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漂亮寶貝和不會愛先生 作者:而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阮喬哦哦應下,好好收起安息鈴,並沒有多想。“現在心情有沒有好點。”秦濯揉了揉他腦袋。事已至此,阮喬再也對秦濯冷不下臉,不得不小小地點了下頭。“呀,”兩腳突然離地,阮喬輕叫了一聲,“你幹嘛啊。”秦濯嘴角勾起一抹笑:“心情好了是不是該陪我吃早餐了。”阮喬兩瓣小屁股被托在大掌中,秦濯就這樣麵對麵抱著他,阮喬臉頰頓時紅了,小聲說:“白日宣淫不好吧。”“……”秦濯把人放到正經的餐桌前:“寶貝兒,你渾身都是傷,腿上有,手上有,腳上也有,我用哪吃啊?”阮喬臉更紅了,怪就怪美術生的聯想都生動立體,秦濯每說一個部位,他就腦補出一些奇怪的畫麵。“你快別說了。”秦濯低笑著把人抱到腿上:“多吃點,好得快。”阮喬隻拿了一小碗紅棗梗米粥:“醫生說了,七八分飽才健康。”秦濯在他麵前又放一屜水晶蝦餃:“他說的不算,聽話的小朋友都吃到飽,我有消食片。”真是霸道又離譜,阮喬攪著粥抗議:“吃飽會長胖。”“長胖不好嗎,最好都長這兒。”素白桌布下,阮喬大腿被不輕不重地捏了捏,秦濯貼著他耳朵說了一句話,白皙的臉頰瞬間滿麵緋紅。“流氓!”阮喬捂住耳朵想逃,又被那人按到胸口,被迫感受著秦濯笑起來時胸腔的震動。私人飛機還在西澳上空盤旋,與粉色湖麵毗鄰的,是澄澈如洗的藍色大海,很難想象如此迥異的兩種水域竟然隻靠一條棕色的海岸隔開,再往陸地走去,便是蔥鬱的綠色森林。幾種顏色交織在一起,又界限分明,仿佛造物主拋下的調色盤。這種浩大和深遠是任何作品都無法呈現的,阮喬不管多少次向外看都會被震撼到,被美到再無法去想其他種種。他沒有問秦濯為什麽會失約,又為什麽在大雨中出現,為什麽幫他找到安息鈴,又帶他跨越半個地球尋一個夢幻湖。更沒有問落在眼瞼的那一個吻,是不是就像吸小動物那樣別無他意。而秦濯也沒有問他為什麽要一個人從早上等到下午,又為什麽選擇跟喻肆走。他們好像一起默契地遺忘,蒙著眼奔赴一場限定真實的夢幻泡影。-阮喬身上的傷要好利落至少要一周,他們自然不能像秦濯說的那樣一直待在西澳等傷好去衝浪,逗留一天便返航回了京市。阮喬剛進宿舍就被陸然扣下。他這次身上傷得更多,再也蒙混不過去了,隻好一五一十把棲霞山上的事交代一番,盡量略去秦濯的戲份。“喬兒,我上次就想問你了,寒假你讓我幫你打掩護那次,是去見秦濯了吧?”“啊……當時是有一些意外的情況。”阮喬扣扣椅子扶手,“我那會兒受了點小傷,不想回家讓我媽看見。”陸然皺眉:“你就算不想回家不能來找我嗎?再不濟住酒店不行嗎?你非要跟他湊一塊,說不得已你自己信嗎?”阮喬沒說話,把腿也縮在椅子上,抱著膝蓋扭開頭。陸然歎氣:“喬兒其實你想咋樣都行,我就是不想看你迷迷糊糊的。”他破罐破摔說,“你要是非喜歡老的那咱就去搞老的。”阮喬睜大眼:“你說啥呢?”他結結巴巴說,“我、我頂多隻是有那麽一些些好感,我喜歡的是嘉陽你又不是不知道。”陸然嗤笑:“知道,我太知道了,上次我問你對秦嘉陽有沒有衝動你想出答案了嗎?你想親他嗎?你想睡他嗎?你自己看看這畫的到底是誰?”“啪!”一張畫被陸然拍在阮喬麵前,阮喬心裏一驚。“你你你”“我昨天給你曬被子在床板發現的,喬喬,這畫的到底是誰?”這張畫是他唯一出格的一張,是躲小被窩裏畫完,去別墅寫生那天差點被嘉陽發現又被秦濯撿起來的那張。“是嘉陽啊……”他說。陸然:“是嗎,你再看看是誰?”畫上男人的輪廓因為性.感的汗水更顯鋒利,速寫缺失細節,嘉陽和秦濯本就三分相像,尤其那一雙桃花眼。隻是在陸然指著的地方,秦濯左眼的眼尾比嘉陽多了一顆痣。陸然:“所以讓你起這些心思的人到底是誰?”“不是這樣的!”阮喬慌亂說。那時候距離他喝醉被秦濯欺負才過去不久,少年人第一次經事總是要受點刺激的,他連夢裏羞羞的頻率都高了,當時以為自己生病還被陸然狠狠嘲笑,這些被動的欲.望怎麽會和喜歡有關呢。“你說不是就不是吧,”陸然推了把小豬腦袋,“我是希望你想明白,隻有看清自己的心才能做出對的選擇,別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我知道啦,陸媽媽。”阮喬腦袋一歪,徹底把重量壓在陸然大掌中。他緩緩眨了下眼睛說:“我知道你擔心我,但其實我學壞啦,我沒有想要長久呢。”-t大社團氛圍濃厚,3月14號這天手工社包下階梯教室和大家分享手工技藝,現場好不熱鬧,有編花籃的,有做拚豆鑰匙扣的,還有猛人搬來了縫紉機。不過也有的說,這是忽悠人來當免費勞動力為下個月藝術節的小裝飾做準備呢。但反正阮喬左瞅右瞅看得很起勁,畫畫的多少都有點集物癖,好多五顏六色的小東西,好想要啊!抬頭看見教室門口一抹高挑不羈的銀色,除了喻肆還會有誰啊,看上去好像正往裏麵瞥著找人。阮喬高興地揮揮手,噔噔噔跑過去:“喻肆!”仰著臉問,“你在找誰啊?”喻肆冷冷“哼”一聲,扭開臉說:“沒找,走了。”“哎哎哎,”阮喬一把把人拉住,“來都來了,玩一會兒再走嘛。”“幼稚。”“哎呀,陸然去打比賽啦,春生要刷題,你就跟我一起做嘛。”“哦,原來是找不到人了。”喻肆冷笑,“怎麽你家秦叔叔不陪你了,是老的出不了門了?”阮喬一激靈,左右看看小聲說:“你別亂說呀。”再說人家秦先生也才三十歲嘛,要不是一身沉穩的氣場壓著,看臉根本就看不出來好嘛,怎麽就一個個都說人家老了。阮喬轉移話題問他更關心的事:“喻肆,那天雨那麽大,你回來還順利嗎?”喻肆:“嗬嗬,過了這麽多天終於想起我了。”“才不是!”阮喬急得頭上卷毛都跟著晃了下,“我一回到學校就去找你了,但我手機不是壞了嗎,又沒有你電話又不知道你住哪,好不容易找到你同學,他說見過你一次我才放心。”喻肆不輕不重地“哼”了聲,這兩天他確實沒在學校,被他爸抓走出了個小差。“你找我幹什麽?”“當然是關心你啊。”“多事。”“怎麽就多事了,你這人說話真討厭。”喻肆垂眸,你倒是不討厭,埋怨人的話說出來都軟黏黏的:“我真出事了,你關不關心有什麽差別?”“那還是有的呀,”阮喬眼睛一眯笑得狡黠,“我可以給你買橘子吃呀。”好大兒。“阮喬你是不是皮癢?”“嘿嘿嘿,”阮喬占完人便宜趕緊賣乖說,“我還可以給你剝橘子吃。”喻肆懶得跟煩人精強嘴,硬是被拉進以小姑娘為主的花花綠綠中,跟著阮喬加入做手鏈的小組。阮喬津津有味地搭配線條顏色,央著小組長教他做表帶的教程。喻肆看了眼自己的表問:“你有手表嗎你就編?”阮喬敷衍道:“哎呀編個寬的多編點好鍛煉嘛。”喻肆無語,選了一銀一藍兩種顏色的線開始編手鏈。阮喬學會教程後,編著編著發現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最後這張桌子隻剩下他跟喻肆。時不時看他們的人挺多,但就是沒人敢過來搭夥。阮喬看了看身旁這尊臉上寫著“隨時爆炸,生人勿進”的危險品,小聲問:“喻肆喻肆,你幹嘛總是板著臉呀?你明明那麽好,但大家都怕你。”喻肆沒搭理他,阮喬想了想突然笑出來:“你該不會還沒過中二期吧,還沉迷裝那個呢?”“裝哪個?”“就裝ac中間的那個呀。”喻肆:“……”搞藝術的沒有手笨的,阮喬編的表帶是喻肆手鏈的三倍寬,但倆人幾乎是前後腳完成。手工社長激情澎湃,在講台上忽悠大家多做點,可以和身邊的朋友們互贈留念嘛,上癮了加入他們手工社就更happy了。“給你吧。”喻肆嫌棄地把細細一條手鏈扔阮喬麵前。阮喬拿起來一看,別說,還挺好看的,某些人看著不情不願,實際上還會從材料包偷拿小掛墜。銀藍交織的手鏈上掛著一隻透亮的水晶鞋。“謝謝你呀,”阮喬笑出酒窩,“但我不能要啊。”喻肆挑眉。阮喬:“因為今天沒有東西還你呀。”喻肆看了眼他編的表帶。“這個……這個太醜了,我打算送給別人的。”阮喬把表帶藏到身後,“你喜歡嗎?那我之後再給你編一個吧!顏色你挑。”喻肆看了阮喬半晌,沒說話,拿起自己的東西轉身要走。走出兩步後轉身問:“所以以後也不能把它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