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用力,終於成功打開了衣櫃:“好了。”櫃子裏放著兩身破舊的白大褂,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顯得格外空蕩。很適合人站進去。“也就是說,我要鑽進去對嗎?”陳念確定著情況,“然後睡上一覺,等醒來就可以通往停屍間的了。”他來到衣櫃旁,觀察著自己即將鑽進去的地方,有那麽一點點的遲疑。沙弗萊見狀,知道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他低聲問道:“要不然咱倆換一換身份牌?”陳念搖頭:“我們每個人應該都有各自的單人線,就算現在換了身份牌,我待會兒還是得去做你張保安的任務。”他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進就進,難不成這櫃子還不能把他吞掉?“幹脆你們倆一塊進去得了。”傅天河開始行使自己身為僚機的職責,“反正這麽寬敞,你們兩個擠擠也能進去。”“倒是也行。”沙弗萊順勢搭腔,“要不咱倆一塊兒進去試試?”“那就試試看吧。”陳念還在嚐試著挽尊,“就算隻有我自己,我也不會害怕的。”他說著率先走進了衣櫃,沙弗萊也緊跟著擠了進去。衣櫃挺寬敞,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正好。傅天河幫忙把櫃門關上。不錯不錯,他已經創造了機會,剩下的就要看沙弗萊自己了。眼前重新一片漆黑,櫃子裏的空間有限,陳念無可避免地和沙弗萊擠在一起。一時間在背景音樂之外,還能聽到彼此刻意控製著的呼吸聲。沙弗萊比他要高大,所以陳念身體的大部分都能被抱住,這給了他出奇的安全感,他耐心等待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毫無反應。陳念嚐試著伸手推了推櫃門,門仍舊是活動的,可以打開。“然後呢?”陳念小聲問道握在手中的對講機突然亮起,中控的話音伴隨著沙沙聲響發出:“隻能一個人進去,隻能一個人進去啊。”“看來如果我們有兩個人,接下來的劇情就不會被觸發。”沙弗萊再次問道,“要不要交換身份?”“沒關係,我自己可以的。”陳念鬆開抱著沙弗萊的手,“你出去吧。”@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沙弗萊:“真的沒事兒嗎?”陳念:“真的真的,都是假的而已,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害怕吧?”“那好,我就出去了。”沙弗萊推開衣櫃的門。陳詞和傅天河正在外麵期待著密室接下來的變化,突然就看到櫃門被人從裏麵推開,沙弗萊走了出來。好家夥,這就是傳說中的當麵出櫃嗎?傅天河:“怎麽出來了?”“進去兩個人劇情不會往下發展,隻能讓陳念自己待著了。”沙弗萊說著,回頭看向少年:“我關門了。”陳念:“關吧,我自己在裏麵挺好的,寬敞。”沙弗萊鄭重其事地把門關上。眼前重新變得漆黑,就連外麵三人的話音都因為金屬門板的隔絕模糊不清,幾乎完全被背景音樂吞沒。剛剛和沙弗萊待在一塊,陳念還沒覺得有什麽,現在隻剩下自己,他本能地生出幾分隱約的恐懼。他耐心地等了幾秒鍾,然後伸手輕輕推門。果然被鎖上了。好吧,看起來短時間內無法出去。陳念獨自待在黑咕隆咚的櫃子裏,為了抵抗恐懼,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唉,可憐的沙弗萊,這下要充當哥哥和傅天河的電燈泡了沙弗萊又不知道哥哥和傅天河已經在一起了,希望他別打擾到小情侶約會吧。就在這時,陳念感覺到了微弱的光。他朝著光線傳來的方向看去,牆壁上竟然出現了字跡。【每所醫院裏都流傳著許多恐怖的傳說,聖心醫院更是如此,相傳躲在衣櫃裏玩捉迷藏的人,魂魄會被吸走。如果能去隔壁的解剖將大體老師,放進指定的櫃子裏,就能保住魂魄。】【每晚下班後,解剖室的鑰匙就隻有清潔工王阿姨會隨身帶著。】這是要繼續做任務的意思吧.“我這邊有字!”陳念大聲喊道,他把牆上的這段話認認真真地念了一遍,“要找大體老師,放進櫃子裏!”“你說什麽?”沙弗萊的聲音隱隱約約,在背景音樂中不甚清晰。可惡,這個bgm怎麽這麽響啊!實在太影響交流了。“我說!”陳念氣沉丹田使出吃奶的勁,大聲喊道:“我這裏有線索!”“想要讓我從衣櫃裏出來!必須要去解剖室拿大體老師的屍體放進抽屜裏!解剖室的鑰匙在清潔工王阿姨手裏!”“王阿姨?我是王阿姨。”傅天河從口袋裏掏出身份牌,“這是我的單人任務嗎?”“應該。”陳詞說著去推手術室的門,解剖間大概要穿過手術室的場景才能看到。“我去找找。”傅天河膽大得很,除了背景音樂偶爾巨響會嚇他一跳之外,眼前黑暗陰森的場景對他而言小意思。他再次朝陳念確定了一遍,朝著手術室的大門走去。傅天河的身影消失在了檔案室中,屋內就隻剩下了陳詞和沙弗萊兩人.兩人彼此沉默。“你怕嗎?”沙弗萊問。陳詞:“不怕。”又沉默了。與此同時,陳念在衣櫃裏這裏摸摸那裏碰碰,借助字跡的微光,多少能看清一點點。於是也順理成章摸到了個很明顯的凸起按鈕。陳念嚐試著按下去,發現麵前的牆壁竟然能夠推動。他嚐試著將牆推開,牆其實就是個薄薄的木板,分量很輕。黑咕隆咚的通道暴露在眼前,牆壁上塗著一行熒光粉末,讓陳念勉強能夠看清通道的結構。向前四五米後,有個拐角。@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直覺告訴陳念肯定會有驚嚇點,但好奇心又在胸中作祟。要去嗎?通道都在麵前打開了,如果不去的話好像有點可惜。陳念糾結了兩秒鍾,最終還是決定:去!有種把他嚇死!他昂首挺胸,雄赳赳氣昂昂地邁開步子,走進通道之中。四米長的通道幾步就能走完,陳念在轉角處略微停住腳步,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突然閃現進去。轉角盡頭放著一把椅子,一具了無生氣的屍體正癱在椅子上,屍體被腐蝕得隻剩下一具森森白骨,破敗的白大褂掛在骨頭上,陳年血跡早已幹涸結塊。屍體旁邊是無數熒光手印,顯示出他臨死前絕望的掙紮,他被困在這裏,竭盡所能地想要尋找離開的出口,最終卻還是死在了暗室當中。通道狹小,連跑都沒地方跑,白骨屍體似乎預示著陳念之後的命運:如果同伴沒能找到大體老師將櫃子打開,他也將被永遠地困在這裏。但之前被嚇到的陳念,這時候卻一點都不害怕。他反倒走進了骨架,仔細研究起來。哪個美術生沒畫過骨頭架子啊,想要畫好素描和速寫,骨骼和肌肉都是必須要研究的內容,陳念家裏還放著他用來更好理解的解剖書呢。他伸手戳了戳屍體的腦殼,確定應該是普通的塑料材質,鬆了口氣。會不會有什麽線索呢?陳念掀開白大褂,看向骷髏空蕩蕩的胸腔,果然在靠近脊柱的地方發現了一張小小的卡片。【獎勵卡】【可憑借此卡在前台領取紀念物】哇,還有這種設定!@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陳念頗為驚喜,哈,還好他膽子夠大,這就是勇敢者的獎勵!他沾沾自喜了不到兩秒,外麵的音樂聲突然變得激烈,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嘶吼混雜在手術小推車叮叮當當響動中,嚇得陳念立刻退回到衣櫃裏。檔案室裏又變成了一片漆黑,隻有手術室大門上的標識牌散發出幽幽的綠色光芒。沙弗萊其實有點怕,但他又不好意思靠陳詞太近。突然,手術室的大門被猛然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他身後紅光詭異地瘋狂閃爍,背著光的麵容不甚清晰,肩膀上還扛著個人形生物,在恐怖的聒噪音樂裏,一路火花帶閃電地邁進檔案室!然後回身迅速地把門關上。音樂聲消失了。是傅天河。而他肩膀上扛著的人形物件,正是任務要求中的大體老師。“怎麽樣?”陳詞罕見地主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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