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老公不在家,弟弟還喂我吃狗糧。(點煙第53章 想先吃掉程星辭抵達岐陽機場已經是下午六點多。程星辭被強行帶來,一路跟謝淩生氣,從上飛機開始就沒跟謝淩說過一句話。岐陽比曼北更早進入冬季,氣溫低了好幾度。江語開車來機場把他們接到酒店,下車時,謝淩脫下外套想要給程星辭穿上,程星辭冷著臉,甩開謝淩的手,推門下車,頭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謝淩探出頭朝他喊了一聲:“方向錯了,入口在那邊。”程星辭腳下一頓,氣鼓鼓地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路也不看,一副氣得頭暈腦脹的樣子。謝淩看得又好笑又心疼,追上去用外套把他整個人裹起來抱進懷裏。alpha力氣很大,程星辭像這樣被束縛住根本掙脫不了。他隻好把臉撇向一邊,用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表達不滿。謝淩對待程星辭總是耐心很富餘,細聲軟語地哄:“別生氣了,外麵風大,你手都凍僵了,我們先進去再說好不好?”見程星辭還是不理他,謝淩又威脅道:“再不乖我就把你抱進去了,你也不想大庭廣眾地被公主抱吧?”程星辭心裏想,反正他們又不認識我,要丟臉也不是丟我的臉。雖然想是這麽想,但還是對謝淩說了下飛機之後的第一句話:“放開,我自己走。”酒店的套房暖氣開得很足,程星辭進門就把外套脫下來扔在沙發上,指著謝淩控訴:“你這是綁架!”謝淩順勢握住他凍得有點發紅的手,放在掌心替他取暖,“被我綁架總比被其他人綁架了好。”“有誰會綁架我?”程星辭爭辯:“就憑一個十幾秒鍾的視頻你就覺得有人要綁架我,未免也太離譜了。”謝淩想說你可是17號,但是他還是忍住了。花了這麽多時間和心思,好不容易讓程星辭逐漸忘記過去,融入現在的生活、認同現在的身份,謝淩不想又當著他的麵把傷疤揭開。“反正你也沒什麽事,”他換了個方式安撫:“就當來陪我散心。”“什麽叫我也沒什麽事?”程星辭眉頭緊鎖,抗議道:“我有事好嗎,我跟你說了明天有學生要來音樂教室練琴的!”“那個也不是很要緊的事,晚兩天再說又有什麽關係?”謝淩故意說得輕描淡寫,很快又轉移話題:“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麽?我帶你出去吃。”程星辭眼眶都紅了,掙開謝淩的手,往沙發上一坐:“反正我的事業在你看來都不是很要緊,因為你根本不在意!因為你心裏覺得那個東西跟你的事業比起來就是小打小鬧,不過是你給我打發時間的玩具而已!所以你可以隨時叫停,想把我帶走就把我帶走!”“小辭,”謝淩嚴肅起來,走過去蹲在他麵前:“我當然在意你的事業,我也希望你能夠盡情地做你想做的事。不管你的事業是當小提琴老師還是要去拯救世界,隻要是你的願望,對我來說都是要緊的。可是這一切的基礎,是你人首先要好好的。”程星辭低頭不說話。他知道謝淩說的在理,他也根本就不是在生氣謝淩耽誤了他的小提琴課。他是在不甘心,不甘心明明一切都結束了,為什麽他還是不能好好地生活。當初他以為隻要品香會的事情曝光,隻要讓政府知道焚香園的非法勾當,他們就能夠得救。茉莉的母親為了賭這一把甚至付出了性命,程星辭以為自己比林荃要有智謀一點,要幸運一點。他的淩哥把所有的證據都交給了警察,交給了政府,可是為什麽那些人還是可以逍遙法外?程星辭其實是在氣自己,在氣這個世界的不公。他知道自己對著謝淩發這場脾氣有點沒道理,他不過是在虛張聲勢地掩蓋問題的本質,假裝自己是一個原本就可以正常生活的普通人。從祝家老宅逃出來,過了兩個多月平靜的生活,他故意不去想關於人體製香的一切,哪怕是在謝淩麵前他都幾乎不會提及過去。他刻意忽略他最不堪的那十年,想要當這十年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可是不管怎麽假裝正常,他還是十七號,他的身體是昂貴的原材料,他是祝文驍最得意的作品。而謝淩是他唯一的安全島。程星辭再一次覺得自己就是個沒用場的廢物,保護不了任何人,也無法保護自己,他隻有呆在謝淩給他構建的安全島上才能存活。他不說話,謝淩以為他還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幹脆在他麵前的地板上坐下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說:“昨天晚上我買了禮物和蛋糕,一個人坐飛機跑回曼北想要陪你過生日。可是我找不到你,你又不接我電話。你知道我一路去酒店是什麽心情嗎?”程星辭抬眼,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謝淩用拇指撫摸他的臉,“我在想,如果我又把你弄丟了,我會拋棄我現在的一切,不計後果地去尋找你。”程星辭以為謝淩會教育他外麵很危險,卻沒想到謝淩會這樣說,他忍不住哽咽:“淩哥……”“其實你的遭遇,我到現在都非常非常自責,你能明白嗎?”“為什麽啊?”程星辭終於還是哭了出來,“又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謝淩用手指擦掉他流出來的眼淚,“因為我跟祝文驍當了那麽多年兄弟,都沒能察覺你到就在他身邊,害你吃了那麽多苦。沒有用盡全力去找你,就是我的錯。”“胡說。你很用心找我……還把我從祝文驍手裏救出來,還……還對我這麽好。”程星辭突然哭得很厲害,以至於說話斷斷續續:“這是我之前根本想都不敢想的……我覺得我真的運氣很好……不應該再埋怨了。”謝淩起身從沙發旁的茶幾上抽了紙回來,“如果我沒把你弄丟,你根本就不用經曆這些,我還是一樣會對你很好。而你會無憂無慮地長大,每天都開開心心,可以無所顧忌地做你想做的事。”“不是你的錯,”程星辭眼淚爬滿了整張臉,重複道:“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這樣說。”“別哭,”謝淩用紙巾幫他擦眼淚,好像怕弄疼了他,動作很輕柔,“把我的寶貝弄哭了,也是我的錯。”程星辭搶過他手上的紙巾捂在眼睛上,拚命搖頭,“不是的。”謝淩繼續說:“不顧你的意願把你帶過來,是我太自私了,可是我沒有別的辦法了,你可以原諒我這個自私的家夥嗎?”明明就不是在怪他,他卻什麽錯都往自己身上攬。他越是這樣,程星辭就越是難過,好像控製不住似的,要把埋在心裏的委屈和恐懼都哭個夠。謝淩卻還以為程星辭是在哭小提琴教室的事,又認認真真地道了很多歉,許諾回曼北之後一定會陪他去把所有漏掉的課都補上。程星辭一麵覺得謝淩是個大傻瓜,一麵又覺得自己何其有幸,能夠得到由謝淩為他構造的安全島嶼。擁有這個好運,可以抵消掉之前十年吃的所有的苦。過了很久,程星辭止住哭,謝淩指著手腕上的表說他哭了有半個多小時。程星辭沒說自己哭的真正緣由,當著謝淩的麵給學生發消息說因為自己有事,練琴的課程改期。謝淩於是鬆了口氣,問他:“餓壞了吧?想吃什麽?”程星辭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隻有眼睛還紅紅的,“我有點困了,叫來房間吃吧,我想早點睡覺了。”謝淩點了餐,程星辭先去洗澡。他出來的時候穿著謝淩的襯衣,衣擺遮住臀,一雙長腿露在外麵。因為走得突然,他沒有帶換洗的衣物,裏麵自然也空著什麽都沒穿。謝淩有點想先吃掉程星辭。酒店的簡餐是牛排和三明治,程星辭挑了三明治,跟謝淩對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吃。“淩哥,”吃了一會兒,程星辭突然說,“我不開小提琴教室了,我們回去把它關了吧。”--------------------感謝隻鴿寶子投喂貓薄荷~第54章 因為我們是家人可能是因為心情不好,程星辭很早就去睡了。謝淩把江語和項目組的幾個骨幹叫到套房,在外間的客廳裏開了一個短會。謝淩全程都把聲音壓得很低,其他人也都莫名不敢大聲,卻不好問為什麽,隻有江語知道這是因為謝總的愛人來了。到了晚上十一點多,謝淩處理好工作,洗完澡準備睡覺。酒店的床比家裏軟很多,謝淩躺上去的時候,床墊下陷的動靜吵醒了熟睡的程星辭。程星辭皺了皺眉,閉著眼睛拱進謝淩懷裏。襯衣被他壓得有些皺了,柔軟地貼在身上,枕頭和被子上都有很好聞的蜂蜜的甜味。他埋著頭,謝淩看到他白皙的後頸上還有尚未完全消退的齒痕。謝淩俯身去吻他後頸的印記,他就睜開眼睛,睡意朦朧地叫了聲“淩哥”。“嗯,”謝淩把他垂下來遮住眼睛的頭發撩開,“弄醒你了?”程星辭努力地把眼睛睜大了一些,辯解道:“我沒有睡著,我在等你。”明明就是還沒有睡醒的暗啞嗓音。謝淩沒有揭穿他,碰了碰他的臉,問他:“要做嗎?”“不想做。”程星辭還不是很清醒,又很困,懶懶地說,“我要睡了。”“好,不做就睡吧。”謝淩摟著他的腰,把他往懷裏帶了點,說:“晚安。”被子裏的一切觸感都特別清晰。謝淩身體滾燙,手指的撫摸也很溫柔,程星辭又覺得自己好像不是那麽困了,他握住謝淩,“不是說睡了嗎?你怎麽這樣啊?”謝淩手指撩開他襯衣下擺,順著他的臀摸上去,“你穿成這樣睡在我懷裏,我還沒有反應的話,那就是我有問題了。”蜂蜜味的信息素太迷人,才標記過的身體散發邀請的氣息,謝淩有點忍不住地低頭吻他。程星辭覺得自己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有。他感覺到自己被填得很滿,被謝淩推著走入夢幻。他漂浮在溫暖的水麵上,隨著海浪顛簸,陽光籠罩著他的身體,讓他感覺溫暖和安全。蜂蜜和朗姆酒的氣味也在溫暖的房間裏交融,糾纏出濃鬱的香甜。謝淩總是很有辦法,讓他愛的人把煩惱都忘掉。岐陽是很有名的美食城市,程星辭跟著謝淩在岐陽住了四天,謝淩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帶他出去逛街吃東西。他對購物沒有什麽欲望,唯獨愛吃。大概是頭十年在口腹欲上虧欠太多,最近這段時間他越來越貪戀美食,以至於回曼北的時候整個人被養胖了一圈。音樂中心在他們回曼北的第二天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本來程星辭是想直接注銷的,但是謝淩勸他留著。謝淩說事情總會解決,總有一天他可以自由自在地過他想過的生活。大概是作為一個美好的願望,程星辭最終把自己的小提琴教室保留了下來。鞏伊凡覺得遺憾,來勸了他幾次,他都推說自己身體不好,沒有精力再繼續經營下去。周末那天謝汛從首都回來,梁朔和程星辭便把茉莉也接過來,幾個人一起在家吃晚餐。謝汛在京裏開的會似乎不太順利,回來後跟謝淩關在書房裏聊了一個多小時,坐上餐桌兩人也一直說一些程星辭聽不懂的東西。謝淩戴上一次性手套,一邊給程星辭剝螃蟹,一邊說:“哥,大不了我們從頭開始。”謝汛歎了口氣,“我們兩個是可以從頭開始,可是雲塔集團上下幾千名員工怎麽辦?我從未想過我們的公司會這樣荒唐地輸掉。”程星辭聽得一頭霧水,又莫名感覺事情似乎很嚴重,看了看謝汛,又看了看謝淩,小聲問“出什麽事了?”“我們大量客戶突然集體提出隱私安全質疑,舉報我們的係統後台竊取用戶信息,”謝淩跟他解釋,“這次大哥去首都就是被約談了。”兩年前k國頒布數字隱私法案,對網絡公司侵犯用戶隱私規定了非常嚴重的處罰,像這樣的重大問題一旦查實,雲塔集團就將麵臨巨額賠償,有破產倒閉的風險。梁朔一臉嚴肅,用審犯人的語氣問:“那你們有沒有竊取用戶隱私呢?”“當然沒有,”謝汛無奈攤手,“梁警官,我們結婚這麽多年了,你不信任我?”“例行程序,”梁朔挑眉,“那不就行了,身正不怕影子歪,難道他們還能栽贓你們不成?”“問題就出在這裏,”謝汛說,“舉報我們的公司全部都是銳豐係的,我們跟銳豐合作這麽多年,多多少少有一些擦邊的時候。有些後門是項目執行過程中他們甲方要求留的,沒有寫進合同裏,要證據,他們並不是完全拿不出來。”銳豐是k國商界排名第一的大財團,深入k國社會各個領域,子公司不計其數,要動一個像雲塔這樣沒有後台的科技公司,簡直輕而易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謝淩說,“所以當時他們非常突然地把大哥叫去,根本沒有給我們反應的時間。”梁朔敏銳地察覺出不同尋常的地方,“可是銳豐為什麽針對雲塔?雲塔跟銳豐的市場沒有重合,井水不犯河水,你們什麽時候得罪周譽哲了?”他說的周譽哲是銳豐集團董事長。謝汛也覺得很莫名其妙,又有些氣憤,“我根本見都沒有見過周譽哲,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怎麽得罪了周家。”謝淩也點頭,“對,而且我們平時跟銳豐係合作得非常愉快,溝通也很暢通,我甚至跟他們幾個子公司的負責人還交了朋友,”說到這裏,他突然一頓,好像呆住了,隔了很久才麵色凝重地說:“我或許知道是哪裏得罪周家了……”梁朔立刻問:“是什麽?”“祝文驍的媽媽周可,是周譽哲的私生女。”謝淩理清楚了事情的因果,緩慢道:“我救出小辭,報警搗毀焚香園,間接害死了祝文驍,這次他們大概是衝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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