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弗萊的推理無懈可擊,他找到解剖室的方位,正要走過去,突然感覺到腳下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沙弗萊低頭,赫然看見剛剛他踢到的物件,正是需要尋找的屍體右手。道具不就在這裏嗎?陳詞和傅天河究竟去哪兒了?沙弗萊俯下身把手撿起來。“陳詞!傅天河!”他大聲喊著同伴的名字,希望能夠得到回應。知道手術台上有人的情況下沙弗萊不願意靠得太近,他不知道兩人都遭遇了什麽,但如果能聽到他的聲音,肯定會給出回應吧。沙弗萊凝神細聽,周圍隻有陰森森的背景音樂,別說回應了,半點其他動靜都聽不到。難道是離得太遠了?沙弗萊正要摸索著去解剖室,電光火石間,手術台上蒙著無菌布的人形,動了!在大腦分析完具體情況之前,身體已經做出了下意識的反應。兩條長腿兀自奔跑起來。一隻手卻在這時毫無征兆地抓住了他腳踝!“啊!”沙弗萊驚恐大叫。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術台上的人影上,壓根沒想到自己的下盤竟然會突然遭受攻擊,當即腳步一個踉蹌,要不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旁邊的推車,幾乎就要摔倒。一道白色身影迅速從手術台底部爬了出來,他的行進速度非常快,幾乎轉眼就竄到了沙弗萊跟前!沙弗萊終於真真切切地意識到,什麽叫做所有的恐懼都是來源於火力不足,他身上就隻帶著作為道具的斷手,唯一能夠做出的應對隻有跑!他匆忙朝著解剖室的方向狂奔,但那道身影無情地緊追其後。就在這時,無影燈突然轉化成恐怖的紅光,音樂驟然變得激烈,女鬼從角落的暗門裏衝出,剛好和直奔解剖室的沙弗萊打了個照麵!沙弗萊:“臥槽!”為什麽一個房間裏會有三個鬼啊!有必要這麽沒命地嚇他嗎?!.“沙弗萊?”了無回應。陳念站在衣櫃裏惴惴不安地等待,此刻的他非常害怕暗道盡頭的那具骨頭其實帶有機關,會悄無聲息地爬過來給他驚嚇。沙弗萊過去也得有一分鍾了吧,怎麽還不回來呢?總不可能他們四個人都被困住了吧,那這樣絕對會超時,說不定沒辦法體驗過密室全部的內容就要結束了。陳念正想著,隱約聽到了熟悉的慘叫聲。“啊啊啊啊啊!!!”……沙弗萊?我的媽呀,叫得這麽大聲!是遇見恐怖場景了嗎?陳念又怕又覺得刺激,畢竟沙弗萊被嚇這種事兒平日裏可見不著,他忍不住趴到櫃子上,想要凝神細聽外麵的動靜,獲得更多的信息。陳念把耳朵貼在了櫃門上。就在這時,背景音樂驟然消失。砰砰砰!金屬衣櫃叮鈴哐啷地搖晃起來!陳念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在突如其來的恐怖襲擊之中發出淒厲驚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媽呀我櫃子動了!而且我就在櫃子裏!外麵仿佛有人在拚命地拉扯,想要把櫃子甩開,奈何機關還鎖著,陳念趕緊向後蹦著跳到通道轉角處,在一片漆黑中驚恐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十幾秒,又或許是一輩子。聲音終於停止了。陳念被嚇出一身冷汗,他蹲在角落裏,決定在沙弗萊回來之前,做個聽不見看不見什麽都不知道的蘑菇。第 68 章瘋狂醫生打扮模樣的npc回到員工通道, 和同樣一臉鬱悶的女鬼打了個照麵。“這一隊是什麽情況啊?怎麽感覺老不按套路出牌?”“誰說不是呢?我還是頭一回看到玩家自己嚇自己人的。”女鬼無語地摸摸鼻子。誰能想到她跑出去嚇人,結果發現被嚇得人身後還跟著一個奇形種?而且原本應該空著的手術床上竟然還有另一道身影爬起來!玩家覺得她的驚聲尖叫特別恐怖,可不是嘛, 那是她由衷發出的驚嚇叫聲啊!她在密室裏幹了這麽長時間,還是頭一回發出如此真實、毫不摻假的尖叫。等到她叫完才反應過來, 那兩道身影是進入密室的玩家, 簡直大無語, 趕緊趁著燈黑的功夫溜了。丟人丟人。同樣的無語, 還發生在手術室內。沙弗萊望著麵前的陳詞和傅天河,簡直半句話都說不出來。過了許久, 他才終於找回發出聲音的能力:“……你們兩個到底還記不記得我們是一塊進來的隊友?”傅天河壓根沒料到竟然會是這種情況。陳詞按著他的肩膀讓他躺下時, 他還以為是要盡量耽擱點時間, 好創造陳念和沙弗萊相處的二人世界呢!結果聽到外麵的混亂聲響, 他覺得不對勁,趕緊掀開無菌布,一眼就看到沙弗萊被攆得滿手術室裏亂竄, 還差點和女鬼麵對麵地撞上。把沙弗萊攆得滿屋亂竄的人,正是陳詞。“不好嗎?”陳詞慢吞吞地問道, “玩鬼屋不就是想要找刺激。”“未免也有點刺激過頭了吧!”沙弗萊用力按著胸口,還好他身體健康, 饒是如此,現在都有點手指發麻。“所以你們兩個早就找到了道具, 故意藏在這裏嚇人的是吧?”沙弗萊無語凝噎。他看向傅天河, 說好了幫他當僚機的呢!幸好陳念沒在, 沒看見他被嚇得這麽慘, 要不然自己在陳念麵前的臉都要丟盡了。傅天河回以沙弗萊無辜眼神:他也不知道竟然會這樣啊,都是陳詞的主意!他太冤了。陳詞:“回去把陳念從櫃子裏放出來吧, 他在裏麵等了得有十分鍾了。”三人終於重新回到檔案室,傅天河把斷手放進抽屜,等了幾秒鍾,沙弗萊嚐試著拉開櫃門。衣櫃的門終於被打開,陳念炮彈般彈射飛出,直接撲進了沙弗萊懷裏。少年滿臉驚魂未定,不難猜到在他們三個都走後,又有別的驚嚇發生。傅天河見狀,總算鬆了口氣。多少也是有點用處的,對吧?“然後咱接下來就能到手術室了吧?”傅天河問道。陳念很快就緩過勁來,隻要旁邊有人陪著就好,他們三個都去過那邊,隻有自己還不知道都發生過什麽,立刻躍躍欲試地朝手術室走去。之前光顧著嚇人和被嚇了,誰也沒來得及仔細探查手術室內的道具。他們在旁邊的小桌上發現了線索本。“這地方是好友車禍後進行搶救的手術室。”陳詞總結道,“當時醫生直接宣布了搶救失敗,把他送到了停屍間。後麵還寫著一些器官和價錢,大概是好友被摘取了器官吧。”陳詞用最淡定的語氣說出恐怖的線索,他拿的身份牌正是主角王東升,在入場之前工作人員有提醒他,必要時可以打開身份牌內的暗匣。陳詞稍作研究,將身份牌一分為二,裏麵果然藏著張紙條。【我的肚子好痛好痛,必須把被拿走的東西重新放回去才行,東升,快來救我!!!】陳詞:“這應該就是王東升在傍晚收到的那條短信了。”“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去找被取出來的髒器?”陳念緊緊抱著沙弗萊的胳膊,四處張望,“你們之前探索過了吧,有發現什麽嗎?”傅天河:“解剖室我有看過,可能搜得不怎麽仔細,咱先一塊搜搜手術室吧。”“肚子疼可能被拿走了腰子或者脾髒胰腺之類的。”陳詞輕聲道,“看看能不能找到相關道具。”“這裏有個保險箱。”沙弗萊注意到了側旁的架子,“按照常理,關鍵道具會被鎖起來,如果把箱子打開,應該就能拿到缺失的髒器吧。”四人開始尋找密碼,傅天河又推門進了解剖室一趟,他隱約看到之前放置著大體老師的缸裏好像在發光。“缸裏是不是線索?”眾人聞聲靠近,觀察起來。沙弗萊:“感覺應該是,不過從外麵的角度隻能看到前麵兩位數。”陳念:“該不會要鑽到這個缸裏去看吧?”“……”眾人沉默了一秒鍾。“我去看看。”陳詞把活攬在了身上。傅天河:“要不然我來吧?”“沒事。”陳詞說著已經進入到了缸中,密室的場景做得很不錯,鼻畔充斥著福爾馬林刺鼻的味道。陳詞蹲下身,看到了寫在缸體內側的六位數字。以及,有東西在摸他的腳。陳詞麵無表情,那隻手還以為是動作太輕,陳詞沒感覺得到,更加用力地握住陳詞的腳踝,扒拉他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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