眼神一沉,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語氣也變得十分粗暴。 “來這裏有事嗎?” 恭母看著恭沉那完全不加掩飾的抵觸和反感神情,心下隻覺得難受至極。 她心情苦澀,臉上勉強地撐起了一個笑容。 她走進客廳,無視了眼前的狼藉,找了個還算是能坐的位置,優雅地坐了下來。 接著,隻聽她問:“你不想知道,這個玻璃瓶是從哪裏來的嗎?” 恭母話出,剛才還站在客廳,望著手中的玻璃瓶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的恭沉,瞬間便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