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先把趙宇修送醫院去了,然後又給龍蕭飛打了電話,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林雪雁、李映之和龍蕭飛一起坐在了龍蕭飛的辦公室。


    在聽了兩個人的講述後,龍蕭飛順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筆在手裏轉了起來,他翻看著嫂子給林雪雁的字條。


    “字條是從一頁紙上撕下來的。”龍蕭飛把字條攤在桌子上,指著不整齊的邊緣說。


    “這是一張a4複印紙,紙質很好,原來應該是打印機打好的表格。”龍蕭飛指著紙條的最上麵,那裏有遺留下來的表格最後一欄,隻是這一欄是空的,隻有兩條針式打印機留下的直線。“現在一般地方都用速度快打印質量高的激光打印機,隻有必須打印票據,或需要多層複寫的時候,才會仍然使用針式打印機。寫字的人也是有些文化的,字寫得挺漂亮,但是絕對是在匆忙中完成的,而且寫字時的姿勢不是很舒服,所以字跡潦草,有些歪歪斜斜的,是你表嫂的字嗎?”龍蕭飛抬頭問林雪雁。


    林雪雁搖了搖頭:“我看過表嫂的字,她的字很靈秀,而這些字有些太粗放了。等等……”她突然靈光一現,想起這個字是誰寫的了:“應該是表哥寫的,我隻想著他平時的字體了,他從小練習書法,寫的字特帥,不過醫生都有一個特點,開的藥方別人都看不懂,但是開方時寫字特別快,表哥也一樣,這行字應該是他匆忙之中寫出來的,象是開藥方一樣,所以和平時的字體不太一樣。”


    龍蕭飛點點頭:“他匆匆忙忙地給自己開了個方,把將要去的地址給寫下來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然後龍蕭飛把紙翻過來,接著又道:“紙條背麵隱約有一個不完整的反印著的公章,應該是曾經把這張紙放在了剛剛蓋完公章的文件上,結果淺淺地印上了公章一小部分,模模糊糊可以分辨出上麵有一個‘超’字,我可以回去請技術部門幫我分析一下上麵殘留的印跡,也許可以弄清楚這張紙究竟出自什麽地方,表哥的失蹤和這個地方一定有些關係。”


    林雪雁突然想起包裏還有表哥的手機,於是翻出那條匿名的短信,指著短信對龍蕭飛說:“你看這條短信,是我們去荒宅那天表哥收到的,我總覺得這短信有些奇怪,可又說不上哪裏奇怪。”


    龍蕭飛拿著手機認真看著那條短信。


    過了好一會兒,龍蕭飛突然問林雪雁:“最近你見過丁丁嗎?”


    “沒有啊,自從那天嚇壞了丁丁,我一直想去看她,卻因總總原因耽擱下來,今天去表哥家,表嫂說丁丁在姥姥家。”


    “這樣就說得通了,丁丁一定是被綁架了。”


    “什麽?”林雪雁跳了起來。


    “是的,晨陽表哥被人控製了,所以會做出一些讓人想不通的事情,有效控製晨陽哥的辦法就是綁架丁丁。”龍蕭飛斬釘截鐵地下了結論。


    “話雖然有些道理,但也隻是一種猜測啊,”林雪雁不太相信地看著龍蕭飛。


    “你想想,你表哥剛才問你什麽?問你嫂子好不好,這說明他很擔心家裏人的安全,想通過你得知家裏的情況,既然如此,他為什麽不馬上回去看一看呢?這說明有人控製著他,你們都可以把宇修帶回來,他卻不跟你們回來,這證明那些控製他的人有足夠的把握他不會亂跑,剛才他問了你嫂子的情況,卻隻字沒提丁丁,丁丁可是表哥的心頭肉啊,這隻能說明你表哥早就知道你根本看不到丁丁,跟你打聽丁丁的事情是不可能有結果的,那麽丁丁去了哪裏?你表哥又為什麽不和你們回來?把所有疑問綜合起來,事情就很容易解釋了。丁丁被綁架了,為了救出丁丁,表哥隻得做出違背常理的事情。”


    龍蕭飛指著表哥的手機繼續說:“還有這條短信,這條短信實際上表達的意思並不在字麵上。”


    林雪雁看著龍蕭飛的眼睛說道:“這個雙兒肯定是個年青女孩的名字,還說想我表哥,現在的女孩怎麽都這樣,表哥可是有家室的人。”


    “你這隻是你通過字麵意思來理解,如果這個雙兒並不是個人名呢?”龍蕭飛說著把手機還給林雪雁,讓我看上麵的短信。


    “雙兒要不是人怎麽會想啊,我家的親戚朋友裏麵根本就沒有叫雙兒的女子,肯定是表哥在外麵認識的。”林雪雁看著龍蕭飛。


    龍蕭飛伸出手指在林雪雁頭上敲了一下:“你是不是看言情劇看多了,怎麽腦袋裏全是這個啊,雙兒,雙是什麽?兩個才成雙,你把每句第二個字連起來念念。”


    “拂曉殘月柳枝稍,美女鏡前紅妝描,自在逍遙雲飄渺,令我幾度心緒搖,玉手輕掩雙頰嬌,眸裏萬種風情俏。雙兒好想你。”林雪雁讀了一遍短信,然後又把每句第二個字念出來:“曉、女、在、我、手、裏。”


    一瞬間林雪雁恍然大悟:“小女在我手裏!”她一下子跌坐在椅子裏,龍蕭飛的分析是正確的,丁丁可愛的臉龐映入她的眼簾。


    龍蕭飛在地中間轉了兩圈,突然走到李映之的麵前:“李映之,你和我說一說,失蹤的這段時間,你都去了哪裏?都幹了些什麽?


    李映之在沙發裏扭了扭他的屁股,後背向後靠了靠,整個人陷進沙發裏,他一隻手支在自己的下巴上,開始了回憶。


    “那天我和雪雁吃麻辣香鍋,她說在遠程監控視頻裏看到胡子爹,我突然想起前一天在超市值夜班,想吃胡大爺的打糕,但是到他門口的時候,他已經關店門了,店裏漆黑一片,因為胡大爺家裏就他一個人,每天他都會擺攤到很晚,有時就住在店裏,這樣不出攤的時候是很少見的,一直到夜裏十二點我下班,胡大爺都沒有出現在門口,可是雪雁說十點多看到胡大爺擺攤,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於是我想去找胡大爺問一問情況,可是到了胡大爺店裏卻發現胡大爺的店門還是緊閉的,我在這條街上混了四五年了,這四五年間胡大爺還是第一次閉門不開業,這件事情肯定有什麽蹊蹺,於是沒等下班我就直接去他家了,沒想到就遇到了那個凶手。”


    “你是怎麽遇到那個凶手的?你怎麽知道他是凶手?”


    “走到胡大爺家小區門口時我覺得有點兒惡心,可能是麻辣香鍋吃得有點兒急了,我就跑到一邊的陰溝去吐,吐完靠在樹幹上休息一下,這時開過來一部黑色的轎車,車上的人沒下來,隻是搖下車窗,象是在等人,不一會兒就從胡大爺那個樓裏出來一個戴棒球帽的人,他到了車旁,就從車窗裏麵遞出來一個皮箱,戴棒球帽的拿過皮箱打開看了一眼,我看到那箱子裏裝的是鈔票,棒球帽簡單查點了一下,然後就把一個塑料袋替給了車窗裏伸出的那隻手,我隱約聽到戴棒球帽的小子說‘賣糕點的老小子已經掛了’。我心想這事情有些可疑,這情景太象一些不法分子的非法交易了,交易的金額還不小,賣糕點的一定就是胡大爺,他說胡大爺掛了,難道老爺子被殺死了?我見那個棒球帽並沒有走,返身又上樓了,我就去了胡大爺家對麵的樓,我忘了跟你們說了,對麵樓和胡大爺家住對窗的是我的一個朋友,以前在他家喝酒時遇到胡大爺在陽台澆花,當時還和胡大爺聊了幾句,現在我想知道胡大爺家發生什麽事情了,於是就去了他家,我從窗戶那兒看到胡大爺一身血躺在客廳的地板上,地板上滿都是血,心想胡大爺肯定是沒命了,這時那個棒球帽突然從窗子裏探出頭來,嚇得我趕緊躲到窗子一旁,不一會兒,我看到他又從樓裏出來了,為了跟上他,我都沒來得及跟朋友解釋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跑上去跟住了那小子,後來就跟著去了依寧村,坐公交車的時候就在那小子身後。”


    “後來呢?”林雪雁緊張地問道。


    “我簡短地給雪雁發了條短信,就到了依寧村,因為殺胡大爺的凶手和黑視頻的ip都在依寧村,我就在那裏住了下來。”


    李映之說完了,他的眼睛在龍蕭飛臉上來回掃描,很害怕龍蕭飛不信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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