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的朗姆酒味道越來越濃,程星辭握住謝淩撩開他褲腰往下探索的手,“淩哥,你是不是易感期要到了?”“好像是這幾天,”謝淩抱住他,從後麵把他抵在櫥櫃上,“不用在意我,你繼續切菜。”“你這樣我怎麽切?”程星辭感覺到臀部貼著的灼熱,臉紅紅的,有點氣惱,“你先出去,晚上再說嘛,茉莉還在外麵。”“晚上說什麽?”謝淩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換回正經的語氣:“好好做飯,你在想什麽呢?”“倒是我在胡思亂想了是吧?”程星辭轉身,臀部輕輕蹭過謝淩不老實的地方:“明明就是你先進來撩我。”謝淩把他手上的菜刀拿了,放在案板上,低頭吻他,把他用力地按進懷裏。程星辭手上還有菜汁和水,濕漉漉的,不好回抱住謝淩,舉著雙手動作有點笨拙地回應,吻了許久,小聲地哄道:“好了,淩哥,晚上再給你,現在茉莉會看到的……”程星辭被親得嘴唇泛紅,謝淩舍不得放開他,叫他:“小辭……”“嗯?”程星辭覺得今天的謝淩怪怪的,看起來眼眶發紅,情緒也有點激動:“你怎麽了?”謝淩看了程星辭一會兒,額頭抵著程星辭的額頭:“回家看到你在,真是太好了,這幾天真的嚇壞我了。”程星辭怔了怔,“對不起。”“不是你的錯,”謝淩吻他的臉,“不用道歉,是我太愚蠢了,我早該發現周越珩就是祝文驍的,我害你又被抓走一次。”“不要說這個,淩哥,”程星辭也吻謝淩:“這一切都過去了,再也沒有祝文驍會來帶走我了。”“小辭,”謝淩看了程星辭很久,好像欲言又止,又像終於下定決心:“我們結婚好不好?”程星辭愣住,睜大眼睛看著謝淩。謝淩摸摸他的臉,“本來我想準備一個更加正式、更加浪漫、更加有儀式感的求婚,可是我回家看到你在廚房忙碌,我覺得再沒有比這更動人的畫麵了。”程星辭覺得自己眼眶有點酸:“傻瓜。”謝淩卻一定立刻要他答應:“你要跟我這個傻瓜結婚嗎?”程星辭的手在身上穿的圍裙上擦了擦,從褲兜裏摸出謝淩送給他的那枚戒指,自己戴在右手無名指上,舉起來給謝淩看:“你都送過戒指了,才想起來求婚啊?”謝淩握住他的手,“這不一樣,戒指我可以送你很多,但是求婚我隻有這一次。”“笨蛋謝淩,”程星辭用另一隻手摟住他的脖子:“你還需要問我嗎?你不知道我的答案嗎?”“那麽你的答案是什麽?”“yes!”程星辭踮起腳尖吻住他。醫院八樓的vip病房,梁朔坐在床邊上,低頭含了根煙,剛剛拿出打火機,煙卻被人從唇間抽走了。梁朔煙癮犯了,每次謝汛這樣管他他都有點煩,現在正好他們是‘陌生人’,梁朔便故意說:“你找抽?煙還我。”謝汛沒說話,把他手上的打火機也拿了,“醫生說你還不能抽煙。”梁朔抱著膀子看謝汛:“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麽管我?”謝汛把煙含在自己嘴裏,按燃打火機點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草隨著他的深吸,在暗的燈光下發出被點燃的紅色火星,不會抽煙的謝汛卻被嗆得咳嗽起來。“逞什麽能,”梁朔看得好笑,又有點心疼,“行了,不會抽煙不要學,好孩子。”謝汛又抽了兩口,好像有點習慣了,學著梁朔的樣子吐出煙霧,用夾著煙的手指了指牆上貼著的禁止吸煙的提示牌。梁朔笑起來,“原來你知道啊。”但是謝汛抽煙的樣子很帥,微微皺著眉,被煙嗆到似的眯著眼睛,吸氣時兩頰的肌肉線條越發淩厲好看。梁朔覺得自己有點忍不住想吻他了。謝汛靠近梁朔,煙霧在他們之間繚繞,謝汛壓低聲音問:“禁止抽煙的地方吸煙有什麽懲罰,梁警官?”梁朔用一根指頭抵住他的額頭把他推遠:“這個不歸我管。”謝汛又吸了一口煙,煙霧從他嘴裏緩慢地飄出來,升騰在空氣中,謝汛壓向梁朔:“那麽接下來我要襲警了,梁警官管不管?”--------------------謝謝甜甜的椰樹菠蘿寶子、青花魚2dkqrzkq7q6寶子投喂魚糧~謝謝三口悠悠寶子投喂貓薄荷~第65章 草莓x烈酒 1(哥嫂篇)這算不算襲警?……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相似的對話。十二年前,謝汛跟梁朔短暫的初遇,給謝汛內心造成的震動遠遠大於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是七月的一個下午,略帶西斜的太陽很殘酷地掛在半空,炙烤著人們的皮膚,街邊的樹葉和青草都被曬得卷起了邊。和前男友的無休止的爭論讓謝汛覺得有點窒息,omega又開始舊事重提,指責他根本不懂愛,沒有同情心,是個自私又固執的死直a癌。omega紅著眼眶,好像要哭出來,謝汛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也不知道該怎麽哄,隻是移開目光,看向路旁來來往往的人群,然後注意到迎麵走來的那個白t恤的人,在陽光底下亮得有點晃眼。路旁的樹枝把陽光切割成碎屑,星星點點地灑向那人的全身,隨著他沉穩而輕盈的腳步,那些光暈在他身上飛舞,閃耀著他亂糟糟的頭發,還有他刀削般英挺的側臉。或許是謝汛的目光太直白,那人轉頭看了他一眼,也順便看到了他對麵正在發脾氣的omega。謝汛覺得那人好像笑了一下,他們目光很微妙地接觸了一瞬,然後那人先移開視線,但謝汛仍然從那人的目光中讀到了不屑、輕視、嘲笑等內容。三十二秒之後,那人從他的身側經過,謝汛沒有回頭。對麵的omega還在指責謝汛根本不愛他,在浪費他們彼此的時間,如果謝汛有心要好好發展這段關係,就必須要聽他的。謝汛抬頭望了望樹葉之間落下的光,有細微的灰塵在光芒裏上下飛揚,他心裏有一種被太陽炙烤過的熱,像是跟著這灰塵也在上下飛揚,無法平靜。然後他看著那個相處了不到三個月的omega說:“你說得對,我們不合適。”omega被打斷施法,猛地愣住了,睫毛帶著水汽,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你說什麽?”“我說我們不合適,”謝汛很有禮貌,也很平靜,語氣就像是在說剛才的冰淇淋不好吃一樣,“我媽和阿姨那邊我會去說明的,對不起,浪費了你的時間。”這三個月他們爭吵過很多次,大多數時候是omega在單方麵指責,而謝汛隻是很安靜地聽著,令omega誤認為這個alpha沒有脾氣,像以前那些哄著他寵著他的男人一樣可以任由他拿捏。這是一個漂亮得出眾,也驕縱得出眾的omega,跟他談過戀愛的男人都愛他愛得發狂,他隻是被寵壞了。所以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謝汛:“你竟然要甩了我?!”謝汛低頭看他,說話的樣子跟往常一樣紳士:“如果你要甩了我也可以。”“你這種人根本不會有人喜歡!”omega扔下這句話,也扔掉謝汛十分鍾前排了長隊給他買的冰淇淋,轉身走了。這個時候謝汛才回頭看,街上人來人往,哪裏還有那個人的身影。第五十六次在腦子裏回放初遇的畫麵時,謝汛從梁朔走路的樣子、出眾的身材,和過分深刻的臉部輪廓斷定,梁朔應該是個alpha。難怪自己對每一個接觸的omega都不感興趣,母親給他介紹了那麽多o,沒有一個是相處愉快的,這一切原來有跡可循自己是彎的。謝汛立刻在網上下單了兩性書籍若幹,企圖為aa戀尋找充分的理論支持。書上說abo三性別中,男a和男a之間發生愛情的概率是百分之六,謝汛覺得對方也是同性戀的幾率可能不會很高,可是這並不妨礙自己喜歡他。如果對方不討厭他,他願意努力試試。但問題是謝汛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天之後謝汛連著半個月每天下午都去商業街等候,卻再也沒有碰到過那個人。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先一步找到了他。“我是曼北警局刑警隊梁朔,”那個人把警官證拿給他看了一眼,麵無表情地說:“你涉嫌參與一件違禁藥品走私案,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哦,他叫梁朔啊,謝汛心裏想。梁警官沒什麽耐心,按著謝汛的頭把謝汛塞進警車後座,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梁朔自己坐進駕駛位,那時的警車還是手動擋,他點了根煙,發動汽車,搖動檔杆動作熟練地掛擋起步,從後視鏡裏看了謝汛一眼:“你現在可以保持沉默,但是做筆錄的時候你最好老實配合我一點,可以少吃點苦頭。”煙霧繚繞遮擋了一部分梁朔的臉,謝汛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很老實很配合地點頭說好。審訊室中,梁朔沒有像電視劇裏一樣拿強燈照他,而是給他泡了杯茶,隔著鐵質的桌子跟他相對而坐。那天的天氣有點熱,梁朔穿著淺藍色的短袖襯衫,審訊室頂的吊扇吱呀呀地轉,但好像並沒有起到多少降溫的作用。梁朔抬手解開襯衣領口的扣子,謝汛看到他的手指骨節分明,冷白的皮膚底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手腕處骨節突起,明明看起來很瘦很纖細,卻給人以無法忽視的力量。梁朔翻開筆錄本,透明筆杆的黑色中性筆在他手指間飛快地轉起來,他語調沒有起伏地說:“現在對你宣告你的權利和義務。”他念了十幾條,謝汛一條也沒聽進耳朵裏。念完,梁朔手裏的筆也停止了優雅的轉動,啪地一聲落在筆錄本上,“姓名、年齡、性別。”梁朔看著他,提問時疏懶的目光變得淩厲。“謝汛,感謝的謝,潮汛的汛。23歲,男性alpha。”“聯係方式、家庭住址。”謝汛仔細回答了,然後問:“我可以知道你的聯係方式嗎?”梁朔筆下一頓,抬頭看向他的目光變得狠戾,“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聯係你。”謝汛一臉坦誠,態度良好。梁朔又問:“在走私ha藥品的過程中,你是怎麽跟下線交易的?”“ha藥品是什麽?”梁朔沒有馬上回答,隻是盯著他,目光有點危險。謝汛這才注意到梁警官右眼下方靠近眼尾的位置有一顆顏色很淺的小痣,他看著那顆痣說:“我知道的一切都可以告訴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那個藥品是什麽。”“你從7月6號到7月22號,每天下午三點半到四點都在商業街閑逛,是為什麽?”這個問題使對麵的alpha肉眼可見地變得有點緊張,梁朔放下筆,微微向後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謝汛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警察局的劣質茶水味道並不好,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去,壓了壓他心裏湧起的悸動。“我在等人。”他說。“等誰?”“我之前在那裏遇到一個人……”謝汛看了一眼牆角的監控,他知道可能有人正在實時監控著審訊室裏的一舉一動,他不願意把話說得太直白,更不願意讓梁警官以為自己在調戲他,他含蓄地說:“我隻是想跟他再見一麵。”“見誰?”“我不認識,”謝汛補充說,“原本是不認識的,隻是我第一次見他是在商業街那個地方,我以為他會常去,想去試試看能不能遇到。”“為什麽想遇到?”謝汛沉默了片刻,又看了一眼監控,直直地望著梁朔的眼睛說:“因為我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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