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和穆學長結婚了,戒指是我昨晚給他戴上的。”就連發偷拍照的那個層主也在怒斥說是“結婚戒指”的人:“校草今年才成年,之前沒有交往對象,天上掉下來一個對象和他結婚麽?胡亂猜測的人都有病。”何瑞乘沒忍住回了個“我也覺得是結婚戒指”,結果引火上身,被噴成篩子的人瞬間成了他。課間休息的短短一段時間內,何瑞乘被人罵得要吐血。穆溪閉上眼睛打盹兒,何瑞乘在網上被罵得受不了了,手肘偏移戳一戳穆溪:“喂。”穆溪睜開了眼睛:“嗯?”“你今天戴的戒指,是結婚戒指?”穆溪輕輕點頭。何瑞乘心裏嘀咕:看吧!他就知道!真相永遠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以後一直戴著,不會摘了?”穆溪“嗯”了一聲:“不會摘了。”現在穆溪還不怎麽習慣戴戒指,雖然尺寸大小都合適,手上突然多一個東西,他總是不自覺的去摸一下。何瑞乘壓低了聲音:“那你有沒有想過”穆溪疑惑的道:“什麽?”“你這樣突然結婚,學校裏會有多少人傷心難過。”穆溪不關注這些,論壇上的帖子什麽的,他更是沒時間去看。結婚對他而言是自然而然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就像讀書學習上大學一樣,是必須要經曆的一個階段。放學之後,穆溪等其它同學都走完了,才給沈銘發了一條消息,讓他在學校外麵等自己。今天晚上會去沈銘的家裏,穆溪之前從來沒有見過沈銘的父母,隻在一些新聞報道和財經雜誌上看過,但那些太過官方客氣,不能真正讓人了解他們。沈銘的母親文曼和穆溪的外婆關係不錯,外婆說文曼是個很嚴肅很有大家閨秀氣場的女士,無論如何,在他們麵前還是表現得客氣端正一點更好。等沈銘的車到學校了,穆溪才從教學樓裏出去。天氣確實越來越熱,傍晚的時候一絲風都沒有,穆溪穿著一身的長袖,哪怕是很怕冷的體質,也不可避免的出了一點汗。看到沈銘的車,他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車裏冷氣開得很足,絲絲涼意沁入,穆溪這才感覺舒服了一些。“出了這麽多汗。”沈銘拿了一片濕巾給他擦了擦額頭,穆溪身上幹淨,氣息都是很淡的茉莉清香。在教室裏被熱了一下午,穆溪實在忍不住,就將襯衫紐扣解開了兩枚。纖細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沈銘往下給他擦了擦脖頸和鎖骨處:“教室裏沒有空調?”“隻有風扇。”穆溪被涼絲絲的濕巾擦過,身體感覺好了很多,他禮貌的道,“謝謝。”沈銘揉了揉他的頭發:“不用這麽客氣,我們現在去我家裏。”穆溪這是第一次登門拜訪,他想了一下:“我是不是要準備一些禮物?路過商場的時候去挑選一下吧。”“我準備好了。”沈銘道,“他們什麽都不缺,帶了一點茶葉和酒。去家裏不用拘束,如果他們讓你不自在的話,晚上就帶你回來。”沈銘和父母不是特別親近,文曼和沈駿驊撫養沈銘長大的過程中,請了很多保姆、保鏢和各種老師,親子之間交流相對較少。這兩年他們聚在一起,文曼要麽對沈銘進行催婚,要麽就是三個人一起討論公事。和穆溪在一起之後,沈銘才確切體會到家庭中親密無間的氛圍。穆溪是個比較粘人的小孩,對外人有點疏冷,對沈銘很是依戀,而且還喜歡對他撒嬌。沈銘知曉穆溪把自己當成丈夫的同時,也當做可以依靠的長輩,因為沈銘較少和他發生關係,或許後者更多一些。“還有沈熠家裏離我父母的住處比較近,沈熠的母親可能會去拜訪。”沈銘語氣很淡,“她平時有點尖酸刻薄,說話不饒人,你不用太理會她。如果遇到沈熠,不要和他說話。”沈熠是否在家,沈銘並不知道。無論出於什麽原因,沈銘都不樂意看到穆溪和沈熠在一起。他心裏很清楚,如果那天去見穆溪的人是沈熠,後來的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穆溪點了點頭:“我知道避諱。”“知道就好。”沈銘開車看著前方,目光卻一點點的變冷,“他如果想接近你,你記得告訴我。”穆溪沒有聽出沈銘話語裏的其它意思,在穆溪眼裏,他的丈夫是很溫和且有風度的成熟男人,或許床上有點咄咄逼人,平時還是很紳士的。沈銘在人前都不好意思和他做任何親密舉動,行為舉止沉穩克製,穆溪很仰慕他。車外的風景飛速遊走,穆溪翻看手機新聞,偶爾看一眼沈銘的側顏。沈銘長得英俊,鼻梁特別高挺,眼睛很深邃,這讓人有時候很難讀懂他的真實想法。很快就到了沈家,沈銘沒有立刻開車門,他側過去給穆溪解開安全帶:“別緊張,他們不會吃人。”穆溪道:“我剛剛看一些新聞,新聞裏說,阿姨曾在一個月內開除七個助理。”“那是工作上麵,對工作不嚴謹的下屬,她不會留下來。”其實在這方麵沈銘也同樣,給手下高薪,卻必須要求他們盡可能把每件事情做完美,“你是我的伴侶,對你肯定不一樣。”穆溪點點頭:“今天晚上我們是不是要分開睡?”去沈銘父母家裏做客,兩人晚上睡在一起似乎不太好。萬一再發生什麽事情,長輩知道後說不定很尷尬。“不分開,我們結婚了,晚上不睡在一起很奇怪。”沈銘以為穆溪擔心自己今天晚上對他還做什麽,他手掌按在穆溪肩膀上,“還疼嗎?”穆溪大腿處的肌膚比掌心更細膩纖薄,昨天晚上有些破皮了。這點沈銘很難控製,穆溪讓人意亂情迷,他不可能在中途的時候停下來。當前穆溪不願意再回想昨天晚上的一切。沈銘床上有時候真的很流氓,流氓到不能去想所有細節,他隨口敷衍應付道:“還好,哥,我已經沒事了。”沈銘不太信,微微眯眼看了穆溪一番:“先進去,晚上我再給你檢查檢查。”沈家的管家知道少爺今天回來,而且還會帶著小太太一起來。文曼從昨天就讓他們把家裏徹底收拾一遍,她對這次見麵很看重,還特意叮囑家裏傭人在沈銘的伴侶麵前客氣一點。管家看車子停了,人遲遲不下來,就在他懷疑是不是出什麽事情的時候,沈銘那邊的車門開了,他從裏麵走了出來,穆溪隨後走了出來。沈宅的管家沒想到自家少爺居然眼光這麽高,忍不住多看了穆溪一眼。沈銘不喜歡別人打量穆溪,冷著臉吩咐管家去拿東西。文曼已經在茶房裏正襟危坐了,她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一直等沈銘和穆溪過來,才慢慢的從裏麵出來。雖然見過穆溪的照片,心裏大致有個印象,在看到本人的時候,文曼還是暗自驚歎了一下,想著難怪能打動秦書翠和沈銘這兩個挑剔的人。穆溪年齡小,眉眼間還有幾分柔稚的感覺,但氣質特別幹淨,眼睛清澈溫柔,一看就是家裏教養得特別好的。文曼對兒媳婦的要求是人品沒問題,家裏不亂七八糟,長得順眼耐看就行,穆溪真人不上相,動起來比照片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這豈止是耐看,文曼見過的一些以美貌成名的明星都沒有這麽驚豔。她心裏滿意極了,連帶著看沈銘的目光都溫柔了起來。沈銘對她點點頭:“媽。”穆溪禮貌的道:“阿姨。”文曼微微一笑,今天沈銘告訴過她穆溪的小名,她記得明白:“前兩天聽說你生病了,本該親自去看看,當時太忙沒有抽出空。沐沐,你身體恢複得怎麽樣了?”穆溪道:“現在已經恢複了,謝謝阿姨關心。”保姆送來幾盞茶,文曼接過來,輕輕抿了一口,越打量越覺得滿意。美中不足是年齡確實小了點,但很有教養,見了長輩特有禮貌,不是那種張牙舞爪或唯唯諾諾的性子。沈駿驊很快就從外麵回來了,他平時話不多,兒媳婦這些文曼和沈銘滿意就好了,他沒有太多想法。見到沈銘和穆溪也隻是簡單寒暄幾句。趁著沈銘離開幾分鍾,文曼塞給了穆溪一個紅包:“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沐沐如果願意,像沈銘一樣喊我媽。”年輕人改不改口其實無所謂,文曼心裏喜歡穆溪,穆溪能改口,她會更高興。她隻有沈銘這一個兒子,這麽多年都沒有過再要一個的想法,看到穆溪之後,有點羨慕穆家有這麽乖巧討喜的小兒子。紅包沉甸甸的,穆溪很少在過年以外的時間從長輩手中收到這麽大的紅包,他沒想到沈銘的母親這麽溫和,和一些傳言裏的完全不同。穆溪有點不好意思,但結婚之後,對雙方父母確實應該和對待外人不同,他禮貌的喊了一聲“媽媽”。文曼隻聽沈銘從小到大喊自己“媽”,或許很小的時候也喊“媽媽”,不知道從幾歲就改口了,可能覺得疊音念起來不順口。穆溪改了稱謂之後,文曼臉上笑意更深一些:“以後常來這邊看看,家裏有時候也冷冷清清的。”沈銘已經過來了,他把穆溪手中沒喝幾口的濃茶拿走,在他手中放了杯溫熱的牛奶。看他們新婚相處挺融洽,沈銘也知道心疼自己房裏人,以後生活在一起多少有個照應,文曼放心多了。第31章 吃過晚飯文曼和沈駿驊出去散步,她笑眯眯的邀請穆溪和她一起過去。穆溪原本要去,沈銘替他拒絕了。等文曼和沈駿驊離開之後,沈銘才道:“他們兩個總在一起,你去會被當成電燈泡。”“他們這麽恩愛嗎?”沈銘點了點頭:“我十歲暑假的時候,我媽說她準備去瑞士玩幾天,當時她沒有打算乘私人飛機過去,讓管家買了飛機票。我把東西收拾好,第二天才知道她隻讓管家買了兩張。”穆溪吃飯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沈銘的父母關係確實很和睦。今天他在車上看新聞的時候,關於沈銘父母的花邊新聞不多,基本上沒有媒體敢亂寫他們的私生活,無論真實的還是虛假的都不敢提,大多都是偏正式的新聞。不過這些新聞的評論區裏,有些人卻信誓旦旦的評論說他們這個級別的大佬都是各玩各的,還說國內好幾個一線男女明星都是他倆的後宮。穆溪有一些關係還可以的朋友的父母大多都是商業聯姻,因為利益結合,生下孩子後各玩各的,就像評論區裏說的那樣。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他沒有想到沈家原來可以這麽溫情。沈銘的父母很專一,是不是會潛移默化的影響到沈銘,讓他也成為很專一的人?穆溪道:“哥,你之前有沒有談過戀愛,喜歡過什麽人?”沈銘挑眉,驚訝的看了穆溪片刻:“我以為我告訴過你。”穆溪想了一下。“沒有,這幾年真的很忙,完全沒有心思考慮這些。”沈銘揉了揉穆溪的頭發,“你今天是不是很累了?回房間洗個澡休息。”穆溪確實有點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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