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少……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晚啊?”少年聲音發柔的問。  “最近他的心上人回國,當然不和我們一道了,小雲,你還是到我這裏來得了。”坐在酒紅色沙發上的男子打趣道。  “胡說八道些什麽?”寧修遠不耐道,任由少年勾住他的手臂。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江言回國了,岑禮你應該用不上了吧?”男子的語氣帶了些討好,他們這群人玩慣了,身邊的床伴也不是沒有分享過的,隻不過寧修遠將岑禮看得太緊了。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讓人心癢難耐,男子走到寧修遠的麵前,“我這裏正好有個嫩雛,要不然交換一下,你把岑禮讓給我一個星期怎麽樣?我保證到時候人再完完整整的還給你。”  寧修遠低笑出聲,然後一拳直接揮到了對方臉上,手下沒有半點留情。  岑禮倒是不錯,人還沒有過來,就先把別人給勾搭了。  那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打趴下給揍懵了,旁邊的人見著事態不對勁趕緊過來勸,“阿遠,別生氣了,王誠致肯定是喝多了!你別和一個酒鬼一般見識。”  “喝多了?”寧修遠問了一句。  王誠致捂著臉,這會也明白了是什麽狀況,順著他們的話,連忙點了點頭。  “我的人你也配看上?”寧修遠冷氣森森,“你他媽算什麽東西。”  他們這些人的家世,自然是無法和寧家相比較,有人找來一旁的夏川,要夏川勸勸寧修遠。  夏川沒什麽動靜,隻是在一旁喝悶酒,過了幾秒才開口道,“阿遠。”  寧修遠鬆了手,其餘人也不敢在上前。  穿著緊身皮褲的少年愣在原地,他也是在風月場所呆久了的人,很快就纏上去,放軟了語調道,“寧少,氣壞了身體可不好,要不然我給你敬杯酒吧。”  “你倒是機靈。”寧修遠笑了笑,“說吧,想要什麽?”  “……我就想多陪陪你。”少年心裏清楚得很,要是被寧修遠包養了,肯定是比待在這裏要強。  這裏的少爺都知道寧修遠出手闊綽,好幾個都圍了過來,使出渾身解數去討好,確實隨便找個人都要比岑禮有趣得多,對方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床伴,隻不過暫時他還沒有玩膩。  寧修遠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那幾個少爺都看直了眼。  寧修遠指著夏川道,“誰要是能把他灌醉,那這張卡就是你的。”  那些少爺立刻去了夏川那,寧修遠麵露嘲色,果然錢是個好東西,能使喚任何人。  夏川今天的心情不算好,那群少爺過來了他也反應平淡,看起來對男人並不感興趣,也許是因為這些人不是夏初彥。  夏川的五官冷峻,左眼下有一顆極小的痣,麵無表情的時候會讓人產生一種不好接觸的距離感。  這些少爺討好了半天都不見反應,寧修遠走過來道,“你們先走吧。”  “聽說你叔叔下個月訂婚?”寧修遠問。  “是吧。”夏川將眼前的酒杯倒滿了,“不過他不可能訂婚成功。”  夏川很早就知道,夏初彥收留他是將他當成父親的替身,不過是沾了自己父親的光,夏初彥才會對他這麽好,明明喜歡那個男人,卻看著那個男人結婚生子,還真是窩囊啊。  手裏的酒杯幾乎被捏碎,猩紅的血液從手掌溢出,夏初彥不過大了他十歲,但他不想再繼續將這個人稱作叔叔了。第023章 放開我  如果是平時,岑禮不會繼續在別墅裏待下去,隻是現在他疲倦極了。  他的睡眠很淺,才閉上眼睛沒多久,就聽見輕微的開門聲,隨後房間內的燈光被人給按亮了。  岑禮以為是寧修遠回來了,他尋著聲音看過去,發現進來的是江言。  偽裝出的和善都消失殆盡,江言見他醒過來了,眼眸裏掩飾不住的嫉妒,“想不到所謂的高冷學霸也不過是個提高身價的由頭,你的母親住在醫院裏,恐怕還不知道你做這種勾當吧?她要是知道自己的醫藥費是你賣身得來的,你猜她還會不會接受治療?”  “……”被單下的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母親是他唯一的親人,他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  岑禮的嗓音有些沙啞,“你想怎麽樣?”  江言笑了笑,緩緩的走到岑禮的麵前,“岑禮,你很得意吧。”  “……”  “阿遠隻是圖個方便,你都被他玩爛了,應該也知道,他不過就是把你當成個發泄工具,不要的時候就丟在一旁,等要用了再撿回來。”  岑禮薄唇緊抿。  “我倒不介意他身邊多個你,總比外麵的那些要幹淨,再說了,寧家都資助你好幾年了,不用白不用。”江言譏諷道,“不過你母親被你蒙在鼓裏,也挺可憐的。”  江言隻當岑禮是個隨手可捏的軟柿子,說得正在興頭上,但他不會想到,正在生病的人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就被人撲倒在地上,冰冷的雙手掐住了他脆弱的脖頸,江言想推開他身前的人。  江言低咳了兩聲,岑禮像是下了狠勁,發白的手指如同來自地獄的鬼魅,平時那些羞辱他都忍了,可這麽肮髒的事情,不能被母親知道。  “放,放手……”江言在他身下道,那張白嫩的臉都充了血。  房間裏鬧出來的動靜驚動到了隔壁的人,李嬸聽見動靜走過來,從敞開的門縫裏看見岑禮的雙手死死掐在江言的脖頸上,臉都嚇白了。  江言看見房間裏進來了其他人,道,“李嬸……快救我……”  本就是強弩之末了,那最後一分力氣也仿佛逐漸消失。  李嬸連忙把岑禮從江言身體拉開,將躺在地上的江言扶了起來,她一向就覺得岑禮性情古怪,這下更是確定心裏的想法,“岑禮,寧家也待你不薄,你為什麽要加害江少爺??”  如果江言在寧家出了事,就算把岑禮交給了江家,那也賠不起。  岑禮嘴角浮起淺笑,以前的他連和人發生爭執的次數都少有,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人逼到這種份上,剛才好像不受控製了一般,隻是他的力氣,最多讓江言對他有所忌憚。  江言被寵愛慣了,還是頭一回被人這麽對待,他憤恨的瞪了一眼岑禮,看見對方的目光以後,身體又往回縮。  他喘了好幾口氣,仿佛被嚇壞了,躲在李嬸的身後,“李嬸,他……他剛才要殺我。”  李嬸指著岑禮道,“江少爺看你生病了,晚上還特意要我給你留了湯,沒想到你不懂得感恩就算了,心腸還這麽歹毒!”  但凡他心思多點,他也不會淪落到這般田地。  李嬸給寧修遠打了電話,沒過多久,寧修遠就回來了。  岑禮看見對方黑沉的臉,似乎變得麻木了。  “少爺,這種人不能留在家裏,今天的事情難保以後不會發生。”李嬸對寧修遠道。  “你先出去吧。”寧修遠道。  “少爺……”李嬸又道,“以前我都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果事情鬧大了,老爺責怪下來……您不要再糊塗了!”  “我不會糊塗的。”  李嬸麵色為難,朝靠在了床腳的岑禮看了一眼,“真是個禍害。”  “阿遠,我好害怕……”江言見寧修遠過來了,像是要整個人都縮在寧修遠的懷裏,“為什麽岑禮這麽討厭我?他是不是還在怪我吃飯的時候給他夾了菜?”  寧修遠嗓音輕柔的安撫江言,“別怕了,先回房間去休息,我等會過來找你,給你講故事聽。”  “嗯。”江言的眼角還帶著未幹的淚,“那我等你。”  人都出去以後,寧修遠把房間的門反鎖了。  “岑禮,你倒是夠給我省心的。”寧修遠沉聲道,“這次是小言,下次是不是就輪到我了?”  “是。”岑禮低低的答了一聲。  “那麽多人都想往我身邊擠,唯獨你就要和別人不同,我哪裏虧待過你?”寧修遠蹲下身,用手抬高了岑禮的臉。  岑禮嘴角浮起笑,他看著對方的眼眸,毫不躲閃,“寧修遠,你還真夠自以為是。”  這間房子裏,最不缺少的就是那些玩意兒,寧修遠從櫃子裏拿出來一條鏈子,在安靜的空氣裏碰撞,發出冰冷的聲響。  他將鏈子的一頭束在了岑禮的手腕上,另一頭連著床柱。  “既然你的骨頭夠硬,那我就幫你磨磨。”寧修遠的麵色沉得厲害。  岑禮掙了一下,沒有掙動,“你放開我……放開我……”  寧修遠冷笑出聲,他褪去了岑禮的衣褲,讓對方在他眼前變得的赤裸,“岑禮,這是你自找的不痛快。”  平靜的臉色被徹底崩壞,寧修遠將一枚彈珠放在岑禮的體內,隨後打開了手裏的遙控器。  “放……放開我……”岑禮的聲音在顫抖,“寧修遠……!”  “被男人玩弄的有了反應的,不是你麽?”  床的對麵鑲嵌著一塊巨大的鏡子,裏麵倒印出了他的身影,筆直的雙腿被人刻意分開,皮膚浮起一層緋色,焦距渙散的瞳孔正對著鏡子裏的人,岑禮隻看了一眼,便把眼睛給閉上了。  裏麵的人怎麽可能是他……  寧修遠扳過他的臉,迫使他睜開眼,“你看看,你這副模樣有多下賤,還在我麵前裝什麽貞潔烈夫?”第024章 受著  明明是個男人,卻在對方的褻玩下有了反應,岑禮的眼角滲出了淚,因為雙手在掙紮,手腕被磨破了皮。  “看清楚沒有,這才是你。”寧修遠在他耳邊道,手指鉗住他的下巴,“你非要找不痛快,那就給我好好受著。”  不清楚對方是什麽時候離開的,房間裏的燈光熄滅了,卻沒有人幫他將鏈子解開。  寧修遠還未想到岑禮會對他身邊的人起這種歹毒的心思,他走到江言的客房裏,看見對方的脖頸上明顯多了一道勒痕。  要是江言把這件事告訴江家,比起江家,岑禮不過就是一個外人,到時候寧旗肯定會放棄岑禮。  “……阿遠,如果不是李嬸過來救我,可能我以後都見不到你了。”江言的聲音帶著幾分怯弱,好像是受了驚,一時半會都沒有平複下來。  “我會給你個交代的。”寧修遠道,自然也是要江言不要外傳。  寧修遠哄了一會兒,才讓江言的心情好了一些。  第二天岑禮沒有去學校,夏露也是後來才知道岑禮請了病假。  近些天岑禮的身體狀態確實不佳,但下個月就是期末了,學校的事情也逐漸多了起來,岑禮很少這樣連著請好幾天的假。  岑禮在學校的口碑不錯,但親近的人少得可憐,夏露問了好幾個岑禮的舍友,他們也不清楚原因。  “你還不如去問問寧修遠,指不定他能知道。”丁浩笑了笑,班上的男生多女生少,其實他對夏露挺有好感的,但夏露的心思都放在了岑禮身上。  “寧修遠?”夏露質疑道。  “是啊,昨天寧修遠來宿舍裏找過岑禮。”丁浩的神色變得曖昧,“指不定他們有什麽關係呢。”  “無憑無據的話,你別亂說。”夏露皺起眉,沒有再繼續同丁浩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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